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廖曄駐守的潛龍城,本來有兩大外圍防區,與潛龍城形成三角的防體系,可在尉遲真的策反下,外圍的兩大防區然無存,潛龍城成了徹徹底底的孤城,數十萬眾的寧南軍被困在潛龍城,要命的是,將士們已然全無斗志。
這種況之下,然廖曄有通天之能,也無回天之力了。
他沒有多做抵抗,在風軍圍困潛龍城的第二天,廖曄便向風軍交降書,遞順表,率領全軍將士投降。廖曄之所以投降的如此干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廖曄以及麾下中央軍的主要將領們,家眷都在天京,現在天京陷,他們的家人也隨之為風軍手中的人質,再繼續抵抗下去,毫無意義不說,只會導致亂、斗的發生,徒增本方將死的傷亡。
另外,風軍對寧南軍的政策已然發生轉,以前即便是降軍,風軍都要斬盡殺絕,而現在風軍施行的是仁政,對降軍絲毫不犯,與其做無謂的犧牲,不如保全將士們的命。
廖曄的率軍投降,標志著寧南境的主要爭已全面平息,接下來的斗,風軍已沒有大的役可,只剩下圍剿寧南軍的殘部。
北方爭結束后,尉遲真留下將士們清理北方場的殘局,他自己趕往天京,向上官秀復命。
與北方場相比,在沃羅城邦場上的寧南軍反而堅持到了最后,主要是寧南軍的兩名統帥,左將軍葉南天和衛將軍周朝先都是硬骨頭,雖說家人都已到風手里,成了人質,他倆也全然不顧,繼續率領著麾下將士們在沃羅城邦境與風軍死。
可惜,巧難為無米之炊。葉南天和周朝先麾下的將士們合到一起,也不足二十萬,可是在這里的風軍,加上斯克城邦軍、索蘭城城邦軍以及杜基義軍、王廷軍,總兵力雖不到百萬可也差不多了。
二十萬對抗百萬,而且還是在全軍士氣崩塌,斗志全無的況下,又哪有取勝的可能?
雙方最后的決仍爆發在沃羅城邦的都城,沃羅城,上次沃羅城之,洛忍與周朝先拼了個兩敗俱傷,風軍慘勝,而在第二次的沃羅城之中,葉南天和周朝先大敗。
二十萬的寧南軍一潰千里,風這邊的百萬聯軍,由四面八方對其進行圍追堵截。
役末期,葉南天和周朝先率領殘兵,退至沃羅城附近的達爾湖。在風軍數次勸降無效的況下,洛忍下達了全軍總攻的命令。
這一次,風聯軍徹底擊潰了寧南軍主力,衛將軍周朝先陣亡,左將軍葉南天在湖畔橫劍自刎,死的寧南軍將士,在達爾湖的湖水中浮起一層,偌大的一座湖泊,被寧南軍將士的鮮血給染得血紅。
至此,沃羅城邦爭也宣告結束,這場風與寧南,耗時長達兩年之久的,也終于緩緩下了帷幕。
這一場,對兩的力都造成沉重的擊,雙方傷亡的將士,都達到數百萬眾。
但是爭也同樣帶來了好,促成兩大一統的意義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意義在于,爭大大促進了兩地工業化的進程。
為了足爭需要和前線需求,為了更快、更多的制造出殺人利器,無論是風還是寧南,蒸汽機都得到全面推廣和普及,工業制造能力呈直線提升。
兩年的時間,風和寧南皆培訓出大批技術成的工人,大量的農民放棄耕地,轉而投入到工廠,農業基礎受到壓制,而工業基礎迅速膨脹,兩地由農業社會、農工社會,向工業社會的轉化邁進了一大步。
沃羅城邦爭結束后,洛忍率領風軍進入寧南地區,直奔天京,杜基義軍、杜基王廷軍,返回杜基,索蘭城邦軍全面接管沃羅城邦領土,斯克城邦軍留在諾維城,重建家園。
沃羅城邦王廷的錢財,被幾聯軍瓜分一空,其中風軍分到的銀珠寶自然是最多的,杜基其次,斯克城邦軍再次,索蘭城邦幾乎沒有分到什么,不過他們占下了沃羅城邦偌大的領土,所得到的利益最實在,也是最大的。
對于這樣的結果,四方都很意,可謂是皆大喜。
天京陷的第二個月,中旬,洛忍率領先頭部隊抵達天京。他到天京的速度,比尉遲真還提前了兩天,主要是從天京到沃羅城邦,一馬平川,LU比較好走,反而是從北方場到天京,LU上有頗多的障礙以及無不在的寧南軍殘部,尉遲真的行程也被拖慢了許多。
洛忍抵達天京后,沒有多做休息,直接去往皇宮,面見上官秀。
在書里,洛忍終于見到了正忙得焦頭爛額的上官秀。剛攻陷天京的時候,事務就已經夠繁雜的了,忙得上官秀恨不得能出幾個分出來。
全面接管寧南地區的政務后,急需理的事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方方面面的事務最后都堆積到他這里,而且凡是推送到他這里的事務,都是極為重要,并且急需解決的。現在的上官秀,往往睜開眼睛就起來辦,再一眨眼睛,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好在他的修為足夠深厚,然勞累,但也不至于堅持不住。
見自己進來之后,上官秀坐在桌案后面,頭不抬眼不睜,奮筆疾書地做著批示,洛忍笑了笑,走上前去,從吳雨霏手里接過一件大氅,批在上官秀的肩頭。
上官秀先是嗯了一聲,等他把手中的奏折批示完,才抬起頭來,定睛一瞧,見站于自己旁的人是洛忍,他又驚又喜道:“阿忍?你什么時候到的天京?”
