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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桑德勒和杰西卡·阿爾芭的戀情曝光。”
“今日，周刊記者得到了丹尼爾和杰西卡出入洛杉磯菲爾德酒店的照片，他們先后——”
《娛樂周刊》得到的消息詳實地讓人震驚，幾乎將杰西卡和丹尼爾的相識相愛的過程復原了出來。
其它媒體上不如《娛樂周刊》詳細，但顯然這不是個獨家消息，在娛樂版的顯著位置——一些媒體直接就是頭條。
“瓊斯給梅麗莎打了電話，說我們沒有盡到朋友的義務。”安迪語調已經很安穩，“是的，我也這么認為。”
“給庫薩打個電話。”
“他和梅麗莎馬上就過來，你上午的行程可以取消，已經為你推掉了。”
丹尼爾迅速解決掉早餐，他還沒忘掉向敬業能干的安迪致謝。
“謝謝。”
“沒有疑問，這肯定是杰西卡方面透露出去的。”
這是丹尼爾說的。
“她的劇集開播，她的團隊正在力圖打造她成為新的性感女神——也許他們的目標是那個‘五十大最性感女星’排行榜，”丹尼爾神情平靜，“這個時候霍納放出我跟她的戀情，非常合適，對她而言。”
丹尼爾目前形象正面，成為他的女友本身是一種魅力的證明。
歐美娛樂圈對于戀愛這回事幾乎沒有禁忌，大部分人都處于戀愛當中——如果空時上床，閑時各自忙碌是戀愛的一種的話。
“你似乎并不生氣？”梅麗莎當然早就看過這些報告，這會兒她端著安迪送上來的咖啡，很閑適地問道。
丹尼爾攤了攤手，“當然，為什么要生氣，公開沒有什么負面影響，也不需要支付什么賬單。”
庫薩看著故作姿態的兩位，嗤笑了一聲。
“得了，我會跟霍納說這件事情，你馬上要去瑞士拍電影，在這之前，不要和她見面了，如果你的需求沒有那么旺盛的話。”
“那可說不定，不過自從和麥克萊恩去了那種地方之后，我現在的選項變大了，庫薩，聽瓊斯說你還不錯？”
梅麗莎和安迪笑的前仰后合。
這件事情，安迪一開始認為非常重要和麻煩，但經紀人和丹尼爾本人的態度緩解了這一擔心，事實上，這確實沒有什么負面影響，除了霍納自作主張，將戀情公之于眾讓人氣惱之外，丹尼爾方面不是特別有意見。至于瓊斯和一些合作媒體的態度，也沒什么大問題，真真假假的戀情消息，只要本人配合，要多少都能造出來，比如馬上，庫薩就打算給瓊斯一個交代。
因為丹尼爾會直接飛到蘇黎世開始《諜影重重》的拍攝，這期間不會和杰西卡會面。
《洛杉磯時報》會拿到他面色不渝的機場照，然后報導他們可以因為過早曝光而分手的消息。
“對了，說起瓊斯，你們可真夠長情的，你回來之后，她把新**給踢了？”
“桑德勒先生，您確實有點八卦。”
丹尼爾吐了一下舌頭，向梅麗莎做了個鬼臉，“我原來打算撮合撮合你們的，中國有句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大概意思就是，你的糞便尿液不應該給別人的農場里去，應該盡量留在自己家，恩，大概是這個意思。”
其余三人都漏出了嫌棄的表情。
“好吧，如果你們不喜歡這個比喻的哈，我可以換一個，寡婦遇到鰥夫——呃，這個也不太適合。”
梅麗莎和庫薩站起來，決定把他扔在這里。
庫薩到丹尼爾的書房處理事情，給霍納打了個電話。
交流意外的非常不愉快。
霍納希望丹尼爾在離開之前能和杰西卡出一次街，杰西卡現在正在主打時尚潮人的形象，她的身材條件非常棒，街拍從不失手，這個時候利用戀情來加固一下，當然非常有效。
“霍納，你們單方面決定公開戀情，已經非常不合適，對于丹尼爾來說，和女友出街，坐實戀情，沒有什么好處，我們不會同意。”
