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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戰隊和第九兵團破防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上官秀和展熊等人這里,
聽聞此消息后,上官秀的眼睛頓是一亮,忍不住長長松了口氣,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仰天嘆道:“大事成矣,”
展熊諸將也都是興奮的手舞足蹈,如果不是有上官秀在場,人們恐怕都已激動的抱在一起了,
上官秀深吸口氣,穩了穩自己的情緒,環視在場眾人,說道:“這個時候,我想我們不該在這里,而應該在城頭上,與將士們并肩作戰,”
展熊等人不約而同地挺了挺胸脯,異口同聲道:“殿下在此觀戰,末將前去登城,”
上官秀一笑,說道:“讓諸位弟兄在前線拼命,而我待在后方,坐享其成,那又豈是我的作風,”說著話,他揚了揚頭,說道:“走吧,我們一同登城,”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最后齊齊躬身應道:“是,殿下,”
眾人一下子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雖然已有兩年未見,但殿下卻絲毫微變,還和以前一樣,這才是他們所熟悉的那個上官秀,那位帶著他們南征北戰,身先士卒,在戰場上他們永遠都只能看到背影的貞郡軍統帥,
當上官秀等人來到第九兵團攻破城防的地方時,敵我雙方正在城頭上做著你死我活的激戰,喊殺之聲不絕于耳,槍炮之聲震耳欲聾,
上官秀站在城下,舉目向上望了望,而后扭頭掃視四周,看到不遠處正有一群風軍準備攀爬云梯,他快步上前,對其中一名扛著軍旗的兵卒說道:“來,把軍旗給我,”
那名兵卒呆呆地看著上官秀,一時間沒回過神來,展熊大步走過來,沉聲道:“殿下要你手中的軍旗,還在等什么,”
“啊……是,是,殿下,”那名兵卒總算反應過來,雙手顫抖的把軍旗遞給上官秀,
后者接過來,低頭看了看,軍旗的旗面已然殘破不堪,旗桿之上血跡斑斑,握在掌心里都直打滑,
上官秀心里清楚,軍旗所在的地方,就是敵軍最集中攻擊的地方,
這面軍旗,能出現在天京城的墻根底下,不知犧牲了多少將士的性命,也不知道有多少將士試圖把這面軍旗插上城頭,但最后,卻是他們的鮮血灑在了軍旗之上,
他五指回扣,牢牢握緊旗桿,而后抓著云梯,作勢要向上攀爬,
見狀,周圍的展熊等人無不嚇得臉色大變,蜂擁上前,把企圖攜旗上城的上官秀攔住,人們七嘴八舌地說道:“殿下不可,”“殿下危險,”
風軍的軍裝,不管是將官還是普通兵卒,在作戰的時候,統統都一樣,上官秀登城,寧南軍即便看到了,也判斷不出來他的身份,未必會對他集中火力,但他若帶著軍旗登城,那就不一樣了,周圍的寧南軍都會集中攻擊他這一點,
“兩軍交戰,你死我活,誰無危險,”上官秀沒有理會眾將的阻攔,手持軍旗,快速地向上攀爬,見攔不住上官秀,肖絕和吳雨霏各拿起一面靈盾,登上上官秀兩側的云梯,一左一右的護住他,展熊等人則是緊隨其后,也跟著往上攀爬,同時向周圍大聲喊喝道:“掩護,全力掩護殿下登城,”
眾人的顧慮沒錯,看到有人正拿著風軍的大旗往城上攀登,附近的寧南軍幾乎全部調轉了槍口,對準上官秀,展開了齊射,
嘭嘭嘭,
