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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安德森。”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今天羅伯安排他和奧蘭多拍了斗劍的那段戲份。
闖入威爾.特納鑄劍房的杰克.斯派洛，在這里集中展示了他了不起的硬功夫，和威爾大戰了三百回合，從地上到閣樓，在威爾師傅的鼾聲里，奉獻了一場可觀賞性極高的表演。
不過這一天基本就花費在這一段戲上了，馬歇爾、羅伯特和魯格，以及丹尼爾和奧蘭多，輪番對表演提出意見，兩個人打了一頭汗，不得不隨時補妝，這又耽擱了不少時間。
收工的時候，丹尼爾都手都快抬不起來了。
一路道別過去，直到場務助理和道具師，慣例囑咐他們注意道具安全。
《加勒比海盜：黑珍珠號的詛咒》在拍攝的時候，遇見過不少事情。原先劇組應該是先到洛杉磯的伯班克拍攝的，10月份開始，這一回更改了導演和主演，開拍地也直接到了圣佩德羅港口，而不是在伯班克出事之后，才換到了圣佩德羅來。
“知道了，丹尼爾，你應該去應征安全社工。”
天天被他提醒的小場務，現在也敢和丹尼爾開兩句玩笑了，事實上，他一直都非常溫和，尤其對于小人物，重塑了blogger，創造了mb的丹尼爾，比絕大多數的人，都明白小人物的力量——社會將開始進入一個“信任小人物”的階段。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如果說《加勒比海盜》出了什么新聞，人們不會覺得杰瑞.布魯克海默，或者他丹尼爾.桑德勒。比這個小場務要來的更加可信，反而，大家會覺得小人物沒有說謊的利益動機——這種心態，將主宰未來的社交網絡。
大人物們成了樂子，小人物塑造社會觀點。
丹尼爾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有點神經過敏。
劇組在圣佩德羅租了幾套房子，主演一人一套。丹尼爾的更大一點——因為按照習慣，大明星的班底是很大。布魯斯.威斯利有四十個保鏢。這些人要安排下去，可沒有那么容易。
不過幸好，丹尼爾沒那么夸張，米特和狄莎爾都跟他來了這里。弗格森會經常開車過來，其他人留在洛杉磯忙活。
狄莎爾確實是個心靈手巧，廚藝高超的助理，自從到了圣佩德羅，她就是開始烹調海鮮——雖然丹尼爾吃的不多，他需要保持身形，鍛煉之余，飲食也很重要。
米勒則是個飯桶，狄莎爾覺得只需要給他來上兩公斤肉就夠了。其它什么也不需要。
事實上，米勒在服役的時候，確實吃過一大塊的生牛肉。就像是丹尼爾上一輩看過無數遍的《沖出亞馬遜》中，那些被選出來的各國大兵一樣。
說真的，《沖出亞馬遜》這部電影真的很少有中國學生沒有看過，初中看一遍，高中看一遍，大學的音樂廳偶爾也會放一場。
十點左右。是丹尼爾的休息時間了。
只是今天，他總有些心神不寧。也許是因為白天和奧蘭多打了太久，一閉眼就是金屬碰撞的刺耳聲，劍尖似乎都要點在他的眼珠子上了，而兩柄劍碰撞的瞬間，濺起的火花，居然蔓延出一大片來。
丹尼爾突然睜開了眼睛。
“米勒！”
“出了什么事么？”
丹尼爾叫出口，才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總不能說我做夢夢見了火光，然后《加勒比海盜》的攝影棚可能會發生火災——他瘋了，米勒也沒有瘋。
猶豫了一下。
“我感覺有點不好，你呢，總感覺要發生點什么。”
狄莎爾房間也傳來開門聲。
“丹尼爾，你的直覺是不是又起作用了，天啊，洛杉磯港不會被炸了吧。”
丹尼爾翻了個白眼。
“米勒，這樣好么，你給值守室的人打個電話，不然我今晚可能沒法安心睡覺。”
幸好，這是是米勒和狄莎爾，一個絕對服從，另一個不愛管閑事，如果是莎莉在這里，一定要問出個子丑寅卯來才會罷休。
吸了一口氣，丹尼爾也不由失笑，他自己也變得有點神神叨叨起來了，真的覺得自己有預知災難的能力了。
“電話總也打不通，呃——被按斷了。”
“恩？”
丹尼爾開門出去，拿起電話親自打了個過去，“占線，發生了什么。”
“可能使我們打擾克雷格的睡眠，所以他把聽筒給掛了起來。”米勒聳了聳肩膀。
這是最有可能的事情了，克雷格是越戰士兵，腿腳有點不太好，《加勒比海盜》劇組聘用這樣的臨時工作人員，是可以避稅的。
“克雷格不太像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
皺著眉頭想了想，丹尼爾也沒有別的更合理的猜想了，“算了，明天得跟杰瑞提一提，克雷格這樣可不行。”
