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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的回復很快傳到風郡,洛忍看罷這封飛鴿傳書,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站于一旁的章丘走上前來,好奇地問道:“大人,秀哥說了什么?”
洛忍倒也不避諱章丘,直接把飛鴿傳書遞給了他。后者接過來,定睛一看,里面的內容不多,只寥寥數字:驅散阻撓我軍之百姓,如有抵抗者,與叛黨同罪論處,格殺勿論。
章丘眨了眨眼睛,把傳書規規矩矩地遞回給洛忍,若有所思地說道:“秀哥的意思是,要我們對阻撓我軍進城之百姓下死手!”
“只是,如此一來,不知要死傷多少無辜之百姓。”
“大人,屬下以為,當這些百姓們決定站在我軍對面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不再是無辜之百姓,而是與叛黨串通一氣的刁民、匪民!”章丘正色說道。
洛忍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章先生很適合為秀哥做事。”
章丘沒聽明白他這話什么意思,沒等他接話,洛忍已對左右的眾將沉聲說道:“按令行事!將阻撓我軍入城的百姓,立刻驅散,如有不從和反抗者,可……先抓捕起來,盤查之后,再做定罪!”
“是!將軍!”在場的眾將官齊齊應了一聲,領命而去。нéíуапGě.сОМ
對于洛忍的命令,章丘暗暗搖頭,心里嘀咕,婦人之仁!
洛忍的做法,說白了就是在陽奉陰違,秀哥在書信中說得很明白,抵抗者當格殺勿論,而洛忍卻改稱了抓捕盤查,這兩者之間的差別可不小,洛忍之所以敢這么做,也就是依仗著他與秀哥多年的交情吧。
主帥一聲令下,貞郡軍將士上下齊動,拔寨起程,直奔鹽城進發。
現在聚集在鹽城城外的百姓已然多達十萬之眾。會有這么多的百姓阻攔貞郡軍入城,也與一些別有用心之人在城內散播恐怖言論有關。
風郡人對貞郡軍本就印象不佳,貞郡軍又以兇殘暴虐而聞名天下,在貞郡軍還沒到鹽城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鹽城散播消息,稱貞郡軍自從進入風郡之后,一路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一旦讓貞郡軍進了鹽城,鹽城就得變得人間煉獄。
聚集在城外的百姓,大多數人并不是為了庇護神劍門,而是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們不受貞郡軍的傷害。
看到貞郡軍浩浩蕩蕩的迎面而來,在官道兩側搭起臨時窩棚的百姓們,紛紛走出各自的窩棚,齊齊站在官道上,攔住貞郡軍的去路。
“前面的眾人聽著,立刻退離官道,我軍可既往不咎,若是執迷不悟,繼續阻攔我軍入城,可休怪我軍對爾等不客氣!”貞郡軍陣營內,傳來一人的高聲吶喊。
百姓們聞言臉色同是一變,就在人們心里剛剛打起退堂鼓之時,人群中有人喊道:“不用聽信貞郡軍的恐嚇!正所謂法不責眾,我們就站在這里,貞郡軍還能把我們都殺光嗎?可一旦放貞郡軍進城,我們的家,早晚都得被貞郡軍搶的什么都不剩!”
“對!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放貞郡軍入城!”有人帶頭喊口號,周圍立刻有人響應。
“貞郡軍,混出風郡!貞郡人,滾出風郡!”剛才喊話的那人站上一座高高的草垛上,振臂高呼。周圍的百姓們也都跟著齊聲吶喊:“貞郡軍滾出風郡,貞郡人滾出風郡!”
眼看著對面的鹽城百姓群情激憤,所喊的口號也越來越過分,場面有漸漸失控的趨勢,貞郡軍迅速做出應對,手持火銃的兵卒向后撤,身體強壯,手持棍棒的兵卒向前頂。
百姓們邊高喊著口號,邊一步步地向貞郡軍逼近過來,貞郡軍則是嚴陣以待,前方的兵卒,把盾牌都提了起來,另只手緊緊握著棍棒,目不轉睛地盯著對面的百姓,只等主將一聲令下。
當雙方還有三步遠的時候,百姓們前進的速度慢了下來,不過吼聲并沒有停止,人們一個臉紅脖子粗的,沖著貞郡軍連聲吼叫:“滾出風郡!貞郡軍、貞郡人,都該統統滾出風郡!滾回你們的貞郡,滾回你們的蠻夷之地!”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前面的百姓已經貼到前排軍兵的盾牌上,在人們大吼大叫的時候,唾沫星子都噴了前排軍兵一臉。
咚、咚、咚!貞郡軍陣營內響起擂鼓聲。一名將官大聲喝道:“驅散!”
“驅散!”“驅散——”
軍令被一道道的傳了下來,前排的兵卒早已忍耐到極限,聽到驅散二字,人們再不猶豫,把手中盾牌向前頂撞的同時,另只手里的木棍高高舉起,對準面前的百姓,劈頭蓋臉的猛砸下去。
嘭嘭嘭!一時間,前排的百姓慘叫聲四起,無數的人被打得頭破血流,身子癱倒在地上。
“進!”
