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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
解決掉分號內所有的家丁、護院,上官秀又令人把內宅、外宅仔仔細細的搜查一遍,確認再無其他人,他這才讓眾人更換衣服。
百余名的黑衣人,全部換上家丁、護院的衣服,搖身一變,他們都成了寶豐錢莊的人。
而后,人們打開銀庫,把銀庫里的銀子,連同地下金庫里的金銀珠寶、古玩字畫等等,統統裝箱,集中放于院子里。
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合一起,多達三百多只,幾乎擺滿了整個院子。
把金銀珠寶都歸攏好之后,人們又把地上的尸體統統抬進銀庫內,再把銀庫的大門鎖上。另有些人,用土鋪地,把地面上的血跡掩蓋住。
在手下兄弟忙碌個不停的時候,蒙天走上官秀身旁,含笑說道:“秀哥,這回別說讓我們填補五百萬銀子的窟窿,就算填補一千萬兩銀子的窟窿,我們也是穩賺不賠了!”
從寶豐錢莊地下金庫里弄的金銀珠寶,其中有很多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寶,不是用金銀所能衡量的,而且那也不是蔡家的寶貝,是有人花重金存放在寶豐錢莊的,這次統統丟失,估計也夠蔡家焦頭爛額好一陣子的。
上官秀哼笑一聲,說道:“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蔡霄關算盡,可他就是沒算宋晟會選擇在安陽下手,更沒算我們會強行搜查寶豐錢莊的安陽分號。”
蒙天笑得合不攏嘴,這次己方非但沒有損失,反而還占了大便宜。他問道:“秀哥,這些金金銀珠寶,我們要怎么處理?”
現在安陽城還處于封城期,他們要把這些金銀珠寶運出城,當然沒人敢攔阻,不過這么做的話,也就暴露了此事是他們所為。
上官秀早就想好了,直截了當地說道:“埋掉。”
“埋掉?秀哥,埋在哪里為好?”
“就埋在分堂的地下吧,以后也方便取出。”
“好的,秀哥。”蒙天揮手把張德叫了過來,說道:“秀哥的意思是,把這些金銀珠寶統統埋在你安陽分堂的地下,這件事,來我們堂軍來做,在堂口內,不管對任何人,你都不可泄露消息,聽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天哥盡管放心!”張德可不是普通的分堂堂主,整個玉郡的分堂,都歸他管,他在修羅堂的地位并不低,只不過和負責所有堂軍,相當于‘黨棍’的蒙天比起來,還是要差了一截,在蒙天面前,張德也表現得畢恭畢敬。
當天晚上,以蒙天為首的堂軍,用了十多輛馬車,來回跑了五、六趟,才把裝箱的金銀珠寶統統搬運完,然后他又指揮堂軍,在堂口內宅的院子里,就地開挖,挖出一個六米多深的大坑,把這些金銀珠寶統統放了進去。
堂軍都是修靈者,他們挖地使用的工具也都是清一色的靈武器,即便如此,他們也是一直忙碌翌日天亮,才算把事情忙完。事后,蒙天又特意在堂口內留下一支堂軍,專司負責看管這些金銀珠寶。
等天色大亮,上官秀吃過早飯,玉郡的副郡尉蘇鵬飛急匆匆的來行館,見上官秀后,他迫不及待地問道:“大人聽說了嗎,寶豐錢莊搬家了!”
“搬家了?”上官秀故意裝糊涂,不解地看著蘇鵬飛。
蘇鵬飛正色說道:“今天寶豐錢莊沒有開門,整個宅子里,空無一人,據住在附近的百姓說,昨晚有看寶豐錢莊的家丁在搬運箱子,而且來來回回的搬了好幾趟呢。”
上官秀嘴角揚起,淡笑著問道:“可知他們搬哪里去了?”
“不知道,寶豐錢莊的人做事一向心狠手辣,附近那些好事的百姓也不敢跟著去看!”蘇鵬飛眼珠轉了轉,小聲問道:“大人,您說這寶豐錢莊突然搬家,是不是因為前幾日,我們查錢莊里藏有地下金庫的關系啊?”
“嗯。”上官秀點點頭,說道:“有這種可能。寶豐錢莊把地下金庫藏得那么隱秘,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的,現在暴露,他們秘密轉移走,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們只把金庫轉移走就好了嘛,干嘛還把整個錢莊都關了,現在鬧得人心惶惶的!”說這里,蘇鵬飛眼睛一亮,語氣篤定地說道:“大人,寶豐錢莊如此緊張這座地下金庫,下官以為,當嚴查才是,弄不好,地下金庫里有很多的金銀珠寶都是見不得光的!”
“好啊,蘇大人可派人去追查,看看寶豐錢莊究竟把金銀珠寶運去了哪里!”先讓蘇鵬飛去查,讓他去探探路,如果連他這個地頭蛇都查不出來線索,等蔡霄派人來安陽追查的時候,就更查不出來什么了。
蘇鵬飛連連點頭,應道:“是!大人!下官這就派人去查!”
