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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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招待會后,黎想迫不及待地回到醫院,這會的他,只想靜靜地守著床上這張宛如熟睡的臉,別的,都不重要了。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黎想的深情粉絲們看在眼里,可黎想的委屈和屈辱粉絲們也看在眼里,粉絲們既感動于黎想的深情又憤怒于那個第一個曝光黎想身世的人。
粉絲中也有電腦高手在,很快就查出了那個小號的ip地址,根據那個ip地址查出了于嫃的另一個qq號碼并成功地破解了她的密碼登錄了她的賬戶,不到一天時間,網上便把于嫃的個人信息公布了。
這下于嫃傻眼了,李蒹葭傻眼了。
因為于嫃的個人信息一公布,黎想便發了一封公開函,聲明自己已委托律師對于嫃進行起訴,起訴的罪名是對方侵犯自己的名譽權和隱私權,起訴的理由是于嫃在未征得黎想的同意下惡意私自曝光黎想的個人隱私對黎想的名譽造成了極大的損害,使得他不得不宣布退出娛樂圈。
同時,這件事還極大地傷害了家里幾個未成年弟弟妹妹的隱私權和名譽權,給他和家人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不便,更惡劣的是,這件事也嚴重影響到了金柳和金牛的事業,畢竟他們兩個也算得上是公眾人物。
黎想的公開函一發,上千萬的粉絲給他點贊表示他,甚至還有問他需要律師否,對方可以免費接他這個官司。
一開始于嫃還沒大當回事,她覺得黎想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目的就是想給自己找個臺階找點面子,要不然的話何必開什么記者會,直接起訴她不就得了?
可公開函發出的第二天,于嫃便收到了律師發來的起訴函,這下她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她雖然狂傲了些,可絕對不傻,這個案子如果黎想真的起訴她,由于證據確鑿,且影響力極大,因此就算她的背景比較硬,這個官司黎想也贏定了。
而且更令于嫃惱火的是黎想開出的名譽損失費是一個億,理由是他為此退出了娛樂圈,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如此一來,于嫃把自己逼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要么,她乖乖地跟黎想打這個官司,要么她就得找黎想尋求庭外和解。
于嫃當然選的是后者。
只是由誰去找黎想談這個和解條件卻成了一個難題。
原本李蒹葭是最合適的人選,她是黎想的親姑姑,可問題是她曾經刁難過黎想和金珠,黎想對她是無半分好感;于嫃就更不可能了,她是當事人,估計黎想恨她恨得要死,是絕不會賣半分面子給她的。
老爺子倒是一個最佳人選,可老爺子的身子這么差,在看到黎想召開記者會的時候便因血壓上升住進了醫院,家里人都沒收了他身邊的手機和ipad,根本不敢告訴他黎想起訴于嫃的事情。
沒辦法,李蒹葭找上了李一方,可這個時候,李一方自顧尚且不暇,生怕別人把目光盯上他,哪里還敢去跟黎想接觸?
再說了,這件事本就是于嫃不對,黎想是招她還是惹她了,她要這么去害黎想?難道她不清楚這件事曝光出來的后果是什么?
