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詭傳說第1139章 收服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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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9章 收服


更新時間:2016年09月07日  作者:六道  分類: 玄幻 | 六道 | 風詭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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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巒敢在上官秀面前自稱老子罵嗎,他不敢,能在人家面前自稱老子,就算沒有比對方高出一籌的功績,起碼也要比對方更有能耐才行,張巒可以否定上官秀的人品,甚至可以罵他是背信棄義的小人、鷹犬,但他卻無法否認上官秀的功績和能耐,

這些年來,絕不是風國最富足、最強盛的時期,恰恰相反,風國的整體國力是在萎縮的,民眾的生活水平也是在后退的,但風國對周邊各國的姿態卻比以往都要強硬,為什么,就是靠著上官秀的南征北戰,

征服沙赫,打敗貝薩,三次出兵寧南,在上官秀的統帥下,風國大軍幾乎是戰必勝、攻必克,打得周邊諸國狼煙四起,硬是靠著戰爭,把風國的國力打上去了,

不是風國的國力在戰爭中得到大幅提升,而是風國通過戰爭,把周邊諸國的國力都拽下來了,這使得風國矬子堆里拔大個,成為鶴立雞群的那一個,

兵行而大風起,奔騰則山岳崩,叱咤而風云變,劍指則天下平,這便是當時風國的文人墨客對上官秀用兵的描述和贊美,

現在已很難說得清楚上官秀對風國的功績究竟有多大,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上官秀在風國,尤其是在軍中的威望,無人能與之匹敵,

即便是水軍,上官秀的威望也同樣很高,他主導過的很多場戰爭,都被水軍拿過來當作戰例范本,將其中戰術戰策的應用,融入到水軍的戰術戰策當中,

此時上官秀報上自己的名字后,張巒嘴巴動了半天,也沒敢再吐出老子二字,他再不知天高地厚,身為軍中將官,他也有最起碼的自知之明,

見張巒臉色變換不定,好半晌楞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最后好像泄了氣的皮球,垂下頭去,一言不發,上官秀笑問道:“服了,”

張巒抬頭看眼上官秀,與他晶亮的目光對個正著,他老臉一紅,又低下了頭,說了一個字:“服,”

“為何要做叛軍,”“我是軍人,我只能服從命令,沒有別的選擇,”“服從何人的命令,”“當然是杜將軍的命令,”“為何要服從杜將軍的命令,”

張巒緊鎖著眉頭,看向上官秀,你問的不是廢話嗎,杜飛、杜羽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服從杜飛、杜羽的命令,還能服從誰的命令,

他沉聲說道:“飛將軍是東南水軍正帥,羽將軍是東南水軍副帥,我只是東南水軍的一名普通將官,我只能服從飛將軍和羽將軍的命令,”

上官秀點點頭,笑道:“杜飛杜羽,是東南水軍的正副帥,所以,你要服從他二人的命令,而我,是風國的大將軍,你是不是更應該服從我的命令,”

“這……”張巒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被上官秀的這句話給問住了,憋了好一會,他方說道:“現在東南水軍已效忠上京,上京的大將軍是元將軍,”

唐鈺麾下的大將軍,名叫元泰圖,元泰圖這個人,可謂是名不見經傳,誰都沒聽說過這個人,唐鈺起兵之前,他身邊的門客當中沒有這么一號,他起兵造反之后,麾下的叛軍將領中也沒有這么一號,元泰圖這個人就仿佛橫空出世一般,當唐鈺在上京稱帝的時候,他莫名其妙地冒了出來,然后又被唐鈺莫名其妙地拜為大將軍,

更為神秘的是,幾乎沒有人看過元泰圖的真實樣貌,即便在朝堂上,他也帶著一副鐵面的面具,只是有傳言說,元泰圖俊美無雙,怕被人誤認是女子,所以才時時刻刻帶著面具,

上官秀對元泰圖這個人多少也有些耳聞,他嗤之以鼻道:“風國的大將軍,他配嗎,”

張巒無言以對,與戰功彪炳的上官秀相比,名不見經傳的元泰圖的確不值一提,

上官秀笑呵呵地說道:“背叛朝廷的是杜飛杜羽,而不是我上官秀,你只執行了頂頭上司的命令,卻沒有執行我這個大將軍的命令,你說你的所作所為,究竟是對還是錯,”

張巒是員武將,也是個粗人,本就不善言辭,被上官秀這么一繞,腦袋里都被繞得渾漿漿的一團,

最后他也懶得去琢磨了,把心一橫,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說道:“反正做叛軍的是我,不是我的父親,我只求大將軍把我殺了,放我父親一條生路,”

“還是個孝子,可惜不忠,腦子也不夠靈光,留之無用,對于叛黨,朝廷的原則向來是誅滅九族,所以,你會死,你的父親,也會因你而死,”

“大將軍……”

“不要叫我大將軍,當你死心塌地做叛軍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再是我的部下,我也不再是你的大將軍,”上官秀坐在石凳上,向外揮了揮手,

左右的憲兵立刻上前,架住張巒的兩只胳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張巒大聲叫道:“大將軍饒命,大將軍怎么處置我,我張巒都沒有怨言,只求大將軍饒我父一命,給我父一條生路……”

上官秀沒有再接話,只是在心里罵了一聲蠢貨,現在只要他一句話,不僅他自己能活命,他的父親也能活命,但他偏偏不說,他也沒辦法了,

就在這時,有人大喝一聲:“且慢,”隨著話音,新上任的川郡郡尉鐘凱從外面大步流星地走進花園里,他先是來到上官秀的面前,畢恭畢敬地深施一禮,說道:“殿下,”

