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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三日回門,端木玄陪著司徒嫣回到司徒府。司徒謹和李三郎率闔府眾人在府門外迎接。
“仲賢、三弟,你們這是不放心啊!難不成我還能委屈了嫣兒!”端木玄一邊扶司徒嫣下車,一邊和司徒謹、李三郎打著招呼。
“我自是對你放心的很,只是靖王府不比尋常百姓之家,府中規矩大,嫣兒難免會不適應些!”司徒謹雖是對著端木玄說話,可眼睛緊盯著小妹,上下打量著。
“兄長,我好著呢,公婆待我都很好的!”司徒嫣這話說的有些不真實,可也是為了寬慰親心。
“小五!”李三郎站在一邊,他不能上來扶小妹,也不能表現的過于親近,可人雖站在幾步外,心卻早已飛到了司徒嫣的身邊。
“三哥,我回來了!”司徒嫣一語淡笑,足以安慰李三郎孤寂的心。
“大嫂可是在內院帶翔兒呢,三日不見也不知翔兒胖些了沒有?”司徒嫣不愿看兄長們為自己擔心,而且她心中也甚是牽掛著那個一見他就笑的小侄兒。
“翔兒這幾日啼哭的厲害,白天晚上的不得安寧!為兄請了御醫前來看診,可也說不出原因,嗨!”一提起兒子,司徒謹一臉的擔憂和無奈,御醫說小孩子都是這樣的,他也問了一些同僚,很多人家里都有類似的情況。所以雖然擔心,卻沒有告訴司徒嫣。
“哦!我先進內院看看,吳總管幫著墨風他們把車卸了!”一句話還未說完司徒嫣人已經沖進了內院,小孩子啼哭,一定是身體不舒服,不然一向愛笑的小侄兒。又怎會哭個不停。
“子恒,你看這!”司徒謹一臉的無奈,且并未稱端木玄為妹夫,也是因著這樣稱呼兩個人都早已習慣了。
“無妨,嫣兒性子一向如此,最是重視親情!”端木玄怎么也不會跟一個吃奶的孩子爭風吃醋的。
“先進府吧!這里就交給吳總管他們!”司徒謹請端木玄和李三郎進了外院書房。吳過則按著禮單幫著墨風、墨雨清點三車的回門禮。
司徒嫣幾步沖進了內院,直奔正院上房。“大嫂。我回來了!”
“是嫣兒吧,你看我這也騰不開身出府去接你,你可別怪我這大嫂無禮!”
“你我之間還說這個。快把翔兒給我看看!”司徒嫣人還沒進屋,就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聽上去斷續嘶啞,想見是哭了不只一時片刻了。
“好!”公孫語早就想請這個無所不能的小姑回來給兒子看病了。可相公怕壞了靖王府的規矩,給小妹添麻煩。所以這才進宮請了太醫,好在太醫也說算不得什么大病,小孩子都會如此。如今見小姑一回府,連外院都未進。就進內院來給自己兒子看病,心里又哪能不感動。
司徒嫣仔細的給侄兒把了脈,這么小的孩子竟然有些上火。問了一下公孫語身邊的四大丫鬟,侄兒果然小便赤黃。甚至大便干燥成球狀。
“大嫂,翔兒除了母乳外,可有吃其它的東西?”
“并沒有,我奶水充足,所以并沒有喝米湯牛乳!”之前司徒嫣有講過,如果她奶水不足,讓她喂兒子吃這些,對身體并無傷害。
“大嫂,兄長升遷,你心中可有不快?”如果只吃母乳,那這病根就在公孫語的身上。
“嫣兒,我也不想瞞你,雖說謹郎又連升三級,可幽州那是個什么地方,我是擔心皇上給的期限內謹郎若無法達成皇命,丟官是小,只怕性命堪憂!”公孫語一提起此事,心中又是擔憂又是無奈,更多的是為相公心痛。
“大嫂,你可信我?”司徒嫣看向公孫語的眼睛,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嫣兒,我自打嫁進司徒府,就是司徒府的人。更何況與你相處的這些日子,早就對你的為人深信不疑!”司徒嫣看的出,公孫語這句話是出自真心。
“大嫂,皇上下旨讓兄長去幽州,多少與我有關,不過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保兄長萬全。十年內重建出一個幽州府!”
