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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啟寒出身高貴,又是堂堂的一軍主帥,而且他本身也長得英俊、威武,無論走到哪里,女人們對他無不是趨之若鶩,但在慶妍面前,他的魅力似乎完全消失不見了。
一想到她在南宮望身邊那么乖順,但對自己卻充滿厭惡,君啟寒危險地瞇縫起眼睛,冷冷說道:“在慶妍姑娘眼中,我可是連南宮望都不如?”
“南宮將軍至少沒對我用強,會尊重我的意愿。”慶妍直視著君啟寒的眼睛,說道:“我自然也愿意待在南宮將軍的身邊,心甘情愿地服侍他。”
言下之意,是指責君啟寒只會用強迫的手段,硬逼著她來到這里。君啟寒的所作所為,遠不如南宮望。
君啟寒眼中寒芒一閃,凝聲說道:“竟敢如此對本帥說話,難道,就不怕本帥殺了你?”
慶妍淡然一笑,說道:“小女子寧愿去死,也不愿被人逼著受辱!”
君啟寒與她對視好一會,點點頭,嘴角揚起,冷笑著說道:“想死,好啊,本帥如你所愿就是。”說著話,他側頭喝道:“來人,把她拖出去,斬了!”
隨著他的話音,從外面立刻走進來四名黑衣大漢,直奔慶妍大步流星地走去。
慶妍完全是不動聲色,對走向自己的四名大漢擺擺手,說道:“不必拖我出去,我自己會走。”說話之間,她真就沒有再多看君啟寒第二眼,也沒有任何的求情,轉身向外走去。
只不過在她向外走的時候,無形在她的衣袖內擴散開來。實在不行,她只能用武力強行向外突圍,把慶妍和該當帶出錯扎關。
看著慶妍頭也不回的背影,君啟寒不由自主地慢慢握緊拳頭,這個該死的女人,竟肯去死,也不愿留在自己身邊,以前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他瞇縫著眼睛,身形一晃,一個箭步追上慶妍,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凝聲問道:“你就那么愿意做南宮望的女人?”
慶妍的身形頓住,她扭轉回頭,淡笑著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南宮將軍不會對我用強,現在我也不是南宮將軍的女人,但是,我愿意留在他的身邊。”說話的同時,她抬起胳膊,把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拉掉。
她抬起胳膊的時候,袖口自然下滑,露出潔白無瑕的手臂。君啟寒眼尖地發現她的手臂上有一顆紅痣,他心中一動,朱砂?守宮砂!
看到這顆守宮砂,君啟寒陰沉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他收回手,向后一背,慢悠悠地說道:“以后,你留在本帥身邊,只要你不愿意,本帥,絕不碰你。”
他說這話時,可不是請求的語氣,更像是一種施舍的恩惠。
慶妍可不會把他的施舍、恩惠放在眼里,他的傲慢,只會讓她覺得別扭和惡心。她聳聳肩,說道:“對不起,將軍,我還是覺得待在南宮將軍的身邊,更安全,更舒適,也更自由自在。”
“你這該死的女人……”君啟寒稍稍平息的火氣又一直下燒到了腦門。
“將軍說得沒錯,將軍不是正要處死我嗎,那我的確是該死了。”說著話,她沒有再停留,邁步繼續向外走去。
“滾!滾回南宮望的身邊!本帥再不想看到你!帶她回去!”君啟寒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個女人氣得七竅生煙,甚至在屬下面前失態。
那四名黑衣大漢簡直都看傻眼了,面對千軍萬馬的時候,君帥都能談笑風生,什么時候發過這么大的脾氣,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感覺得出來,君啟寒對慶妍這個小姑娘不同尋常,通過他被她氣得暴跳如雷這一點,就能看出端倪。
那四名黑衣大漢沒敢對慶妍無禮,客氣有加地擺擺手,說道:“慶妍姑娘,這邊請!”
慶妍一直在不留痕跡地激怒君啟寒,其實她就是在賭,賭君啟寒放不下他高貴的出身、地位,放不下他的自尊心,去強迫一個女子,尤其還是南宮望的女人。
結果,她賭對了,君啟寒果然在一怒之下,把她趕走了。
到了院外,她回頭瞥了一眼盛怒當中的君啟寒,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了一下。
她臉上露出的那股自信又高傲的笑意,沒有逃過君啟寒的眼睛,他心里暗暗吃驚,慶妍這個提亞姑娘,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子,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絲毫不必自己弱。
當然不會比他弱。這個慶妍,并非是真的慶妍,而是由上官秀變成的慶妍,就氣勢而言,身為貞郡軍統帥的他,哪怕是站在風國的皇帝唐凌面前,也不會有絲毫的勢弱感。
原本心情還不壞的君啟寒,一潭靜水的心被慶妍攪了個波濤澎湃,久久難以平靜。他心煩意亂地走進內室,坐在床榻上,重重跺了下腳。
過了一會,他向外喝道:“來人!”
