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章,神廟旁龍舟競渡,白癡女找茬鬧事
司徒嫣和吳謹間的互動,讓遠在競會亭,一直注意著司徒嫣的端木玄嫉妒萬分。等吳謹近前時,端木玄盯著吳謹腰上的香件看個不停,連郡守和他說話都沒有注意到,還是墨風看不下去,小聲的提醒了一句,這才令端木玄的目光從吳謹的腰間移開。
“仲賢好幸福!讓我好生嫉妒!”端木玄在喉嚨里嘀咕了一句。吳謹雖然也注意到了端木玄的異常,可眼下不是詢問的時候,端木玄又說的含糊不清,他是真的沒有聽清。而且這會兒請龍祭神才是眼下的頭等大事。只好將心中的疑問壓了下去。
看看時辰,已近吉時,端木玄帶著人和郡守、郡尉等官員先進龍神廟祭過龍神,這才將龍頭、龍尾安裝在競渡要用的龍舟上,參加競渡的兵丁頭系各色彩帶,端坐其上,只等一聲令下,即可開始競渡。
司徒嫣早在祭神開始時,就已經背著簍子跟隨著墨雨來到了競會亭附近專門招待官家女眷之所。這競會亭周圍本就已被這些官宦人家的親眷所包圍。
負責守衛的兵丁雖然對司徒嫣這種只穿細棉布長衫的少年好奇,可有墨雨代為引路,兵丁們自然不會多加阻攔。他們當然認得出,墨雨那可是將軍府的人,他們也對司徒嫣的身份有些好奇,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能得將軍大人的青睞?疑問歸疑問,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會上來盤查詢問,除非是覺得自己命長。
也不能怪這些守衛的兵丁好奇,司徒嫣一身細棉布的衣裳,站在一幫子花團錦簇其間,多少是有些突兀。也就是她太不把這些人當回事,這才沒有放在心上,不然之后也不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端木玄自然是讓墨雨將最好的位置留給了司徒嫣,可為了觀看的安全,這里畢竟離湖面尚有一段距離。又隔著圍護的官兵,還是看不太清湖中競渡的情況,司徒嫣個子比起這些守衛的兵丁又矮小很多,為了能看清吳謹。不得以只好點起腳尖,也正是她這一動作,引起一些不開眼的人,上趕著來找她的麻煩。
“呸,哪家的奴才?這般沒有規矩。竟然敢站在本大小姐前面,還不給我打出去!”聲音從司徒嫣身后響起,聽起來年紀不大,司徒嫣不用回頭也大概猜的出,是哪家飛揚跋扈的千金大小姐,沒事找事兒呢!
“琴姐姐說的正是,妹妹也看那奴才不順眼的很!”這有人找事,自然就有人幫腔,千古定律。
正如司徒嫣所料,說話的二人正是郡守和郡尉家嫡出的兩個女兒。站在這個地方的。多是官宦之家的親眷,自然是以這二人馬首是瞻,就有那品階比這兩家低的指揮著身邊的奴才上來拿人。
司徒嫣本想不予多事,畢竟如果自己的身份敗露,會給吳謹招來麻煩,可就是有那么些個不開眼的,要自己上來找打找罵,她想避都避不掉。既然自己被人家給盯上了,只好兵來將擋。用余光掃到有人伸手朝她抓了過來,一個側身。裝著低頭撣抖衣擺處的灰塵,正好將來人下抓之勢輕松避開。
出手的奴才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從背后下手,還能被人給躲開。呆楞了一下,這才抬手欲要再抓過來。
墨雨此時也注意到了這邊的騷動,雖然他俸命隨侍在司徒嫣身側,可因知道這司徒小姐不喜歡人近身跟著,所以兩人間尚隔了五步左右的距離。
來抓司徒嫣的奴才,抓人的第一勢。他沒來得及阻止,自然不可能讓這人再有第二次機會。如果真讓這些個不開眼的傷了司徒小姐,少主還不將他剝皮抽筋。三步并做兩步,直接用劍鞘將來人下抓的手給搪開,并一腳飛踢將人直接踢倒在了一邊,連著后面一跟上來的奴才一起全部撩倒了。
“哪里來的奴才,將軍府的客人你也敢動,活的不耐煩了不成?”墨雨出手在先,見這些人還要往前沖,這才亮明身份。雖然他的聲音不是很大,可卻讓周圍所有人聽了個仔細。
