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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段其岳把上官秀的心思猜出個大概,他不再多加逗留,躬身退出內室,對外面的唐婉蕓說道:“郡主,我已經見過……見過大人了,多有打擾,告辭!”
“段將軍不打算責問我了?”唐婉蕓含笑問道。
段其岳拱了拱手,說道:“小人不敢!郡主早點休息,小人告辭!”說完話,他向手下的兄弟們一揮手,快步走出唐婉蕓的房間。
到了外面,眾人忍不住七嘴八舌地問道:“段哥,秀哥真在郡主的房間里?”
何止是在,而且還在蒙頭大睡呢!段其岳心中暗笑,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他皺著眉頭,故露不悅之色,說道:“該你們問的問,不該你們問的就不要多嘴!”
“是!”眾人齊齊答應一聲,不敢再多加詢問。
段其岳帶著眾人回到應連的住處,此時應連的隨從們還正等消息呢,見到段其岳等人回來,眾人立刻迎上前去,紛紛關切地問道:“段將軍,上官大人怎么說的?”
環視在場的眾人,段其岳露出無奈之色,說道:“秀哥被郡主灌醉了,現已是人事不省,一切只能等到明日秀哥酒醒之后再做定奪,不過,你們也別抱有太大的希望,秀哥現在只是金川縣的代縣尉,郡主的身份和地位比秀哥高出太多,即便秀哥想為應連先生報仇,恐怕,也是無能為力啊!”
“上官大人被郡主灌醉了?看來,郡主是早有預謀,這……這可如何是好啊?”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沒了主意。
段其岳‘善意’地提醒道:“依我之見,你們趕緊給鈺王殿下飛鴿傳書,將這邊的情況稟報于鈺王,詢問鈺王的意思,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郡主既然殺了應連先生,肯定是知道了應連先生此行的意圖,我擔心,接下來連秀哥都會發生危險!”
他瞪眼說瞎話的本事也不容小覷,現在上官秀明明熟睡在溫柔鄉里,可在他口中,上官秀似乎業已岌岌可危,朝不保夕了。
眾人互相看看,紛紛點頭,無奈地說道:“也……也只能如此了。”
應連的隨從們給唐鈺飛鴿傳書,講明金州這邊發生的意外狀況。但貞西距離風郡千里迢迢,即便是飛鴿傳書,一去一回的時間也不短,差不多需要半個月左右。
在上官秀、唐婉蕓、唐鈺三方的勾心斗角之下,應連成為了犧牲品。
雖說直接殺他的人是唐婉蕓,而實際上,他是死在上官秀的手里,只不過上官秀用的手段很高明,即便殺了人,手上也沒沾血,他和唐鈺之間的關系沒有遭到任何的破壞。
翌日,日上三竿,上官秀才從睡夢中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的瞬間,腦袋疼得像要裂開似的,這就是宿醉后的苦果。他閉著眼睛,在床上躺了許久,直至聽聞腳步聲傳來,他才重新睜開眼睛,慢慢從床榻上坐起來。
“上官大人,你醒了?這是醒酒湯,喝下之后會感覺舒服一些!”床榻旁傳來女子的說話聲。
上官秀扭頭一瞧,只見初蘭站在床邊,手中端著托盤,托盤里放著一只大碗,里面裝著黑乎乎的湯液,品相難看,味道也難聞。
他皺了皺眉頭,抬手輕輕揉著額頭,問道:“你怎么來了?誰讓你進來的?”
“大人,這里可是郡主的房間!”初蘭彎著腰身,關切地看著他,小聲提醒道。
郡主的房間?!上官秀放下手,下意識地扭頭向四周觀瞧,可不是嘛,這里正是郡主房的內室,而且自己還身在郡主的床上。看罷之后,他暗叫一聲糟糕,掀開被子,作勢要起身。
不過他把被子掀開的快,蓋回來的更快,在掀被的一瞬間他猛然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完全是赤身**。
怎么回這樣?上官秀呆住了。看他如此反應,初蘭故作好奇地問道:“怎么?上官大人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了?”
上官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仔細回想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
漸漸的,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在他腦海中一一浮現出來。雖說他當時已經醉得一塌糊涂,但大致的情形他還依稀記得。
昨晚他是應邀而來,在唐婉蕓這里邊喝酒邊聊天,不知不覺間,他的酒便喝多了,剛開始他還知道推辭,不過后來變成了來者不拒,唐婉蕓敬酒,他就跟著喝。再后面發生的事,令上官秀面紅耳赤。
他本能反應地低頭看向床榻,又瞧瞧房間的四周,沒有瞧見唐婉蕓的身影,他多少松了口氣。
見狀,初蘭明白他已經把所有事都記起來了。她把醒酒湯向前遞了遞,好心地提醒道:“如果上官大人還記不起來的話,把醒酒湯喝了,應該可以回想得更清楚點。”
上官秀深深看眼一本正經但眼中卻透著笑意的初蘭,他暗嘆口氣,二話沒說,接過醒酒湯,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干。
醒酒湯看起來難看,聞起來難聞,喝起來也果然難喝。上官秀感覺是從嘴巴一直苦進腸胃里。
他把空碗遞還給初蘭,問道:“郡主現在哪里?”
