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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榜被排滿了,也就是說起至少有五十位親愛噠支持訂閱啦。感動的無以言表。
感謝溯隱童鞋的打賞,感謝所有訂閱支持的親愛噠么么噠!
奉上番外一篇答謝,今天的正文會在太陽下山以后發出。
----------------下面就是集齊了五十個訂閱召喚出的番外!當當當-----------------
只為能到你身邊——韓夢漓番外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徹骨的冰冷充斥著眼前的黑暗。
我不知道外面的太陽已經升落了幾次。那一百刑杖所帶來的痛楚還是無比的清晰,看樣子時間過得并不長。
不知又過了多久,黑暗中傳來一道溫和好聽的聲音,“我很好奇,是什么樣的私仇要鬧到殺人這么大。”
“你是誰?”
“你先回到我的話。”
懶得回答他,我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真是有趣,惹了事的不肯多說一句,那沒惹事的倒是在執法堂里說的口沫橫飛。”
知道來龍去脈又肯為我說話的,無非就是云家姐妹和小六。小六還沒回來,那到執法堂里為我辯白的就是云家姐妹了。
“我問過許多弟子,他們都說你脾氣古怪。在執法堂里為你極力辯解的那姐妹倆說你不善言辭。我猜你幼年時也許遭遇了什么。可跟那于禾有關?”
幼年時遭遇了什么?不錯,我幼時的歲月的確與他人不同。
yīqiē都是從一個冬夜開始。那一夜也是這么的黑,這么的冷。明明是不愉快的回憶,可我卻一遍一遍的回憶著,生怕zìjǐ忘記了一點點的細節。
那夜,是我最后一次見到那個人。
有時候,我會忍不住的想,如果那一夜我老老實實的在房間里睡覺,沒有到廚房偷拿點心吃,是不是就不會遇見那個人與父親爭執。沒有遇見的話,也就永遠不知道真相。不知道真相也不會有之后的痛楚。
“你不想說?”那聲音依舊溫和的響起,“無妨,你只告訴我你可愿意拜我為師?”
“你是誰?”
“太一峰,知非。”
是太一峰的修士,若能拜他為師豈不是就意味我可繼續留在扶光,還可以進入內門。進了內門,要找那個人也更容易。我毫不猶豫的應下,“好。”
我聽到腳步聲慢慢的靠近,在我身旁停下。接著有人將我抱起,動作輕柔。
這個懷抱很溫暖,讓我想起了很多很多年以前,依偎在那人懷中的時候。
石門開啟的聲音沉悶而粗糲。
一塊帶著太陽味道的布巾覆在了我的眼睛上。溫和的聲音自頭頂響起,“許久不見陽光,先不要睜眼睛。”
眼皮下的黑暗慢慢變作微紅色,身上的寒冷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我知道,那是陽光灑在身上的感覺。
東瑤山的風總是會送來各種各樣的香味,這一次我聞到的是鳶尾的香氣,淡而干凈。
身上的暖意褪去,一股舒適的涼意爬到身上。我能感覺到他的步伐慢了下來。
他停住腳步將我輕輕的放下,動作依舊輕柔。
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有些貪戀那個懷抱的溫暖。
身下接觸到的是柔滑的冰蠶絲。眼睛上的布巾被拿開,一片碧色的紗帳同一張溫和的臉龐一起出現在眼前。
是他!
縱然相隔了一萬個日夜,縱然他的容顏已有改變,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那個我最妒忌最羨慕,也最怨恨的人。
那個冬夜,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他依偎在那個人的懷中,滿臉依戀。那本來該是我的位置,那個人本該是我一個人的母親。可是他的出現,瞬間就奪去了原本只屬于我的懷抱,奪去了那個每天都會哄著我入眠的母親。
這個屋子中碧色一片,陽光被碧綠色的窗紗擋在外面,屋子中微有涼意。初夏的天氣里,這樣的涼意本該恰到hǎochù,可是我卻感到了徹骨的冰寒。
每每回憶起那個夜晚,那人厭惡的目光都會錐痛心肺,讓我墜入無邊的冰寒。
最開始的幾千個日夜,我發狂的想見到那個人,想親口問一句為什么。縱然父親騙了他,縱然父親對不住她。可我呢?我終究是她的女兒,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是她疼愛嬌寵了十年的孩子。為什么要拋下我,留我一個人在韓家。
沒有的母親的家,怎么還會是家呢。
父親有了新的妻子,新的孩子。我才明白,原來在失去的母親的同時,我已經失去了父親。
yīqiē的yīqiē,都是因為眼前這人的出現。都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同母異父的哥哥。
我垂下眼簾,遮去我那將要噴薄出腔子的妒火。
我知道,那件事不怪他。他也只是想找回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可我還是忍不住的妒忌,忍不住的怨。
“我煮了藥湯,一會兒會有女侍進來服侍你泡浴。”
他走到門口,忽然停下的腳步。我看到他那修長好看的影子被門外的陽光投在碧色的地板上。
“你姓韓,可與東瑤的韓家的有什么關系?”
原來他也介意嗎?在我怨厭他的同時,他也同樣厭惡著我,厭惡那個殺了他的父親并一度奪走他母親之人的女兒。
我閉口不言。
自門邊傳來他自嘲的笑聲和低喃,“我糊涂了,你怎么會是韓家的。”
地板上,那道好看的影子漸漸的向著門口移動,最后消失。
是啊,韓家怎么會讓自家的女兒跑到扶光的外門受苦。韓家的女兒又怎么會連得到一塊靈石都要靠著一雙拳頭去搏殺靈獸換取。韓家的女兒又怎么會被一個小小的于禾逼迫到如此狼狽的境地。
可我偏偏就是韓家的女兒。
留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徒弟。那么很快,我就能再見到那個人了吧。
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懼意。她是不是還在厭惡著我,是不是仍然還因為我父親曾做下的事而厭恨著。
如果我一直瞞下去,是不是她也會和這個所謂的哥哥一樣,對我溫暖的笑。
如果可以那樣,我倒是寧愿不說,寧愿一直瞞下去。
我裝死,我在漆黑的雨夜爬出墳崗。一路受盡冷眼屈辱來到扶光,在外門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為的不過就是那曾經擁有過的溫暖。她認不認我,又有什么關系。只要能再見到她,能待在她身邊看著她對著我笑,就zúgòu了。
我是誰不重要,只要能得回那溫暖關切,我是誰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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