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乘畫舫淮河談情,敲竹杠十萬進賬
第304章,乘畫舫淮河談情,敲竹杠十萬進賬
“十里長街市井連,月明橋上看神州,人生只合揚州死,禪智山光好墓田。”
揚州自古就是溫柔冢,不知多少人沉迷其間而枉送了身家性命,只是這樣的江南美景,看在司徒嫣的眼中,卻只是繁花似錦的一片美景而已。
午時好好歇了一覺,揚州知府大肆抓捕也已無疾而終。入夜時分的揚州又恢復了以往的鶯燕纏繞,歌舞懸梁。
“嫣兒,你這身碧青色的衣裳真是好看!”端木玄喜歡看司徒嫣著女裝,所以二人進了揚州司徒嫣就換回了女裝。這會兒穿著端木玄給她買的輕紗羅裙,更是平添了幾許嫵媚。
司徒嫣論身高,只是一般江南水鄉家的孩子罷了,可古代女人婚嫁的早。司徒嫣雖嬌小些,可走在端木玄的身旁倒也不突兀。更何況再配上她親化的妝容,更是幾許妖嬈嫵媚,點于眉眼唇間。看得端木玄如癡如醉。
“衣裳好,還是人好?”司徒嫣今天心情好,就和端木玄打起了語迷。這不說還好,這一問帶著女兒家的嬌羞,更讓端木玄心猿意馬,有些難以自持。
“嫣兒衣裳美,人更嬌!”端木玄嘴上夸贊,手卻不自禁的去拉司徒嫣。
“輕浮!”司徒嫣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轉身朝畫舫內走去。
“啊!嫣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一片真心青天可鑒!”被心上人誤會,端木玄一下子慌了。二人一走一追,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墨風,平時看少主挺機靈的,怎么就看不出司徒小姐這是在打趣呢?”墨雨和墨風守在船頭,哪敢進到里面。
“只要遇到司徒小姐,少主那些運籌帷幄、雄韜偉略就全用不上了!”墨風也同意墨雨的話。
“你說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意到濃時怎忍舍,情到深處無怨尤。’”墨雨和墨風可不是一般只懂得習武的侍衛,國公府的鐵血衛那可都是滿腹經綸的才子。也虧得這些人沒去應舉科考。不然個個都是秀才郎。
“少主越陷越深,我倒有些擔心,如果司徒小姐最后選了別人,不知少主會如何?”
“我就不信有人敢劫了少主的糊。除非他嫌命太長!”墨雨早就想好了,有人敢打司徒小姐的主意,他不介意將人抹了去,反正老主子也喜歡司徒小姐,這么做也不算違了鐵血衛的規矩。
“你呀!成天的打打殺殺。就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墨風倒不同意,以他對司徒小姐和少主的了解,如果墨雨真這么做了,怕是到時只能血債血償了。
“我是鐵血衛出身,不打打殺殺的還能干什么。你行,那你有什么好法子?”
被墨雨這樣一問,墨風也是一愣,他又不是少主,面對司徒小姐,他也投鼠忌器。一點兒法子都沒有。
“看吧!還是我的法子最好!一了百了!”墨雨不甘的吐了一句,雖說在墨隊墨風是隊長,可二人從小一起長大,情份上卻如兄弟,自然講話也不分大小。
兩個侍衛正站在船頭打屁閑聊,端木玄和司徒嫣則坐在畫舫里飲酒談天。
“嫣兒,當初你選地建莊子,我就有些好奇,如今又見你買了這些個火器,我多少有些能想見到。你是打算操練私兵。可這于法不合,如果讓人知道了,怕是禍患轉瞬即至!”司徒嫣養私兵,端木玄倒不反對。可百姓養兵,這是吳皇明令禁止的,他還是要給司徒嫣提個醒。
“玄哥也說了,如果讓人知道了,福禍才難料。可如果不讓人知道不就沒事了。至于莊子大小,反正沒有超過皇令規制。就算別人知道了,又耐我何!”司徒嫣一臉的不在意。
“小隱隱于野,中隱隱于市,大隱隱于朝!玄哥,不也是隱世于朝,心系天下嗎?”司徒嫣語聲輕柔間帶著打趣,燭火輝映間更添了絲絲的暈醉。
“知我者嫣兒也!”端木玄也就是提醒一句罷了,他當然會暗中將一切窺視暗算者處理干凈,如果連心上人的安危都保護不好,他還有何資格談情論嫁。
兩人正聊的開心,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鬧之聲,“你知道這位少爺是誰嗎?趕緊給把畫舫讓出來,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麻煩來了!”司徒嫣淡笑一聲,看了端木玄一眼。
“不必理會!”以端木玄對墨風和墨雨的了解,是絕對不可能讓外面的人闖進來打擾他的。
果然墨風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這位公子,這船我們家少主已經包下了,不載外客,還請你另尋它船吧!”
