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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節,是風國一年當中頗為重要的傳統節日,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到了晚間,整個上京城都亮如白晝,大街小巷,賞燈之人,熙熙攘攘。
每逢圓月節,皇帝于皇宮設宴,宴請滿朝的文武大臣及其家眷,也是風國一直以來的傳統。
宴會的地點設在御花園,能參與皇家盛宴之人,官階都在三品以上,爵位在一品伯爵以上。
這天的皇宮,格外熱鬧。
自從唐凌登基以來,后宮三千統統都沒有了,整個皇宮也顯得冷清了許多。
大臣們的到來,尤其是大臣家中女眷的到來,為御花園增色了不少,貴婦們爭奇斗艷,花枝招展,使得御花園更是滿園春色,美不勝收。
海莉也在唐凌的邀請之列。她的到來,立刻引起女眷們的議論聲。
貴族的婦人和小姐們低聲竊竊私語。“她就是貝薩的雷納公爵之女,是九死一生流亡到我國的!”“我聽說,她和陛下、國公殿下都是好友呢!”“看上去也不怎么樣嘛,那么粗魯,一點也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海莉并不粗魯,只不過人生得人高馬大,和風國女子纖細又嬌小的身材有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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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周圍的議論聲,海莉有聽到,但并沒有理會,她流亡和寄居在風國是事實,這也沒什么好與人爭論的。
沒過多久,平王唐烙也到了。
唐烙本來被調到安陽調查官銀被劫一案,他一路上游山玩水,結果還沒到安陽,官銀便被修羅堂追繳回來,他正好不愿意去安陽,聽聞此事后,他立刻打道回府,返京了。
看到唐烙這位逍遙王爺,在場的大臣及其家眷們紛紛起身施禮,問好之聲此起彼伏。
唐烙背著手,挺著胸脯,邁著四方步,對周圍的討好之人完全視而不見,那副眼高過頂,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讓人見了牙根都癢癢,只不過礙于他是王爺,沒人敢得罪他罷了。
被宮女引到自己的坐席處,他抬頭向前方正中央的兩張空椅子望了望,問道:“陛下還未到?”
“回稟王爺,陛下就快到了。”宮女欠身回道。
“陛下未到,還情有可原,可他上官秀又算是什么東西,憑什么在本王面前擺這么大的臭架子?!”唐烙不滿的抱怨一句,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坐在不遠處的蔡霄和宋晟相視而笑,有唐烙在場,自己就等著一會看好戲吧。
等人都到齊了,上官秀和唐凌才終于出現在御花園的宴會現場。隨著他二人的到來,在場的大臣及其家眷們,紛紛跪地叩首,齊聲說道:“陛下萬歲,國公殿下千歲!”
“諸位愛卿都平身吧!”唐凌雍容大方的擺擺手,與上官秀并肩而行。在場眾人紛紛起身,一個個正襟危坐,有不少人也在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走在唐凌身邊的上官秀。
上官秀長年在外征戰,并不常在上京,見過他的人不多,尤其是大臣們的家眷,從來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今日算是終于有機會能親眼看到這位大名鼎鼎的國公了。
他的年紀不大,只有二十三歲,五官深刻,相貌英俊,但他的英俊并不是小白臉的那種陰柔的俊美,眼角眉梢之間透出一股子剛毅和硬朗,陽剛之氣十足。
走到唐凌的身邊,非但沒有被唐凌的氣勢壓下去,反而還流露出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銳氣。
最為醒目的,莫過于他的一對鷹目和胸前的兩縷銀發,隼目流轉之間,似有電光射出,令人不敢直視,胸前的銀發,又與他的年齡背道而馳,給人鶴發童顏的飄逸感。
看清楚上官秀的樣子,現場不時有人發出驚嘆之聲。唐凌當然有聽到,她面帶微笑,邊和上官秀往前走著,邊低聲說道:“看來,我夫君的模樣很是吸引人。”
上官秀嘴角抽動了兩下,同樣小聲說道:“皮囊再美,也比不過內秀。”
“夫君可是在夸我?”
