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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關心三少爺了,如果沒有他,我早就被你送到教坊司了!”
送她進教坊司的當然不是高天漠,但卻是他把她抓住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論是高天漠還是墨子寒最不愿意提起的就是這件事。可現在阿紫卻說了,還是用的對比。以林鈞的高尚對比高天漠的卑鄙。
可想而知,阿紫不高興了,她要吵架了。
阿紫很生氣,事情很嚴重。
墨子寒冷著一張臉,也不說話了。兩人就這樣相互瞪著,終于,墨子寒開口了:“你休息好了嗎?我現在送你回王府。”
阿紫看到他終于要說話了,還以為他準備賠禮道歉,沒想到這人憋了這么半天,還是要把她送回去。
阿紫真的急了,她原是半靠在床頭,這會兒坐起身來,手腕一抖,一團東西就朝著墨子寒面門飛過來!
墨子寒和阿紫隔了一丈遠,但那東西飛得太快,墨子寒伸出手臂去擋,可還是被咬了一口。
那是一條銀花蛇。
阿紫再一揮手,那蛇便縮進她的衣袖。
墨子寒真沒想到阿紫會放蛇咬他。
若是以前,這也正常,可是自從兩人好上了,他就算受一點點傷,阿紫也會心疼得不成,又怎么會放蛇咬他呢。
可是阿紫真的放蛇了,還是一條劇毒的蛇。
別看被蛇咬了,墨子寒卻坐在那里穩如泰山,就是不動。
阿紫也沒動,也看著他。
眼看墨子寒臉上的黑氣越來越重,阿紫這才問:“你還送我回去嗎?”
“送。”墨子寒冷冷說道。
阿紫頓時給氣個半死。恨不能踹他幾腳。
可最終她還是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里。
一顆藥服下,墨子寒臉上的黑氣漸漸散了。
“為何不給我喝你的血?”
噗,這是什么人啊!你就是想喝我的血是不是?
“我偏不給你喝,男女授受不親。”阿紫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她真給氣死了。
墨子寒終于站起身,向她走過來。卻又在離她一尺左右站住。戒備道:“你還放不放蛇?”
阿紫梗著脖子,冷哼一聲,眼睛故意看向別處。
墨子寒嘆口氣。還是挨著她坐下,伸手把她攬進懷里:“別鬧了,我若真把你留下,你的清白就都沒有了。所以我今晚一定要送你回去。”
“你怕我皇伯父砍了你嗎?你都是病入膏荒的了,還這樣怕死?”
“我死上十次百次都不怕。可你還要活著。你在我府里過夜,而我又死了,你怎么辦?”
阿紫不說話了,她依偎在墨子寒懷里。眼淚撲簌簌掉下來,好一會兒,這才問道:“你猜我父王和母妃是不是已經知道你有病啦?”
墨子寒點點頭:“應是知道了。”
“難怪任我怎么哭。他們都不理我,原來他們都知道了。”阿紫糾結的撕扯著衣角。那件本就粗陋的小廝衣衫被她弄得滿是皺褶。
此時此刻,墨子寒不知說什么才好。他終是錯了,不該招惹阿紫。
“你聽話,今天乖乖回去,我把京城的事處理完了,就要起身去北地,師父有位故友,找到了幾味藥材,外形和功效都與我們要找的很像,我去去就回,不會耽擱。”
墨子寒的聲音溫柔,一聽就是在哄騙天真少女。
阿紫惡狠狠瞪向他,你這是跟誰學的?
