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六道書名:
貞西軍的兵力太多,一旦突破守軍的防線,守軍連堵都堵不住。廖征這邊的突破只是整個戰場的一角而已,另外,曹雷和袁牧也都率兵殺傷城頭,與叛軍展開近身肉搏戰。
城門樓內的紀開見狀,急得眼珠子都紅了,沖著周圍的手下連聲叫喊道:“殺下去!把沖上城頭的敵人給我統統殺下去!”
他正叫嚷著,一大群的貞西軍已由城門樓的北側沖殺過來,為首的一位,正是廖征,與此同時,在城門樓的南側也殺過了一大隊貞西軍,這邊為首的是曹雷。
兩邊皆有敵人殺來,城門樓內的叛軍無路可退,人們只能拼死一戰。叛軍們大吼著紛紛沖出城門樓,迎向兩邊而來的貞西軍,雙方在城墻上廝殺到了一處。
廖征和曹雷皆是一馬當先,率先殺開一條血路,突進城門樓內,這時紀開的身邊只剩下四名貼身隨從,四人咆哮一聲,分別撲向廖征和曹雷。
他們沖上來的快,倒下去的更快。
廖征和曹雷同是金系修靈者,兩人施放的技能也一樣,不約而同地用出凌遲亂舞。城門樓內爆發出兩大團的金色靈刃,漫天飛舞,由城門樓的四面八方飛散出去。
再看紀開的那四名隨從,身上的靈鎧被靈刃刮的全是裂痕,鮮血順著裂痕汩汩流淌出來。四人滿身是血,站立不住,相繼倒地,其中一人傷勢較輕,以刀駐地,掙扎著還想起身再戰,廖征走到他近前,大手向下一抓,扣住他的后腦,然后用力向后一扯,使那人的腦袋高高揚起,緊接著,他把手中的靈刀向那人脖頸前一放,橫劃下去。
沙!靈刀的鋒芒撕開那人脖頸處的靈鎧,將其喉嚨一并割斷,鮮血噴射出去,濺出好遠。
廖征松手,那人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還想把傷口堵住,但根本沒用,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隙不斷流淌出來,他側身翻倒,身子蠕動,四肢抽搐,只一會的工夫便在地上不動了。
看也沒看腳下的尸體,廖征冰冷的目光落在紀開身上,手中刀向他一指,喝道:“報名!”
紀開看看廖征和曹雷,再瞧瞧地上的尸體,他的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大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紀開是也!”
聽聞他就是紀開,另一邊的曹雷眼睛頓是一亮,提著刀向他走了過去。廖征的刀鋒指著紀開不變,目光一轉,看向曹雷,說道:“老曹,別跟我爭,他的腦袋是我的!”
“嘿!這可有趣了。”曹雷咧開大嘴,笑出聲來,歪著腦袋說道:“難道紀開這孫子的腦門上還刻了你廖征的名字不成?憑什么說他的腦袋就是你的?”
廖征眉頭緊鎖,遲疑片刻,說道:“我需要立功。”
“我還想要立功呢!”
“你我不同,你跟著秀哥的時間早,我自轉投秀哥以來,還寸功未立,頂著兵團長的頭銜,也難以服眾,這次你把他讓給我,以后,我再還你個人情。”廖征正色說道。
“這個嘛……”聽廖征這么一說,曹雷覺得也是這么個理兒,廖征身上的確沒背著什么功勞。他點點頭,抬手一指兩人中間的紀開,說道:“行,老廖,這次我把這孫子讓給你了,不過你也得記住,這個人情可是我送給你的。”
廖征笑了,拍著胸脯說道:“我廖征說話算話,這個人情我領了,以后必加倍奉還。”
聽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好像自己已成俎上魚肉,任人宰割了。紀開氣得七竅生煙,他爆叫一聲,施放出靈炎爆破,隨著他佩劍揮舞,一顆顆的火球飛射出去,擊向廖征和曹雷。
廖征、曹雷不慌不忙,兩人也不躲閃,站起原地,雙雙施展出金系防御技能,金剛不滅。
只見他二人身上的靈鎧由白色迅速化成金黃色,如同身上穿起一層金甲似的。火球打在他二人身上,爆炸開來,發出嘭嘭嘭的悶響聲。
但是以紀開的修為,他施放的靈炎爆破根本破不了廖、曹二人的金剛不滅,等到火球全部打完,再看他二人,身上的靈鎧完好如初,沒有絲毫破損,只有被炸出的一塊塊黑色印記。
曹雷哼笑一聲,聳聳肩,說道:“老廖,他是你的了……”
他話音還未落,就在紀開的身后突然浮現出一團黑霧,轉瞬之間,黑霧凝化成人形,段其岳已然出現在紀開的背后。
現身之后,段其岳二話沒說,一把刀砸在紀開的后腦上,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脆響,紀開后腦的靈鎧被刀把砸了個粉碎,他悶哼一聲,向前撲倒,段其岳竄上前去,又是一腳,狠狠踹在紀開的胸口上。他可是靈神境的修為,這一腳踹出去,別說是人了,即便是一塊石頭也能踢碎。
啪!又是一聲脆響,紀開身體摩擦著地面,滑出數米遠,直至撞到城門樓的墻壁他的身子才算停下來,胸前的靈鎧散落滿地,化成白色的霧氣,消散無形,紀開哇的一聲噴出口血箭,雙眼泛白,人已是神志不清。
兩招擊倒紀開,段其岳邊從后腰抽出一根繩索,邊用怪異地目光看著廖征和曹雷,邊嘟囔道:“真不知道你倆來這里干什么,我們是來打人家的,不是來讓人家打的……”
說話著,他抖了抖手中的繩索,走到紀開近前,一腳踩住他后背,拉肩頭,攏雙背,將其捆綁個結結實實。
等他把紀開綁好后,他挺直身形,問道:“這小子是誰啊?”