“香兒很有自知之明。”
唐凌聞言,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來。平日在早朝上,唐凌很少有這么放松的時候,即便是笑,也是笑不露齒,更不可能嬌笑出聲,此時的她,讓左右的大臣們都看直了眼,心中無不暗暗感嘆,陛下之美,當真是世間罕見,即便用國色天香、風華絕代這樣華麗的辭藻來形容,也顯得黯然失色,并沒有恰如其分。
兩人落座之后,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站起身形,雙手捧著一副刺繡,走到唐凌的桌案前,說道:“這是臣女連日來為陛下和國公殿下趕制的禮物。”
旁邊有女官走上前來,接過她手中的刺繡,送到唐凌面前。唐凌含笑揚揚頭,說道:“展開給朕看看。”
女官把刺繡展開,上面繡的是一副栩栩如生的二龍戲珠。
看得出來,這副刺繡的工藝堪稱登峰造極,線條明快,針法活潑,圖案秀麗,色彩和諧,一針一線都包含了極大的心血在里面。
不過,現場的眾人看清楚二龍戲珠的圖案后,臉色同是一變。
她說是送給陛下和國公的禮物,顯然是把陛下和國公一并喻成了二龍,如此寓意,等于是把國公擺在了與陛下平起平坐的位置上,這已經有僭越之嫌了。
但令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的是,唐凌看罷,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仰面大笑,撫掌稱道:“繡的好,朕已經好些年沒有看到此等極品的刺繡了。”
說著話,她看向下面的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此女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還沒有到及笄的年齡,她笑問道:“這幅刺繡,可是出自你之手?”
“正是臣女親手所繡!”
“嗯!”唐凌贊賞的點了點頭,問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她話音剛落,邱毅站起身形,躬身施禮,說道:“陛下,這是犬女秀春,讓陛下見笑了。”尋常大臣家的女子,又哪敢送二龍戲珠這樣寓意深刻的刺繡。邱毅這個人,善于揣摩別人的心思,唐凌和上官秀之間的如膠似漆,他都有看在眼里,所以才讓女兒繡出這么一幅二龍戲珠,看似有僭越之嫌,實則是另辟蹊徑,投其所好,出奇制勝,令人印象深刻。
唐凌大笑,說道:“不愧是邱大人的千金,真乃我大風難得一見之才女。”說著話,她目光重新落回到邱秀春的身上,笑問道:“秀春今年多大了?”
邱秀春連忙回道:“回稟陛下,臣女十七。”
“十七,明年就該及笄了,秀春的及笄之禮,由朕來主持,你可愿意?”
此話一出,宴會現場內傳出一片吸氣之聲。女子的及笄之禮,大多都是由父母主持,能得到陛下親自主持及笄之禮,這得是多大的榮耀,足可以記錄在族譜之內,光宗耀祖了。
小姑娘聞言都傻了,呆站在原地,許久沒回過神來,邱毅也沒想自己的投其所好,竟能討得陛下的如此歡心,得到如此重賞。
他亦是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低咳了一聲,說道:“秀春,還不快快謝過陛下!”
“臣女謝陛下,謝陛下隆恩!”士族門閥家培養出來的女子,又豈是等閑之輩?邱秀春反應也快,立刻跪地叩首。
見狀,蔡霄和宋晟臉上雖然還掛著微笑,心里卻都已是翻江倒海。
這幅二龍戲珠,往大了說都可以定下不臣之罪,但陛下非但未氣,反而還重賞了邱家,陛下這么做,無疑是認同了二龍戲珠的寓意,上官秀在陛下心中的分量,由此可見一斑。
以后想扳倒上官秀,無疑變得更加困難了。
邱秀春謝恩之后,退了回去。唐凌向旁邊的女官說道:“把這幅刺繡表起,掛在朕和國公的寢宮內。”
“是!陛下!”
看到邱家得此重賞,內史府司卿沈進坐不住了,他端起茶杯,接著喝茶的機會,側頭看了看自家的女兒。
坐在女眷當中的一名女子會意,捧著一只長條形的錦盒,走到唐凌的桌前,福身施禮,說道:“陛下,這是臣女獻于陛下的禮物。”
唐凌含笑擺了擺手。宮女上前,接過錦盒,打開,里面放置的是一副畫卷。宮女將畫卷取出,打開,上面畫的是一副牡丹圖。
這副牡丹圖所用的心思,并不比剛才那幅二龍戲珠的刺繡少,色彩鮮艷,花團錦簇,惟妙惟肖,在畫卷展開的那一刻,現場便發出了不少的驚嘆聲,人們在心里無不挑起大拇指,贊嘆沈進家的女兒才藝過人,畫技精湛,即便與國師相比,也不遑多讓。
可唐凌看過這副牡丹圖之后,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住,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
她目光如電的看向下面的女子,語氣冰冷,一字一頓地凝聲說道:“你好大的膽子,敢如此欺辱朕?!”
蔡霄和宋晟看到這副牡丹圖,臉色亦是一變,心中暗叫一聲糟糕。
不過沈進畢竟是內史府的人,蔡霄事不關己,還能坐得住,只是在心里暗罵一聲沈進糊涂,自找倒霉。
宋晟可是內史大臣,是內史府的一把手,沈進想討好陛下,他樂見其成,但現在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他可不能坐視不理了。他轉頭怒視著沈進,臉色陰沉的低聲呵斥道:“沈大人,還不快讓令媛把畫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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