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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程氏一離開,謝珂便睜開了眼睛,她哪里睡的著?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明明該是她生辰過后的出行,怎么就提前了幾十日……不管她想不想的通,她都知道自己人小言微,根本無力阻止。今日在母親屋中鬧的那一出,也實屬無心,她便是再蠢笨,也不會拿自己的身說事。
只是一時被情緒所激,所以身不受控制。
謝珂知道自己累父母擔心了,或許爹娘此時還在商量這次出行能否延后,也只是延后罷了,既然己經提出,而且稟了老夫人,便沒有不成行的道理。
若是突然間取消,父親不僅難以像老夫人交待,而且還會讓各房猜忌。
謝珂明白,此次楚氏一行,己是注定。
她并非不能接受,只是這消息來的過突然了,就好像明明知道在未來的某一天災難才會降臨,可突然間,災難卻從天而降。眼下,阻止出行是不能了,便是顧慮到她的身,也只是將行程延后幾日罷了。楚氏是望川大戶,望川離建安有五日程。往返便需十余日,她們在楚氏停留的日不會超過一個月。如果一切順利,也許能躲過那一劫。
只是……
若是那災難并非天災,而是人禍呢?
若是那歹人是一早有人安排的,那不管她們何時出行,那歹人都等在那里……而去望川只有兩條,陸一片坦途,而水則七拐八拐,耗時還要多過陸,所以謝年一定不會走水。謝珂閉了閉眸,再睜開時,眼中己是一片平靜。
既然無法逃避,那便只能迎難而上。
即然無法確定那歹人是否出現……她唯一能確保此行順利的,唯有勸父親謝年舍陸而就水……
這樣一來,便是那災難真是人禍,也一定不查,便能避開一劫。至于回轉時,她想辦法求了舅舅一護送便是。
印象中,上一世母親意外而亡,舅舅是在靈堂昏厥了的……只要她想辦法示警,舅舅定然不會坐視母親有難。至于想辦法向謝年示警?一是父親不會輕意相信,而且自己的父親,謝珂還是知道幾分的,謝年骨里有幾分人的驕傲,覺得自己堂堂謝氏嫡,放眼整個建安,有誰敢打他的主意,連帶著,自然也無人敢打他妻女的主意。偏偏就是這樣的認知,上輩害得母親喪了命。
所以謝珂壓根沒打算從謝年身上著手。
事情來的突然了,她原打算尋機會和母親說自己想和母親安心習女紅,不想出門的。
奈何世事無常,還未等她尋到機會開口,此事己出。
想通透這些,謝珂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謝珂猜的不錯,此時,爺夫婦的寢室里,二人正愁眉不展的商量著此次楚氏之行。謝年心中有些暗怪楚氏事情決定的倉促,可想著自己當時也在,也是點了頭的,便有些無話可說。
楚氏心中也有幾分后悔……
寶姐兒才五歲,寶姐兒婚事急不來的。
王氏那邊先緩上一緩,也算是變相抬高的寶姐兒和身價。也不一定非要此時去楚氏,完全可以等寶姐兒生辰過后再啟程。
寶姐兒現在這樣,楚氏心中自是憂心忡忡。
“四爺,寶姐兒……要不我們便稟了老夫人,請高僧來府中做場法事。”楚氏始終覺得寶姐兒是被‘魘’著了。至于大福澤寺中那位高人看不出,只能說那高人不夠高深……楚氏甚至動了寫信回娘家,讓兄長幫她尋個高僧的心思,只是這事,卻只敢在心中計量,是萬不能說給謝年聽的,因為謝年只敬鬼卻不信鬼,果然,楚氏話音落下,謝年便冷了臉。開口斥責道:“胡鬧。婦仁之見,這種事也是可以說給母親聽的嗎?”怪力亂神,那是要被詬病死的。
他堂堂謝氏嫡,怎么能做出這般有失分寸之事。
“……可是寶姐兒這樣。四爺,我們只有寶姐兒一個女兒,若是寶姐兒有個萬一,你讓妾身怎么活啊。”楚氏并不是個輕易落淚的,此時卻抹了淚。謝年有些煩躁,他最看不得女人落淚了,白日里擔憂女兒,楚氏哭便哭了,此時夜深人靜的,知道的以為他們夫妻鬧了小矛盾,不知道的以為她們謝氏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哭什么哭,寶姐兒不是好好的嗎?哪個孩從小到大不得有個災九難的,寶姐兒不過落了次水,值得你這般鬧騰。”
謝年的話有些重,楚氏哽咽聲漸漸斂了。
她便是滿心委屈,此時也不敢發作出來……如果惹起謝年怒意,那便真是得不償失了。楚氏拭凈了淚,努力讓自己恢復如常。“爺說此事怎么辦?我們接時出行?還是……”“……推遲幾日吧,但說要收拾行裝。”謝年最終沉聲道,楚氏趕忙應下,夫妻這才躺下就寢,只是再無前幾日的旖旎親近。
翌日謝珂才起身,程氏便將楚氏之行延后五日的消息告訴她。
謝珂臉帶委屈的向程氏撒著嬌,說自己身真的沒事,昨日只是意外罷了……程氏自是出聲安慰,只是并不接謝珂的話。謝珂有些氣餒,想著‘身嬌體弱’這幾個字算是纏上她了。連陪在她身邊的奶娘都不相信她這幅小身板健康的很……事情與自己昨日所料一般無二,出行推遲五日。這正給了謝珂想辦法讓謝年改變主意的機會……
只是最終走水的消息卻不能散布出去,定要保密,甚至出行前,也只能讓諸人以為他們一行定走陸無疑。
程氏望著謝珂仿佛透著熒光的小臉……
心下即感慨又有幾分忐忑。自家小主最近這段時間真的變了很多,變的仿佛她都不認識了,可那小臉,那依賴的神色,明明是她自小奶大的寶姐兒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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