有黑衣侍衛走了進來,插手施禮,道:“君帥!”
“明日,令南宮望于城內巡視。”
“君帥,南宮將軍不是有傷在身嗎,只怕……”侍衛的話還沒說完,見君啟寒的眼中向自己射出兩道利電,他嚇得身子一震,急忙改口道:“是!屬下遵命!”
有傷在身就可以什么事都不做,待在家里養大爺嗎?他這么不去死呢?君啟寒在心里悶悶地嘀咕著。
本來他對南宮望只是看不順眼,也看不太起他,現在,他看南宮望是越看越別扭,越看越覺得礙眼,恨不得他一下子就從世界上消失。
不過,君啟寒并沒有煩多久,翌日,貞郡軍的第一軍團和第三軍團,合計二十多萬的大軍終于抵達錯扎關。兵臨城下之際,君啟寒也沒時間再去琢磨兒女情長了。
貞郡軍大兵壓境,來勢洶洶,錯扎關內的將士們,無不是緊張異常,現在,要說最輕松的當屬上官秀。
他變回南宮望的模樣,帶著慶妍、該當還有一干侍衛,按照君啟寒的將令,光明正大的于城內巡視。
城內布局的沙盤他已經看過了,現在親臨其境做實地觀察,對于城內的各處布局,更是了然于胸。
他牢牢記住了兩處要地,一處是城內的糧倉,一處是城內的彈藥庫。尤其是彈藥庫,里面囤積了大量的火藥,以及火炮彈丸、火銃彈丸。
自己如果能毀掉關內的這兩處戰略要地,無疑是對守軍士氣和戰力最沉重的打擊,己方將士,完全可以一鼓作氣地拿下錯扎關,大敗寧南守軍。
當然了,這兩處要地的防守也是很森嚴的。
上官秀帶人到了彈藥庫,立刻被附近的守衛攔擋下來。上官秀臉色一沉,亮出令牌,冷聲說道:“本將可是奉君帥之命,于關內巡視,你等速速讓開!”
見到令牌,守衛們不敢再繼續攔阻,紛紛向左右退避。上官秀催馬上前,來到彈藥庫的大門前,見上面掛著大銅鎖,他揚了揚下巴,說道:“把門打開。”
“南宮將軍!”守衛當中的一名營尉走上前來,插手施禮,說道:“君帥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
他話還沒說完,上官秀揚起馬鞭,狠狠抽了下去。啪!這一鞭子,抽在營尉的身上,把他打得向后一踉蹌,險些坐到地上。
上官秀沉聲說道:“本將奉命巡視,你若再敢橫加阻攔,出了疏漏,不僅你的人頭不保,你的九族,怕是也吃不了兜著走吧!”
那名營尉心頭一顫,沉吟片刻,躬身施禮道:“小人知錯!小人這就開門!”說話之間,他解下腰間懸掛的鑰匙,把大門的門鎖打開,然后又令人打開大門。
上官秀哼了一聲,翻身下馬,邁步走進彈藥庫內。
里面囤積的火藥桶,一層疊著一層,都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桶,另外還囤積有大量的彈丸,火銃和火炮。上官秀背著手,一邊漫步向里面走著,一邊向左右巡視,越看越心驚,寧南的戰略儲備,以及生產制造能力,當真是不容小覷。
距離一次國戰并沒過多久,寧南只是在小小的錯扎關便有這么龐大的彈藥儲備,實在令人咋舌。
上官秀這次進來,不是要動手的,只是看看里面的情況,順便驗證一下自己的令牌管不管用。
他走馬觀花地巡視了一圈后,走出彈藥庫,對守在門口的營尉滿意地點點頭,老神在在地說道:“還不錯,通風順暢,彈藥也都隔離地面擺放,沒有出現受潮的情況。”
“是是是!小人負責彈藥庫,不敢有絲毫怠慢。”
“嗯,把門關上吧!記住,彈藥庫乃我軍重地,沒有君帥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擅自入內,一經發現,格殺勿論!”
“是!南宮將軍,小人記住了。”營尉連連點頭。
裝模作樣地訓示一番之后,上官秀這才重新上馬,帶著一干人等,大搖大擺地去別處去巡視。
看他走遠了,營尉咧著嘴,揉了揉被抽得生痛的胸口,自己這一鞭子挨得可真不值,還不如直接放行呢,何必多此一舉地攔他?
當天無話,貞郡軍于錯扎關外安營扎寨,雙方風平浪靜,誰也沒主動挑起爭戰。
翌日,貞郡軍的大隊人馬開出大營,于錯扎關的關前列陣,一門門的火炮被推出來,布置在陣營的最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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