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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60302
上官秀很早以前就提醒過海莉,讓她多提防她的哥哥安東尼,當時海莉以為上官秀別有用心,故意挑撥他們兄妹之間的關系,并沒有往心里去,結果,被上官秀一語成讖,最終,安東尼殺父篡位,引發了金斯克城邦驚天動地的大巨變。
海莉剛開始還拼命的捶打上官秀,過了一會,她又抱著上官秀放聲大哭,邊哭還邊無意識地念叨:“為什么是你……為什么是你……”
上官秀順勢把海莉攔腰抱起,這時候,那幾名殘余的修靈者已引來大批的城邦軍,修靈者指著上官秀,厲聲吼道:“殺了他!快殺了他!”
周圍的兵卒們齊刷刷地端起火銃,對準上官秀,展開齊射。上官秀半跪在地,背后的靈鎧突然生出巨大的羽翼,羽翼向前包裹,將他和海莉一并罩住。
彈丸打在他的靈鎧上,叮叮作響,火星四濺。等城邦軍的兵卒齊射打完,上官秀身上的羽翼展開,他一只手臂抱起海莉,另只手臂向外一揮,空空如也的掌中突然多出一桿長槍。
長槍掄出,一道環形的風刃以上官秀為中心,四周擴散。
就聽周圍的慘叫之聲響成一片,一圈的城邦軍兵卒被風刃斬倒在地。上官秀順勢站起身形,手提長槍,直奔那幾名修靈者走了過去。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擋于他前方的兵卒還要繼續放槍,上官秀把靈槍向外揚出,密密麻麻的風刃如暴風雪般刮了出去,首當其沖的十數名兵卒被風刃卷到半空中,人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斷在空中響起,無情的風刃撕碎他們身上的衣甲,切碎他們的皮肉,一個個的血團在空中炸開,仿佛盛開在天空妖艷又炫目的花朵。場景美輪美奐,卻又令人毛骨悚然。
被上官秀抱起的海莉嚇得驚呼出聲,不敢再看,她雙手緊緊摟抱住上官秀的脖頸,臉頰也貼近他的胸膛。
“啊——”兩名修靈者咆哮著沖向上官秀,只不過他二人來的快,倒下的更快。上官秀單腳一踏地面,整個人快如閃電般在兩名修靈者之間的縫隙掠過,再看他二人,身子僵硬在原地,過了片刻,二人的胸膛雙雙噴出一團血霧,搖晃了幾下,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上官秀是怎么從他二人之間沖過去的,又是如何出的槍,在場的眾人,誰都沒看清楚。
剩下的兩名修靈者原本還打算沖上去圍攻上官秀,可看到同伴慘死的尸體,他二人已再無一絲一毫與上官秀搏命的欲望。
兩人調轉回頭要跑,上官秀身形晃動,先是追到一名修靈者的背后,持槍刺穿他的后心,緊接著,他再施風影決,又不可思議的閃到另名修靈者的正前方,長槍順勢橫掃,正掄在那人的胸口。啪!這一記靈槍抽得結實,把那名修靈者打的向后倒飛出七八米遠,別說胸前的靈鎧被打碎,連整個胸腔都凹陷下去,人在空中還沒有落地就已經斃命了。
安東尼麾下修靈者,在上官秀面前,脆弱的真和螻蟻沒什么區別,只舉手投足之間,便可輕取他們的性命。
上官秀這邊的城邦軍,被他一個人沖殺的大亂,他正準備帶著海莉殺出重圍,后者突然開口說道:“幫我!幫我救下他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因我而死!”
他停下腳步,低頭看著懷中的海莉。或許他的眼神太過于冰冷,也太過于陰戾,海莉不由得打個寒顫,低聲說道:“算我求你!”
戰場上的上官秀,就是這么冷冰冰的,和平時完全不同,在他的眼睛里,完全看不到人類的情感,除了寒氣,便只有殺氣了。
聽聞她的哀求,上官秀的眼神有片刻的柔軟,不過很快又變得陰冷。
他什么都沒說,扭轉回身形,瞇縫著眼睛望了望戰場,而后,他雙膝彎曲,猛然彈跳而來,背后的雙翼展開,來回扇動,他懸浮在空中,向下環視。
他突然飛起,無疑成了戰場上最醒目的那個目標,不知有多少的城邦軍兵卒,紛紛抬起火銃,向半空中的上官秀集火射擊。
無數的彈丸從下方飛射上來,上官秀懸浮在空中的身形向下急墜。就這一會的工夫,他已經找到安東尼所在的方位。落地后,他直奔安東尼那邊沖殺過去。
這一路殺過來,上官秀銳不可當,不知有多少的城邦軍慘死在他的靈槍之下。當上官秀沖殺到安東尼所在的馬車附近時,這里幾乎都是城邦軍。人山人海,無邊無沿。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面對四面八方無數的城邦軍,上官秀嘴角揚起,面無懼色,敵軍縱有千百萬,他只身一人亦敢往矣。他深吸口氣,持槍前突,人未到,靈亂極先至。
風刃呼嘯,刮進城邦軍的人群里,哭爹喊娘聲四起,城邦軍成群成片的倒地。
嘭、嘭、嘭!對面的火銃齊射,彈丸中還夾雜著靈彈,上官秀對火銃彈丸視而不見,只是當靈彈飛射到他近前的時候,他持槍向外一揮,當啷,靈彈被彈開,從他的身側飛過。
上官秀身形前傾,身體與地面幾乎呈四十五度角,雙腳在地面上蹬踏出兩顆凹坑,整個人仿佛離弦之箭般向前躥出。
前方的城邦軍陣營,被他硬生生地撞開一條血路,上官秀精準地出現在那名靈槍手的近前,手中的靈槍也順勢刺穿了對方的胸膛。
坐在馬車上的安東尼看得清楚,身子不由得一震,海莉的麾下什么時候有了如此厲害的修靈者?自己以前怎么從未聽說過此人?
