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萊一邊告訴胖子敵我雙方交錯縱橫的戰場情況，一邊抽空問他話。
“你不想活了？要是你出了意外，筱崎尤美的情報交易怎么辦？”
“還是不要冒險了，那可是戰場，只要一發子彈，或者一枚炮彈落下，后果不堪設想。”
“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不說話？”
“……”姜萊的問題狠多，明顯都是在勸他，因為能讓筱崎尤美破譯電碼的也只有這個胖子了，這個胖子和筱崎尤美一樣，同樣重要。
“烏鴉嘴，你咒胖爺沒好啊！給胖爺找個軍車來，快去。”胖子翻個白眼，沒正面回答這些問題，因為他覺得自己趁著夜色，摸幾個小鬼子應該問題不大，所以懶得解釋。
“找軍車？”姜萊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說了那么多，奈何這個胖子完全不跟她的節奏走，她還得適應胖子的談話節奏。
“沒軍車胖爺這出戲就玩不成啊，快去吧，再磨磨唧唧，胖爺我可對情報又要提價了。”胖子不耐煩的說道。
聽到又要提價，姜萊忽然打個了冷顫，她不怕胖子開條件，反正現在她有戴笠撐腰，軍火什么的都好說。
可是她怕胖子開那種比如用身體某部位，來讓取樂的條件，答應用嘴的條件，已經讓她很不堪了。
見到姜萊如避蛇蝎一樣逃了，弄得胖子都有點莫名其妙。他卻不知道，這個女人的想法已經越來越不純潔了。
軍車很快就弄來了，然后姜萊等來了她逃避不了的命運。被迫協助胖子充當了司機。
租界里歌舞升平完全體現了這個時代十里洋場的奢華，但是租界之外，白天槍聲密集、炮身隆隆，轟炸機轟鳴，到了晚上停水停電，黑燈瞎火，就算有電。都不敢開燈，因為江面上游弋的小鬼子軍艦。各種艦炮大正瞄準呢。
大晚上的都看不見，要敢出現光線，搞不好小鬼子軍艦一發炮彈就過來了，驅逐艦的還不打緊。有可能還有活的希望，就怕是一發巡洋艦、戰列艦那種好幾百毫米口徑的炮，這玩意兒要落一發下來，整棟樓都跟著毀。
姜萊駕車一靠近第九集團軍說屬的防區，車燈全關，還好是中旬，月亮的光線比較亮，而且她將車速慢了下來，慢慢靠近。
軍車帶著轟鳴聲慢慢接近著。防區執勤工事里的士兵看到夜色中慢慢接近的軍車，槍口全都瞄準了過來，這大半夜的突然來這么輛軍車。不是小鬼子就是自己人。
“口令！”領頭的士兵是個排長，在他沖著汽車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周圍的捷克式、馬克沁、中正式全部瞄了過來，一陣拉槍栓的聲音噼里啪啦的響，在安靜的夜色中非常刺耳。
“黃河，回令！”面對那么多槍口。姜萊從容不迫的說道。
“長江！”這排長安心了，拿著電筒。領著一個兵就走了過來，借著月色看到一個*上校坐在駕駛位，旁邊還坐了一個日軍胖軍官，嚇了這排長一大跳，急忙用手掌遮住電筒頭一照，光線直接射二人的眼睛。
胖子早就料到會這樣，所以頭上還沒帶小鬼子軍帽，正在氣悶，姜萊開口訓斥道：“這是我的證件，我是軍統局的姜萊上校，有要事要辦了，你不想死的話，立刻關掉你的電筒！”
排長急忙關掉電筒，這才狐疑的接過證件，讓旁邊的士兵用手捂住電筒，開了電筒看清楚了姜萊證件，立刻沖著姜萊敬了個禮，這才換證件，對身后的士兵說道：“放行！”
看著軍車黑燈瞎火中慢慢開進交戰的街區，這排長無論如何都搞不清楚，怎么軍統的上校還跟鬼子軍官一起做事，是不是他看錯了？
姜萊不能靠近了，車聲會驚動前面的小鬼子，胖子讓她將這掉了個頭，壓低聲音說道：“好了，姜站長就在這里守著，天亮以前，胖爺還沒回來你就自己撤。”
“你到底要干么？可不可以告訴我，別讓我蒙在股里，好歹我是來幫忙的，總有之情權吧？”姜萊說道，她犧牲夠大，但還摸不準這個胖子的行事，真是一種深深的挫敗啊！
“你停在這里，一會兒就知道。”胖子沒時間解釋，這都凌晨三點了，若不抓緊時間，在天亮以前不敢回來的話，這里可就是戰場了。
姜萊嘆氣，心里涌現萬千個念頭，都想不出胖子為什么忽然冒這么大的險去弄摸小鬼子，要是她清楚這里面還有她三分之一的因數，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胖子帶上小鬼子軍帽走了，姜萊微微一嘆，把配槍上膛，既然胖子能去摸小鬼子，難道小鬼子不可以在夜色里摸國*軍么？是要提醒一下這里的國*軍士兵，晚上的警戒決不能松懈了。
胖子怕被國*軍打黑槍，就連靠近國*軍這一段街道都全部貼墻走，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他的目的很簡單，劉佳不是要他向同學證明他不是漢奸么，好辦得很，每晚趁著雙方打不成，出來活動摸幾個小鬼子丟軍車上，運到啟明女中。
這就是他現階段力所能及的事，他不想馬東明他們一干人涉嫌，因為這種事情還是他一個人利索，太多人行動，他不放心。
不一會兒，胖子就瞄到了一個鬼子重機槍工事，四個小鬼子都在執勤，他在周圍晃蕩了一圈，確定干掉這四個小鬼子只要不發出太大的動靜應該不會驚動這些小鬼子附近的火力點，和周圍警戒的其他小鬼子。
摸到這個重機槍工事的側翼，離開有幾十米的距離，胖子直接現身在街上，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過去，冒充小鬼子軍官就是裝逼，在小鬼子國等級分明，官大一級就是爺，他不裝還真不好糊弄過去。
“誰？口令！”一個小鬼子立刻發現他了，小樣挺機警的，用日語喊了一聲，同時手電也射了過來，其他三個小鬼子，兩個調轉重機槍槍口，一個握著三八式大蓋，槍口都瞄準了胖子。
“八嘎，是我！”胖子一聽，壞了，姜萊的烏鴉嘴陰陽了，忘記先弄小鬼子口令了。
這個時候逼得胖子只能裝，抗戰初期小鬼子的兵員素質很高，萬一糊弄不過去，這野雞脖子一梭子過來，他這身膘就成篩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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