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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跳下馬車,快步走上前去,沉聲說道:“都讓開!”
憲兵見袁牧來了,自動自覺的向左右退讓。那名青年快步走到袁牧近前,插手施禮,說道:“牧哥!”
“怎么回事?”
“我們在軍武堂失蹤的那兩名兄弟已經找到了!”青年湊到袁牧的耳邊,低聲說道。
“這兩個小子到底跑到哪去了?無緣無故的失蹤兩天,不要以為自己是修羅堂的人,就可以在軍武堂胡作非為,無法無天……”
他埋怨的話還沒說完,青年眼神一黯,小聲說道:“這兩個兄弟都死了!”
“什么?”袁牧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看向青年。兩個兄弟都死了?
青年清了清喉嚨,說道:“是在城外的護城河里找到他二人的尸體,皆是喉嚨被割斷,被一刀斃命。”
袁牧愣了一會,方一字一頓地凝聲說道:“查!不管你們堂軍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把兇手給我查出來!”
自修羅堂成立以來,這樣的命案還是首次發生,死的兩人,不僅是修羅堂里的兄弟,而且還是軍武堂的學生,誰又會對他二人下此毒手呢?
“嗯!”袁牧臉色陰沉,又沉思了片刻,對青年揮揮手,說道:“你去吧!”
“屬下告退!”
等青年離開,袁牧重新回到馬車上,陰沉的臉色已然變回正常。等他坐定后,上官秀好奇地問道:“阿牧,堂口發生了什么事?”
袁牧悠然一笑,說道:“秀哥不必擔心,沒什么事,就是兄弟們也都想過來慶賀秀哥的大婚!”
他沒有向上官秀說出實情,今天是大婚的日子,氣氛應該是喜氣洋洋的,突然提到兩名兄弟遇害,太觸霉頭,那不是存心給秀哥心里添堵嗎?
上官秀仰面而笑,說道:“修羅堂的兄弟成百上千,如果都進皇宮道賀,只怕偌大的皇宮也裝不下吧!”
“哈哈!”聞言,秦川和錢進也都跟著大笑起來。袁牧陪笑,只是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勉強。
儀仗順利進入皇宮。
在皇宮金鑾殿前的廣場上,左右兩側,各站立著文武百官。風國各郡縣縣守級以上的官員幾乎都來了,放眼望去,眾官員從金鑾殿的臺基處,一直排到廣場的入口處。
站立在官員外側的是禁衛軍武士。左右兩邊的禁衛軍各有四千,人們的頭盔上頂著紅英,背后掛著大紅的披風,手持長槍,槍纓是紅色的,槍頸處還系著紅色的繡帶。
八千之眾的禁衛軍,組成一片鮮紅的海洋。
上官秀進到廣場的入口處,站定,環視左右,原本還很平靜的心情,這時候也禁不住激動起來。
他深吸口氣,回頭向身后的袁牧、秦川、錢進、肖絕、吳雨霏、段其岳、趙晨等人點點頭,而后,邁步向前走去。
在寬闊的廣場中央過道上,上官秀走的不急不亂,所過之處,左右的官員紛紛躬身施禮,禁衛軍們則齊刷刷的以長槍擊盾,發出整齊劃一又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人們蓄足力氣,大聲喊喝:“風!風!風!風——”
當上官秀走到金鑾殿的臺基前時,廣場上的擊盾聲和喊喝之聲全部停止,頃刻間,人山人海,偌大的廣場,變得鴉雀無聲。
過了片刻,眾官員們撩官袍的撩官袍,撩征裙的撩征裙,齊齊跪伏在地,禁衛軍武士們亦是單膝跪下。
上官秀舉目向上觀望。臺基之上,金鑾殿前,唐凌昂首而站。她今日穿著紅色的龍袍,頭頂鳳冠,平日里不喜濃妝艷抹的她,今日也難得的上了妝彩,秀眉雖不粗,但卻濃重,眉梢之間,透出英氣勃發,一對美目,炯炯有神,仿佛兩顆黑曜石,亮得奪人魂魄,鼻梁俏皮的高挺,菱唇紅的嬌艷欲滴。這樣的唐凌,當真稱得上是風華絕代,美輪美奐,甚至都讓人感覺不真實。
隨著唐凌的出現,廣場內的眾人,不管是官員還是軍兵,全部跪倒,向前叩首,包括袁牧、秦川等人。
敢仰頭直視唐凌的,只有上官秀一人。唐凌眼簾低垂,看向站于臺基下兩眼放光的上官秀,她嘴角微微揚起,同時抬起手來,伸向下面的上官秀。
兩人四目相望,都久久沒動。他二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很不容易,期間不知經歷過多少的磨難。過了許久,上官秀回過神來,他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邁步走上臺階。
看著上官秀一步步的走上來,唐凌心跳得厲害,小嘴抿得緊緊的,似乎生怕一張嘴,心臟就會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終于等到上官秀走過臺階,來到自己的近前,牽住了自己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火熱,唐凌的心也一下子變得暖暖的。她低聲笑道:“夫君今日,格外的器宇軒昂,英俊不凡!”
