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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鬼傳說()
那名風兵并非男子,而是一妙齡少女,上官秀一眼便把她認了出來,她正是鈺王身邊的那位姑娘。hp://隨著甲胄被扯下,一把火槍也從她的甲胄內掉落在地,發出當啷一聲脆響。
“上官狗賊,助紂為虐,殘害忠良,人人得而誅之!”說話之間,她從袖口內快速抽出一把首,向上官秀的胸前惡狠狠地刺去。
上官秀只一抖手,把妙齡女子直接甩飛出城門樓。
“啊——”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尖叫。身子在城門樓外,急速下墜。人在空中,她急急罩起靈鎧。不過即便有靈鎧護體,從十多米高的地方**下去,不死也得重傷。
就在她身子快要墜地的瞬間,上官秀的身體仿佛一陣風似的,從她的身邊一掠而過,順勢把她的后脖根扣住。他抓著妙齡女子,身子幾乎貼著地皮,滑行出五六米遠才停下來。
而后他松開手,噗通一聲,妙齡女子摔落在地上。周圍的風軍見狀,一擁而上。肖絕箭步沖到上官秀的身邊,亮出軍牌,沉聲喝道:“貞郡軍在此,誰敢放肆?”
看著肖絕手中金質的軍牌,原本打算沖上前來圍攻的風軍紛紛后退,面露詫異和驚駭之色。
上官秀懶得理會這些普通的兵卒,他低下頭,看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妙齡少女,抬腳踢了踢她的身子,說道:“別裝死了,起來吧!”敗獨壹下嘿!言!哥
那妙齡少女倒也聽話,眼睛猛然睜開,從地上一躍而起,二話沒說,把手中的首靈化,對準上官秀,連刺了三刀,刀刀取他的要害。
前兩刀,上官秀以身法閃過,第三刀時,他出手如電,將刀身死死抓住,不等妙齡女子反應過來,另只手隨意的向外一揮,勁風起,把妙齡女子吹得連連后退,她的首也落入到上官秀的掌中。上官秀手掌用力向回一扣,首的刀身頃刻間變成了麻花,隨著他手掌松開,當啷一聲,扭曲的首落到在地上。
妙齡女子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上官秀身上可沒有靈鎧,只單憑肉掌就把靈兵捏變形了?她定睛細看,這才發現,原來在上官秀的手掌上套著一只怪異的金屬手套。
“上官狗賊,本姑娘就不信今日殺不了你!”妙齡少女怒吼一聲,又向上官秀沖去。
可是她根本沖不過上官秀揮出來的勁風。她與上官秀相距五步,隨著勁風刮來,她被吹出去七八步遠,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不服氣的再次站起身,又向上官秀沖去。這次上官秀甩出的勁風更強,把妙齡女子的身子都吹得騰空而起,飄飛出去,隨著嘭的一聲悶響,狠狠撞在城墻墻壁上,反彈落地。
好在她有靈鎧護體,沒有受傷,但即便如此,她仍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像是散了架子似的。
她正掙扎著,想再次站起身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面前多出一雙鞋子。她慢慢的抬頭向上看,看到上官秀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居高臨下,低頭俯視著自己。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她就是覺得,此時的上官秀像是在俯視眾生,俯視一只隨時可以被他一腳踩死的螻蟻。一種無力感從她的心底生出,快速蔓延到全身。
她眼圈一紅,忍不住慟哭出來,握緊的拳頭狠狠砸在地面,邊哽咽著邊咬牙切齒地說道:“為什么?你為什么不死?我為什么殺不了你?!”
上官秀慢慢彎下腰身,伸出手來,托起她的下巴,手掌覆蓋住她的臉頰,五指只微微向內一扣,就聽咔的一聲脆響,她面部的靈鎧破碎,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
他的腰身又向下彎了彎,貼近她的面龐,似笑非笑地說道:“想殺我的人多了,你又算老幾。”
說完話,他松開她的下巴,挺直身形,邁步從她身邊走了過去,頭也不回地說道:“是鈺王救了你,但記住,鈺王只能救你這一次。”
肖絕和吳雨霏對視一眼,跟隨上官秀而去。走過妙齡少女身邊的時候,肖絕冷笑道:“就憑姑娘的這身靈武,哪怕再練上個一百年,也傷不到秀哥的一根汗毛。”
“上、官、秀!我秦佩雙與你勢不兩立!”妙齡少女站起身,手指著上官秀的背影,對周圍的風兵們大吼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他就是上官秀,快殺了他!”