“不合適？”霍納聽上去沒有什么歉意的情緒，“杰西卡和丹尼爾正在戀愛，這為什么不合適？難道這段感情要一直處于地下？丹尼爾要杰西卡做他的地下情人，他以為他是肯尼迪還是克林頓？現在公開對于杰西卡來說很重要，對于丹尼爾也沒有什么損害，這是個好機會，我不認為有什么不合適的。而且，作為情侶，彼此支持對方的事業，難道不應該么？我會讓杰西卡和丹尼爾溝通的。庫薩，我覺得你可能管的太多了，丹尼爾根本不會介意，不是么？”
庫薩原本以為，霍納會對自己的行為表示歉意，然后雙方商議一個雙贏的計劃，但霍納的態度讓他知道自己完全錯了。
這個老家伙當初并不同意兩個人的感情，后來丹尼爾受到的關注越來越多，霍納開始轉變態度，認可這對杰西卡的事業沒有危害，現在使用這段戀情來操作媒體，對他來說可能真的再正常不過。
“霍納，丹尼爾是我的客戶，他的形象我有義務也有權利進行管理，你們的行為不恰當，而且非常嚴重，你如果做好了相關準備，就當我這個電話是給你的友情提示吧。”
庫薩掛掉了電話，他最后是在威脅霍納，只要丹尼爾方面否認戀情，或者模糊不清，對杰西卡就會有重要傷害。
看著庫薩明顯變化的表情，丹尼爾意識到交流并不順暢。
“怎么了？”
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確實，杰西卡可以直接和丹尼爾溝通，庫薩將霍納的態度告訴了丹尼爾。
“……聽上去，他們覺得這一切理所應當，你甚至應該完全配合杰西卡運作的要求。”
丹尼爾的眉頭也開始皺起來。
“顯然，雙方的交流出現了問題。”梅麗莎本來在跟丹尼爾說她剛剛篩選過的一些劇本，這會兒加入了討論，“如果霍納覺得需要這方面的幫助，他應該更早就和我們溝通，公開的時機、后續的操作，雙方的表態等等，但他決定一意孤行，這有些讓人意外，以霍納的經驗，應該不至于這么愚蠢。”
“他是看不起我們？”梅麗莎沉吟了一會兒，半是猜測半是詢問地說道。
庫薩笑了笑，“十有八九，他是一個老派固執的經紀人，對于丹尼爾的運作方式可能不太認可。哦，對了，在他的電話里，也能聽出來一點，他可能覺得玩這些對我們來說司空見慣，配合杰西卡的需求做一些動作，也沒什么不行。”
“他可能真的是這么想的。”庫薩肯定地猜測道。
丹尼爾安靜地聽他們猜測對方的想法。
“猜測永遠比不上聽當事人直接說明。”
丹尼爾掏出了電話。
“嗨，杰西，在忙么？”
“是的，我們剛給霍納打了電話，你了解這件事情么？還是只是他在操作？”
微笑的表情被平靜取代。
“好的，你知道是么？為什么不提前跟我說呢？杰西。”
“霍納說？嗯哼，我明白，杰西，這樣不對，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也沒法一個人做決定和行動。”
“不不不，杰西你不要激動，我沒有跟你爭吵的意思，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態度，好么，你先工作，我掛了。”
丹尼爾長出了一口氣，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對于杰西卡，他似乎極端缺少耐心。
甚至連爭吵的耐心都沒有。
剛才杰西卡情緒激動起來，霍納確實徹底說服了她，丹尼爾本應該溫柔地安慰她，或者冷靜地說服她，乃至跟她大吵一架，這都是正常的情緒反應，不過丹尼爾一樣都沒有選擇，他只是覺得頭疼厭煩——缺乏經營一段感情的耐心，丹尼爾確定這是重生一次的后遺癥。【爱去小说网aiquxs】
