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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金貴


更新時間:2015年09月10日  作者:百里墨染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百里墨染 | 矜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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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水竹小心的瞄了眼謝珂,見謝珂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二門,似乎并沒注意到婆和她說了什么,不由得心下一松。

婆這話倒也不算逾越,可若是傳到奶奶耳中,一個背后非議主的罪過總是逃不脫的。好在姐兒年紀小,并不在意這些。水竹呶呶嘴,婆臉露訝色,這才細細看向謝珂。小姑娘身高只及水竹腰際,生的真真是玉雪可愛的緊,小臉白的啊……婆不知道如何形容,總之,比她見過的最貴重的白玉似乎還要白上幾分。這是?

“這是四爺家里的小主。”水竹輕聲道。

婆一聽,身一顫,撲通一聲跪地……四爺家的小主,那不就是謝府的嫡女……這身份,可了不得啊。

今天這小祖宗怎么來了這里?

平日里便是想看上這小祖宗一眼,也得祈求祖宗庇佑。“小姐,老奴有眼無珠,不識小姐尊容,還請小姐恕罪……”

“你們快快起來吧,我們小主可不是個小氣的。這不是四爺派人送信說晚些便歸,小姐等不及要見四爺,便隨奴婢一同來這里候著。倒是讓媽媽們體諒些才是……”不必謝珂開口,水竹己將今天的情況說明。

為了怕事情傳出去,有人低看謝珂。水竹便說謝珂思父,在這里候著,那是孝道。

婆果然會意。

齊齊退后,最終立在垂首立在門邊。

謝氏規矩森嚴,謝珂又是府中身份尊貴的主,哪怕只有五歲稚齡,婆們見了也是戰戰兢兢。

可是謝珂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她們,一雙眼睛只注意著門外的動靜。婆們初時的敬畏之心去了幾分,便有人壯著膽抬頭打量謝珂……

小小的人兒,垂手立在門邊,小臉上有著雀躍期盼之色。

臉上喜悅的神色似乎能感染到諸人。漸漸的婆們竟然放松了些。又開始借機與水竹攀談起來。只是卻不敢再說四爺院里的事,只是撿些無關痛癢的。

不過婆們還是不五時偷眼去打量謝珂……這便是謝府嫡出的小姐了。在這謝氏四房中,身份最是尊貴的小主。

不管是長房的蕓姐兒,二房的玉姐兒,還是房的霞姐,都不及她來的尊貴。

四奶奶楚氏亦是謝氏四個媳婦中出身最為尊貴之人。可以想像這位四小姐成年后,會是怎樣的金尊玉貴。而且小小年紀,便能這般安靜的候在這里等著四爺,這性,當真恬靜乖巧的很。

婆們互相之間也會傳些閑話,偶爾背著人也會議論幾句主的事。

印象中,有四爺院中的婆說過。說是寶姐兒被楚氏教養的性驕縱,雖是謝氏嫡女,可不喜女紅,不愿習字,實是有辱謝氏門楣,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這小姑娘哪里像驕縱的樣。

明明懂事的很……

“四小姐真是乖巧可人的很。”婆陪著笑夸道。水竹臉上也露出笑意,不由得點頭。“媽媽這話說的不錯,我們姐兒這性隨了夫人,乖巧懂事的很。還未過五歲生辰,便知道把老夫人賞賜的參送給大哥兒補身。”

“真的?姐兒真懂事。四爺和四奶奶真是好福氣……大哥兒這次下場小試一定能旗開得勝。”婆雙手合十祈愿道。

水竹點頭。

“那是自然。”

謝珂聽著婆們和水竹的話,不由得心下一松……

以前她可從未覺得好名聲這般容易掙來,畢竟她前世努力了十幾載,最終只落得名節有污,便是終得嫁進權氏,也因此事被田氏和權大姑奶奶拿捏著。

前十幾年她都老實本份的呆在謝氏后宅,便是連外院都從未踏足。

可是世人似乎全部忘記了,記住的,每日里口口相傳的,皆是她的錯處……

她曾頭疼于如何能掙個好名聲,現在謝珂發現,其實不難。

就如此時,她不過是立在這里候著父親,本是為人女兒當行之事,便讓婆們覺得她不僅有孝心,而且性純良。此番話語若是傳揚出去,恐怕頂得上謝玉偽裝幾年的乖巧。

這便是借勢。

謝珂在門邊立了不過一柱香功夫,便有一個年約旬,一身青衣短打裝扮的男快步向內門的方向行來。

那人看到了謝珂,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不過他臉上神色很快斂去,幾步走到謝珂面前,恭身行禮。“小姐。”

“善才叔,我爹什么時候回府?我想爹了,便一直等在這里。”

謝珂甜甜糯糯的聲音聽在程善才耳中,只覺得音如天籟。他是爺謝年的仆從。謝珂的奶娘是他的婆娘……他們是謝氏的家生,程善才自幼跟在謝年身邊,成年后娶了謝老夫人屋中的丫頭,先后育有兩,大兒程勁己經十歲了,被送回鄉下祖父那里習。小兒程實與寶姐兒同齡,因其舅家中無,年滿歲后便被其舅接回家中教養,所以程氏夫婦才能一心一意的留在謝氏。

程善才追隨謝年左右。

程氏則全心全意照顧寶姐兒。

程善才偶爾會見到寶姐兒,畢竟寶姐兒年紀小,暫不必尊那些男女大防之說。

只是此時看到謝珂,程善才總覺得她似乎與往日有什么不同。可是細看之下,卻無甚變化。依舊是那張漂亮的小臉,嬌嫩的音調。喚他‘善才叔’時,調會咬的低些……“小姐在這里候了多久了?累不累?四爺恐怕還得有一個時辰才歸……小姐還是回院中候著吧。”

“才一會,不累,不用了,我要在這里等著爹爹回來。”

程善才終于知道面前的小姑娘有哪里與以前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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