他正感震驚的時候,一名修靈者慌慌張張地跳上馬車,急聲說道:“大人快走,敵人已經殺過來了!”
“海莉還在他的手里,務必得把海莉搶回來!”
“可是大人……”
“沒什么可說的,快去!無論如何也要把海莉給我搶回來!”安東尼看著被上官秀抱在懷里的海莉,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一個妹妹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他連生父都下得去毒手,更何況是妹妹?但這個妹妹的存在若是威脅到他的地位,他就不能不在乎了。
現在對他構成威脅最大的,無疑就是海莉,金斯克城邦的大多數人都對他臣服了,可他心里也明白,人們是口服心不服,只要海莉還活著,他的領主地位便不會穩固。
只有把海莉抓著,逼著她對外宣稱自己沒有毒殺父親,在父親臨死之前確實留下了遺囑,讓他繼位,他的領主地位才會名正言順,讓金斯克城邦的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對海莉,他是既不能殺,也不能放,只能把她生擒。
安東尼正指揮者手下人,要他們必須搶回海莉的時候,一個圓滾滾的黑影向他飛了過來,正落到馬車上,發出咣當一聲悶響。安東尼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原來落在馬車上的這個黑影竟然是顆人頭,一顆修靈者的人頭。
人頭上,連靈鎧都還沒有完全散去,眼睛還在眨動著。安東尼看罷,嚇得驚叫出聲,轉目再瞧,就這一會的工夫,上官秀已沖殺到距離馬車只十米遠的地方。
在他的周圍,血霧不時騰起,殘肢斷臂也不時的向四面八方彈飛。冷眼看出,渾身是血的上官秀哪怕還像是個人,更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似要撕碎世間的一切生靈。
現在都不用安東尼下令了,趕車的車夫急急撥轉馬頭,落荒而逃。安東尼則是一腳把那顆斷頭踢下馬車,雙手抱著腦袋,趴在桌椅上,哪里還有半點威風和傲氣。
安東尼一跑,四周的城邦軍也都無心戀戰了,跟著安東尼的馬車一并敗逃。
后方大亂,將士們倉皇逃竄,在前方正與叛軍作戰的城邦軍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認為是己方敗了,也都紛紛跟著往后跑。
這一場戰斗,來得突然,結束的更突然,不過戰斗結束之后,海莉這邊再清點人數,連三千都不到了,有七、八千之眾的將士在這場交戰中陣亡,地上橫七豎八,全是尸體,血流成河。
一路護送海莉逃亡的那幾名青年將官,也在交戰中折損了四人,現在只剩下三人,其中還有一位受了重傷。
人們在感嘆自己僥幸活下來的同時,也都在大眼瞪小眼地打量著上官秀。他們可以確定,他絕非己方這邊的人,但剛剛又是他打跑了安東尼,救下了己方所有人。
眾人對上官秀的身份很是好奇,但后者不愿與無關人等多說廢話,看都沒看周圍的眾人,他放下海莉,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問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海莉看看滿目瘡痍、尸橫遍野的戰場,再看看那些拼死保護她、傷痕累累的將士們,她心中悲切,緊緊咬著嘴唇,緩緩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去哪,安東尼不會放過他們,王廷也不會放過他們,偌大的貝薩國,似乎已沒了他們的容身之地。
見她久久無語,上官秀輕嘆口氣,說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去西奧倫,尋求索蘭城邦的庇護,二是去風國,貝薩王廷的手再長,還伸不到風國那里。”
海莉還沒有說話,旁邊的一名青年將官插口問道:“索蘭城邦會庇護我們?”
上官秀沒有理他,他只是看著海莉,說道:“若由我出面,這個忙,索蘭城邦還是會幫的!”
海莉搖頭,她以什么身份去尋求索蘭城邦的庇護?喪家之犬的身份?
就算索蘭城邦肯幫忙,肯收留她,那她就更不能去了,索蘭城邦庇護她,等于是惹禍上身,把王廷的矛頭引到索蘭城邦身上,自己已經身陷囹圄,落魄不堪,又何必再去連累其他無辜的人?
想到這里,海莉抬起頭來,對上官秀正色說道:“我跟你去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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