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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豹問道:“回營之后,我軍將會重建吧,”
“當然,”別說第七軍現在還有兩萬余眾,哪怕是被打得一兵一卒都不剩,也會進行重建,畢竟第七軍的番號已經延續數百年,不可能將其取消,
上官秀含笑說道:“回營之后,我會傳書朝廷,讓朝廷輸送兵源,填補你部損失的兵力,”
“可是,就算把編制都補滿,軍中也都是新兵,戰力定然大不如前啊,”江豹憂心忡忡地說道,
上官秀越聽越不對勁,江豹可不是個愛發牢騷的人,他笑問道:“阿豹,你究竟想說什么,”
江豹咧嘴一笑,說道:“秀哥,現在我軍缺兵少將,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秀哥,我想向你借一人,”
哦,終于說到正題了,上官秀總算看明白了,江豹過來向自己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大通,歸根結底,就是來向自己要人的,他笑問道:“阿豹,你想借誰,”
“我看……我看劉彪就不錯,在慶城之戰中,他與王旭也配合的很好,秀哥就把他借給我吧,”江豹撓著腦袋說道,
哬,你倒是獅子大開口啊,劉彪可是靈涅槃境的修靈者,在所有的風軍將士當中,也找不出來幾個擁有如此修為的頂級修靈者,劉彪一個人在戰場上的戰斗力,完全可以與一兩個兵團相媲美,
“阿豹,你的胃口倒是不小啊,”
“秀哥,我……”
“你確定是借,”上官秀揚起眉毛,問道,
江豹厚著臉皮說道:“如果秀哥肯把劉彪留在我第七軍,那就最好不過了,”
上官秀仰面而笑,沒有多做考慮,語氣輕快地說道:“準了,”
江豹聞言,喜出望外,差點從馬車里蹦起來,他連聲說道:“多謝秀哥,多謝秀哥,”
上官秀被他的樣子逗樂了,揮手說道:“我也累了,沒什么事就去忙你的吧,”
“是,秀哥,屬下告退,”江豹歡天喜地的跳出馬車,一溜煙的跑開了,哪怕慶城戰役之后,什么功勞都沒分到他的頭上,只要來劉彪這一人,他也心甘情愿,
有這么一員猛將在軍中,能把第七軍的戰力提升一個檔次,以后無論與哪個軍團正面對陣,第七軍都不會怯陣,
劉彪對于加入第七軍的事,也沒有反對和不滿,這些日子,他與第七軍將士并肩作戰,也生出了一定的感情,尤其和王旭,二人一見如故,在軍中幾乎是形影不離,
兩天后,上官秀和第七軍抵達風軍大營,
風軍主帥尉遲真,帶著滿營眾將,出轅門迎接,把上官秀和江豹等人迎進中軍帳,
慶城之戰的戰報,他們早就看到了,對于上官秀的統兵,風軍將官們無不是打心眼里佩服,即便性情冷淡又內心高傲的尉遲真,也不得不承認,上官秀主導的慶城之戰打得即漂亮又飄逸,等于是用一個軍團,連續吞掉了寧南軍的三個軍團,
當天,風軍大營內布置慶功宴,為上官秀等人接風洗塵,也是慶祝他們的凱旋而歸,
席間,上官秀拿起酒盅,見狀,眾人紛紛停止交談和說笑,齊刷刷的用雙手把酒杯擎起,
上官秀環視在場的眾人,說道:“此戰,我軍只是取得一場微不足道的小勝,距離整場國戰的勝利,還遙遙無期,我也不認為現在有什么好值得慶賀的,”
聽聞他的話,在場眾人的興奮之情銳減,人們下意識地低了低頭,
他繼續說道:“倒是在此戰當中,我軍陣亡了七萬多將士,這些為國捐軀的英烈,值得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去祭奠,這杯酒,敬英烈們的在天之靈,”
說話之間,上官秀起身離席,于一旁跪坐在地,將酒盅內的酒水緩緩灑在地上,
上官秀尚且施大禮跪拜,其余眾將哪里還敢怠慢,人們紛紛起身,然后單膝跪地,異口同聲道:“敬我軍英烈,”說著,人們齊齊把杯中酒倒在地上,
等眾人重新落座之后,第八軍的主帥肖貫說道:“殿下能記得陣亡的兄弟們,兄弟們亦死而無憾了,”
“是啊,兩軍交戰,死傷在所難免,還請殿下節哀,”眾將齊齊拱手說道,
上官秀向眾人擺了擺手,目光一轉,他看向尉遲真,問道:“不知尉遲將軍接下來又何打算,”
尉遲真皺著眉頭,沒有立刻回話,
寧南中央軍在明水郡有五個軍團,現已去其一,但仍有四支軍團,另外再加上雜七雜八的地方軍,總兵力還是在五十萬左右,與之相比,風軍的兵力依舊處于劣勢,
上官秀剛才的話,他很贊同,慶城之戰的勝利,的確很振奮人心,但并沒有從根本上扭轉明水郡的局面,更無法撼動整場國戰的局面,當然了,如果沒有慶城之戰的勝利,寧南的第五軍還存在,另外再填補二十萬的新軍,寧南在明水郡的總兵力將達到恐怖的八十多萬,那時,寧南軍對己方就具備壓倒性的優勢了,