隨著號令聲,手持盾牌的貞郡軍兵卒齊齊跨前一步,越過一排倒地不起的百姓。后面的兵卒趁機把這些百姓向后拖,拉倒僻靜之處,先幫他們包扎傷口,然后再集中看管起來。
在貞郡軍一步步的推進下,現場的局面越來越混亂,有些百姓看到貞郡軍動真格的了,嚇得落荒而逃,有些好斗的百姓則不肯退讓,和貞郡軍的兵卒撕扯到了一起。
百姓們被不斷的打倒,而貞郡軍的兵卒也時不時的有人被扯進百姓的人群當中,被群毆暴打一頓那都是輕的,很多被拖進百姓人群中的兵卒連怎么回事都沒看清楚,要害處就中了致命的一擊。
貞郡軍步步推進,百姓們節節后退,很快,隨著百姓們的后撤,有幾具貞郡軍兵卒的尸體在人群中顯露出來。看到己方這邊有兄弟喪命,貞郡軍的眼珠子都紅了。
也不知道是誰放的第一槍,時間不長,前排的兵卒們紛紛舍棄了木棍,把肩膀背著的火銃端了起來,加裝上紙殼彈,對著前方的人群,展開了齊射。
嘭、嘭、嘭!火銃的爆響聲連城一片。一時之間,百姓人群中慘叫聲四起,哀嚎聲連成一片。
“殺人了!貞郡軍殺人了!貞郡軍要殺進鹽城了——”
當貞郡軍使用木棍的時候,鹽城百姓還敢與之廝打,現在貞郡軍改用火銃,百姓們再無廝打下去的勇氣,畢竟子彈是不長眼睛的,它可不會分辨男女老幼,對誰該手下留情。
在貞郡軍持續的射擊下,十萬之眾的百姓作鳥獸散,有不少百姓甚至都沒敢跑回城,沖下官道,躲進附近的草叢和樹林里。
貞郡軍將士不依不饒,對倉皇逃竄的百姓們,繼續開火,大有不把他們殺光不罷休的架勢。
只是,開槍射擊的貞郡軍兵卒畢竟是少數,真正被他們打死的百姓也不多,但在逃命的時候,因自相碰撞、踐踏而傷亡的百姓則不計其數。
聽聞前方傳來陣陣的槍聲,坐鎮中軍的洛忍大皺眉頭,對左右道:“去前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誰準他們用火銃的?!”
“是!”左右的侍衛們答應一聲,有兩人馬快向前飛馳而去。
沒過多久,二人返回,向洛忍插手說道:“將軍,是刁民先傷了我軍兄弟的性命,弟兄們忍無可忍,才使用火銃向刁民射擊的!”
洛忍的眉頭皺得更深,就算他再不愿意傷及無辜,但也不能不顧及己方將士的安全。他沉吟片刻,說道:“傳令前方的將士,把百姓們驅散就好,不可濫殺無辜!”
“是!將軍!”
貞郡軍不再手下留情,使用了火銃,百姓們再不敢抵抗,四散奔逃。這一場混戰打下來,貞郡軍方面傷亡了百余人,百姓方面的傷亡則多達數千,另有近萬人被抓捕。
當風郡的郡守、郡尉,帶著一干官員和郡軍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么一副滿目瘡痍的場景。
官道上、官道下,隨處可見被打死的百姓尸體,橫七豎八,鋪滿了一地,傷者摻雜在其中,痛苦的呻吟聲此起彼伏。
此情此景,讓郡守郭睿和郡尉展騰等人臉色同是大變,他們萬萬沒想到,貞郡軍竟然真敢對這么多的百姓下此毒手。
許多郡軍的眼珠子都紅了,怒視著前方的貞郡軍,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他們都是鹽城的本地人,在這些被打死打傷的百姓當中,也不乏他們的親人。
“貞郡軍濫殺無辜,我們和他們拼了!”一名郡軍的偏將突然大吼一聲,抽出佩刀,不管不顧的向迎面而來的貞郡軍沖了過去。
郡尉展騰剛想要攔住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偏將沖到距離貞郡軍還有十米左右的地方時,貞郡軍陣營內響起一連串的火銃爆響聲,再看那名偏將,當場被打成了篩子,渾身上下,全是窟窿眼,如同一只碎布娃娃似的,頹然倒地。
沒有人多看他一眼,貞郡軍前進的步伐也沒有緩慢一步,大批的兵卒背著火銃,從尸體的身上踐踏而過。郭睿、展騰等人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眼中充斥著憤怒的火光。
等貞郡軍走到他們的近前,兵卒向左右分開,一名兵團長從人群當中催馬走了出來。
他冷眼瞧了瞧對面的眾人,猩紅的眼睛閃過一抹寒芒,面無表情地質問道:“你等,也是阻攔我軍入城的嗎?”
現在他已經殺得興起,雙目閃現出駭人的血光,只要對面的眾人說出一個‘是’字,只要他們稍微點下頭,他便會毫不猶豫的下令開火,將對面的鹽城官員和郡軍全部射殺。
展騰握住肋下的佩劍,剛要催馬上前,郭睿把他拉住,向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可沖動。
郭睿提馬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兵團長近前,拱手說道:“在下郭睿,乃風郡郡守,不知這位將軍尊姓……”
他話還沒說完,兵團長揮手就是一馬鞭抽了出去,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馬鞭結結實實地抽在郭睿的胸口處,把他官袍的胸襟抽開一條一尺多長的大口子。
郭睿是文官,哪受過這個,他啊的慘叫一聲,側身翻下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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