而后,還沒等上官秀做出示意,鐘凱快步走到張巒近前,二話不說,左右開弓,先打了張巒四記耳光,別看鐘凱年紀已不小,五十開外,但畢竟是武將出身,力氣大得驚人,

張巒正叫嚷著為其父求情,被這突如其來的四記耳光打得暈頭轉向,口鼻躥血,求情之聲也戛然而止,

只片刻工夫,皮糙肉厚的張巒,臉頰已腫起好高,剛要破口大罵,可定睛一瞧,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鐘凱,到了嘴邊的罵聲立刻咽回到肚子里,呆呆地說道:“先……先生,”

沒錯,張巒正是出身于川州靈武學院,鐘凱也正是他的授業恩師,

看著已死到臨頭還在上躥下跳的張巒,鐘凱恨得牙根都癢癢,怒聲訓斥道:“乃父花費必生積蓄,送你到靈武學院,只圖你能學會文武藝,只求你能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而你又是如何回報的,自甘墮落,反叛朝廷,加入叛軍,豎子死不足惜,可你憑什么連累乃父隨你一同喪命,老夫無能,竟教出你這等學生,禍亂國家……”

說到最后,鐘凱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張巒怔住片刻,雙腿一軟,跪地大哭,泣不成聲地說道:“先生……”

鐘凱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轉身又再次來到上官秀近前,屈膝跪地,向前叩首,說道:“殿下,張巒有今日之過,皆因微臣教徒無方,請殿下拿微臣一并治罪吧,”

說話時,老頭子聲淚俱下,連連叩首,

上官秀站起身形,走到鐘凱近前,把他從地上攙扶起來,說道:“一樣米養百樣人,何況鐘大人桃李遍布四方,其中難免會出現幾個冥頑不化的卑劣之徒,鐘大人又何罪之有,”

鐘凱自做了川郡郡尉之后,對被關押的叛軍家眷多有照顧,尤其是對他門下弟子的家眷,更是關愛有加,時不時的派人送去些好吃好喝,天氣稍微涼點就派人送去毯子,可謂是無微不至,

對此上官秀也能理解,畢竟那是他門徒弟子的家人,只要他做得不太過分,他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全當不知道了,現在鐘凱的到來,名為請罪,實則是來為張巒求情的,那四記大耳光,也只是他的苦肉計罷了,上官秀又哪能看不出來,

他非但沒有點破,反而還樂見其成,畢竟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孽徒,還不過來向殿下請罪,求殿下開恩,”鐘凱起身后,回頭沖著張巒怒吼道,

張巒身子一震,連忙從地上爬起,走到上官秀面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說道:“張巒知錯,請殿下恕罪,”

“你身為叛軍,我就算是想饒恕你的罪過,恐怕也無能為力,”張巒聞言,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眼巴巴地看向上官秀,“除非,你能戴罪立功,”

“殿下想讓小人這么做,”

“殺掉杜飛杜羽,便足以向朝廷明白你的忠心,我非但不罰你,還會重重獎賞,以后,東南水軍的統帥,便由你張巒來做,”說到這里,上官秀轉頭看向鐘凱,問道:“鐘大人以為如何,”

鐘凱向上官秀欠了欠身,見張巒還在呆呆地看著上官秀,他掄腿就是一腳,狠狠踹在張巒的屁股上,喝道:“還不快向殿下謝恩,”

“謝……謝殿下不殺之恩,多謝殿下不殺之恩,”張巒如夢方醒,跪在地上,叩首如搗蒜,

磕了幾個頭后,他猛然意識到不對勁了,殺掉杜飛杜羽,就憑他,他拿什么去殺杜飛杜羽,他只一個人,又怎么可能殺掉幾萬水軍的統帥,

看他傻愣愣地僵跪在地上,上官秀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問道:“你來川州營救乃父之事,杜飛杜羽可知道,”

“小人有提過,但是飛將軍和羽將軍都未同意,小人……小人這次是偷跑出來的,”

“嗯,”上官秀點點頭,說道:“今晚你就回去,”fRDo

“殿下,家父……”

“你放心,只要你忠于朝廷,你的父親,朝廷自然會保護周全,另外,我會隨你一同去往東南水軍,”

此話一出,別說張巒嚇了一跳,周圍的眾人臉色同是一變,

沒等吳雨霏和趙晨勸阻,鐘凱已先急聲說道:“殿下不可,這太冒險了,萬萬使不得啊,”就算杜飛杜羽沒見過上官秀,但只要見到他本人,還是能一眼把他認出來,

在風國,上官秀的畫像可不少,只要是大點的城鎮,買字畫的店鋪里都能找到上官秀的畫像,何況他雙鬢的銀發太醒目了,鶴發童顏,如此鮮明的特征,想不被人認出來都難,他隨張巒去東南水軍,那不是去自投羅網嗎,

上官秀向鐘凱淡然一笑,說道:“鐘大人不必擔心,去之前,我自會做喬裝改扮,讓人認不出來我,”說著話,他看向張巒,問道:“張將軍,你有沒有膽子帶我走這一趟,”

被叛軍狠得咬牙切齒的上官秀,都有膽量孤身一人隨自己去往東南水軍,自己還有什么可怕的,張巒的臉上非但沒有懼怕之色,反而還充滿了激動和雀躍之情,他不明白上官秀究竟有什么依仗,但單憑他對自己的這份信任,單憑他的這份膽量和勇氣,張巒便打心眼里佩服,這才是令人心悅誠服的大將軍,即便是孤身一人,即便是面對千萬敵,可仍是云淡風輕、泰然處之,胸有成竹,他插手說道:“只要殿下有令,末將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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