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鸞胸前已經被鮮血染紅,臉上廄痛苦的神色,李昂迸她奔回到城內,急聲大喊起來:“郎中去找郎中!”
跟在他后面的形抹著眼淚說道:“我家娘子傷在胸口,怎么能讓郎中來看呢?”
“什么胸口不胸口,救命要緊!”李昂一邊把蕭鸞抱入自己臨時的座,一邊頭也不回地吼道。
“不行!我家娘子還是待字閨中的女兒身,讓郎中來拔箭,她還能活嗎?”
“箭我來拔!”焦急中李昂脫口說道。
李昂這么一說,形就不出聲了,或許這對自家娘子、乃至整個升龍會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李昂顧不得多想,迸蕭鸞奔入房中,心地把她放在床上,隨手就去解蕭鸞的上衣扣子,解開兩顆扣子后,敞開的上衣下露出一道溝來,李昂愣了愣,這才有些為難,回頭對形說道:“你行嗎?要不你來拔箭.”
形不等他說完,立即曳道:“我怕血我拔不了,李大夫,我家娘子為了救你,快要死了,你還猶豫什么,快點吧,嗚嗚嗚”
“別哭了!我拔就我拔,你快去準備一些熱水、傷藥、干凈的綁帶,快去!”
“嗯!”形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跑出房去。
蕭鸞其實沒有昏迷,只是在李昂解開她扣子那一刻,她才閉上眼睛,一直沒敢再睜開。
形出去后,房內靜了下來,她能聽到李昂粗重的呼吸,她忍著疼痛,把眼睛微微張開一線,見李昂站在燈下,一咬牙之后,又把手向她胸口伸來,心翼翼地把她的上衣分開。這一刻,疼痛和羞澀,讓她胸口象一團火在燒,火辣辣的。
李昂停了一下,轉身在房中翻找著什么,很快,他找來了一把剪刀,把卡在箭竿上的抹胸剪開,抹胸已經被鮮血染濕,掀開后,看到傷口就位于兩座雪丘之間,還好這是流矢,力道不算太強勁,箭頭卡在了兩根骨頭之間,依然還在看到箭頭后面的倒鉤,鮮血還在不停地從箭竿傍流出。
“上天保佑,但愿沒有傷及內腑娘子,蕭娘子醒醒,醒醒.”
李昂一聲聲地呼喚著,蕭鸞卻又哪里敢“醒”過來,她胸前兩團賁起的雪丘幾乎已無遮攔,袒露在李昂的目光下,她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即便是事急從權,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沒有勇氣面對李昂,只能繼續裝昏迷。
“形點點啊!”
在李昂著急的大叫聲中,形終于端著水盆,拿著傷藥熊進來,李昂打開她拿進來的藥粉看了看,問道:“這是哪來的傷藥?”
“這是我們自制的金創傷,能止血生肌,李郎君,快點吧,我家娘子還在流血呢?”
“你這藥粉少了點,拔箭之后血往外涌得更利害,這點藥粉很容易被沖走,還有嗎?”
“沒了,我身上就還剩下這么多。”
“田七!”李昂立即對守在門外的護衛大喊道:“田七,你趕緊去多找些雞蛋,打開,把蛋青蛋黃都倒出來,然后給我剝取附在雞蛋殼內壁的那層堡,多剝點,快去!”
“喏!”
雞蛋內膜俗稱鳳凰衣,具說長瘡的話,將鳳凰衣貼上去,有非常好的療效,鳳凰衣粘連性強,對于止血及傷口愈合也有作用。
“形,你按足家娘子,別讓她亂動,我來拔箭!”
“好,李郎君,你快點吧!我家娘子流了這么多血,你快拔”
李昂顧不得許多了,左手按佐鸞的胸口,右手握竿,嘴里吩咐道:“形,我要拔了,你摁好她,不要讓你家娘子亂動..”
李昂說到這,右手突然一用力,迅把箭拔了出來,幸好,箭頭的倒鉤沒有被骨頭卡住,比較容易拔出,但蕭鸞還是悶哼了一聲,上身不由自主的挺起來,兩團雪丘一直子從剪爛的抹胸里彈了出來。
箭拔出來后,創口里鮮血急的冒出來,李昂迅用手指按住創口四周,然后把準備好的金創傷一股腦的往創口倒下去,緊接著裹上鳳凰衣,一層又一層。最后用紗巾壓住,扎上綁帶。
整個過程不過兩三分鐘,但李昂已是滿頭大汗,見血基本止住了,他長吁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形,用溫水把你家娘子身上擦干凈,心一點,別弄濕傷口。”
形還是一臉的擔心,看上去自家娘子好象沒有傷及內腑,但昏迷了這么久還沒醒,她怎么能不擔心呢?
