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司,星河宮內最具權威的部門,通常用于審判、彈劾那些位高權重者,或者是裁定一些重要議題,以及宮內律法的修改。
平時,星河司是最清冷的地方,起碼已經有數百年沒有開啟了,然而今天,星河司的大殿之上,卻匯聚了數百位強者。
然而這些強者,竟然全部都是神帝級存在,一條半圓形長桌,眾人圍坐,大殿頂部星圖閃爍,宛然一個巨大的星眸,注視著整個大殿,簡約而不失莊嚴。
長桌的邊上,戰屠的身影赫然在其中,與卻其他人一樣,一個個神情嚴肅,一聲不吭,整個大殿安靜得可怕。
“龍塵,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一會兒進去,你收斂著點。
為了公正,星河司的審判,會投送到星河宮每一個廣場,所有人都能看到。”來到一座神殿前方,青衣突然止步,對龍塵低聲道。
“審判?”
龍塵略微點點頭,這就有意思了。
青衣只能送他到門口,龍塵沿著臺階一路向前,當來到大門前,看著門頭上,以星辰刻畫的一座天平,龍塵靜靜地注視了一會兒后,這才沿著大門走了進去。
“踏踏踏……”
進入大門,是一條幽暗的長廊,上下左右,都有星紋閃爍,那一刻,龍塵仿佛走進了時空隧道,隨著星紋流轉,神圣莊嚴的氣息越發濃郁。
與此同時,浩瀚的威壓,開始逐漸增強,給人無盡的壓力,那種壓力,直入靈魂,直面人心,似乎能夠將人心中的所有陰暗,都挖掘出來。
“玩這套?有能耐你把他給挖出來。”龍塵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之色。
龍塵一路前行,步伐穩定,不快不慢,不疾不徐,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著那些流轉的星圖,感受著它們法則之力的變化。
不知不覺間,龍塵走入了大殿,數百雙眼睛瞬間看向龍塵,那一刻,如果是常人,被數百位神帝強者盯著,早就被嚇得腿軟了。
然而龍塵卻沒有任何感覺,步伐的節奏絲毫不亂,還是那么不快不慢地走著。
戰屠看著龍塵一步步走進來,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眼神里全是贊賞之色。
別說是帝君境弟子了,就算是他,被這么多強者盯著,也會頭皮發麻的。
畢竟這里是星河司,所有星紋都擁有拷問靈魂的威壓,在這種壓力下,人的意志是極為脆弱的。
從龍塵那從容不迫的表情來看,他的內心堅如磐石,根本不為所動,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踏”
龍塵站在大廳中間,眼睛掃視了一眼全場,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田野臥麒麟,高堂藏鼠輩!”
龍塵這話一出,這些神帝強者們,頓時面色變了,這小子太囂張了,竟然直接開口罵人。
“大膽,你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星河司,天、地二宮長老在此,豈能容你放肆?”一個老者厲聲喝道。
“我怎么就放肆了?我說的話有問題么?高堂藏鼠輩,就你跳出來了,怎么?你就是藏在高堂里的鼠輩?”龍塵淡淡地道。
“你……”
那老者頓時語塞。
“家里老人說過,往狗窩里丟一塊石頭,只有被砸中的那只,才會叫得最兇,怎么?觸碰到你的痛點了?”龍塵負手而立,冷冷地看著那人道。
雖然是被一圈人居高臨下看著,但是龍塵的氣場卻異常強大,站在那里,有一種掌控全場的感覺。
不過,龍塵這句話,頓時讓所有強者,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之前的“高堂藏鼠輩”,意思他們中間有鼠輩,誰出頭,誰就要吃虧。
但是現在用狗窩來比喻,等于是將所有人都罵進去了,這小子也太囂張了。
與此同時,已經回到荒山的青衣,看著眼前巨大的投影,差點沒直接昏死過去。
她讓龍塵收斂著點,他就是這么收斂的么?青衣急得都要哭出來了。
而血影卻笑吟吟地看著眼前的投影,看著投影中那個桀驁不馴龍塵,不禁心中感慨,難怪龍塵的魅力,能男女通吃。
荒山內無數弟子,盤坐在臺子上,都緊張地看著這一幕,一聲也不敢吭。
不過有一些人卻不是坐著看,而是跪得板板正正,一絲不茍地看著投影。
這些內宮弟子,青衣回來時,本來是要將他們趕走的,但是他們說什么也不敢,就那么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膝蓋就跟生了根一樣。
這投影,不光出現在荒山,也出現在星河宮的每一個角落,此時,無數人都看著投影,當龍塵用狗來比喻這群長老,有些人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
然而笑過后,立刻發覺不對,趕緊捂著臉跑了,生怕被人認出來,被打小報告后,要被人穿小鞋。
大殿內,眾多神帝強者,臉色不愉,不過,他們本來就是板著臉的,倒也看不出來什么。
只有那個開口的倒霉蛋,被龍塵連懟了兩句后,頓時進退兩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你叫龍塵?”
就在這時,坐在長桌中間一位老者開口了,他聲音低沉厚重,極具威嚴。
眼見龍塵看著那位老者不說話,戰屠頓時感到不妙,急忙插口道:
“龍塵,這位是我們星河宮的天宮長老,同時也是星河司的司監大人,你有什么委屈,盡管跟司監大人說,他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聽到戰屠開口,那司監大人臉色一沉,冷聲喝道:
“公堂之上,胡亂插言,出去!”
“是!”
戰屠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對司監大人行了一禮,身影瞬間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荒山。
“真是對不起,連累戰屠長老被驅逐,這樣一來,恐怕下次星河司開啟,您參與的資格要被剝奪了。”看著戰屠,青衣一臉慚愧地道。
戰屠明知道在議會上,一旦司監大人開口了,別人就不可以插話了,卻還是開口了,最終被驅逐。
“無所謂的小事,龍塵是聰明人,我已經點明了,只要不得罪司監大人,其他一切都好說。”戰屠嘿嘿一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此時大殿內,面對司監大人的問話,龍塵與司監大人大眼瞪小眼,一聲不吭。
“你是不是叫龍塵?”司監大人又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話。
“我叫啥關你雞毛事?你算干啥的?”龍塵反問道。
結果龍塵這一反問,戰屠差點一頭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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