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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60215
見到彼得后,威爾開門見山的說出心中的顧慮,己方能不能把時間拖延到援軍的到來,那還未可知,就算僥幸拖到援軍趕來,也不可能打得敗強大的風軍,可到時風人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最后誰會遭殃,肯定是戈羅城,肯定是身為王族的普洛斯家族!
威爾說的這個道理,彼得又哪能不懂?假意議和的后果,他又哪會沒考慮過?可是他現在也沒有辦法。
明知道援軍就在趕來都城的路上,如果他一意孤行,非要和風人簽署這個不平等的和約,必然會引發群臣和全國百姓的不滿,甚至會導致所有城邦聯合起來對他進行彈劾。
他不能也不敢冒這個險。
所以,無論威爾怎么說,彼得就是一句話,在這件事上,必須得聽薩伏龍的,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另外,彼得心里還隱隱有個指望,貞郡軍是從風國一路打到戈羅的,千里迢迢,傷亡慘重,全軍上下,疲憊不堪,萬一各路城邦援軍真打敗風軍了呢?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威爾快把嘴皮子磨破了,也未能說服彼得改變主意,去與風軍議和。最后,他只能無奈的離開王宮,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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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薩伏龍,他出使風營,有順利見到上官秀。不過對薩伏龍,上官秀可是公事公辦,在中軍帳里接見的他,唐凌也沒有露面。
洽談當中,薩伏龍對上官秀提出的三個條件,當真是逐條逐個的與他討價還價。首先,就兩億枚銀幣的賠款事宜,貝薩方覺得這個賠款毫無道理,不予以支付,至于風國想要購買納西克亞地區,可以,但需要支付五億兩白銀(單位是兩,而不是枚)。至于在貝薩境內駐軍,那完全是不可接受的,是對貝薩國莫大的羞辱,在這件事上,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雙方洽談這一整天的時間,就是在不斷的爭論和軟磨硬泡中度過的。直到傍晚,薩伏龍才向上官秀告辭,返回戈羅城。薩伏龍前腳剛走,唐凌便派人請上官秀到她的寢帳。
上官秀帶著孟秋晨,一同去到唐凌的寢帳。等他二人到了,唐凌問道:“聽說,貝薩突然更換了談判的使者。”
“是的,陛下!”孟秋晨躬身施禮,正色說道:“這次前來談判的是薩伏龍阿夫萊克伯爵,貝薩的內政大臣!”內政大臣,放到現代,就相當于國家總理,位高權重,屬最核心的大臣。
貝薩能派內政大臣來與己方談判,倒也說明是真有議和之心。
唐凌看著上官秀和孟秋晨二人,問道:“談判的結果不理想?”
孟秋晨搖頭苦笑,說道:“我方提出的三個議和條件,都被薩伏龍一一否決了,但薩伏龍又并沒有把話說死,似乎還有商量的余地,這在微臣看來,似乎……似乎是……”
“似乎是什么?”唐凌不解地看著他。
“他似乎是在有意和我方拖延,在拉長談判的時間!”孟秋晨若有所思地說道。“當然,這只是臣的直覺,至于是不是真的如此,臣現在還不敢肯定。”
唐凌目光一轉,又看向上官秀,問道:“秀?”
上官秀敲了敲額頭,問孟秋晨道:“先生,南方的主戰場,最近可有變數?”
孟秋晨緩緩搖頭,說道:“我昨日剛剛收到南方的戰報,我國大軍,現已占據主動,死死拖住了貝薩軍主力,貝薩軍主力根本抽不出身來回救戈羅。”
上官秀琢磨了片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搖頭說道:“不知道貝薩人是抽的那門子的風,難道,他們以為拖延時間就可以把我軍拖垮?”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孟秋晨說道:“我軍軍糧已然耗光,彈藥也所剩無幾,再拖延個兩三天,我軍將徹底無糧可吃,到那時,只怕全軍將士,不戰自敗。”
“嗯,我知道了。”讓唐凌聽完臉色大變的話,在上官秀這里,就輕描淡寫的一句‘我知道了’,她不滿地瞪了上官秀一眼,說道:“軍中斷糧,乃生死攸關之大事,不可等閑視之!”
見她著急的小臉通紅,上官秀仰面而笑,伸手把唐凌攬入自己的懷中,說道:“我軍是沒糧了,不過眼前就有座大糧倉,又怕什么呢?”
看他二人舉止親密,孟秋晨識趣地垂下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腳尖上,他那么精明,自然明白身為臣子的,什么叫非禮勿視。
“大糧倉?”唐凌狐疑地看眼上官秀,接著又看向孟秋晨,問道:“孟愛卿,此為何意?”
“回稟陛下,大人的意思是,我軍無糧,可向戈羅城索要。”
“你要人家就會給你?”
“若不給就立刻發兵!”
“如果貝薩人真給了我們糧食呢?”
