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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51223
“我早就對玉姑娘說過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留在我的身邊,去吧!”上官秀的手掌微微向外揮了一下。
玉水蓮咬了咬嘴唇,又道:“大人,不知民女是否有幸也能加入修羅堂……”
“我修羅堂從不招收江湖中人,令師兄是個特例,也僅此一例。玉姑娘不要讓令師兄在帳外久等。”說完話,上官秀已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人家的逐個令已經下得這么直白,玉水蓮的臉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無奈之下,她只好向上官秀躬了躬身形,轉身走出營帳。
等他二人全都離開,廣獠一笑,對上官秀道:“秀哥,這個章丘有點意思,以后或許真的能助秀哥一臂之力呢。”
這次江湖中人對他的圍堵,的確讓上官秀心里生出幾分危機感。如果江湖人只是光明正大的來挑戰他,他不怕,怕就怕江湖人對他以及他身邊的人使用各種陰招詭計,應對起來也是挺麻煩的。
暗中扶植逍遙堂,讓江湖人去對付江湖人,為自己消除異己和隱患,是好處之一,另一點,章丘有句話說得很對,有些事情他確實不太方便親自出面去做,借逍遙堂之手去做,不會牽連到自己的頭上。
招納逍遙堂,對于上官秀來說只是一段小插曲,資助逍遙堂的那些銀子,對于目前的上官秀來說,亦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不過日后逍遙堂所起到的巨大作用,可是現在的上官秀沒有料想到的。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長話短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貞郡軍一邊在積極備戰,一邊在緊盯杜基境內的戰況。
以辛繼瑤為首的寧南征西集團軍奔赴納米爾城,所有人都認為征西集團軍準備投入到納米爾城戰役當中,但令人意外的是,征西集團軍繞過了納米爾城,直插進貝薩軍的后方。
貝薩軍被穿插進來的征西集團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后方囤積的軍備和糧草毀于一旦。貝薩軍投入到納米爾城的六個軍團,一下子陷入岌岌可危的險境,不僅補給被斷,而且還面臨著寧南軍的前后夾擊。
在這種局面之下,貝薩軍只能選擇撤軍,退出納米爾城戰場。六個軍團的大撤退,遭受到寧南軍的圍追堵截,撤退途中,死傷者不計其數,長達一個多月之久的納米爾城戰役,最后以貝薩軍的全線撤離而告終。
此戰,寧南軍和貝薩軍的傷亡都不小,只不過后者的傷亡要遠大于前者。之所以說納米爾城戰役意義重大,不在于最后誰勝誰敗,而在于火器的全面應用。
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火器對戰,火銃、火炮被大量投入到戰斗當中,為了抵御敵方火器的打擊,戰場上也第一次出現了戰壕這種防御建筑。
作為守城的防守一方,防御體系不再只局限于城池的自身,還包含了構建在城外的戰壕、土墻等等。納米爾城戰役,刷新了當時的戰斗理念,是冷兵器戰斗向熱兵器戰斗過度的一次大跳躍。
戰役結束之后,寧南軍一舉攻占納米爾城,接下來,寧南軍全線推進,大軍直逼杜基的都城哈吉。在哈吉,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斗,兵臨城下的第三天,杜基的王庭便向寧南軍投降,俯首稱臣。
隨著寧南軍占領哈吉,在杜基戰場上,寧南軍開始占據優勢,主動權被牢牢抓在寧南軍的手里。
貝薩軍在杜基的接連失利,讓貝薩的王庭大為震怒,很快,貝薩境內又有五個軍團投入到杜基戰場中,至此,貝薩方面參戰的軍團已多達十七支。另一方寧南軍參戰的軍團也有十五支之多。
就目前的態勢來看,杜基王庭雖已舉國向寧南投降,但距離國戰的結束還遙遙無期。
這日,上官秀和軍中將領們正在中軍帳做戰斗推演,這也是連日來的常態。發生在納米爾城的戰斗,其中有太多的東西值得他們去學習和應用。
戰斗推演進行中,一名憲兵從外面走了進來,見上官秀和眾多的將官都站在沙盤旁,討論聲此起彼伏,他張了張嘴巴,沒敢說話。
該當走了過來,小聲問道:“什么事?”
“將軍,有寧南使者抵達大營。”
“寧南的使者?多少人?”
“百余騎。”
“知道了。”該當點下頭,向憲兵揮揮手,后者躬身退出中軍帳。該當繞過沙盤,走到上官秀身后。此時上官秀正端著肩膀,認真聽著孟秋晨的講解。
孟秋晨手拿著木棍,邊在沙盤上比劃,邊說道:“在第五場戰斗中,貝薩軍有一處明顯失誤,在打退寧南軍的大舉進攻之后,貝薩軍太過于保守,并未趁勝追擊,導致寧南敗軍安全撤退,貝薩軍喪失了一次向外擴大防線的良機。”
洛忍皺著眉頭說道:“貝薩軍能頂住寧南軍的這次猛攻,已屬不易,自身的傷亡必然不小,應該沒有余力做出反擊了吧!”