被人識破的滋味一定不好受,所以墨子寒也無奈了。
他用食指輕輕勾起阿紫的下巴,吻了下去……
這果真比什么都管用,這一吻,阿紫的心就化成水了,
“墨大哥,你別騙我了,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這一去你就不會再回來了。你覺得我還小,慢慢就能忘了你,我對三少爺也有好感,所以和他成親也是很好的。三少爺的確是頂好頂好的人,可我偏就不喜歡,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不會留在中原了,我會回五夷,再也不回來了。所以你別哄我了,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上一些日子,哪怕幾個月幾天也是好的。沒了清白又怎樣,反正我也不會再嫁給別人了。”
阿紫說完,就靜靜地看著墨子寒,說這番話時她甚至沒有臉紅,也沒有感到害羞,她就是喜歡他,這世上有再多再好的,她也就看上他了。
墨子寒如同被包圍在巨大的暖流之中,那溫暖一點點滲入他的肌膚,滲入他的心里。就在方才,他還把她當成小孩子在哄著,甚至任由她發火用蛇咬他,他不氣不急,只因他把她當成小孩脾氣。
可現在他才覺得他真的做錯了,從始至終,他都是錯的。
前世他錯過了她,把她一個人扔在漫漫黃沙之中,甚至沒有接受她。今世他找她,只因他不想再錯過她。上天有眼,讓他在那樣的時候那樣的環境下遇到阿紫,就在那間破廟里,他蠻可以留住她,可他卻再一次錯過她,因此,讓她又多吃了很多苦。
待他終于確定那就是她時,局面已無法挽回,她再也不是他要找的那個浪跡天涯的女子,她是公主,高高在上。
可兩個人還是在一起了,就像兩只撲火的飛蛾,不顧一切。
“阿紫,我隨你一起進宮,告訴萬歲,我要帶你一起去北地,若是我死了,你就自己回來,若我能僥幸不死,就請他將你尚給我。”
話雖如此,可他也想到了,賀親王說不定當場拿刀劈了他。你勾引我家閨女也就罷了,還要大張旗鼓帶她走。
所以他還是先去見崇文帝吧。
阿紫卻是懂得,她知道對她,墨子寒不想有一絲一毫的不敬和不明不白,即使他不會對她做什么,也要正大光明帶她走。
這是他對她的尊敬。與地位身份無關,只因她是他愛了兩世的人。
阿紫笑了,她笑得陽光燦爛,她知道這一次,墨子寒是不會甩下她了。
飛魚衛大統領連夜求見萬歲,太監們不敢怠慢,事關飛魚衛。就是半夜求見都是正常的。何況現在這個時辰,萬歲還在承恩殿里看那幾位新晉的美人彈琴歌舞。
聽說高天漠來了,崇文帝表情凝重。讓美人們都退下,偌大的正殿,一時變得空空蕩蕩,只有承惠公公在一旁伺候著。
高天漠錦衣銀面。垂手走進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廝打扮的少年。那少年低著頭,看不清臉面。
崇文帝面色一寒,高天漠怎么還帶著一個人來,并沒有通報啊。
高天漠和那少年行了大禮。崇文帝問道:“高卿,深夜見朕,可有急事?”
高天漠抬起頭。目光卻掃向承惠公公,承惠公公忙道:“天家。那老奴先下去了。”
崇文帝嗯了一聲,卻直到承惠公公退出正殿,這才指著站在高天漠身后的少年問道:“這是誰?”
那少年卻忽然抬起頭來,沖著他淘氣地笑了:“皇伯父,我是永靖啊,您認不出了。”
“永靖?”崇文帝真是吃了一驚,這大晚上的,小侄女怎么就跟著高天漠進宮了。
“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兩人在做何事?”但凡能做皇帝的人,都不會是笨蛋,何況先帝有二十五位皇子,最終雀屏中選的卻只有他,此人的精明可見一斑。
就這么一剎那,崇文帝已經記起賀親王曾向他說起關于墨子寒的事,那時他還想呢,你不是最恨高天漠嗎?若你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看你還想不想把閨女許給他。
可現在高天漠身邊站著的是永靖,這件事就太令人尋味了。
“臣這幾日會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妥當,下月初便準備去北地與師兄和楊大人匯合。”高天漠道。
崇文帝嗯了一聲,這件事是他早就準了的,高天漠也不必再說一遍。
“臣斗膽,想求萬歲準許,讓永靖公主與臣同往。”
阿紫猜吧,高天漠一定是鼓足勇氣說這幾句話的,因為他是一字一句,每一句都擲地有聲。
說完,他便重又跪倒,等著崇文帝發話。
就算崇文帝英明神武,這時也有些發懵。這是怎么回事,高天漠要帶著永靖去北地!
