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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葉赫蘭旗書名:
司徒府的謝師宴,司徒嫣雖然未一戰成名。可司徒府出才子佳人的謠言,還是傳到了國公府內院。特別是國公府世子獨戀司徒府小姐的謠言,更是被添油加醋的傳進了國公夫人的耳中。
內院正房內,端木玄坐于母親身側,一邊喝著茶,一邊受審。
“玄兒,外間傳聞可是真的?你真的喜歡上了司徒府的那位小姐?就算不倫司徒府的出身,就看其府上連個當家的長輩都沒有,甚至我聽說,那司徒謹還曾是‘謫發’軍戶出身,只這兩點,司徒府的小姐就不配進我們國公府的門!”國公夫人有些看不上司徒府一家人的出身,畢竟國公府是一路隨吳皇隨王伴駕而來,單就這份榮寵,就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可比的。
端木玄一臉的平靜,母親如此說早在他意料之內。國公夫人見兒子不為所動,又接著說,“還有那司徒府的小姐,我聽說才11、2歲的年紀,離及笄尚有個幾年,你如今早已過了成親的年紀,又如何能等得!”國公夫人今兒是卯足了勁兒想讓兒子屈服,可看著兒子的樣子,倒是一副非司徒嫣不娶的嘴臉,心里難免有氣。
可再氣也不敢發作,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兒子的脾氣秉性,她還是很清楚的,嘆了口氣這才又接著說,“如果你要是實在喜歡司徒家的小姐,就收她當個貴妾,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名正言順的位份。以咱們家這樣的府第,即便是貴妾,也比那一般官宦人家的當家主母要強的多!”國公夫人一副司徒嫣高攀了她的嘴臉。幸好沒被司徒嫣看到,不然端木玄就算再努力,司徒嫣也不會答應他的。
也許是“貴妾”一詞刺激到了端木玄,也許是他實在不想母親如此看輕了司徒嫣,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看向上位,“母親。‘貴妾’之事,以后莫要再提,兒子喜歡嫣兒。且只愿娶其為正妻!”
“糊涂!玄兒,那司徒家的小姐論出身,怎可為我國公府世子夫人,此事為娘的萬萬不會答應。所謂婚姻大事。應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自行作主,難不成是那司徒府的小姐,與你私相授受了不成?真是恬不知恥沒有規矩!”
“母親,您怎么責難兒子都無所謂,但嫣兒是什么人,兒子最是清楚。別說是私相授受,就是正常的禮尚往來也沒有過。嫣兒就如那潭中潔蓮。而且嫣兒會否看上兒子還不得而知呢!”端木玄覺得母親沒有見過司徒嫣。就妄下斷言,辱沒了司徒嫣的名聲是小,傷了女兒家的名節是大。
“你竟然直呼其名諱,要說你們沒有什么,鬼才相信!反正我說什么也不會答應的!”國公夫人見規勸無效,怒氣直沖頭頂,臉色自然青紅交錯,話也說的沒了回旋的余地。
“母親如果還想國公府后繼有人,最好不要反對,不然兒子自會出家去當和尚,從此常伴青燈古佛!”端木玄知道現在他說什么,母親也不可能回心轉意,既然說不通,他也不想多說,只要將自己的態度表明就好。撂下一句話,轉身出了內院正房。
“乳娘,你看看,你看看!玄兒眼中如今哪還有我這個娘親,怕是三魂七魄都已讓那小妖精勾了去!你說那司徒府的小姐,該不會真是什么妖孽吧?”國公夫人心里氣,更多的還有著不甘,畢竟要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兒子,哪個婆婆看兒媳,都不會順眼的。更何況還是自己不喜歡的兒媳,更是越想越怕,甚至連手都有些發抖。