家里這么多人都不肯得罪黎想,生怕捂不住這個秘密,她可倒好,自己主動去招惹他,既然招惹了,就要有招惹的勇氣,就要承擔起這個后果,她不是未成年人,她都已經碩士畢業了,比黎想還大一歲呢。
李一方堅決不肯出面,李蒹葭扒拉來扒拉去,只剩一個李睿鐘可以求,貌似李睿鐘跟黎想還有幾分交情。
可李睿鐘也不想攬這件事,他早就想給于嫃一個教訓,如今機會送上來了,他巴不得在一旁看看熱鬧,哪里還會去幫著出面,況且他也深知黎想的為人,黎想是絕不會賣半分面子給他的。
他對李家的厭惡在經歷了李蒹葭和于嫃事件之后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一點情面不講直接把于嫃告上了法庭。
聰明如李睿鐘也不得不承認,黎想抓住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在這么強大的輿論面前,李家和于家的人就是想用手里的權力把這件事壓下去也不太可能了。
要不就出手,一出手就必須得有必勝的把握,難怪老爺子叮囑他不要為難黎想,還說什么不僅僅是為了黎想自己,也是為了整個李家,沒想到這么快就應驗了。
其實黎想還真沒李睿鐘想的這么復雜,這個主意是金楊出的,金楊不愧是念了兩年法律專業的高材生,在粉絲們公布于嫃的個人信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回擊的辦法。
而黎想一向對于嫃沒有什么好感,覺得李家實在欺人太甚,他都已經退無可退了,李家人還要來逼他,而且還害得金珠姐弟幾個的名譽受損,新仇舊恨,他連半分的猶豫都沒有便聽從了金楊的建議。
律師函發出去的那天晚上,黎想和金楊幾個一掃前些日子的抑郁之色,坐在了金珠的病房里說起這個官司來。
“姐夫,我可跟你說好來,不許心軟,拿不到一個億的賠償金就讓她好好坐幾年牢去。”金楊說。
她對這些高干子女是一丁點的好印象也無,不管是姓李的還是姓康的,尤其是這姓康的,要不是因為他,金珠肯定不會變成植物人。
當然了,這姓李的也不是什么好人,雖然他現在貌似對黎想和金珠很是關照,可那也是在為他父親贖罪,不是真正的什么善人,要不然那些年也不會封殺金柳了。
“放心,不會的。”黎想淡淡一笑。
怎么可能會心軟?
母親那些年的屈辱,他自己這些年的委屈和隱忍,沒想到最后換來了一個這樣的結果,怎么可能會心軟?
“金楊啊,這官司我們到底有幾分贏面?會不會害阿想以后都找不到工作?”李小蓮小心地問了一句。
她剛來沒幾天,不太清楚黎想和金珠的經濟狀況和經濟來源,她只知道黎想是一個明星,掙得很多,這一下說不做明星了,金珠又成了一個植物人,別說掙錢,這一年看病的花銷絕不是一個小數,如今又添了一個小孩,這一家子的開銷從哪里來?
“你管這么多做什么,以前我們過不下去的時候你不照樣不聞不問的,這會充什么好人?”金楊翻了個白眼。
她本來就記恨李小蓮,要不李小蓮打電話來時就不會撒謊說金珠去了美國,不就是不想看到她嘛。
再說這會的她好容易出了一個好主意有點成就感,偏偏她又來潑一瓢涼水,金楊就更沒好氣了。
“金楊,怎么說話呢?”黎想瞪了她一眼,繼而轉向了李小蓮,笑著說:“媽放心吧,我能養得起這個家,我還有一個公司呢,還有,阿晟開的客棧我們也有股份。”
黎想自然猜到了李小蓮的擔憂從何而來。
這么大一個家,開銷確實不是一筆小數,尤其是金牛和金玉的學費,還有金珠的治療費等。
可他并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個大明星,一年的代理費和片酬少說也有三四千萬,因此就算他以后不做明星,有這兩年的積蓄也足夠他養家了。
“就是啊,阿姨,我的客棧我們幾個都有股份,一個人一年的分紅有二三十萬呢,都能養得起家。”劉晟忙笑著附和。
他等著過兩年娶金柳呢,此時不賣好什么時候賣好?就算金柳再跟李小蓮不親,可李小蓮也是金柳的生母。
“還有我呢,我也開了一個裝修公司呢,我的公司大家也都有股份,明年肯定也能掙錢了。”田方舟見劉晟都開始表功了,自然也不肯落后。
陳秀芝怕李小蓮尷尬,拉著她的手說:“小蓮妹子,這些事我們就不操心了,他們幾個都有本事,比我們強百套,我們呀,就幫著他們伺候好金珠帶好孩子就成。”
“對了,不說這個我還忘了,我跟醫生商量了一下,金珠已經不需要輸液治療了,我還是帶她出院回家吧。”黎想這才想起來一件大事沒說。
醫生倒是建議黎想等金珠坐完月子再帶金珠來醫院接受針灸或者電擊治療,可黎想沒答應,他不愿意看到金珠受苦遭罪,因為他一直有個感覺,金珠只是去了古代,等她完成了古代的事情肯定會來這找他團聚的,所以沒有必要接受什么治療。
“這孩子,不早說。這些東西可得好好歸整歸整。”李小蓮總算找到了事情做。
“姐夫,要不請個月嫂吧,田阿姨晚上不能留下來,你一個人太辛苦了。”金楊想到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誰來伺候金珠的月子?
