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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鈞目光閃爍,顯然是心虛。
左安安站起來喝道:“你還做了什么!”
唐鈞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全部說出來。
他畢竟當了好多年的市長,人脈很廣,能做的手腳也多。
他把全監獄的人都放出來了。
他從醫院里拿到很多被感染的血樣。
他把以前緝毒弄到還未銷毀的毒品、原料甚至是制作工具交出去了。
他把各大工廠的位置、地底下下水道、天然氣管道的位置等等,有用的沒用的,全部都倒出去了。
最重要的是他都不知道是到給誰。
左安安一腳踹翻他:“別人在苦苦掙扎著生存,在重建,在抵抗喪尸的時候,你就在做這種破事!”
林晟說:“強哥!強哥一定知道更多!”
可惜強哥已經死了,兩只眼睛都沒能閉上。
寧七說:“我沒有打中要害!不可能死得這么快!”他對自己的槍術很有信心。
飛豹看了看,忽然撕開強哥的衣襟,心尖處有一個新鮮的切口。
飛豹拿著刀,刺入,劃開,跳出來,是一片薄薄的剃須刀片。
他們乍然抬起頭,四下都是人,沒有哪個形跡可疑,也沒有哪個有絲毫特別。
可是是誰?
趁著混亂殺死了強哥,這樣一把小刀片,插得這么深,絕對是一個高手。
“這已經不是一件小事了,有人想要在安面色嚴峻到極點,“必須通知陸征。”
林安看看林晟的神情:“我現在就去。”
“不妥,大半夜的,他們能在這殺人,未必不能中途截殺你。”左安安一臉冷然。
林晟也點頭,很冷靜地說:“的確,今晚先不要行動。還有,你們細想,如果真的有一個組織要在犯去為非作歹,引發感染流行,甚至讓毒品流通起來,他們還能做什么事?”
飛豹立即一正神色。看向左安安:“殺死領頭人。”
黑森的夜色中,緊嘯的夜風里,每個人心頭都劃過一抹寒意。
“是的,我看從今天開始,。都會變得危險起來。”林晟看著眾人的臉色。
甚至或許現在已經生命受到了。
左安安抬起頭,蒼茫的夜空中,仿佛有人正握著死亡鐮刀,遙遙指著她。
一群人匆匆趕來:“你們就是濕地來的朋友吧?”領頭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雖然面色微微憔悴,但身形健壯,氣質干練,有種精英的感覺。
他旁邊是一個金發少年,好奇地看著眾人:“誰是那個什么安安?”
大家都看向他。
左安安走出來兩步:“我就是,強哥欺人太甚。我心有不忿就殺了過來,機場營地的一切我都不會插手,不會破壞,只是我的兄弟們也不能白跑一趟,這倉庫,我要一半。”
本來還笑嘻嘻的少年臉一板,怒道:“一半?你怎么不去搶?”
左安安淡淡說:“我本來就是在搶,要不是看在大家都不容易,不想做得太絕,全部搬空你們又能拿我怎么樣?”
“可惡!要不是我們暗中幫忙。你們能進來得這么容易嗎?”
“你們又何嘗不是借我的力量翻盤?這幾位都是剛從監禁中出來的吧?”她看著中年人鄭國業及他身后的一些人。
這個時候的左安安是冷酷霸道不講理的,她氣場太強,身后又站著林晟飛豹等人,一個個一看都不是普通人。如此陣容,不言不語都瞬間把機場營地這邊給壓得黯然失色。
左安安這邊的人自是自豪不說,機場營地里也有些人神色不定。
鄭國業圓滑地笑著說:“左小姐說得有理,我們都是仰仗你們才能重見光明,就是左小姐不說,我也要送你們謝禮的。一半就一半,我讓兄弟們幫你們搬。”
本來打算月黑風高而來,披星戴月回去,可是現在不能冒險走夜路了,左安安一行就留了下來,機場營地的倉庫實在是大,單是把里面的東西全部對半分就要好幾個小時。
里面于是嘈雜得很。
左安安走到清凈的空處,看著那對飛機殘骸,從背包里放出阿金:“自己去吧,喜歡什么吃什么,只是一定要小心,不要發出太大動靜知道嗎?”
阿金轉動兩個綠豆大的油亮亮的眼睛,背著厚厚的殼像被削去半個的皮球,骨碌碌地爬遠了,速度快得很。
左安安的神色漸漸落下來,到底是什么人要破壞全區,他們就這么看不慣嗎?
身后傳來腳步聲,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飛豹,她看去:“傷好些了吧?”
為了讓他看起來逼真,寧一寧五兩個圍著他狠揍了一頓,滿臉的血,看起來凄慘得很。
“本來就沒事,只是皮外傷。”
他說完就沉默,這不是一個會主動找話題的人。
左安安余光打量著他。
太瘦了,好像一根竹竿。
太高了,應該接近一米九了。
和那人的身形完全不一樣。
可是那個人本來就神奇得很,身上充滿了謎團,她幾乎可以說兩次見證著他體型發生那么大的變化,稍微拉得瘦長一點,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有那么一兩個瞬間,覺得飛豹身上有熟悉的光影。
可是這會兒沉默下來,那氣息卻完全不同。
飛豹是石頭,是無情的草木,是沉默而堅硬的標槍。
那人呢?以前覺得是一株小樹,沉默地在她身旁扎根,她可以一日日看著他變得茁壯挺拔、枝繁葉茂。
而現在呢,或許是深沉的大海吧,讓人怎么也看不透,第一次接觸到他的眼神時,她甚至覺得會沉溺在他的雙眸里,作為敵人,讓人感到無盡的恐懼和窒息,不知道身為自己人時,會不會是海水般的包容與踏實。
她低下頭,勾了下嘴角,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左安安,?
這種奇怪的奢望,很無恥,很可笑吧。
她搓了搓有些發涼的雙臂:“你說是什么人在對付這座城市,他們是什么目的?崩潰,人群恐慌、暴亂,外面的喪尸會沖進來吧,到時候一定會淪陷,和其他地方再也沒有兩樣,難道有人能從中獲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