“那說明貝薩人的拖延時間,并非是指望我軍會被拖垮,而是另有它謀!”孟秋晨畢恭畢敬地回道。
唐凌眨眨眼睛,心思急轉,琢磨片刻,她嘴角勾起,看看躬著身形,其狀誠惶誠恐的孟秋晨,再瞧瞧滿臉笑意,一副胸有成竹姿態的上官秀,忍不住暗嘆口氣,這兩個人,都精明透頂,算計到了骨子里,他二人湊在一起,是對‘狼狽為奸’這個詞最完美的詮釋。
“看來,你二人早已想好了應對之策,不用朕再操心了!”
“有在陛下在軍中,我軍將士,不懼任何強敵,戰必勝,攻必克!”
“先生的言下之意就是,陛下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無需操心,只需在軍中做個擺設,就足以振奮人心,決勝于千里之外了!”上官秀笑吟吟地補充道。
孟秋晨聞言,冷汗都差點嚇出來,暗暗咧嘴,大人你可別坑我啊!他連忙躬身施禮,心悅誠服道:“微臣絕無此意,陛下之圣明,微臣不及陛下萬一!”
“呦!難得聽到先生能說出言不由衷的恭維之詞,難得啊難得,哈哈!”上官秀壞心眼地仰面大笑起來。
唐凌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而后抬起胳膊,用袖口遮住小嘴,也咯咯地笑了起來,對上官秀巧笑倩兮地說道:“以前沒看出來,上官愛卿倒是很有做奸臣的天賦嘛!”
“奸臣?”
“陷害忠良之奸臣!”
“哈哈——”上官秀再次大笑,孟秋晨也忍不住跟著噗嗤一聲樂了出來,緊繃的身子松緩了不少。
這就對了嘛!上官秀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他希望孟秋晨不要在唐凌面前總是表現的那么拘謹,那么的誠惶誠恐,與陛下,即為君臣,也可以成為朋友。
孟秋晨的軍事才華,上官秀即佩服又欣賞,不認為他做到貞郡軍的軍師就做到頭了,以后,他會有更大更遠的發展,現在與陛下打下良好的關系,結下深厚的私交,至關重要,也由利于他日后的仕途,何況現在唐凌就在貞郡軍,可以每天接觸,這是多么難得的機會,若是把握不住,那就太可惜了。
上官秀現在的眼光,早已不局限在貞郡和貞郡軍身上,他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都統統抓在自己的手里,他也忙不過來,該放權的時候,他自然會放權。
孟秋晨在他心目當中,就是未來接管貞郡軍主帥之位的最佳人選之一。
但放權不等于是沒權,不管未來由誰來接管貞郡軍,貞郡軍依舊牢牢掌握在他的手里。
上官秀的玩笑,的確拉近了唐凌和孟秋晨之間的關系,后者也成為了她口中的‘忠良’。
要知道孟秋晨并非風人,而是寧南人,能被陛下稱之為忠良,對他而言,這無疑是莫大的肯定。
孟秋晨那么聰明,自然也領悟到了上官秀的用心,心里自是無比的感激,大人對他,當真做到了毫無芥蒂的信任和重用,再次慶幸,他當初做出投靠上官秀的決定,可算是他這一生最正確的選擇。
翌日,薩伏龍再次作為貝薩使者,出使風營。
這次,上官秀的態度要比昨日強硬得多,根本不與薩伏龍談議和的細節,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今日,戈羅城必須交出五十萬斤的糧食,如果今日交不出來,風軍將即刻攻城。
至于雙方的議和談判,等到戈羅城交出糧食之后再議。
上官秀的態度強硬,風軍大營內的將士們,也都在擦拳磨掌,磨刀霍霍,看樣子是真的準備大舉攻城了。
戈羅城現在的底氣都在援軍身上,援軍未到,光靠他們自己,哪能抵御得住風軍?
薩伏龍沒敢在風營逗留,急匆匆地趕回戈羅城,把風軍提出的新條件轉告給彼得國王以及朝中的大臣們。
風軍如此急切的索要糧食,說明風軍內部已是糧草不足,但明知如此,戈羅城卻不敢不滿足風軍的條件。
當晚,入夜,戈羅城真的有湊出五十萬斤的糧食,運送出城,交給了風軍。
讓風軍將士恨得牙根癢癢的是,戈羅城給出的是五十萬斤的土豆。
貞郡軍自打進入貝薩沒多久,后勤補給就斷了,所吃的主要糧食就是面包和土豆,將士們都已吃的吐酸水了,現在倒好,連面包都沒了,只剩下土豆。
為此,風軍的不少將官還特意找上上官秀,向他提出,己方應該向貝薩人要肉,得要肉啊,這土豆都是給豬吃的,貝薩人給了己方五十萬斤的土豆,不就是在羞辱己方是豬嗎?
聽聞將士們的訴苦,上官秀哭笑不得,在風國,土豆是沒人愿意吃,但在貝薩,那是主食,怎么就成了給豬吃的了?
再者說,戈羅城內有上百萬的百姓,每天上百萬張嘴要吃要喝,貝薩王廷能湊出五十萬斤土豆給己方,已屬不易,若想換成五十萬斤肉,估計那只能讓貝薩人在自己身上割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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