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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靈快步上前,一腳把王品踩住,取出散靈丹,塞入他的嘴巴里,逼著他吞下去后,他又抽出繩索,把王品捆綁個結實,
都忙完,尤靈方注意到上官秀走上前來,他拱手施禮,一躬到地,說道:“多謝殿下相助,”
上官秀樂了,連連擺手,說道:“不敢當,我一直都說,尤大人的本事大著呢,無論遇到什么困難,只靠自己,就能處理得妥妥當當,”
尤靈暗嘆口氣,什么話是夸贊,什么話是挖苦嘲諷,他哪能聽不出來,他感覺殿下對旁人都是心胸寬廣,只有對自己,總是斤斤計較,
剛才他一直都在說自己如何如何,而對上官秀的出力只字未提,估計殿下又在這挑理了,他躬身說道:“若是沒有殿下出手相助,只靠微臣,無論如何也引不出王品這個內奸,”
“哼,”上官秀哼笑一聲,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這里也沒我什么事了,等審訊完成后,尤大人將結果告之我即可,”
“是,殿下,”尤靈再次施禮,等他抬起頭時,面前也沒有了上官秀的蹤影,
尤靈環視左右,接著拿出都衛府的信炮,向空中發射,
當天晚上,尤靈連夜對王品展開審訊,
對于都衛府的刑訊手段,身為副總都統的王品再了解不過,哪怕是個鐵人,進了這里也能被磨成根繡花針,既然早晚都要開口,早晚都是個死,不如早些點說,免得活受罪,
尤靈對王品的審訊很順利,翌日早朝之后,尤靈沒有離宮,而是去了御書房,向唐凌和上官秀匯報審訊的結果,
都衛府出了內奸,而且做內奸之人還是副總都統,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靈當然也不會蠢到在朝堂上當眾向唐凌和上官秀稟報此案,
御書房內,
尤靈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講述道:“王品之所以能被叛黨買通,有兩個原因,其一,叛黨以他的妹妹為要挾……”
他話音未落,唐凌打斷道:“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都衛府的總都統、副總都統以及都統,都是孤兒,王品又哪來的妹妹,”
之所以要把這些都衛府培養成人的孤兒提拔到都統的位置上,唐凌就是怕他們的家人受人挾持,從而被人脅迫,尤靈等人都是孤兒,那么便無牽無掛,可以安心的為她和朝廷去干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尤靈說道:“這正是微臣要向陛下、殿下稟明之事,連微臣也不知道,早在八年前,王品就已經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妹妹,并于暗中給予資助,后來,此事不知為何被叛黨所察,叛黨捉了他的妹妹做人質,要挾他為叛黨做事,”
唐凌冷哼一聲,未在追問,上官秀則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著茶水,不做表態,
尤靈繼續道:“第二個原因,叛黨越猖獗,都衛府面臨的壓力就越大,陛下和殿下對微臣的辦事能力也會越發的不滿,久而久之,陛下和殿下都會對微臣失去耐心,從而撤換掉微臣,一旦微臣下臺,那么最有可能接替微臣職位的,便是兩名副總都統,而王品比張孟的資歷要高得多,所以,最有可能繼任總都統之職的人,必然是他,”
唐凌聞言,氣得一排桌案,喝道:“佞臣賊子,”
見唐凌動怒,尤靈急忙向前叩首,顫聲說道:“微臣該死,”
上官秀起身,把手中微涼的菊花茶遞到唐凌的唇邊,笑呵呵地說道:“香兒,茶里加了蜂蜜,味道還不錯,”
唐凌剛升起的怒火,被上官秀的打岔澆滅了大半,
若是在別的大臣面前,唐凌或許還會注意保持皇帝的威嚴,但尤靈于她而言,已如半個家人,她所有見不得光的事,尤靈不能說全部知道,但至少也是知道大半,
她揚了揚頭,又張了張小嘴,上官秀笑著把菊花茶喂給唐凌,等她喝得差不多了,他放下茶杯,走到唐凌的背后,又是給她揉肩,又是幫她捶背,
現在對于上官秀來說,天大地大,都沒有孕婦來得大,
上官秀的手法很好,不輕不重,唐凌舒服地慢慢瞇起眼睛,語調也變得柔和下來,說道:“與王品接頭之叛黨,身份不會太低,要想辦法擒住,”
“是,陛下,微臣已著得力之人去辦,”
“朕已經有些日子沒得到張大人的消息了,”
“張大人那邊進展得很順利,微臣做出的假象,不僅迷惑了王品,也同樣迷惑了叛黨,目前,叛黨高層,互相猜忌,如此一來,反而讓身處于底層的張大人,得到了往上爬的機會,微臣相信,只要假以時日,張大人必能接觸到叛黨的核心組織,”
“嗯,”對此唐凌還算滿意,點點頭,說道:“叛黨的背后,真的是唐鈺在操控嗎,”
“根據王品的交代,恐怕不是唐鈺在背后操控,”
“那是何人,”
“具體是何人,王品也不知道,他只知那個人曾是朝中大臣,”
“朝中的大臣,”
“是的,”
唐凌皺著眉頭,回頭看向上官秀,詢問他的意思,后者聳聳肩,表示他也猜不出來究竟是何人,
叛軍攻入上京時,很多大臣都倒戈或者失蹤了,在這么多人中,想判斷出誰是叛黨的幕后黑手,他沒有那樣的本事,
唐凌收回目光,落在尤靈身上,說道:“叛黨不滅,永遠都是朕的心腹大患,尤大人,王品的猜測是對的,朕的耐心的確有限,希望,尤大人也莫要再讓朕失望了,”
“微臣明白,”尤靈向前叩首,
“下去吧,”
“微臣告退,”尤靈起身,頭都不敢抬,一步步后退著走到御書房的門口,轉身正要出去,一直沉默不語地上官秀突然開口說道:“如果哪天有空,歡迎尤大人到鎮國公府做客,我不是小氣的人,也不會介意多尤大人的一副碗筷,”