“安迪，行程照常，我需要按時到蘇黎世。”丹尼爾晃了晃腦袋，“庫薩，瓊斯那邊按照你的計劃來，然后不要再回應這件事情，當它沒發生。”
哪怕是庫薩·達蒙，也沒料到丹尼爾的決定是這樣的。
“這樣，恐怕阿爾芭小姐……”
言外之意當然是兩個人的感情恐怕要大受打擊了。
丹尼爾沉默了一會兒，“庫薩，別告訴我你沒有打這段感情的主意，《角斗士》已經差不多耗盡票房潛力了，等到下一部電影上檔，哪怕《諜影重重》真的如環球方面所說，能夠在明年六月上映，那我也有差不多半年的空檔期，這個時間點，安排一段感情當然是很合適的，你也想必也這么考慮過，所以杰西卡方面公開關系某種程度上也是我們的既定安排。但主動權很重要，我們要努力實現雙方都獲益，但必然要以我們為主。庫薩，等我離開洛杉磯，你去和霍納聯系一下，安排一下后續的事情，瓊斯的報導之后，我可以在感恩節假期回來和杰西卡出一次街。這個節奏基本上是合適的。”
“你比我想象中要冷靜得多，”庫薩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我以為在這些事情上需要花費一點時間來說服你。”
“我曾經也這么認為。”
丹尼爾這么說，庫薩三人不太明白意思，丹尼爾的愛情觀并不屬于神圣不可侵犯，但說實話，在和杰西卡確定關系之后，他一度認為現在這個年輕的身體可能應該重新定義愛情兩個字，不過顯而易見，霍納和杰西卡告訴他，這是好萊塢，電影里的愛情有多美好，電影外的愛情就有多現實。
既然如此，還是不要勉強自己重來一遍。
庫薩走了，這是個大工程，一段愛情可以造就一個明星，也可以毀掉一個明星，妮可·基德曼和靚湯的婚姻不就給前者帶來不少至關重要的機會么？
紐約，杰西卡·阿爾芭正在這里工作。
接到丹尼爾電話的時候，霍納并不在她身邊，不過很快就過來了。
“我們應該跟他說的。”杰西卡并沒有發火，也沒有特別生氣，她只是皺緊了眉頭，和霍納說道，“你把個人觀感帶進工作來，這會毀了我和丹尼爾的關系。”
霍納被庫薩掛了電話，但丹尼爾團隊的核心在丹尼爾而不是庫薩身上，這一點大家都明白，因為庫薩剛剛回歸，這意味著他不是不可或缺的人。
“他說了什么？”
“問了我們為什么不提前跟他們說明，我說你的理由，然后他說只是要告訴我他的態度，接著就掛了電話。”
霍納煩躁地一甩手，“掛電話？這可真是一脈相承。”
“恩？”
“他的經紀人剛剛也掛了我的電話，我回電話過去，已經沒有人接聽了。”
“我給丹尼爾再打一個？”
“不不，如果庫薩說的就是丹尼爾的意思，那么你打過去也沒法決定什么，看上去，這不是個會被愛情左右的年輕人，很少見。”霍納想了想，“而且你們直接溝通會少很多討論余地。”
他現在腳踏實地很多了。
“這件事情對丹尼爾沒有什么損害，我向山鷹公司下了訂單，即便是最無法琢磨的互聯網上，對你們之間的關系持積極態度的也占絕大多數，這說明丹尼爾團隊不會有特別嚴厲的態度，而且，感情對他們來說是個不能放棄的武器，我跟你說過，這個團隊就靠著不斷炒作，制造話題、營造假象，操縱輿論，造就丹尼爾今天的人氣，你想想看，誰能在《角斗士》上映之前，就肯給他重量級的合約，《諜影重重》投資六千萬，他是絕對主角，即便是那部《律政俏佳人》，也為他更改了劇本，現在雷德利的新片好像也在找他。這種團隊不可能放棄炒作感情的，我們前行一步，掌握主動權是合理的。”
“那么現在，你覺得我們掌握了主動權么？”
“……”霍納無話可說，對方的反應讓他始料不及，“但也沒有我們想的那么嚴重，總不會比被他牽著鼻子走來的更糟。”
“是的，因為沒有比那更糟的情況了。”