見他轉身要走,上官秀抬手把他叫住,說道:“對了,近日我將起程回京。”
“大人要回京?”蘇鵬飛一驚,說道:“可……可是官銀直現在還下落不明呢!”
上官秀搖頭說道:“我在安陽住的時日已不短,可這些天下來,一無所獲,我再繼續留在這里,只怕也查不出什么。與其白白浪時間,不如回京向陛下復命。”
蘇鵬飛面露難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未能找官銀,只怕,只怕不好向陛下交代啊!”
上官秀一笑,擺手說道:“蘇大人不必為我擔心,陛下的那一關,我自有辦法過去。”
人家和陛下是夫妻,就算捅出天大的婁子,那也不算個事。這么一想,蘇鵬飛寬心了不少,他輕嘆口氣,說道:“這些天與大人相處,下官對大人深感敬佩,只可惜,大人這么快就要回京了。今晚,下官于府內設宴,為大人送行。”
上官秀笑了,對蘇鵬飛這個人,他說不上有多喜歡,但也不討厭,現在他聽說自己要回京,會露出依依不舍之態,倒是讓人有幾分意外,上官秀對他的好感也增加了幾分。
他想了想,應允道:“好,今晚我定貴府做客。”
“哎呀,大人肯大駕光臨,可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蘇鵬飛喜出望外,國公肯自己家中做客,這是多大的殊榮,也足夠他炫耀一輩子的了。
關鍵的一點,上官秀肯來,便是有與自己結交之意,以后自己抱上國公的大腿,仕途也必然會平順許多。
蘇鵬飛追查突然搬走的寶豐錢莊分號,可不是說說而已,他真的有派出得力部下,全力調查寶豐錢莊的人究竟去了哪里。
可是一整天查下來,竟敢毫無線索,寶豐錢莊的人仿佛憑空消失了似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去了哪里。
查問寶豐錢莊其他分號的人,他們也都是一無所知,詭異的是,其他分號的人,還正打算為此事去報官呢。
近安陽城的怪事頻頻發生,蘇鵬飛對此一籌莫展。前段時間,五百萬的官銀在安陽城內不翼而飛,現在倒好,不僅一百多號大活人沒了,連同無數的金銀珠寶也一并消失不見。
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蘇鵬飛都快見怪不怪了。
當晚,上官秀并沒有去蘇鵬飛的家中赴宴,而是去了郡守府。
不知道郡守夫人是怎么得知上官秀準備回京的,在府內設宴,邀請上官秀來府做客,上官秀和蘇鵬飛等人一同去了郡守府。
路上,上官秀好奇地問道:“蘇大人,這位霍夫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這話還真把蘇鵬飛問住了,他是副郡尉,平日里常郡守府辦公,和霍氏也經常見面,但要他說霍氏是個什么樣的人,他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在他印象中,霍氏總是笑呵呵的,看上去是個很溫和、很親切的人,但一個人又怎么可能會沒有情緒,一年四季都是同一副表情,所以她又讓人感覺很假,不真實,好像她的臉上帶著一副笑面的面具。
蘇鵬飛琢磨了好一會,方憋出一句:“郡守夫人,她很漂亮……”
等了一會,沒有再聽蘇鵬飛的后文,上官秀笑問道:“沒了?”
蘇鵬飛老臉一紅,苦笑道:“我對郡守夫人的了解,就僅限于此。”
上官秀啼笑皆非,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郡守霍林現在還在回玉郡的路上,郡守夫人自然成了郡守府的主人。上官秀等人抵達郡守府的時候,郡守夫人已在府門外等候多時。
看上官秀下了馬車,她巧笑倩兮地款款走上前去,落落大方地低身福禮,聲音甜美又嬌柔,說道:“霍氏參見國公殿下!”
上官秀打量面前福禮的女子,他婚典上,他和霍林見過面,后者已是六十開外的老頭子了,反觀這位霍夫人,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容貌并不是很漂亮,至少不是令人驚艷的那種,她的五官隨便拿出哪一樣,都很平庸,但組合一起,卻偏偏給人風情萬種的韻味,很勾人,也很有誘惑力。霍夫人屬于氣質比容貌出眾的女人。上官秀打量她片刻,含笑擺擺手,說道:“霍夫人不必多禮,請起!”
“謝殿下!”
霍夫人雖不在朝中做官,但對人的稱呼卻很準確,上官秀和唐凌沒成親之前,叫他大人是沒錯的,可他和唐凌成親之后,再叫他大人,其實是降低了他的身份,只不過上官秀并不太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稱呼,而且聽人們叫他大人他也聽習慣了,突然改成殿下,他多少會有些別扭。
“霍夫人稱我大人就好。”
“殿下說笑了,禮法不可廢。”霍夫人含笑回了一句,她側了側身形,擺手說道:“酒宴都已經準備好了,殿下……大人里面請!”
上官秀笑道:“霍夫人剛才還說禮法不可廢。”
“可現在,大人就是禮法!”
“哈哈!”上官秀聞言,忍不住仰面而笑,暗暗點頭,好個會說話的女人,難怪霍林一大把年歲了還對她寵愛有加,也難怪蘇鵬飛會對她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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