“請什么月嫂,我不是在這嗎?”李小蓮睜大了眼睛,有點受傷地看著金楊又看看黎想。
陳秀芝一看又嘆了口氣,金楊孩子也太記仇太傷人了,忙又笑著說:“小蓮妹子,金楊的意思是你那邊還有一個家,還有一個廠子,怕你忙不開。這邊的事情有我呢,我家大女兒正好也生了孩子離不開人,就住在阿想家隔壁,這一年半載的我也就不打算回去了,左右這邊還有一個保姆和我媽可以搭把手,我都能一并照應了,累不著我。”
“嫂子,家里的事情我安排好了,這些年我也沒有為孩子做過什么,我家金珠現在這個樣子,我這當媽的心里。。。”后面的話李小蓮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你留下來怎么住?家里也不方便,你還是回去吧。”金楊一看李小蓮的眼淚就來氣。
早干什么去了,現在想補償了,也不問問他們想要不想要!
“怎么住不下,媽睡你的房間,你搬到隔壁和方舟一起住,你不是答應了你大姐,說到日子領證的,領證了可以一起住了。”黎想打斷了金楊的話。
金珠不能管他們了,他這個做姐夫的只得多操點心了。
隔壁的房子是去年黎想借錢給田方舟買下來的,也是一個三居室,當時就說了用來做婚房,田方舟和金楊已經偷吃了禁果,當時金珠為這件事沒少生氣懸著心,非逼著金楊答應滿二十歲就去領證,這不黎想才借錢給了田方舟買房。
這會金珠雖沒醒過來,可這件事得辦了,這是金珠的意思。
“對啊,對啊,小蓮妹子,我正想跟你說說這事呢,我家這小子看中了金楊,房子都預備好了,金楊也到年齡了,你看是不是哪天兩家坐下來一塊吃頓飯,把這事辦了。”陳秀芝拍著手說。
她早就知道了兒子的心思,也很喜歡金楊,雖然金楊的性格有點潑辣愛扎刺,可這姑娘是她看著長大的,人不壞,心眼也實在,對她好的人她一直記得感恩,對她不好的人她才記仇呢。
要不然,她家的條件這么好了,自己又成了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可她還是答應了跟方舟在一起,可見不是一個忘本的孩子,更不是一個貪慕虛榮愛攀高枝的人。
再加上田方舟現在和黎想劉晟一起做事,而那個劉晟和金柳又是一對,因此這門親事她是再滿意不過了。原本也就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跟李小蓮商量一下,可她沒想到黎想比她還性急,在醫院就把這件事攤開了說。
“也好,只要我們金楊沒有喜歡,我是沒有什么意見的。”李小蓮說完弱弱地看了眼金楊。
這幾個孩子里她現在最怵的就是金楊,金楊不喜歡她,
來了有三四天了,連一聲“媽”都沒喊過她,基本拿她當透明人,如果不得已要跟她說話,也是句句嗆死人,一點情面不講,這半天就是如此。
所以金楊的親事她是決計不敢亂插手的,金楊也不會允許她插手。
當然,她對田方舟這個孩子也還算喜歡,以前雖不清楚他是做什么的,可剛剛他自己說開了一家裝修公司,也買了房子就在黎想家隔壁,經濟狀況肯定不會太差。
彼時的李小蓮并不清楚,田方舟的房子是黎想借錢給他買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