乳娘是國公夫人的陪嫁,自是一心的向著國公夫人,“夫人別急,那司徒府的小姐再厲害,也不過是稚齒之齡而已,哪比得您親自調教的四大丫鬟,世子爺成日里領兵打仗的,少接觸風韻多姿的女子,這才讓別人鉆了空子。如今世子爺歇在府中,您不妨讓錦瑟她們去服飾,這嘗到了女人的甜頭,哪個男人還能只守著一個女人!”在這些古代人的眼中,男人三妻四妾的再正常不過了。
“乳娘又不是不知,玄兒那院子就算是我想進去都得通報,更別說是我手底下這些人了。怕是連院墻邊都沾不著,就讓人打發回來了!”國公夫人也不是沒耍過這些小手段,可兒子的院子比皇城大內守的還嚴,她也是無計可施了。
“世子爺身邊最得利的就是墨風和墨雨,您找個由頭,將這二人遣走,剩下的暗衛哪里還敢逆了您的意思!”乳娘原也是大戶人家的家生子,這些齷齪事就算沒做過,也看的滾瓜爛熟了。
“好,也是我急糊涂了,這男人哪沒有不偷吃的。當年我嫁進國公府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夫妻恩愛舉案齊眉,過了段舒心的日子,可到頭來,還不是看著國公爺,左一個右一個的將人拉進了自己的屋子,這會兒想來,我這心還疼的難受呢!”國公夫人原也是性子剛烈之人,可嫁于人婦之后,上有公婆,下有通房妾侍的,哪里還能由著她的性子。
“夫人,國公爺雖說也有幾房侍妾,可心里仍敬著您。您面兒上可不能讓人瞧了去,免得讓那豈子小人得意!當年要不是老夫人將國公爺灌醉,硬是塞了幾個丫鬟,如今這國公府上說不定只有您這一位當家主母,又哪來的這些個和世子爺爭名爭利的小人。”乳娘也恨那些庶出的庶子們,可說穿了那些人也是國公爺的兒子,她畢竟只是個奴才,有些話也只能在國公夫人這里小聲嘀咕一句二句的罷了。
“嗨!老爺哪里是真醉,乳娘難道還不知老爺的酒量,他那是想醉!算了,都過去這么些年。好在我生了玄兒,不然如今這府里哪還有我的地位。”往事不堪回首,國公夫人也不想再提了。畢竟眼下兒子的事才是頭等大事。
“乳娘,你幫我尋個由頭,將墨風和墨雨支開,我就不信憑錦瑟幾人的姿色,玄兒他還能把持得住!”如果擱在現代,這國公夫人就是在給兒子拉皮條,怕也算是街頭一景。微博頭條了。
“是,夫人只管放心,奴婢定辦的妥妥兒的!”乳娘笑的有些曖昧不明。她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入夜時分,墨風和墨雨急沖沖的從外面趕回府中,他們被國公夫人支出府去辦事。雖然得了老主子的同意。可畢竟沒有問過少主,兩人心里多少有些不安穩。可還沒等進少主的院子,就聽見院里傳出噼里啪啦“竹板炒肉”的聲音,二人忙加快腳步,緊跑了兩步進了院子。
“少主!”先給端木玄行了禮,這才偷偷看了一眼院子中被按在凳子上受罰的幾個手下。
“嗯!”端木玄連眼皮都沒抬,直接無視了二人。嚇得二人一直跪著,連起身都不敢。
“少主。屬下管教無方,不知這幾人犯了何罪?屬下甘愿與他們同罪!”墨風看著自己的幾個手下。被打得身上已見了紅,有些心疼,可也知少主從不會無故責罰,定是這幾人犯了少主的忌諱。所以想著先將錯攬在自己身上,好讓少主消氣。
端木玄閉口不答,只冷眼看著,“少主,二十軍棍已經打完!”這時行刑的人將竹板往旁邊一立,上前回話。
“謝少主責罰!”幾個被打的鐵血衛,忍著痛從凳子上爬了起來,跪在地上謝端木玄罰。
墨風和墨雨心里一涼,少主是真的動了大氣,不然不會連他二人下跪都無法令其改變心意,硬是讓這幾人受全了責罰這才讓他們起身。
“墨風,去把側間里那幾個暈過去的,給母親送回內院,就說這四人身子不好,無用的很伺候不了本少爺,讓母親不用再為我這院子里操心。還有這幾人讓他們回鐵血衛,不要來我身邊侍候,我這里不養聽不懂主子話的屬下!”端木玄直接交代了兩句,就轉身進了屋子,甚至都沒叫墨風和墨雨起身。
“你們幾個,到底怎么回事?”墨雨心里也是一驚,見少主進屋,這才走過去將幾人扶了起來。
“夫人派了四個貼身丫鬟來照顧少主的起居,屬下等未通報,就讓人進了院子!”