“你要砸了他的飯碗么，老板？”狄莎爾披著自己的衣服，“你或許可以私底下跟他提一次。”
“也許你說得對，好吧，抱歉，打擾你們休息了，睡去吧。”
丹尼爾和狄莎爾轉身回房的時候——米勒就睡在沙發上，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身手矯健的米勒一把抓了過去。
“嘿？什么事？”
“攝影棚剛剛發生了火災，我已經給911打過電話了，我的上帝，火很大。”
米勒的嘴巴慢慢張開，他的頭緩緩轉向正在看著他的丹尼爾。
“怎么了？誰的電話。”
克雷格很快掛掉了電話，米勒的表情讓剩下的兩位好奇極了。
“……攝影棚著火了。我懷疑是我們的電話把打瞌睡的克雷格弄醒了，他才發現著火了的。丹尼爾，你真是——。你真——，我是說，這太不可思議了，你難道真的預感到這一切了么？”
狄莎爾同樣震驚莫名。
而丹尼爾和他們則完全驚訝的不是同一方向，這一次《加勒比海盜》的拍攝已經改變了這么多，因為導演的丹尼爾的加入，其實班底和原來的已經大不相同。但是。一切居然還是發生了。
換了導演沒能制止，換了主角也沒能制止。換了拍攝地還是沒能夠阻止這一切——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注定？
丹尼爾不自覺地仰頭看著天花板，這個上面真的存在某種力量么？
這不是他第一次懷疑這一點了，不過和這一次一樣，他還是以巧合說服了自己。
很多事情沒有發生。很多事情改變了，如果歷史真的那么不可違逆，在他成了丹尼爾.桑德勒之后，就應該被克萊爾小紅腸給噎死——而不是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只是個巧合。
“我們得去現場，狄莎爾你先睡吧，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很快，兩個人開車到了攝影棚。
杰瑞等一眾制片人，還有羅伯，都到了。
克雷格一臉頹喪地站在邊上。
911則忙著擺弄巨大的滅火水管。火勢已經被控制住。燒焦的部分看上去只有攝影棚的三分之一。
“幸好有你。”
杰瑞后怕地給了丹尼爾一個擁抱，“克雷格說他是被你的電話驚醒的，他當時沉迷在一本小說里了。”
丹尼爾沒想到克雷格如此誠實。事實上，如果他不說，丹尼爾也不會說出去的。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在攝影棚里面燒出來，即便克雷格一直忠于職守，等到他發現的時候恐怕也已經燒的差不多了。
“你知道。我有點神經過敏，所以才會——”
奧蘭多和凱拉.奈特莉也都趕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被從床上叫起來的圣佩德羅本地媒體的記者——洛杉磯的恐怕還得晚一點。
明天，《加勒比海盜》攝影棚著火的新聞就得成了各大網站的頭條了，報紙恐怕沒法改版了，但后天肯定也不會少。
“現在還不知道為什么，對么？”
“可能是泡沫道具和電線擠壓了，電線破皮造成了短路，然后點燃了道具。”杰瑞一臉嚴峻，“之前有些劇組也發生過這些事。這下子必須停擺幾天了，真是要命。”
丹尼爾拍了拍杰瑞的肩膀，“沒事的，杰瑞，至少沒有人受傷。”
“這一下子可能燒掉了一兩百萬的東西，劇組至少要停工兩個星期，這又是幾百萬——預算本來就捉襟見肘。”杰瑞對著投資人開始抱怨起錢少來。《加勒比海盜》整個投資一共是1億500萬，但是其中1500萬是丹尼爾的片酬——雖然他是投資商，但是片酬是另一碼事，他已經給了個折扣價了，再加上五個點的全球票房分成，不跟《諜影重重》的續集比，即便是《冒牌天神》，它也比不上。基礎片酬雖然《天神》略低三百萬，但是它的分成高達十個點。其實庫薩曾經嘗試將分成擴展到全渠道，誰都知道迪士尼做周邊的能力，別的公司票房在總收入里占比30到35，迪士尼只有20，剩下的全是各種各樣的周邊，游樂場、玩具、游戲……總之，電影在他們手里，要比別的公司更值錢一點。
這是個問題，不過丹尼爾有所準備——因為他知道上一世迪士尼就增加過預算，而且數額驚人，他們加了差不多四千多萬進來，據丹尼爾的預估，應該是戈爾的原因更多一點，杰瑞是一個很負責的制片人，對預算的控制還是比較嚴格的。
“別擔心，羅伯特和我都會考慮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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