曹雷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廖征嬉皮笑臉地說道:“老廖,這可不是我不把紀開的人頭讓給你,而是被老段搶
了先。”
廖征沒理曹雷,看向段其岳,過了一會,他才滿臉無奈地嘆口氣,耷拉著腦袋,什么話也沒說,轉身向城門樓外走去。
“咋的了這是?”段其岳莫名其妙地看著像是泄氣皮球的廖征,不解地問道。
“老廖還指望著提紀開的腦袋去秀哥那里請功呢,結果被你搶先了一步!”曹雷想想都覺得好笑。
段其岳下意識地低頭瞅眼腳下的紀開,說道:“原來他就是紀開啊!早說嘛,老廖想要,我送他就是。”
“算了,老廖也不是小心眼的人,等下次有機會,再把功勞讓給他。”
段其岳嗯了一聲,把紀開提起,向城門樓外一甩,拋給兩名影旗人員,說道:“他是紀開,送他到秀哥那里,讓秀哥發落!”
“是!”兩名影旗人員架著紀開,順著云梯下城。
此戰沒有懸念,雙方的兵力相差太懸殊,即便單兵的戰力也不在一個檔次上,貞西軍只一輪強攻,便攻破西城,隨著殺進城內的貞西軍打開城外,城外的大軍蜂擁而入。
兩名影旗人員把被俘的紀開帶回到己方陣營,見到上官秀后,他倆將紀開向地上一摁,插手失禮,說道:“秀哥,此為敵城主將紀開。”
上官秀坐在馬上,低頭瞅了瞅,紀開的頭上、臉上全是血,但人還是清醒的,趴在地上,腦袋高高向上揚起,正用一對充血的眼睛瞪著自己。
他嘴角挑起,淡然一笑,慢悠悠地問道:“你就是那個鎮守佩城、冥頑不化的主將,紀開?”
“正是你家大爺我!”紀開大叫道。他話音剛落,上官秀身邊的吳雨霏已一馬鞭抽了下去。啪!馬鞭抽在紀開的背上,將他背后的衣服都抽碎一條,碎布條飄到空中。
紀開疼得險些當場暈死過去,他悶哼一聲,揚起的腦袋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上官秀笑問道:“那么現在,你可愿投降?”
紀開咬牙忍了一會,他才重新抬起頭,目光掃過上官秀,落到安義輔的臉上,凝聲說道:“一馬不鞴雙鞍,忠臣不事二主,我紀開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絕不會做出沒臉沒皮之事!”
他這話主要是對安義輔說的,他和安義輔本同是史凱文的部下,之間雖不熟,但也見過一兩面。
側頭看了看一旁的安義輔,見他臉色陰沉難看,上官秀笑了笑,揮手說道:“既然你這么忠于你那個叛國的主子,我就成全你,你先上路,但別走的太快,我很快就會送史凱文過去,在黃泉路上,你還可忠貞不二地服侍他。”
“上官秀,你這朝廷的鷹犬,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哈哈!”上官秀在馬上大笑,手捋著胸前的銀發,說道:“你做人,我尚且能殺你,你做鬼,我也能打得你魂飛魄散!”
紀開還要破口大罵,肖絕皺著眉頭向兩旁的劊子手一揮手。
有兩名身披紅袍、手擎鬼頭刀的劊子手走到紀開近前,其中一人把他從地上拉起,讓他跪在地上,另一名劊子手掄起鬼頭刀,一刀劈砍下去。
刀光閃現,血光噴射。紀開的項上人頭彈飛到空中,鮮血從斷頸噴射出來,遠遠看去,仿佛上官秀的馬前噴起一道紅色的水泉。
尸體保持著跪姿掘在地上,斷頭轱轆出好遠,上官秀雙腳一磕馬鐙子,從尸體旁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大聲說道:“走,大家隨我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