杰西卡也沒有怪霍納的意思，當初這個計劃是得到她的許可的，而且哪怕她漸漸展露天賦，霍納的意見對她來說也依舊非常重要，現在是需要合作不是制造分歧的時候。
三天以后，杰西卡方面還是從報紙上得知丹尼爾飛赴蘇黎世的消息。
那么，最好的情形，即丹尼爾為自己的女友考慮，遵循霍納的運作方式，在離開洛杉磯之前和杰西卡在公共場合出現一次，這種情形顯而易見已經破產。
接下來，庫薩給他們來了一通電話，對方公事公辦的態度讓霍納也很難再發出什么多余的聲音。
這就是一次合作，你們認可就這么做，你們不認可，那就算了。
丹尼爾在瑞士也和杰西卡通了一次電話。
維持關系是最好的選項，才公開就分手，這會給人不太好的印象，尤其是杰西卡的劇集正在播出，福克斯方面不會同意這個時候出現幺蛾子。
不過也僅僅是維持關系了。
“杰西，你們——”
霍納得知這個電話的內容之后，有一點歉意。
杰西卡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她面前的《洛杉磯時報》的大幅版面上有她的名字，包括她新劇集的名字——這絕對是討喜的報導。
“丹尼爾和杰西卡疑因意外公開而分手”
討喜？
如果不是后續有安排，霍納和她就該急死了，剛有點名氣就蹬了男友？或者是費盡心機主動公開，希望借對方炒作？沒有什么猜想對她們是有利的。
這是瓊斯拿到的她要的頭條，可能還有庫薩的附贈服務，不過這不是丹尼爾指使的了。
“前幾天，《角斗士》中的康莫迪烏斯飾演者丹尼爾·桑德勒，和女友杰西卡·阿爾芭的戀情被意外公開，偷拍照片顯示他們在洛杉磯一家酒店內共處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才分頭離開。但消息傳出后，本報記者向雙方的經紀人求證，杰西卡的經紀人默認了這段戀情，承認杰西卡處于一段戀愛關系中，而丹尼爾經紀人則表示不清楚客戶的私人情況。
昨天，丹尼爾飛離洛杉磯，臉色沉重，他將前往蘇黎世拍攝新電影《諜影重重》，預計將耗時三到四個月。杰西卡此前已經回到洛杉磯，卻并未和丹尼爾有過接觸。據可靠消息，戀情的意外公開，給這段年輕人帶來了很大的沖擊，也許因為還沒有準備好這一切，所以雙方之間產生了不可避免的裂痕，丹尼爾離開洛杉磯意味著兩個人的感情可能將告一段落。”
意外分手，以及迅速傳出的分手傳聞，都是能夠刺激觀眾和讀者的大料。
丹尼爾和杰西卡都收獲了大把關注。
這對庫薩運作頒獎季意義重大，任何獎項，或多或少都得顧忌到觀眾的反應，因此社會反響大的候選人，當然不能是負面的新聞，他們得到關注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同樣，杰西卡本來就因為新劇集的播出而備受關注，這一下則成為超熱門的女演員，當然不全是正面的影響。
總的來說，這是一次成功的合作，很多經紀人都心知肚明。
感情是很多明星都會用的一招，因為談戀愛司空見慣，公開、分手、復合、反目，然后換一段新的，男明星可以在模特、演員、歌手、名媛來回換，女明星則是演員、導演、富商、圈外人換著刷，那些功成名就的演員，誰沒有幾段像模像樣的戀情，或者至少是緋聞？
此時，遠在蘇黎世一邊拍攝，一邊接受培訓的丹尼爾·桑德勒，則心無旁騖地融入了一段新的旅程。
屬于杰森·伯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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