“嫣兒,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難不成翔兒這病與我有關?”公孫語這才想起來,司徒嫣是給兒子看診后,這才問起她的事,不由得心中吃驚。
“是,大嫂為著兄長的事擔心上火,奶水混濁,翔兒吃了自然身子不舒服,我開些退火的藥,大嫂喝了之后再喂翔兒,用不到一天,即可見效!”
“原來是我害了自己兒子,這,這!”公孫語一想到是自己的錯,急得抱著兒子直流淚。
“大嫂,這也算不得什么大病,你也別往心里去,小孩子嗎,哭一哭對心肺好!”這話可不盡然,司徒嫣這么說也只是怕公孫語過于自責。而且這事兒,她也沒打算告訴司徒謹。
從自己的院子里尋了些草藥配好,親自給公孫語煎了藥,侄兒喝了些米湯,許是哭的累了,或是沒吃母乳的關系,總之這會兒倒是不哭睡的沉了。司徒嫣這才退出內院去了外院書房。
“兄長,下次翔兒再有什么事,記得要第一時間通知于我!”一想到小孩子嗓子都哭啞了,司徒嫣就一陣的心痛。
“好,你這個當姑姑的以后可又多了一個累贅!”
“翔兒可是司徒府的寶貝,怎會是累贅!”司徒嫣談笑自若,她心中就是這么想的。“兄長,禮表哥和栓子同考了秀才,這些日子兩人倒是走的近?”
“栓子一心想跟著為兄去幽州呢,這些日子倒是緊著請教公孫先生。而禮表弟在州學里上課,倒是勤勉的很!”司徒謹畢竟是司徒府的當家,這些事他自然清楚。倒是司徒嫣,這些日子太忙,反而把這兩人忽略了。
“嫣兒。你如今嫁進了靖王府,家里的事兒就不要再操心了。不然可有你累的!”司徒謹心痛小妹,不愿她再為府里擔心。
“靖王府有婆婆靖王妃,司徒府有兄嫂,我倒是樂得清閑呢!”
“你還好意思說,你要真能放寬心的才好!”司徒謹當然知道小妹怎么可能真的放下他們,不過是他一廂情愿罷了。
端木玄和李三郎坐在一邊聊天。對于這對兄妹相互間的關心。都是會心的一笑,只有他們這些當局者才明白,司徒嫣有多在意他們。這也是他們幸福的時刻。
吃了回門飯,不等入夜就得回靖王府。離開前司徒嫣又去看了侄兒一眼,把了脈,知藥已起作用。叮囑公孫語凡事放寬心一切有她。這才坐著馬車離開。
“謹郎,這府里沒有嫣兒當真是不行的!我這個當家主母哪里能比得了嫣兒這個小姑!”
“誰說不能比。自打從北平回來,這府里上上下下不都是你在打點,那會兒你才生了翔兒,我也沒見府里亂了起來。你別多心!”司徒謹已經聽妻子講了,孩子哭鬧是她擔心自己上火引起的,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嗯。我會邊做邊學,總不能再讓嫣兒跟著操心。她雖什么都沒說,可靖王府那是個什么地方,早在還是國公府的時候我就已知,只怕嫣兒的日子也不好過!”公孫語這話就像是根針一樣釓在了司徒謹的心上,他的如此開朗活潑的小妹,成日里被人圈在院子里,看著別人眼色過日子,他不敢想,不能想,不然只怕自己下一刻就會沖到靖王府把小妹接回來。
司徒府人人都在為司徒嫣擔心,可司徒嫣自己倒是一臉的淡然,坐在馬車上時不時的掀起車窗看向外面熱鬧的街市。
“嫣兒可是想下車走走?”端木玄不愿司徒嫣被府里的規矩拘束著,他要給她全部的自由,當然前題是她不能離開他。
“不了,時候不早了,只怕父親母親已經在等我們回府了!”等沒等她,司徒嫣自是不知,不過靖王妃思兒心切,倒是事實。
“無妨的,走走散散心也好!”一想起母親今兒早準備的回門禮,端木玄的心就跌到了谷底。
“玄哥,不過是些布匹精點的,你知我不在意這些!”有誰能比司徒嫣更了解自己的相公,一句話就點破了其心中所想。
“嫣兒,是我對不起你!”端木玄一臉的愧疚。