“你們,嗨,明知道少主最在乎什么,怎的如此糊涂!”墨風這不聽還好,一聽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和墨雨也是得了夫人的命令去辦事,如今想來原來是夫人早有預謀的,看來他二人這罰也是少不了的。
“行了,你們先下去歇著,這里有我們!”墨風見幾人傷的不輕,忙讓他們去養傷,和墨雨找來府上的小廝,把被端木玄踹暈過去的錦瑟四人,給抬進了內院正房。
端木玄沒把四人弄死,已經是給足了母親的面子,畢竟這四人都是沒眼色的,前腳剛進了他的院子,后腳就想給他下藥,爬上他的床。就算沒有司徒嫣這檔子事,端木玄也不可能輕饒了這四人。
所以一腳一個直接將四人給踹飛了出去,自然是傷的不輕,到現在還是人事不醒。
國公夫人本來還在內院等消息,哪里會想到自己剛派過去的人,竟然被人給抬了回來。“啊!這是怎的了?好好的四個人怎么都暈過去了?”雖然她也得了信兒,知道兒子重罰了手底下的人,可畢竟兒子的院子口風緊的很,她并不知自己的四個丫鬟竟然被人打暈了。如今親眼所見,這才明白兒子這是演給她這個母親看呢。
“回夫人,您交代的差使,屬下已經辦妥當了。少主讓屬下轉達,這四人身子弱,當不得少主院里的奴才,還請夫人見諒!”墨風斟酌再三,這才將端木玄的原話,委婉的轉達給國公夫人。其實說白了他們這些鐵血衛也不過是國公府里的奴才,在國公夫人和少主這里是兩頭受氣。可畢竟國公夫人對他們沒有賞罰之權,所以兩害擇其輕,他們只能聽端木玄的吩咐。
“你們,好,好,你們鐵血衛規矩嚴,甚至都不把我這個國公夫人放在眼中,我自會找老爺憑理,你們退下!至少在這內院,如今還是我這個國公夫人當家!”國公夫人是真的氣急了,雖然墨風沒有名說這四人是被自己兒子打暈的,可從四人身上的臟污也能猜出一二。她沒想到兒子竟然會如此對她這個母親,心里傷心不說,更多的還是心痛。
乳娘也嚇得不輕,甚至連著好幾天都不敢出內院,就怕讓世子爺知道這主意是她出的。司徒嫣哪里會想到,她還沒過門,就已經豎敵無數了。
當晚國公夫人就跑到外院書房和國公爺大吵了一架,只不過國公爺兩句話就給夫人打發了,國公府的歷代鐵血衛,都只效忠于國公爺一人。所以國公夫人就是吵翻了天,國公爺只要將府規一抬出來,她就只能偃旗息鼓認命回去。
回到內院的國公夫人哭了大半宿,乳娘勸了不知多少好話,這才止了哭歇著。端木玄自然也沒那么好過,被父親叫到了外院書房,也是罰跪了近一個多時辰,此事這才算作罷。
司徒嫣在司徒府本來是不知這些的,可偏偏這事不知怎么就傳到了七皇子府,穆奕更是像講故事一樣告訴了司徒謹,至于其真正的用意,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司徒謹一臉擔憂的進了內院,將聽來的消息告訴了小妹,“嫣兒,子恒他對你的心意,我想就算為兄不說,你也明白!可如今國公夫人以門當戶對為由,對你已有偏見,如果以后你真進了國公府,怕是婆媳這一關,就未必好過。為兄不愿你吃苦受氣!如果你對子恒未動真情,不如早早了斷這段孽緣!”
“兄長無需為我擔心,我嫁與不嫁由不得人,如果我嫁進國公府,婆婆善待于我,我自會敬她三分。我做事只求問心無愧。如果子恒他信其母挑撥是非,大不了就和離,到時我這被人休回家的小妹,可就要依仗兄長的照顧了!”司徒嫣做事只求無愧于心,哪怕那人是端木玄的母親。她會敬會讓,但都有她自己的底線,只要不觸及底線,再難她也不會多說什么,畢竟路是自己選的。
可如果傷到了她的親人,傷到了她的自尊,那對不起,離個婚而已,對于她這個現代人來說,合則來不合則散,根本就沒什么大不了,就算以后永遠都嫁不出去,又有何妨。
司徒嫣越是如此,司徒謹越是擔憂,甚至悄悄給端木玄傳了話,端木玄本就在府中生著悶氣,卻不想收到了司徒謹的邀請,而且并不是請他過府,而是望月樓一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