眾風軍一個個皆是汗如雨下,耷拉著腦袋,連連后退。
平時讓他們表個態,痛快痛快嘴皮子沒問題,但真等到上官秀本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誰敢上去動一刀一劍?不說上官秀的靈武有多厲害,單說他的身份,那可是公爵,把他們綁到一起,也沒有人家的一根小手指頭金貴。
見到眾軍兵臉上的表情,無不是懼怕中透出敬意,妙齡女子狠狠一跺腳,望著已經出城的上官秀三人,她狠狠說道:“這次絕不能讓你跑掉!”說完話,她從一旁奪過一匹戰馬,騎了上去,快馬加鞭的追出城。
且說上官秀三人,行出鹽城的北城門,向前走了一段,肖絕低聲說道:“秀哥,她又追上來了。”
上官秀回頭瞥了一眼,無奈地搖搖頭,真是個討人厭的丫頭。他不愿傷唐鈺身邊的人,尤其對象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與唐鈺關系**的女人。
他敲了敲額頭,沉吟片刻,說道:“不用理她,如果她不來找麻煩,就隨她去,若是再敢來找麻煩,我……就狠打她的屁股!”
肖絕聞言,差點笑出聲來。吳雨霏在旁反復看著秦佩雙剛才使用的那支火槍,說道:“秀哥,這支火槍,應該不是產自提亞。”
“哦?”上官秀還真不知道,除了提亞和貞郡,哪里還能生產火槍。吳雨霏把火槍遞到上官秀的面前,手指著槍托處,說道:“這里刻有字跡,看起來,不像是提亞文字。”
上官秀接過來,定睛細看,果然,槍托處刻有一串異族小字,他辨認了一會,說道:“這應該是貝薩人的姓名。”
“如此來說,這是產自于貝薩的火槍?”肖絕和吳雨霏驚訝道。
上官秀聳聳肩,說道:“我們可以把慶源請到貞郡,造出火槍,貝薩人也同樣可以重金聘請提亞的工匠,為他們生產火槍。”只是火槍這么珍貴的火器能落到一個小丫頭的手里,令人意外,難道是鈺王送給她的?
秦佩雙知道自己不是上官秀的對手,也不是他身邊那兩名隨從的對手,她這回沒有貿然追上前去糾纏,而是不遠不近的在后面跟著。對于背后這只小尾巴,肖絕和吳雨霏都很是頭痛,可她偏偏又是唐鈺的人,拿她又毫無辦法。
上官秀離開鹽城的時候,就已是天近傍晚,向前走了一個多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風郡屬北方,天色黑得很快。上官秀騎在馬上,說道:“雨菲,先找個避風的地方過夜,絕,打兩只野雞回來。”
“是!秀哥!”
他們先在路邊的林中找到避風之地,把地面上的積雪清理了一番,撲上氈子,搭起帳篷,而后肖絕去打野味,上官秀和吳雨霏撿些樹枝,生起篝火。
等篝火燒起來后,吳雨霏向一旁努努嘴,說道:“秀哥!”
上官秀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見秦佩雙在距離他們六七米遠的地方,靠著一顆大樹蹲了下來,還時不時的搓搓手。
就算是在三月份,北方的夜晚依舊非常寒冷,尤其是在樹林中,寒風凜冽,即便吹著棉衣,被北風一刮就透。
看了她一眼,上官秀暗暗搖頭,這丫頭自找苦吃,他也沒辦法。
沒過多久,肖絕提著兩只野雞和一只狍子回來。他先是把野雞和狍子清理一番,竄在架子上,放到篝火上方慢慢烤著。
聞著一陣陣飄來的肉香,饑寒交迫的秦佩雙肚子不爭氣的一陣陣鳴叫,她忍不住吞下口唾沫,在旁眼巴巴地看著。
她雖是修靈者,但打野物這種事以前可從沒干過,現在別說打野味了,她連找到找不到,天色大黑,林中的能見度也就五六米遠。
看到上官秀那邊的野雞已經烤得油汪汪的,吳雨霏還撒上鹽巴、辣椒粉等調料,香味更濃。她再忍不住,大聲叫道:“上官秀!”說著話,她邁步走了過去。
“嗯?”上官秀好像不知道她在附近似的,看到她走過來,他笑呵呵地說道:“呦,我們又見面了,這回,你打算怎么殺我?暗的不行,準備明著來?”
秦佩雙小臉一紅,暗暗咬牙,她冷聲說道:“上官秀,我承認我是打不過你,但你也別得意的太早,就算我不行,可還有其他人,你早晚死無葬身之地!”
說話之間,她走到上官秀和吳雨霏之間的空地,故作隨意地坐了下來。篝火的熱浪迎面撲來,讓她舒適地嘆了口氣。
肖絕和吳雨霏厭惡地瞥了她一眼,暗道這女人的臉皮可真夠厚的,沒人邀她、沒人請她,自己厚著臉皮湊過來坐了。
她隨手拿起一根樹枝,捅了捅已烤得油汪汪的野雞,她暗暗吞口口水,說道:“上官秀,當年鈺王對你恩重如山,可你竟然狠心恩將仇報,背叛鈺王,你是鐵石心腸不成?”
說完,她扭頭看向另一邊的吳雨霏,問道:“這個烤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