“玄哥,你這‘對不起’三個字會不會說的有些多,我們已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什么好對不起的!”司徒嫣的淡然更加深了端木玄心中的愧疚。
“墨風,回府!”見端木玄不講話,只是摟著自己,司徒嫣朝馬車外吩咐了一聲。
司徒嫣按時回到靖王府,靖王妃臉上這才有了些笑容,可見兒子黑著一張臉,雖來正院上房給她請安行禮,可卻連個正眼都沒看過來,心中又不免有些生氣,以為是司徒嫣這個兒媳回門的時候挑唆了自己兒子,少不得又給司徒嫣立規矩講女德。
“母親,我身子乏的很,嫣兒善于醫道,我們就先回院了!”端木玄怎么可能讓小嬌妻站在上房聽母親講規矩。
司徒嫣是一臉的無奈,聽幾句話而已,她只當聽曲兒罷了,可端木玄這么一攪和,雖說靖王妃讓她離開了,可只怕這嫌隙非之后努力可抹平的。
出了正院上房,司徒嫣見四下里無人,這才小聲和端木玄商量,“玄哥,母親這般也不過是愛兒心切而已,你又何苦呢!只怕母親又該誤會了!”
“你退你讓,可母親心中早已偏頗,我不愿見嫣兒吃虧!”
“古人有云,‘吃虧是福’!”這話從司徒嫣嘴里說出來,當真沒什么說服力,誰不知她一向是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尺,人傷她一分,百倍還之。
“嫣兒,讓你為著我連性子都改了,那我這個男人豈不是太沒用了!”
“家不是個講理的地方,你啊!算了,以后再有這事,你看我眼色行事,再不得魯莽為之!”
“是,是。只要嫣兒不罰我去睡書房,我什么都聽你的!”
“無恥!青天白日的也不怕隔墻有耳!”司徒嫣直接給了端木玄一個白眼,這人成天想著男女之事,真不知說他什么好。
果如司徒嫣所料,她們前腳出了正院,后腳靖王妃就把桌上的茶杯全砸碎了,“乳娘,你看看,這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我當初是如何含辛茹苦把玄兒拉扯大的,要不是我處處護著,只怕他早讓那兩個歹毒的姨娘給害死了。可你看看他,如今是怎么對我這個當娘的,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呢!”靖王妃越說越傷心,竟然趴在木榻上哭了起來。
“王妃,您這可是要傷了身子的!”乳娘一揮手將屋里的丫鬟都遣了出去,這才扶著靖王妃坐了起來,擰了塊布巾為其凈面。
“我傷了身子又如何,老爺成日里守著外院書房,雖說未在兩個姨娘那里留宿,可畢竟三不五時的還去陪她們吃個飯的。倒是我,除了初一十五的,只怕想見老爺一面都難!如今兒子又是這般,你說我這貴為王妃又能如何?”
“王妃,自從世子妃進府,王爺這些日子可是天天在您的院子里留宿的,這話可別再說了,免得傳到王爺那里誤會您善妒,失了身份事小,若是失了老爺的敬愛,那不是讓兩個姨娘坐享其成了嗎!”乳娘打小看著王妃長大,對其的性子最是了解,果然一句話就讓靖王妃止了抽泣。
“王妃,依老奴看,只怕世子爺生您的氣,未必是世子妃挑唆的,不然只怕世子爺連您的院子都不會進。剛才的事老奴看的仔細,是世子爺硬拉著世子妃離開的,可見世子妃還是很敬重您的!”乳娘之所以處處維護司徒嫣,也是有著端木玄的原因。今兒備的回門禮薄,端木玄不好去找自己母親,可卻把乳娘叫來訓斥了一頓,甚至話語中不乏夾雜著威脅。只怕再有下次,她這老命就要交待了。
“真的,你可看仔細了!”靖王妃對乳娘是深信不疑,又怎會想到這乳娘也是人也惜命。
“老奴年紀雖大,可這眼力未減,錯不了的!”主仆兩個又講了不少的貼心話,晚飯的時候,端木玄又陪著司徒嫣去給靖王妃請了安,這事也就算過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