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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易和嚴可欣轉身剛跑出兩步,在他二人的腳下,以及周圍的樹干上,爬出數以百計的草藤,一根根的草藤就仿佛一根根的靈蛇,直向他二人躥了過去。
聽聞上官秀的提醒,他二人已然意識到危險,再看到四面八方而來的草藤,他倆想都沒想,拔出肋下的靈劍劈砍。
可令兩人萬萬沒想到的是,草藤堅韌異常,靈劍砍在上面,非但沒有將草藤砍斷,反而還傳來一股強大的反彈之力。
也就在他二人震驚的瞬間,草藤順著兩人的雙腿、雙臂,爬到他倆的身上,將其身軀纏繞了一圈又一圈。
上官秀看得真切,對方施放的草藤,竟然來靈劍都劈砍不斷,其修為之高,恐怕已不在圣女之下。上官秀斷喝一聲,身形如電,向段易和嚴可欣二人直沖過去。
陌刀的鋒芒在空中畫出一道長長的電光,在他一走一過之間,段易左側的十數根草藤應聲而斷。只不過被斬斷的草藤仍像是有生命似的,在他的身上越纏越緊。
上官秀還要繼續出刀,段易尖聲叫道:“先救我師妹”上官秀聞言,刀鋒一轉,向旁邊的嚴可欣劈砍過去。
沙他這一刀,又急又快,同時又恰到好處,剛好把纏住嚴可欣身軀的草藤全部斬斷,但同時又未傷到她的皮肉。
他探出手臂,攬住嚴可欣的腰身,手中的陌刀向外連揮,沙沙沙,斷裂的草藤紛紛落地,恐怖的是,每一段落地的草藤,都像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在地上蠕動、扭曲。
他剛把嚴可欣從密密麻麻的草藤中救出,四面八方又有更多的草藤攻了過來。
上官秀大喝一聲,靈亂極施放,密集的風刃將躥過來的草藤斬成無數段,趁此機會,上官秀夾著嚴可欣,向后滑出七八米遠。
“殿下好身手好高強的靈武”正中間的那名中年人面無表情地贊道。
上官秀是把嚴可欣救出了虎口,可是段易還被草藤死死困住,無論他如何的用力掙扎,就是掙脫不開草藤的捆綁,反而還讓草藤在他身上越勒越緊,有些草藤已經割破他身上的衣服,深深嵌入到他的皮肉里。
“我說過,他二人現在再想走,已經太晚了。今天,他倆一個也逃不掉”說話之間,中年人抬起手來,突然彈了個響指,低聲喝道:“碎”
隨著他的話音,一大團的血霧在段易的周身上下爆發出來。
咕嚕嚕
一顆圓滾滾的斷頭落地,一直轱轆到上官秀的腳前。上官秀眼中射出兩道駭人的兇光,拳頭猛然握緊,凝視著對方的眼睛漸漸變得猩紅。
“啊”
被上官秀夾在肋下的嚴可欣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她看著面前的斷頭,不受控制得連聲尖叫。斷頭的臉上,沒有苦痛的表情,有的只是驚訝、茫然和不甘
再往前看,地上已然找不到完整的軀體,段易的軀體被密密麻麻的草藤切割成了無數塊,每一個尸塊的斷口處都仿佛被激光掃過似的,異常的平滑。
沾滿了鮮血的草藤由綠轉紅,那不是被血染紅的,而是因草藤吸食了人血,由內而外變得鮮紅。
“你,該死”上官秀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他手提著陌刀,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他要救的人,很少有救不了的時候,但是這一次,他即便拼盡了全力,仍感覺力不從心。對面的三人,靈武修為都不在他之下。
看著上官秀不斷的走近,三人的臉上仍是面無表情,似乎上官秀對他們而言,完全不構成威脅。
在他走過的地方,一根根的草藤從地面上直立起來,草藤頂端的鋒芒,齊刷刷地指向上官秀,像是隨時會對他發起攻擊。
“你救不了他二人,你現在,只是在白費力氣。”中年人淡淡地說道。
“走”上官秀頭也沒回,喊喝了一聲。嚴可欣知道,他的這聲走,是向自己說的。她彎下腰身,捧起段易的斷頭,充血的眼睛怒視著三名中年人一眼,轉身向樹林深處逃去。
哼左側白臉的中年人冷笑出聲,他慢慢抬手,把肋下的佩劍抽了出來。
也就在他拔劍的瞬間,正往前走的上官秀單腳猛的一跺地面,整個人仿佛化成了一陣風,向三名中年人飄了過去。
人未到,刀先至。
這一聲脆響,如同晴空炸雷一般,刺耳的金鳴聲,震得四周的樹葉颯颯作響。再看現場,上官秀和中間那名中年人,一人持刀,一人持劍,頂在了一起,以他二人為中心,地面破開二、三十道長長的裂紋,周圍樹木的樹皮都被震飛出去,露出白花花的樹身。
風影決
普天之下,能正面接住上官秀風影決的人,沒有幾個,那名中年人不僅接下來了他的風影決,人站在原地,退都沒退后一步,兩只腳好似在地上生了根似的。