先不說永靖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就是男女有別四個字,也不能和他一起去啊。
“永靖,你不在王府,穿成這個樣子跑進宮里做甚?”
崇文帝的聲音有些悶,阿紫還是頭一回聽到皇伯父這樣和她說話呢,看來皇伯父的龍顏快要怒了。
從進門到現在,她是一直跪著的,這會兒見高天漠重又跪倒,她便把雙膝往他身邊挪了挪,和他靠得更近些。
她的這些小動作都看在崇文帝眼里,崇文帝這會兒若是再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他就是眼瞎了。
“皇伯父,永靖不想讓驍勇伯給我做駙馬,可我爹娘不理我,所以我就從府里跑出來了。”
“你……”崇文帝的龍臉皮比較薄,終歸沒把私奔這兩個字說出來,關乎皇家體面,哪能隨便說出來呢。
“是我自己跑出來,不關高大哥的事。他要把我送回去,我不依,他就帶我來見您了。”阿紫說著,還看一眼高天漠,晶瑩的小臉上都是笑。
自從和高天漠在一起,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輕松,真好,他們的事終于連皇伯父也知道了,是高天漠自己親口說的呢。他都能說,那她當然更能說了。
崇文帝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高天漠,心想你用了什么法子,是怎么把她勾住的。
“你們是來求朕賜婚嗎?”他冷冷問道。
“不是。”
“是。”
高天漠和阿紫幾乎同時開口,說的卻完全不同。
崇文帝瞪了他們一眼,又問:“究竟是還不是?”
“不是。”
“是。”
還是同樣的,只是這次阿紫不笑了,她很認真,且,她正瞪著高天漠,那樣子像是要把高天漠吃了。
你都求皇伯父帶我一起走了,就連賜婚一起求了不成嗎?
當然不成,那樣你就變成寡婦了。
高天漠一個頭叩了下去:“萬歲,臣身染奇毒,恐不久于世,公主仁義,要陪臣一起前往尋藥,臣感念肺腑,卻又怎能枉顧公主青春。只求圣上給個名目,讓公主和臣去一次北地。”
崇文帝心里清楚了,自家侄女跑出來就是要拉著高天漠私奔,人家不能和她私奔,實在沒法子,又不想讓她難受,只好求他來做主了。
“永靖,今夜就留在宮里吧,長公主的孫女也在,你正好和她在一起。來人,帶公主去定太妃宮里。”
定太妃是黛嫵長公主的生母,太后早已不在,這宮里如今輩份最高的就是定太妃。且她又無子,崇文帝愿意尊她為長。
而長公主的孫女今年剛滿周歲,還在吃奶。崇文帝讓阿紫陪她,無疑就是找個借口。
承惠公公聞聲從外面進來,崇文帝又道:“你派人到賀王府說一聲,就說定太妃把公主留在昭華宮了。”
皇帝就是皇帝,也不過三言兩語,就把公主私奔的事給掀過去了。
阿紫當然不想走,這事還沒說完呢。可崇文帝已經下了命令,她不能不聽。
阿紫一步三回頭走出承恩殿,剛出門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陶瓷碎裂的聲音,她知道一定是皇伯父在向高天漠發脾氣,她想轉身沖進去,承惠公公忙著兩個女官拉住她,連拉帶拽把她帶去了昭華宮。
“你告訴朕,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龍顏大怒,崇文帝怒視著高天漠。
高天漠在心底嘆口氣,這件事終歸也是要說出來的,倒也不用怕什么。
“臣在五夷時和公主彼此心照,只是礙于臣所中奇毒,無法求陛下賜婚。然公主冰清玉潔,天真無邪,只想隨臣去北地尋藥,臣無法也不能辜負于她。”
崇文帝嘆息一聲:“賀親王可知你的身份?”
高天漠搖搖頭:“公主深明大義,自是不會說出去。臣也有自知之明,是以賀親王并不知曉臣便是高天漠。”
崇文帝忽然想笑,你小子要多陰險啊,明知道人家的爹那么恨你,還要用另一個身份騙得人家對你另眼相看,若非朕說出你有病,人家真要把你當女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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