那郡守府被稱為琴姐姐的嫡出小姐,這時瞪著眼,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著司徒嫣,司徒嫣此時就像是動物園里被圈養的熊貓,被一群好奇的人圍觀,讓她感覺渾身不自在。
瞪了墨雨一眼,直接轉身向人群外走去。反正隔著人墻,這競渡他也看不見,又有人找事,掃了興志,所幸回到騾車上去等吳謹也好。
墨雨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他這一聲,將司徒嫣置于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這會兒悔得腸子都青了,可這司徒小姐脾氣倔得很,根本不是他能勸得住的,抬頭朝競會亭望去,想給墨風一個暗示,讓他幫著想想辦法,卻正好對上少主端木玄探詢的目光。
“完了!”看著端木玄緊皺的眉頭,陰沉的面容。墨雨這會兒心都涼了,知道這頓軍棍是少不了的。只得低著頭跟在司徒嫣的身后,朝外走去。
“你,站住!”眼看著司徒嫣再有幾步就要走出人群,郡守家的小姐這才回過神,高喊了一聲,想將司徒嫣留下問個清楚。她可是一直盼著當將軍府的坐上賓,也不知這小子是什么人,會被將軍大人看中,她當然是要巴結一二的。
司徒嫣哪里會聽這大小姐的話,連步子都沒停一下,繼續向外走。
“喂,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本小姐叫你,你沒聽見嗎?”這郡守家的小姐雖然有意想巴結司徒嫣,可看對方一副全沒把她放在眼里的架式,胸中一股怒氣直沖腦門,說話自然也就不經大腦。而且她主觀意識里認定,司徒嫣出身一定不高,否則怎么會只穿一件布衣。所以雖然有將軍府的人撐腰,可也沒把司徒嫣放在眼里,畢竟她是郡守府嫡出的小姐,平日里養尊處憂慣了的,又哪里容得別人無視于她。
司徒嫣步子不停,不論對方如何叫囂,仍堅持往人群外走,其實她這般主要還是不想給吳謹惹麻煩,能這般忍氣吞聲已數不易。可這位大小姐仍是不依不饒的,竟然親自追了過來,直接擋在了司徒嫣的面前。
司徒嫣本就是一直背對著這位郡守家的小姐,這會兒兩人面對面。這位小姐才將司徒嫣的樣貌看了個仔細。好一個俊美的男子,雖然年紀尚小,可比起她所見過的任何一男子都要美上三分,甚至比她心儀的世子爺,定遠將軍大人還要美上一分。
呵斥的話沖到嘴邊硬是強咽了回去。“這位小公子,不知府上何處?剛剛多有冒犯,還請公子莫怪!”
前后如唱戲般判若兩人,司徒嫣看的直反胃,皺著眉虛行一拱手禮,“這位小姐多慮,在下不知小姐為何道歉,想來是一場誤會,在下尚有事,先行告辭!”
這大小姐剛聽司徒嫣的話。心里暗自高興,覺得這小公子不但人長的美,還很有眼色,想來是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不敢得罪于她,可聽到最后不僅有些生氣,這人根本就是未將她放在眼里,只虛應一禮,就要起身告辭。
“我好意道歉,沒想到公子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難不成公子仗著將軍大人撐腰。要為難小女子不成?”郡守千金瞪著一雙圓眼,不屑的看著司徒嫣。
“這位小姐言重,在下與將軍大人雖是舊識,卻也做不出狐假虎威之事!”司徒嫣這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就是讓她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不過是個大小姐的身份,還不是仗著其父的官位罷了。
可這大小姐根本就是胸無點墨之人,又哪里聽的出司徒嫣話中的暗諷,還一個勁兒的點頭,“這位公子能如此實相,想來也是知我的身份。算了。我也無意難為于你,你道個歉就可以離開了!”