“靈神一體,果然不同尋常,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為”中年人說話之間,手中劍向外一揮,喝道:“出去”
上官秀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靈劍上傳來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道。他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掠飛,轟隆,他的背后撞在一顆大樹上,兩人方能合抱的樹干被他硬生生地震折。
這時,那名白臉的中年人把拔出的佩劍慢慢抬起,劍鋒直指已逃出好遠的嚴可欣。也沒見他如何蓄力,只輕描淡寫的把手中劍向外一揮,靈氣外泄,與散落在地面上的各種靈兵融合,原本是死物的靈兵就像被一瞬間賦予了生命似的,數以百計的靈兵在地面上劇烈的震顫起來,猛然間,上百把靈兵一同騰空而起,漫天飛舞著向嚴可欣追射過去。
金系靈武技能真凌遲亂舞。
以前,上官秀見君啟寒用過這一招,不過當時君啟寒可是拼盡了全力,而這名白臉中年人,只隨意的一揮劍,便用出了這一招,其靈武之高,比君啟寒不知要高出多少。
要知道君啟寒的靈武已經達到了靈涅盤境。
這三人在玄靈宮里絕非是打雜跑堂的,極有可能是玄靈宮的長老。想到這里,上官秀深吸口氣,騰空而起,手中的陌刀揮舞開來,阻擋飛射向嚴可欣的眾多靈兵。
叮叮當當
空中的脆響聲連城一片,一團團的火星子在上官秀的面前不斷乍現出來。
不過百余把靈兵實在太多了,他只有一把刀,如同能招架得住全部。上官秀緊咬牙關,大喝一聲,靈刀由下而上的挑起。
一面巨大的風墻在他面前升起,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沙沙沙的聲響,靈兵完全不受風墻的阻擋,紛紛穿透風墻,繼續往前飛射,鋪天蓋地的向上官秀席卷過去。
上官秀大驚,背后的羽翼急急扇動,身形在空中一下子又騰飛起十多米高。不過透過風墻的靈兵并沒有向他追射,而是繼續襲向嚴可欣。
噗噗噗
說時遲,那時快,上官秀只是稍微的一閃躲,靈兵便已到了嚴可欣的近前,百余把靈兵像穿透風墻似的穿透了嚴可欣的身體,完全沒有出手搶救的機會,百余把靈兵掠過之后,現場都找不到嚴可欣的身體,地上只剩下一灘模糊的血肉。
上官秀要保的兩個人,就這么在他面前變成了兩灘肉泥,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剛才他與三名中年人說了那么多話,不僅僅是在試探,旁敲側擊的驗證自己的推測,更是在說給段易和嚴可欣二人聽的,一旦他今天難以脫身,他希望他二人能把這些個消息傳出去,可惜,他倆再沒有這個機會了。
上官秀的雙眼因充血和變得猩紅,懸浮在空中的身軀散發出來的靈壓,使得他周圍的空氣都在發生劇烈的波動。
上官秀蓄足力氣,由半空中急墜下來,與此同時,他全力劈砍出一刀。
高空下墜的慣性本就極大,再融合他自身的全力,這一記重刀的力道,何止千斤。
白臉中年人舉目望著砍落下來的靈刀,靈鎧在他周身上下凝結,他不緊不慢地橫起手中靈劍,向上舉起。
這一次的巨響聲比剛才的碰撞聲要強烈五六倍,隨著靈刀和靈劍碰撞在一起,地面不止出現裂紋,而是發生了龜裂,龜裂開的土塊齊齊向空中彈起,方圓十米之內的樹木,皆被連根拔起。
地面上,被震開一個十米長,兩米深的大凹坑。白臉中間人站于凹坑的正中心,他還保持著向上橫劍的姿態,上官秀則是懸浮在空中,他還保持著持刀下劈的姿態,兩人的身形如同被定了格似的。
“豎子無知,以卵擊石”白臉中年人緩緩說出一句,手中劍向上一揚,上官秀的身形立刻彈飛而起,白臉中間人身形微晃,人也隨之騰空,瞬間追上上官秀,一劍刺出。
太快了他的身法以及他的出劍,已不是一個快字所能形容。以速度見長的上官秀,此時都覺得眼前一花,對方的劍便已攻到自己的近前。
倉促間,上官秀向外一揮刀,當啷,對方刺來的一劍被擋偏,不過上官秀就覺得手臂外側一涼,刺偏的靈劍還是在他的胳膊上挑開一條口子。
厲害他心中暗暗驚嘆,這名中年人,絕對是他所對陣過的,最厲害的靈武高手。
他來不及做出反擊,對方的第二劍又攻了過來。上官秀咬了咬牙關,把心一橫,施展風影決,迎著對方刺來的靈劍直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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