尉遲真沉吟了好一會,方說道:“目前,寧南軍龜縮在潛龍城堅固的防御體系內,以我軍之兵力,實難攻陷,依末將之見,我軍現在還應繼續與寧南軍對峙下去,”
“對峙到什么時候,”
“對峙到反間計成功為止,”
“反間計,”
“潛龍城之所以固若金湯,其一,是因為寧南軍兵力眾多,其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廖曄善守,”
尉遲真正色說道:“末將已偷偷派出大批精探,秘密潛入天京,散播廖曄欲向我國投誠的消息,”
“寧南人會相信,”
“只需長孫伯昊相信就好,廖曄屬長孫伯淵一系,對于長孫伯昊而言,長孫伯淵有廖曄這個手握重兵的親信,于己極為不利,他等著抓廖曄的把柄都等不到呢,一旦有傳言說廖曄要向我國投誠,長孫伯昊必然不會錯過這個良機,定會借此發難,只要寧南朝廷肯臨陣換將,那么此戰,我軍就已經贏了一半,”
上官秀嗤之以鼻,說道:“廖曄乃寧南右將軍,只憑區區的幾句謠言,就能扳得倒他,”
尉遲真笑了笑,說道:“只靠謠言想扳倒廖曄,那的確是不可能的事,但至少是給長孫伯昊制造出了機會,制造一個可以把廖曄調回京城,并派自己的心腹去潛龍城接管兵權的機會,末將還是那句話,只要寧南朝廷臨陣換將,此戰我軍就好打多了,”
上官秀揉著下巴,問道:“尉遲將軍以為,你的反間計需要多久才能成功,”
“這……末將不敢斷言,或者需要一兩個月,又或者需要半年或者更久,”
“在這么長的時間里,我軍就一直駐扎在明水郡等下去,”
“殿下,這是末將以為最為穩妥的辦法,”
“只區區一個廖曄,便嚇得尉遲將軍駐足不前,這還真是令人意外,”
“殿下,廖曄雖非能征慣戰之勇將,但絕對稱得上是老奸巨猾之守將,看廖曄的生平,他打了一輩子的仗,處于守勢時,還從未打輸過,此人的善守已到極致……”
不等尉遲真把話說完,上官秀抬起手來,打斷他下面的話,他環視在場的諸將,振聲說道:“諸位將軍都回去準備一下,三日后,我軍攻城,這一戰,我軍務必要打穿潛龍城,殲滅敵軍主力,徹底攻占明水郡,”
尉遲真有他的顧慮,可上官秀也有自己的顧慮,
風國的國庫已經快打空了,哪里還能支撐得住近兩百萬大軍長時間的消耗,戰事拖得越久,于風國就越不利,甚至有全軍崩盤的可能,相反,對于寧南方面反而變得越加的有利,
寧南是被偷襲的一方,國內毫無準備,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風軍都無法迅速奠定絕對的優勢,那么接下來,等到寧南緩過這口氣,此戰也沒法在往下打了,
表現上看,第三次戰爭是風國蓄謀已久的主動進攻,兵分三路,齊頭并進的攻入寧南境內,壓著寧南在打,實際上,風軍就如同站在一座火山的山口上,它必須得死死壓住這座火山,否則,一旦讓這座火山噴發出來,風軍將死無葬身之地,
寧南的危急,是在表面,而風軍的危急,是在表面之下的更深一層,此戰,就是一場生死決戰,無論是對寧南,還是對風國,
尉遲真能拖得起,但上官秀拖不起,確切的說,是風國拖不起,如果風國的國力真可以支撐風軍,長時間的來打這一場戰爭,上官秀也會愿意采用尉遲真的戰術,和寧南人慢慢的耗下去,
聽聞上官秀的話,在場眾將齊齊站起身形,插手施禮,說道:“末將遵命,”
慶城之戰,讓上官秀在軍中的威望更高,在這種情況下,哪怕上官秀帶著他們往火坑里跳,人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他往前沖,
看著上官秀,再瞧瞧一個個斗志昂揚的眾將官,尉遲真眉頭緊鎖,沉默未語,
強攻已被防御得固若金湯的潛龍城,在他看來,這實在是下下之策,別說己方以少打多,未必能攻得下潛龍城,就算最終真攻下來了,己方的將士,又不知得陣亡多少人,余下的殘部,又怎么繼續向寧南腹地推進,
就風國的大戰略而言,這是一場無論己方打輸還是打勝,都不能算贏的戰爭,既然如此,那為何還要這么打呢,尉遲真暗暗搖頭,殿下太過心急了,
這一場慶功宴,眾將基本沒怎么吃喝,便草草的結束,當晚,深夜,上官秀已經躺到床榻上了,吳雨霏進來稟報,尉遲真求見,
不用問,上官秀也能猜到尉遲真來見自己的目的,他說道:“今日太晚了,讓他明早再來見我,”
還沒等吳雨霏回話,寢帳外面傳來尉遲真焦急的喊話聲:“殿下,末將有十萬火急的軍情稟報,”
上官秀揉了揉額頭,揚頭說道:“尉遲將軍進來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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