“你們沒聽見嗎?本少爺說要這艘,就這艘,你他娘的費什么話!滾!”
“叫你一聲公子,你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不想死的趕緊走,要是擾了我家少主的好事,到時就讓你去和閻王爺論出身擺家世!”墨雨可沒墨風那么好的脾氣,要不是墨風在一旁攔著,早將人一腳就踹河里了。
“他娘的,本少爺長這么大還從沒敢有人和我如此說話,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給我打!”打字聲剛落,就聽到一片落水之聲,緊接著船下岸邊一片的“救命!”之聲。
“聽這口氣,此人來頭不小。玄哥不怕嗎?”司徒嫣當然知道端木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又怎么會在乎一個紈绔子弟。
“嫣兒怕嗎?”端木玄也知司徒嫣這是在打趣于他,他雖然沉溺于愛海之中,人有些發傻,可遇事卻決不糊涂。
“怕啊!我真是怕的肚子都餓了!”司徒嫣難得像今日這般俏皮,這樣的她反而讓端木玄有些不習慣。
“嫣兒說的有理,我也怕的想痛飲幾杯!給自己壓壓驚!”
“饞酒了就直說,找這么個蹩腳的理由,酸得人牙痛!”
“哈哈哈!”端木玄大笑出聲,雖然司徒嫣這個樣子,他不習慣,可他愛慘了這個小女人,不論她什么樣子,他都喜歡。其實說白了,他更喜歡現在司徒嫣。卸下了防御鎧甲,收起了通透人心的眼神,反而多了女人的嫵媚嬌柔。
“虧你還笑的出來!你就不怕落水的是兩位墨大侍衛?”
“要是他們兩個現在在河里游泳,那就一直游下去不用回鐵血衛了!”對自己手下的本事。端木玄可是放心的很。別說是幾個紈绔子弟,就是兵將百人圍船,他也自信這二人足以應對。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是何人這般有眼力,偏挑了你這世子爺的船?”
“嫣兒只要對我一人好奇便可!”
“貧嘴!討打!”司徒嫣瞪了端木玄一眼。紅著臉看向了窗外。
“哈哈哈!”又引得端木玄一陣大笑。
他們二人倒是情意綿綿,笑語不斷,可苦了墨風和墨雨兩尊門神。
“你們給我等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總算是平靜下來,剛還叫囂的人群只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墨風,開船!淮河夜游,可別有一番情趣!”前一句是對著艙外說的,這后一句當然是說與司徒嫣。
“人家可留了話,讓你等著呢!”
“我對男人沒興趣!”端木玄這句話引得司徒嫣一陣大笑。二人談笑風聲,吃酒賞景。哪還記得剛才發生的小插曲。
畫舫輕搖,順水而下,其實比走路還慢,可卻全了二人賞景的雅興。直至月正當空,這才靠岸下船,人還沒等站穩就讓一隊官兵給攔了下來。
“大膽賊人,竟敢私藏要犯還打傷了知府家的公子,我看你們是真的活膩了,給我綁了!”官兵中一中年漢子大叫著朝端木玄和司徒嫣沖了過來。
“找死!”墨雨上前一步,一腳將人給踹飛了。“瞎了你的狗眼!”