洛忍哭笑不得,自己到皇宮時,可是有人進來稟報的。肖絕在旁嘟囔道:“秀哥,屬下剛才已經稟報過了,洛將軍抵達天京,正在宮外求見,你也答應了啊!”
上官秀拍了拍腦袋,剛才他答應了什么,自己已經完全不記得了,他的注意力都在奏折上。他搖頭苦笑道:“總督府已經正成立,可連各部的大臣都還沒有選好呢,大事小,各部都不敢自理,最后統統推到了我這里。現在,我當真是分乏術啊!”一邊抱怨著,他一邊揮揮手,示意洛忍在自己旁座。
洛忍和上官秀不見外,兩人名為君臣,實際上和親兄弟沒什么兩樣。洛忍老實不Ke氣地坐了下來,屁股還沒坐熱乎呢,上官秀便把一厚的奏折拍在他手上,說道:“幫我看看。”
批示奏折這種事,又哪是他這個臣子能做到的?洛忍剛要拒絕,可定睛一看,秀哥遞給自己的這些都是軍事奏疏。
其中有請款的,有請糧的,還有申請武器彈藥的,以及申請改番的,申請擴編的,申請縮編的,申請人事動等等,諸如此類,繁雜得眼繚亂。
“這些都是軍部呈交上來的,阿忍,你幫我審審,都該怎么理。”
洛忍苦笑,說道:“秀哥,我可剛到天京啊。”什么總督府,什么軍部,他都不了解,又何談的理軍務?
上官秀說道:“阿忍,我現在要給你兩個選擇,其一,做貞郡軍的主帥,其二,做總督府的軍部大臣。告訴我你的決定,現在我就要知道。”
洛忍聽得一愣一愣的,貞郡軍的主帥?總督府的軍部大臣?這都什么和什么嘛!
他搖頭說道:“我覺得,還是秀哥擔任貞郡軍的主帥最為合適,貞郡軍的將士們,誰都不服,只對秀哥服氣。”
這貞郡軍的主帥,在洛忍看來,誰都做不了,唯一能做得了的人,只有上官秀了。
現在上官秀實在是沒有時間浪費在討論上,他只要結果。他正說道:“阿忍,我只要你的決定。”
言下之意,你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只要結果。
洛忍清了清喉嚨,垂下頭,琢磨了許久,說道:“我……秀哥看重阿忍,阿忍愿做貞郡軍主帥。”
“哦。”上官秀應了一聲,沉片刻,他笑問道:“阿忍剛才不是說,擔心自己難以勝任嗎?”
洛忍干咳兩聲,振作神,正說道:“我若不能勝任,旁人便更難以勝任,現在秀哥分乏術,我愿代秀哥掌管貞郡軍!”
上官秀笑了,拍拍洛忍的肩膀,贊道:“嗯,這話聽起來,倒像是我兄弟該說的話。不過,我覺得除了阿忍之外,大熊和老胡也都能勝任此職。”
洛忍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吞了口唾沫,臉無奈地看著上官秀,心里嘀咕,秀哥,你究竟是啥意SI嘛,我說我能接任貞郡軍主帥之職,你又說展熊和胡沖也能擔任,你這究竟是想讓自己接手,還是不想讓自己接手啊?
上官秀問道:“阿忍,總督府的軍部大臣你覺得如何?”
洛忍苦笑道:“秀哥不會算讓我擔任軍部大臣吧?”
上官秀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說道:“我確實有此意。”
洛忍腦袋搖德像撥浪鼓似的,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急聲說道:“我不干!秀哥也知道,我是靈武學出,別的什么都不會,只會領兵仗,現在秀哥讓我轉做文官,我做不來!我也干不了!”
天下間敢和上官秀如此說話的人,沒有幾個,洛忍便是那屈指可數中的一位。
上官秀被他激烈的反應逗樂了,他還很少看到洛忍也有急得跳腳的時候。
他和顏悅地說道:“不去試一試,又怎么知道自己做不來呢?沒有誰天生下來就會做官,都是一點點磨煉出來的。”
“我不做,我肯定做不了。”洛忍的度極為堅決。
上官秀幽幽嘆息一聲,臉的苦澀,說道:“總督府的軍部,至關重要,關系到寧南地區的生死存亡,也直接關系到我的本,如果可以隨便選個人,這個位置早就有人坐了,又豈會空到現在?阿忍是我最信任的兄弟,關鍵時刻,我本以為你會幫你,可你卻只想躲清閑,真是……唉!”說到這里,他還連連搖頭,一臉的失望和寞之。
洛忍見狀急了,他快步走上前去,說道:“秀哥,我不是不肯幫你,而是我真的做不來文官……”
“軍部大臣又怎么會是文官?”
上官秀正說道:“我本土的向外擴張,已到極限,留在本土的軍力,不會太大,而且主要的職責是守土固本,不會用于征,將來我大部分的兵力,都會布置在寧南地區,這么多的中央軍軍團,括貞郡軍在,由誰來掌管,除了大將軍,便是總督府的軍部大臣了,為寧南地區所有兵馬的總統帥,軍部大臣還能算文官嗎?”
聽完上官秀這番話,洛忍怔住了,他沒想到總督府的軍部大臣會有這么大的職權,要掌管著整個寧南地區的兵馬。上官秀意味深長地正說道:“瓦罐不離井口破,大將難免陣前亡,兩軍陣前,沙場征,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意外,阿忍隨我南征北這些年,我也不希望你再去無休無止的征了,就留在朝中,過幾天太平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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