“形,你家娘子呼吸有力,大概只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只要傷口不炎,休養一陣子就會好的。”
“但愿如此,李郎君,娘子她還沒醒,我幫她擦身的時候,你得幫我按著點,不然她要是突然掙扎起來,又會讓傷口裂開。”
形的顧慮在理,剛想退出去的李昂只得留下來。
蕭鸞的衣服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沾在了身上,形拿過剪刀,動作輕快地把外衣連同抹胸全剪了下來。
蕭鸞整個上身,除了傷口上的綁帶,已經是一絲不掛,兩團雪丘賁起,如山峰怒峙,在形的擦試下,露出了它本來如脂似玉的形態,峰頂兩顆粉紅的櫻桃,猩地挺立著,隨著蕭鸞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動人無比☆昂不心看了一眼,只此一眼,讓他幾乎移不開目光。
形卻得理不饒人了,輕哼了一聲說道:“想看就看唄,反正都成這樣了,我家娘子還能嫁給別人不成?”
“形,你.”
“你什么?李郎君,我家娘子對你一往情深,別說你不知道,上次為了一幅破字,我們頂風冒雪上終南山,在雪地里等了半天,差點凍成冰人,只為讓你開心,這世上有幾個女子能像我家娘子這樣?
吐蕃人來偷襲大莫門城關我們這些小民什么事?我家娘子一聽說有敵來襲,城池危急,立即帶著我們二三十人冒死來援,她回來是為了救這座城嗎?我看啊,她不顧性命的回來,只是為了救一個人;
在流矢突然向你射來的時候,我家娘子只要稍稍有一點猶豫,中箭的就是你了,她猶豫了嗎?盡管你對她無情無義,但當危險降臨時,她還是為你擋下了這一箭;
現在我家娘子生死未卜,你又把她的身子看了個遍,都到這份上了,你總得給我家娘子一個交待吧?你要是對不住我家娘子,我一輩子也不會放過你!”
雖然形大大方方的讓他想看就看,但李昂哪里還好意思去看呢,再說了,蕭鸞現在還受傷昏迷著呢,怎么能做那趁人之危的事情呢?
他別開頭說道:“形,你先看著,我另外去找個人來服侍你家娘子”
“李郎君,你別急著走,你還沒說呢,你準備怎么對我家娘子?你可不能裝著什么事也沒生過,救也救過你了,看也被你看遍了,你還想怎么樣?楊家那個女人有什么好,你為了她對我家娘子如此絕情”
“宗家娘子的事,我自會給她一個交待,楊家酗子那邊,容不得你胡說八道。”李昂凜然喝道。
形卻不怕他,停下手直起身對他哼道:“你欺負我家娘子還少嗎?她是怎么對你的?你又是怎么對她的?今日你就是殺了我,我也要為我家娘子討個公道;
你說,你準備怎么對待我家娘子,繼續裝著什么事也沒生,繼續和你那楊家酗子成親嗎?”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好好照顧你家娘子,她醒后,我自會和她說!”對于這個護主心切的丫頭,李昂對她的行為雖然可以理解,但卻不喜歡她這種要挾的態度。
說實話,李昂心里真像一團亂麻一般,蕭鸞美嗎?美,國色天香。蕭鸞對他用情深嗎?深,一往情深,這些他何嘗不知道呢?
但他遇見楊男在先,在內心深處,他也更喜歡楊男那種陽光明媚的性格多一點,如果沒有楊男,他會毫不猶豫地娶蕭鸞,哪怕她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現在,蕭鸞舍身相救于他,身子也讓他看了,難道還能裝著什么事也沒生過嗎?
想到這些,走出房間的李昂心里亂糟糟的。
護衛此時匆匆來報:“李大夫,曹軍使與安軍使的人馬都趕到,南門外的敵人已全部投降!”
對這樣的結果,李昂早有所料,他立即對左右吩咐道:“把李泌叫來,我有事與之商議!”
“喏!”、
南門外的廝殺聲平息了,李昂離開的腳步聲清晰可聞,等他去遠,形去把房門一關,回到床邊對蕭鸞說道:“好了,娘子,他走遠了,別裝了,睜開眼睛吧。”
果然,聽了形的話,蕭鸞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的上身還袒露著,她忍不住便要去扯過衾被來遮擋,但一動就牽動了傷口,疼得她悶哼了一聲。
形連忙按的手,說道:“娘子別亂動,你雖然沒傷及內腑,但傷口再裂開的話,可不得了。”
形一邊說,一邊加快了擦試,蕭鸞那玲瓏有致的身體,在她的擦試下一點一點的顯露出美好的原貌來,只是由于失血過多,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娘子,你放心,這回他要是再敢辜負于你,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蕭鸞突然輕哼了一聲,問道:“形,說老實說,那流矢是不是你暗中吩咐人射的?”
“啊子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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