“夫人之美,亦冠絕天下!”上官秀低聲回了一句。
二人相視而笑,手挽著手,扭轉身形,并肩而站,望向臺面的眾人。跪地的大臣和禁衛軍武士們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國公千歲、千歲、千千歲!”
喊聲持續,人們一連高呼了三遍,才告一段落。
唐凌緩緩抬起手來,揮了揮手寬大的袍袖,說道:“眾位愛卿平身!”
“謝陛下!謝國公!”
人們再次向前三叩首,而后紛紛站起身。接下來,有女官手持圣旨,大聲唱吟起來。
趁著這個空檔,跪在廣場大門口的秦川低聲問道:“牧,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袁牧能騙得了上官秀,可騙不了秦川。修羅堂的兄弟們早已經商量好了,在婚典的第二天,會把秀哥請到堂口,兄弟們集體向他道賀,如果可以的話,能把陛下也請過去,那就最好不過了。
誰又會那么不長眼睛,攔阻秀哥的儀仗隊伍道賀?
袁牧暗嘆口氣,眼睛望著金鑾殿上的上官秀和唐凌,嘴里小聲說道:“兩天前,我們有兩名兄弟在軍武堂失蹤了。”
“這事我知道,人找到了?”“找到了,不過,這兩個兄弟都被殺了,尸體是在城外的護城河里發現的。”
袁牧的說話聲不大,但附近的錢進、肖絕、吳雨霏等人都聽到了,人們的臉色皆為之一變,誰有那么大的膽子,竟然敢殺修羅堂的人?
“現在還不好說,阿天和古岳正在調查此事!”古岳就是剛才在半路上報信的那名青年,是蒙天的部下,堂軍中的頭領之一。
段其岳狠聲說道:“豈有此理!對方偏偏趕在秀哥大婚慶典的這一天殺我修羅堂的兄弟,這簡直就是在挑釁!”
兩名兄弟已經死了兩天,不過尸體確實是在今天發現的,如果說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
“這件事,今天誰都不許向秀哥提起!”袁牧掃視眾人,告誡道:“所有的事,等到明天再說!”
眾人理解地點點頭,今天畢竟是大婚的日子,估計秀哥這輩子也就這一次,實在不該拿這件事去煩擾秀哥。
等到女官把冗長的圣旨全部唱吟完,上官秀和唐凌又攜手去往天闕臺,一是祭天,二是祭祖。
在祭天、祭祖的儀式上,就不是所有大臣都能參加的了,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伴君前往。
等祭拜過天地、祖先,上官秀和唐凌等人再次重返金鑾殿,并于金鑾殿的殿內和殿外設宴,宴請文武百官。
把一連串的婚典流程都走完,時間已到下午。金鑾殿內,上官秀和唐凌居中而坐,兩人面前的龍桌上,擺放著許多的菜肴和水果。
上官秀扭頭看看身旁的唐凌,她沒吃幾口,倒是一臉的倦容,他低聲問道:“香兒累了吧?”
唐凌現在的確是又乏又累,不過還是握了握上官秀的手,輕聲說道:“阿秀,我沒事。”
兩人正低聲說著話,邱毅站起身形,向上官秀和唐凌高舉酒杯,笑容滿面地說道:“今日是陛下和上官大人大喜的日子,老臣敬陛下,敬國公!”說著話,他先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唐凌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正要把杯中酒飲下,上官秀搶先接了過來,對邱毅說道:“邱大人,陛下今日疲累,不宜多飲,這杯酒,秀代陛下喝了!”說著,他連干了兩杯酒。
上官秀代唐凌喝酒,對敬酒之人,多少有些失禮,不過邱毅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哈哈大笑起來,贊道:“上官大人能如此體諒照顧陛下,真是讓人只羨鴛鴦不羨仙啊!”
聽聞他的話,唐凌也莞爾笑了,她白了上官秀一眼,讓旁邊的宮女重新倒滿一杯酒,她端起杯子,對邱毅笑道:“自朕登基以來,邱愛卿盡心輔助,為朕分憂,這杯酒,理應朕敬邱愛卿才是!”
邱毅聞言,頗受感動,急忙自斟一杯酒,向唐凌高舉酒杯,激動地說道:“老臣愿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等唐凌和邱毅對飲一杯之后,蔡霄和宋晟也雙雙站了起來,舉杯說道:“微臣敬陛下,敬國公!”
唐凌握了握上官秀的手,示意他不必代自己喝酒。她含笑舉杯,意味深長地說道:“蔡愛卿、宋愛卿皆為朝中重臣,也是朕的左膀右臂,望兩位愛卿日后能繼續盡心輔助朕,更能盡心協助國公,共創大風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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