司徒嫣不僅有些想翻白眼的沖動,連墨雨都有些憋不住快要笑出聲了。“這什么人啊!長沒長腦子,難不成每天都用豬腦進補不成?不,還是別侮辱豬了,豬都比她聰明!”小小的在心里OS了一下。
看來這事兒不能如此善終了,司徒嫣剛要出聲,就聽見身后傳來聲音,“我還道是誰呢,原來是郡守家的千金琴兒小姐,不知琴兒小姐找我這小兄弟所為何事?”
來人正是端木玄,他一直注意著司徒嫣這邊的動靜,雖然不喜司徒嫣被人逼走,可也知小兄弟這般是不想給吳謹添麻煩,所以一開始并未上來相助,可卻不想這個笨到家的千金大小姐,卻仍處處刁難,這事兒由吳謹出面自是不可,這才親自從競會亭走了下來。
“將軍大人此言差異,琴兒找這位小公子,并無閑事,只因剛剛一場誤會,我好意來道歉,可這位公子卻不領情!”剛還在司徒嫣的面前,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式,轉眼間就變得盈弱不堪,一副被司徒嫣欺負了的嘴臉,甚至眼泛淚花,如果不知詳情的人,還真的會以為是司徒嫣欺負了這位小姐。
看的司徒嫣連斜眼應和一下都懶得應付,只是朝端木玄點下頭,繞過這個小姐,繼續往外走。她可沒好心到陪著一個白癡在這兒唱戲。
“你!”這郡守家的小姐哪里會想到,司徒嫣這般不開面兒,連虛應一下都懶得做,甚至當著將軍大人的面,就這樣直接走了。
端木玄自然是緊隨其后,直接給這小姐一個后腦勺,也將她的話當成了屁,連揮一下衣袖的功夫都沒有。
這位郡守千金眼下就是再氣,也不敢亂發了,雖然其父比端木玄位高權重,可端木玄是涼國公嫡子,是她父親拉攏的對象,她就是再白癡也知事有輕重,只得將一口氣憋在了心中,想著等下二人分開時,再找那個小公子算賬。
端木玄陪著司徒嫣走出人群,見四下里沒了外人,這才出聲安慰,“小兄弟,剛才事出突然,讓你受驚了!”
“無妨!人浮于事,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司徒嫣本來也有些生端木玄的氣,可這人畢竟幫了她,再有氣也不會在外人面前給他難堪,畢竟身后還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端木玄以為司徒嫣會損他兩句,沒想到小兄弟這般輕易就放過了他,還有些無法置信的看了一眼墨雨,見墨雨也是瞪著眼,有些不知所措,這才相信小兄弟真的是并未怪責于他,不僅心里暗喜。
“子恒兄,勞你給家兄帶句話,讓他安心,我沒事兒!并告訴他,我不去看競渡了,請他事畢之后,到龍神廟旁找我即可!”
“小兄弟,不如你隨我一同去競會亭?”難得心上人出來散心,就這樣回去端木玄覺得著實可惜。
還沒等端木玄把話說完,司徒嫣就打斷了他的話,“子恒兄,人在屋檐下,家兄如今的身份,還是少生事端的好。還望子恒兄見諒!”司徒嫣本就不喜歡湊熱鬧,而且為了吳謹不成為眾矢之的,她還是低調些的好。
端木玄本想再勸的,見司徒嫣一臉的堅持,知道再勸易是無果,只得做罷,叮囑墨雨好生守護,這才又回了競會亭。
郡守和郡尉那邊自然也得了下人傳話,當然少不得和端木玄寒暄致歉,當然也讓人暗中去查司徒嫣的底細,只是沒有人認識司徒嫣,自然無從查起。
吳謹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早在司徒嫣被人攻擊時他就要趕過去,卻被端木玄給攔了下來,這會兒見端木玄回來,而小妹卻反身向龍神廟而去,就知事情已經解決,只是想著小妹這般委屈求全,甚至連競渡都不看,多半還是為了他,這心里就一陣陣發堵,面色也漸露灰暗,全沒了剛才的興奮。
端木玄將司徒嫣的話小聲轉述于他,并又勸了兩句,兩人這才繼續主持競渡事易。
端木玄也沒了看競渡的心思,整顆心都跟著離開的司徒嫣走了,只不過剩了個驅殼站在競會亭中。要不是墨風時不時的提醒,怕是這競渡之事就要草草收場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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