尤靈聞言,緊繃的神經松緩了一些,充滿感激地躬身施禮,道:“微臣多謝殿下,”
唐凌施壓,上官秀不失時機的站出來給顆甜棗,這也正是馭人之道,
傍晚,上官秀陪著唐凌用過晚膳,二人正在御花園中散布,一名憲兵快步走了過來,到了吳雨霏近前,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等憲兵退去后,吳雨霏走向上官秀和唐凌,小聲說道:“陛下,殿下,”
“何事,”
“這……”
“但說無妨,”
吳雨霏說道:“大長老張崇求見,”fRDo
聽聞這話,上官秀和唐凌同是一愣,唐凌追問道:“張長老求見誰,”
“求見殿下,”
上官秀問道:“他在何處,”
“在鎮國公府,”
上官秀沉吟片刻,慢慢放開唐凌的胳膊,說道:“香兒,我得回府走一趟,”
見他要走,唐凌有些擔憂地抓住他的衣袖,上官秀向她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無事,”
別過唐凌,上官秀帶著吳雨霏去往鎮國公府,
到了鎮國公府,在大堂里,上官秀見到了張崇,
張崇在大長老當中算是年紀較小的,只有六十多歲,單看外表的話,也有四十出頭而已,國字臉,濃眉大眼,相貌堂堂,給人一股剛正之氣,
和大多數的長老一樣,張崇也不太在意穿著,一件青色長袍,不知道穿了多少年,洗得早已泛白,但就是這么陳舊的衣服鞋子穿在他的身上,絲毫不顯寒酸落魄,反而給人一種道骨仙風的飄然灑脫之感,
上官秀從外面走進來后,主動拱手施禮,說道:“晚輩讓張長老久等了,還請張長老莫要怪罪,”
張崇本就沒坐著,而且眉頭微皺,似有心事,見到上官秀,他拱手還禮,說道:“殿下客氣,折煞老夫,”
見一向沉穩的張崇面色有些陰沉,他不解地問道:“張長老可是有事,”
“呃……”張崇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夫從外地趕回神池,恰巧路過上京,故順道來拜訪殿下,”
上官秀眨眨眼睛,張崇順道來拜訪自己的可能性不大,肯定還是有事,他不急于發問,擺手說道:“張長老快請坐,”說著,他向左右道:“怎么還不上茶,”
還沒等左右答應,張崇擺手說道:“不必了,殿下,老夫這就得趕回神池,”
既然如此著急的要趕回神池,卻在鎮國公府等了自己這么久,恐怕發生得不是件小事,上官秀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向左右揮手道:“都下去,”
左右的仆從侍衛們紛紛躬身施禮,退出大堂,
等眾人都離開,上官秀上前兩步,問道:“張長老,究竟所為何事,”
張崇垂下頭,沉默片刻,說道:“這件事,本來……并不該讓殿下知道,但思前想后,老夫……老夫還是覺得殿下應該知情,”
上官秀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說道:“張長老請直言,”
張崇一字一頓地說道:“管長老歿了,”
上官秀聞言,腦袋轟了一聲,指甲都扣進掌心的肉里,他故作輕松地問道:“不知張長老所說的管長老,又是哪個管長老,”
“管童管長老,”
上官秀身子猛然一震,不由得搖晃了兩下,一旁的吳雨霏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上官秀的胳膊,這一刻,上官秀就感覺自己是踩在云端,頭重腳輕,身子都是飄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到椅子上的,整個身子就如同掉進了冰窟,冷進了骨髓里,
張崇擔憂地看眼上官秀,低聲說道:“殿下與管長老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所以,老夫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告之殿下實情,”
上官秀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已變得模糊,他的眼中蒙著水霧,喃喃說道:“管長老靈武高強,又怎么可能會死,”
在上官秀的心目當中,管童的靈武不次于大長老,誰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殺害他,
張崇深吸口氣,說道:“管長老前去玄靈宮,勸玄靈宮圣王止戰,結果,管長老被玄靈宮圣王所殺,消息已傳回神池,我也是剛剛接到的消息,故才著急趕回神池,”
說到這里,他仰天長嘆一聲,道:“管長老的死,是舍生取義,管長老的血,必然不會白流,殿下保重,老夫告辭,”
說完話,張崇不再停留,快步向外走去,到了院子里,他只是一個晃身,人已不見了蹤跡,
張崇走了,但把上官秀的心也帶走了,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想不到,西京一別,竟然成了永別,
——不必叫我恩公,今日我施救于你,是因,來日我有求于你,是果,因果循環,亦為天道,
——我傳你一段心法口訣,或許,會對你有用,
——不必謝我,你我前世、今生都有緣,
——上官秀,今日我把無形贈送于你,望你能善待于它,殺人易,不殺難,我希望你能用它來止殺,而非濫殺,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出來,思及至此,已淚灑滿襟,(手機閱讀:m.heiyan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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