“正面防線中的將士傷亡的確很大,但左右防線的傷亡要小得多,如果在寧南軍剛敗退的時候,左右防線主動出擊,夾擊寧南敗軍,此戰,寧南軍的傷亡要擴大一倍不止,可是傷亡較小的貝薩軍側翼防線并沒有趁機出兵,這說明了什么?”
“主帥指揮失誤,軍令傳達不及時,或者,溝通不便?”胡沖接話道。
“有這方面的可能,不過,貝薩軍的主帥是布魯斯亞當斯,他是貝薩國的名將,不太可能出現這么大的失誤。”
胡沖眼珠轉了轉,說道:“軍師的意思是,是貝薩軍內部不和,各軍團未能及時按照軍令行事。”
孟秋晨笑了,說道:“貝薩的國力明明強于寧南,但寧南卻敢于與貝薩打一場傾盡全力的正面國戰,為什么?貝薩的王廷軍,有一部分來自貝薩城邦,但還有更多的軍團是來自其它城邦,表現上看,貝薩軍是一個整體,而實際上,內部的分歧和城邦派系間的斗爭都很嚴重。這在納米爾城戰役中已完全體現出來,寧南并非貿然打這一場國戰,戰前必然做了周密又詳盡的調查。寧南朝廷,一向謹慎,尤其是在對風國作戰失利之后,更是小心翼翼,若無十足取勝的把握,寧南不會打這一仗的!”
洛忍哼笑一聲,說道:“寧南軍在前期戰役中,是取得了不小的優勢,但現在,貝薩又有五個軍團投入到杜基,寧南軍的優勢很快就蕩然無存了。”
“是啊!”孟秋晨點點頭,說道:“恐怕,寧南朝廷事先也沒算計到,貝薩對杜基竟會如此看重,甚至不惜調動全國的兵力,在杜基與寧南死戰到底!”
稍頓,他輕輕嘆口氣,說道:“五個軍團,五十萬大軍的加入,足可以改變雙方戰事的格局,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寧南人,也該快向我軍求援了。”
聽聞這話,在場的眾人垂頭看著沙盤,皆是沉默不語。現在正是常規武器大變革時期,戰術理念更新換代的太快,即便長年征戰的貞郡軍,也不敢說自己的戰術理念還保持著領先,尤其是在做戰斗推演的時候,寧南軍和貝薩軍表現出來的一些戰術理念,都是他們連想都沒想過的。參與到這場國戰當中,沒有誰敢保證貞郡軍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取勝。
當然了,先進的戰術理念就是在不斷的實戰中一點點摸索和累積出來的,如果只是一味的怯戰,害怕打仗,那么只能被人家遠遠的甩在后面。
孟秋晨說完,在場最驚訝的人當屬該當,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孟秋晨,心里亦在嘀咕:難道軍師真會未卜先知不成?
他愣了片刻,見在場的眾人都沒有再說話,他清了清喉嚨,湊到上官秀的身邊,低聲說道:“大人,寧南使者求見。”
他的聲音不大,但也足夠在場眾人聽清楚的。人們下意識的齊刷刷看向孟秋晨,好嘛,軍師剛說完寧南人要向己方求援了,寧南的使者就到了,這未免算的也太準了吧。
孟秋晨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揉著下巴說道:“在杜基戰場上,寧南軍的兵力已不如貝薩軍,獨自作戰,就算最后打贏了,也只是慘勝,求助我軍,亦是必然。”
對于自己的神機妙算,他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得意之色,仿佛在闡述一件事實。
一直沉默不語的上官秀,微微一笑,贊賞地看了孟秋晨一眼,回頭對該當說道:“有請,對了,順便把辛繼成也一并請來。”
“是!大人!”該當答應一聲,快步走出中軍帳。
辛繼成是先來的,過了兩刻鐘,寧南的使者才走進中軍帳內。這位寧南軍的使者,上官秀認識,辛繼成更認識,正是寧南征西集團軍的統帥,辛繼瑤。
想不到寧南的使者是一名女子,而且還是位容貌絕美的妙齡女子,中軍帳內的眾將官都有些詫異,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目不轉睛地打量著辛繼瑤。
上官秀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辛將軍。”
“上官大人,我們又見面了。”辛繼瑤向上官秀微微一笑,并拱了拱手。
想沒到中軍帳內有這么多人,大大小小的將官,足有數十號之多,四周沒有鋪墊座椅,想找個坐的地方都沒有,人們都是圍戰在沙盤的四周。
眾目睽睽之下,在辛繼瑤的身上找不到絲毫的窘迫感和緊張感,她仿佛回到了自家似的,從容不迫地走到沙盤前,低頭看了看,一眼便認了出來,臉上的笑意更濃,說道:“原來,上官大人對納米爾城戰役如此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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