“少主、司徒小姐這邊請。別弄臟了二位的衣裳!”墨風在前帶路,朝一邊讓了些許。
“趕緊處理了,嫣兒累了!”端木玄一臉的不喜,一邊輕挽著司徒嫣。一邊對墨風下令。
司徒嫣今兒有些喝高了,步子有些輕浮,這會兒整個人半掛在端木玄的身上,可腦子卻很清醒。這些官兵一定是剛才那人找來的。可她卻不擔心,端木玄不愿亮出身份,才會讓這些人糾纏不清。其實也是為著她著想。
“玄哥不用照顧我。只是今兒有些不勝酒力罷了!”上次喝酒,司徒嫣是催吐加解酒藥這才頂了下來,可這次不同,她不想吐,這才讓自己有了些醉意。
“無妨,墨風他們要是連這點兒小事兒都處理不好,鐵血衛怕也是留他們不得了!”
“閻王好斗,小鬼難纏,他二人不能出手殺人,又不能表明身份,這事怕沒那么容易了!而且人家可是直接給我們安了個私藏要犯的罪名,這罪過可不小啊!”
“嫣兒是在為我擔心?”
“美的你,我是在替你的侍衛叫屈!”
“他們還委屈,讓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擾了爺的興志,看我回去不罰他們去洗馬棚!”端木玄故意加大了音量,墨風和墨雨聽的渾身一個機靈,手下也沒了輕重,直接將圍著的官兵給料趴下了。
“你看,這不解決了!”端木玄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看的司徒嫣一陣無語。
“哪有那么容易,怕是我們人還沒進客棧,那揚州知府就要尋了來!”
“他不來則已,要是來,不留下些財銀怕是回不去了!”端木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跟司徒嫣一樣喜歡坑坑別人發些小財。
“看來我要多謝那揚州知府的盛情款待了。這趟江南之行,我們可是賺了個滿載而歸!”
“嫣兒高興就好!”賺不賺的端木玄不在意,心上人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如司徒嫣所料,他們前腳才進客棧,后腳揚州知府就帶著府衙官兵沖了進來,只是進來容易,出去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當然端木玄也表明了身份,不然又怎么能從揚州知府那里賺得十萬兩白銀。
揚州知府覺得自己都背到家了,昨天才失了幾十萬兩,今天又得罪了國公府的世子這尊大佛,如今他是雪上加霜,心力交瘁。
好容易花了十萬兩,保得性命回府,就見自己那個愛惹事生非的兒子沖了進來,“父親,打我之人可抓到了?”
“啪!你個混賬,國公府的世子爺你也敢得罪,你活膩了不要緊,別拉著老子給你陪葬!”一把掌將兒子打翻在地,罵得口沫橫飛由不解恨。
“父親,你在說什么,兒子聽不明白?”揚州知府哪里還有心情給兒子解釋,一腳將兒子踹出了書房。
這少爺自然是被打的一頭霧水叫來隨行的官兵一打聽,這才得知,他今天得罪的,是當朝太傅國公府的嫡世子端木玄。端木玄的名頭,別說是在京城,就是在這揚州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可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而國公府的“鐵血衛”,就連皇上都會忌憚三分。
他哪里還敢說半個字,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應該在京城的人為何會出現在揚州。其實這也正是揚州知府現在所想,剛才他是又怕又氣,腦子一時間也變得不靈光,這會兒冷靜下來細細想來,甚至有些不好的預感。
“來人,去查,看看世子爺是什么時候到的揚州,來了之后都見了什么人?”揚州知府能想到的,端木玄自然也早就想到了。
這會兒墨風和墨雨早就將事情安置妥當,別說是查,就是挖地三尺,這揚州知府也不會知道府衙失竊會和他們有關。
“回老爺的話,世子爺是今兒一早才到的揚州,隨行的只有兩個侍衛。屬下問過店家,世子爺并未見客,看樣子像是沖著一女童而來!”
“以前就常聽人說,這國公府的世子早過了娶親的年紀,卻遲遲未見有人入嫁,坊間傳聞,這世子爺有孌童之癖,如今看來倒是真的。那小童我也見到了,倒是清麗中透著嫵媚,也算是人間極品,難怪世子爺會大老遠的從京城趕來。你可知那小童是哪家哪樓的?”
“屬下查了,是倚翠坊調教出來的,還沒開苞呢。世子爺硬是塞了**百兩銀子就給搶了去!”
“哼,百兩,他可是敲了本府十萬兩啊!”一想到那些銀錢,揚州知府就恨得牙根痛。
這些都是端木玄事先就安排好的,自然沒有引起揚州知府的懷疑。其實更多的也是端木玄的風評一直不好,反而成就了他的污名劣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