“正在花園里練武。”初蘭如實回道。
上官秀點點頭,而后雙眼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初蘭。后者被他盯得渾身發毛,她下意識地退后一步,充滿戒備地問道:“你要做什么?”
他差點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好像自己是一頭大色狼似的。他向門外揚揚頭,說道:“你可以先出去嗎?我準備換衣服了。”
初蘭聞言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她嘟了嘟小嘴,什么話都沒再說,扭頭向外走去。看著初蘭退出房間,上官秀這才站起身形,把自己散落在四周的衣服收攏到一起,快速地穿起來。
昨天晚上,他的頭腦都是不清醒的,完全是受自身**的驅使和唐婉蕓發生了肌膚之親,現在他終于恢復了理智,細細一想,也就明白唐婉蕓為何要這么做了。
她是打算通過兩人有夫妻之實的這層關系,把自己拴在她的身邊,把貞西軍拴在朝廷的那一邊。
上官秀暗暗苦笑,人與人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唐婉蕓對自己有沒有好感,上官秀也能察覺出一二,為了幫唐凌鞏固皇位,唐婉蕓做出的犧牲可夠大的。
可她這完全是多此一舉,自己根本就沒打算幫鈺王篡奪皇位,如果昨晚她不是先把自己灌醉,而是與自己坦誠相待的話,自己也會把心思旁敲側擊地透露給她。
如果他當時是清醒的,無論如何也不會與唐婉蕓發生關系,一是他倆之間毫無感情,甚至連最起碼對彼此的好感都不存在,其二,他倆發生肌膚之親,只會把本就復雜的情況搞得更加復雜。
上官秀穿好衣服,在床沿慢慢坐了下來,眼角的余光正好瞥到被單上斑斑的落紅。看罷,他嘆息一聲,站起身形,振作精神,邁步向外走去。該面對的,早晚都得面對,躲也躲不過。
他走出房間,初蘭正守在門口,見他出來,她問道:“大人可是要找郡主?”
“嗯。”上官秀點點頭。
“大人請隨我來。”初蘭帶著上官秀向院外走去,走了一會,她恍然想起什么,說道:“對了,今天早上天還沒亮,有位自稱是縣尉夫人的小姑娘來郡主這里找大人,難道大人已經成親了嗎?她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說話時,她回頭還特意用鄙夷的眼神瞅了一眼上官秀,好像在恥笑他連小女孩都不放過似的。
能四處自稱縣尉夫人,臉皮這么厚的小姑娘只有一個,就是葉飛雪。上官秀苦笑,說道:“她不是我的夫人。”
“這可奇怪了,她若不是大人的夫人,又怎會自稱是夫人呢,一個小姑娘,難道還會自毀名節不成?”初蘭不以為然地說道。
上官秀懶得再去多解釋,說道:“我再說一次,我沒有什么夫人。”
“有也好,沒有也罷,總之,還請大人潔身自愛。”初蘭正色說道:“若大人有夫人,那就及早把她休掉,若大人沒有夫人,那就最好不過了,以后大人與郡主成親之時,也省的麻煩。”
我有說過要和郡主成親嗎?這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了回去。他和郡主終究是有了夫妻之實,不管是誰引誘的誰,事情已經發生,不是他想推就能推得掉的。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可笑,他并不認為自己和唐婉蕓能走到成親那一步,畢竟他二人的身份相差得太懸殊,他只是一介平民,而郡主的爵位與郡王相當,僅次于親王和公主,風國數百年來,還從未有過郡主與平民成婚的先例。
跟著初蘭走到后庭的花園里,上官秀舉目一瞧,只見唐婉蕓正在花園的空地中練劍。
她的練劍可不是簡單的舞劍,毫無美感而言,招招凌厲,劍劍都掛著呼嘯的勁風,每一劍揮出,地面上的草葉、花瓣都被卷起多高。
好劍法!上官秀看得入神,心中贊嘆一聲厲害!唐婉蕓不僅僅是修為高深,武技也是高人一等。看她的一招一式,沒有十多年的苦練,不可能達到這等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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