一時間,城頭上的射擊之聲四起,無數的彈丸向上官秀這邊飛射過來,在他左右的肖絕和吳雨霏雙雙抬起手中的靈盾,在上官秀的左右各架起一面堅固無比的盾牌,
叮叮當當,彈丸打在靈盾上,火光點點,響聲一片,與此同時,城下的風軍也向城頭上的寧南軍展開齊射反擊,城頭上的寧南軍兵卒不時中彈,尖叫著摔下城墻,
當上官秀已快要登上城頭的時候,斜側里,突然飛射過來一顆靈彈,不偏不倚,正中肖絕手持的靈盾上,靈彈的撞擊力太大,讓肖絕在云梯上都站立不住,側身翻了下去,
隨著肖絕被打落,緊接著又是一聲靈火槍的爆響,又有一顆靈彈向上官秀直射過來,現在已被有肖絕為他擋彈,他只能盡量把身子向下縮了縮,
叮,這顆靈彈,正打在上官頭盔的頂部,把他的頭盔打飛出去多遠,如果他躲避的速度再稍慢一點,這顆靈彈就不僅僅是打飛頭盔,而是要打穿他的腦袋了,
趁著對方還沒來得及打第三槍,上官秀卯足力氣,一個縱身,躥上城頭,
又是一聲槍響,靈彈依舊是向他飛射過來,這時候,上官秀的身前突然滕現出一團黑霧,黑霧凝化成人形,吳雨霏手持靈盾,擋在他的前方,用靈盾硬生生擋下這顆靈彈,
當,吳雨霏身子一震,后退了兩步,她片刻都未停頓,立刻扔掉手中的靈盾,從后腰摘下靈火槍,對準不遠處的城頭,抬手就是一槍,
嘭,槍聲咋響,靈彈飛進人群當中,精準地釘在一名靈槍射手的眉心處,隨著啪的一聲脆響,一股血箭由那名靈槍射手的后腦噴射出去,
上官秀看都沒看那一邊,他雙手握緊軍旗,對準地面一處城墻磚的縫隙,大吼一聲,全力插了下去,咔,旗桿深深插入縫隙當中,風軍的大旗在天京城頭上隨風展開,飛舞飄揚,
看到己方的軍旗出現在天京城頭,還在城下進攻的風軍將士們,就如同打了雞血似的,人們群情激憤,齊聲吶喊:“風,風,風——”
無數的風軍將士一邊高喊著震耳欲聾的口號,一邊全力往前沖殺,反觀在城頭上堅守的寧南軍,氣勢被急劇的打壓下去,
風軍的軍旗插上城頭,只能說明一點,風軍的確是破了己方的城防,
別看風軍在天京南城漫長的城防當中只是打開一個小小的缺口,但這個小小的缺口,它的象征意義要遠遠大于它的實際意義,它給敵我雙方造成的沖擊力之大,也是難以想象的,
風軍這邊士氣如宏,將士們無不大受鼓舞,斗志倍增,反觀寧南軍,則是士氣崩塌,別說下面的兵卒已無心戀戰,就連上面的將官們,心里都萌生出退意,
身為軍中老將的陳巖蘇,當然明白敵軍軍旗插在己方城頭上的意義,老頭子急的臉色漲紅,滿頭是汗,對周圍的將官們喊道:“把攻上城頭的風軍,無論如何也要打下去,把插在城頭上的風軍軍旗,無論如何也要給我拔掉,”
“將軍——”
陳巖蘇話音剛落,一名渾身是血的將官踉踉蹌蹌的奔跑過來,到了陳巖蘇近前,屈膝跪地,帶著哭腔說道:“風軍已經攻破我部駐守的城墻,我部將士,已經……已經死傷殆盡……”
老頭子定睛一看,跪在自己面前的正是第三兵團的主將,周安,
他一把把周安的衣領子抓住,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三兵團的弟兄們都死光了,為何你還獨自跑回來,滾,立刻給我滾回去,要死你也要死在戰場上,”
“將軍……”
“滾,”陳巖蘇一把把周安退出去多遠,后者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周圍的兵卒見狀,急忙上前攙扶,可人們還未來得及把周安扶起來,隨著一連串的火銃射擊聲,十數名兵卒紛紛被打翻在地,
在場眾人臉色頓變,下意識地扭頭尋聲看去,只見一大群的風軍竟然從城門樓附近攻了上來,眾將官急忙護在陳巖蘇的四周,急聲說道:“將軍,外城墻已經受不住了,我們……我們還是退守內城墻吧,”fRDo
