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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修聞言神色劇變，所有目光全部傾注在左尊老身后的燕瀾身上。
“怎么可能，這一切怎么可能是拜他所賜？”
“此子看上去年齡不過二十，怎么可能擁有這等修為？”
“這一定是鄔家在掩飾什么，難道鄔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此子又是什么來歷？”
燕瀾魂力四散，察覺著眾修的神色與言語。
左尊老微微直起腰板，繼續道：“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桐家是無辜的，桐家之劫，是我們鄔家聯合烈家做的？”
眾修神色又是一變，狐疑地望著左尊老，不解這平日里高深莫測的左尊老，此刻怎么說出這般話語。
燕瀾發現，眾修皆是沉默不語，但眉宇之間，皆是流露出狐疑，他當即判定，屠滅桐家一事，鄔家與烈家做得極為隱秘，天烽城內其余修士幾乎無人知曉。
燕瀾之所以讓左尊老這般說，便是想看一看天烽城眾修的反應。
因為燕瀾不敢確定，桐家那一浩劫之中，到底有沒有天烽城眾修的參與。就算他們沒參與，但在情感上，是不是偏向或支持鄔家與烈家。
左尊老冷冷一笑，昂首道：“沒錯，桐家就是無辜的，桐家之劫，正是我們鄔家與烈家聯手而為，諸位是不是也認為，我鄔家該死，那烈家該滅，桐家含冤深重，這個年輕人前來復仇，乃是正當之舉？”
“什么！”
眾修神色當即前所未有地變化，瞠目結舌已經無法表達他們內心的滔天駭浪。
“桐家之劫居然真是鄔家與烈家聯手而為！”
“我們早該猜到如此，在天烽城內，以桐家當初的力量，想要使其覆滅，除了鄔家與烈家聯手，誰還擁有那般實力？”
“天殺啊，桐家家主當年那般英姿威武，宅心仁厚。在天烽城中與人為善，不貪不婪，為天烽城的繁華與安穩發揮卓越之力，居然被鄔家烈家聯手所滅。簡直罪孽滔天，人神共憤！”
“可惜了桐家那個小丫頭，天資卓異，有天縱之才，可惜啊！”
燕瀾心中微微一笑。如此看來，天烽城中眾修并非如他所想一般，皆是鄔家與烈家的走狗。
桐家在天烽城的威望，至今還存在于許多修士心中。
即便眾修之中，有一部分修士不言不語，但也沒表現出支持鄔家的神色。
不過，也有不少修士面帶異色，不知在尋思什么。
左尊老目光一寒，冷然道：“胡言亂語，你們簡直不把我鄔家放在眼里。更是對烈家蔑視侮辱。你們難道都不怕走桐家的老路嗎？”
眾修心神一驚，當即閉口。
鄔家與烈家雖然無法掌控天烽城所有修士的意志，但卻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只要鄔家與烈家動了殺心，天烽城任何一個勢力，任何一名修士，都無力抗御，最終的命運只有覆滅。
當即有一半修士緩緩退走，他們的目光極為復雜，有厭惡，有疑惑。有凝重。
左尊老冷傲道：“這才叫乖。你們能在天烽城生存，全是得益于我們鄔家與烈家的寬厚。沒有我們兩家，天烽城就是一片不毛之地。你們要懂得感恩戴德，懂得順從乖巧。只有這樣才能活得久一點。”
左尊老的聲音如同百丈巨浪，波及至萬里之外，大半個天烽城都能夠聽到。
此刻，烈家之中，有數人同時睜開眼睛，皆是朝鄔家祭壇的方向望去。
不消片刻。鄔家祭壇四周修士已散去大半。
有小半修士，當即帶著各色笑容圍了上來，所言之語，無不是對鄔家表忠、吹捧、投靠。
燕瀾目中寒芒涌動，當即將這部分修士音容記在心中。
左尊老點頭笑道：“好，如此甚好，諸位請回吧，老夫有事自會召喚諸位。”
眾修當即恭拜離去，待所有人散盡，左尊老目光閃爍著掙扎之芒，隨即祭出一道禁制，將他與燕瀾包裹在內。
左尊老恭敬對燕瀾道：“燕主，你這般做，意欲何為？”
燕瀾冷眼望著左尊老，沒想到此人意志如此堅韌，雖成御奴，一時之間還無法做到完全的卑恭順從。
燕瀾冰冷一笑，道：“告訴你也無妨。我這般做，一是試探天烽城眾修的態度；二是想借你之口，把真相公布出去；三是讓天烽城眾修骨子里，更加厭憎鄔家與烈家。”
左尊老目光閃爍驚異之芒，意欲說話。
燕瀾瞳孔一緊，雷魂一動，頓時，左尊老凄慘嚎叫，整個魂魄宛如沉浸在雷海之中，痛徹骨髓，痛不欲生。
燕瀾寒聲道：“不要忘記，你是我的御奴，你是我的意志，不可違逆，不容懷疑，只需執行命令，只需乖巧聽話。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提早死去，換個人來代替你的位置。”
左尊老神色慘白，汗如雨下，方才一瞬間，他仿佛在鬼門關徘徊了無數來回。
“謹遵燕主法旨！”
左尊老顧不上抹去額上的汗水，連忙躬身恭敬道，神色虔誠臣服，再無半點猶豫抗拒。
燕瀾點頭道：“如此才好，未來覆滅鄔家，或可留你一命茍活。你不要懷疑我覆滅鄔家與烈家的能力，比你們兩家更加強大的勢力，我都覆滅過不少。你們無需怨天尤人，當初，你們對桐家拔刀相向的那一刻，就應該會想到或許有一天，你們也會面臨那樣的命運。”
左尊老眉頭皺了皺，終究沒敢再去忤逆燕瀾，而是拱手道：“燕主放心，我定當遵從。”
燕瀾點了點頭，道：“當初對桐家動手，真就沒有其他勢力？”
左尊老搖頭道：“沒有。不瞞燕主，這等驚世駭俗的大事，不但沒有外修知曉，連鄔家與烈家非核心成員都毫不知情，就算至今，他們也不知曉。當初鄔家烈家出動的皆是核心高手，除了各自家主與尊老以及執事長老外，另有六名分神期客卿長老。知情者累加起來，區區十余人而已。”
燕瀾點了點頭，左尊老有些記憶藏得很深，想要全部破解探查，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倒不如直接發問，左尊老無論如何也不敢欺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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