陳巖蘇苦笑,如果都城護衛營還在,如果己方的三萬將士沒有被調走,眼下或許還能退守內城墻,拼死抵御住風軍的攻勢,但現在,己方已無可戰之兵,內城墻也形同虛設,即便退守內城墻,也只是茍延殘喘罷了,根本頂不住風軍的進攻,
他環視四周眾將,一字一頓地問道:“諸位將軍還記得我對你們說過的話,”
“以死報國,以死報君恩,”
陳巖蘇點點頭,說道:“現在就是我等殺身成仁,以死報國的時候了,你們都看到了嗎,”
“……”眾將官面面相覷,不明白老將軍問自己看到了什么,
“英烈殿的大門已開,在那里,皆有我你的一席之地,”說話之間,陳巖蘇把肋下的佩劍抽了出來,震聲喝道:“諸位弟兄,隨老夫去打完這最后一仗,”
“末將誓死追隨將軍,”聽聞老將軍的話,在場諸將無不熱淚盈眶,他們不怕死,也愿意追隨自己最敬重的老將軍去赴死,只嘆自己死的不值,
己方將士,傷亡慘重,全軍上下已成強弩之末,而風軍又何嘗不是如此,如果己方的三萬將士沒有被調走,如果己方再能頂住風軍一輪的進攻,最后的結果,恐怕就不是這樣了,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現在他們只能隨老將軍拼死一戰,選擇殺身成仁,
血戰,無休止的血戰,天京的南城和北城,血戰在無休止的蔓延著,
又過了整整一夜,南城和北城的戰斗都弱了下去,
北城那邊,風軍頂住了寧南軍最兇狠的反撲,同樣的,風軍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六萬多人的十一軍團,陣亡的人數高達四萬之眾,連憲兵隊陣亡的人數都已達到了上萬,從貞郡軍借來的那五個營,包括羅飛在內,全部陣亡,
可以說十一軍團已經打到不成編制的地步,而憲兵隊業已打成了半殘,
作為守方的風軍喪且如此之慘烈,而進攻方的寧南軍則要更慘,
五萬的禁衛軍,幸存之將士,僅剩下可憐的不足一萬人,都城巡防營和都城護衛營,前者幾近全軍覆沒,后者的傷亡也有五千多人,至于從第一軍團借來的三個兵團,打殘了兩個,剩下的那一個兵團,傷亡的人數也已達到四成以上,
此時的天京北城,城上城下的尸體,只能用堆積如山來形容,
鮮血把整面的城墻都快染紅,城下的地面,已然化為了一片血泥,城墻一里的范圍內,全是廢墟,已找不到一棟還保持完好無損的房子,
這便是北城之戰,名副其實的絞肉機之戰,
南城那邊,經過一宿的激戰后,駐守于南城的第一軍團主力,全軍覆沒,軍團長陳巖蘇陣亡,兩副軍團長陣亡,十名軍團參將陣亡……
第一軍團,凡軍團級別的將官,最后竟然無一人存活,天京南城,已然全線失守,
南城的消息傳到北城那邊,禁衛軍震驚,都城護衛營、都城巡防營震驚,第一軍團三個兵團的殘部,則是哭聲一片,
第一軍團的很多將士,先是把身上殘破不堪的軍裝盡量收拾整齊,面向南方,跪地叩首,而后抽出佩劍、銃劍,毫不猶豫的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在第一軍團當中,的確沒有貪生怕死的將士,只有甘愿追隨軍團長一同赴死的英烈,
戰火狼煙,吾輩當先;血灑疆場,吾輩在前;為國征戰,吾輩,至死方還,這是天京之戰結束后,上官秀寫給己方將士的話,也是寫給寧南軍陣亡將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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