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江山第五百五十五章 小乙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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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小乙哥?


更新時間:2016年03月04日  作者:離人望左岸  分類: 架空歷史 | 離人望左岸 | 唐師 | 架空 | 一劍斬天龍 | 文青 | 熱血 | 離人望左岸 | 醉臥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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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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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修真武俠

雖然上京城頭仍舊濃煙滾滾,守軍仍舊混亂不堪,但當女真大軍的后方大營發生大爆炸之時,還是引起了遼軍的注意,然而人人為求自保,守軍竟然無動于衷!

蘇牧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等待著這個爆炸聲!

負責突襲的一萬斡魯朵是他安排的,燕青到底沒有辜負他的信任,突襲的時間拿捏得剛剛好!

蘇牧不是神,他無法預算到始可汗竟然會驅趕那些喪失了理智的民夫,對上京城進行自殺式爆炸,由此而引發的滾滾濃煙竟然成為了燕青突襲的最好掩護!

雖然濃煙滾滾,望遠鏡都不太管用,但從爆炸的規模來推測,蘇牧便知曉燕青不負所托,肯定是引爆了對方的火藥庫!

他知道自己跟始可汗的差距,若非有了那封密信,他也不可能知曉女真大軍后方的具體情況,可密信只是寥寥數語,根本就沒辦法詳細解說,一切都要靠燕青自信判斷,他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了不起了。無彈窗

始可汗擁有著極大的優勢,完全可以碾壓蘇牧,即便蘇牧驅虎吞狼,獲得了遼國老皇帝的信任,可科技上的差距,很難用人力來填補,再加上遼國已經被打怕了,若放過今日這次機會,遼國漸漸衰敗,而女真卻日益強大,想要打敗始可汗就會變得更加困難!

燕青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帶領著一萬敢死斡魯朵騎兵爭取來的機會,他蘇牧又怎么可能放過!

他從城頭跳下來,落到一匹戰馬的背上,而后從懷中取出一面鑲金狼旗用背上的盤龍挑著,而后往城門方向緩緩走著。

這面狼旗雖然并不大,但仿佛擁有著無窮的魔力,瞬間就將驚恐萬狀的遼軍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前方的人群紛紛讓開一條道來,而后匯聚到蘇牧的身后,很多人開始騎上戰馬。

戰馬漸漸小跑起來,蘇牧身后的隊伍卻越來越龐大,而后他們來到了南城門。

守城門的渠帥見得那面狼旗,慌忙撫胸行禮,此時蘇牧身后已經匯聚了數千的騎兵!

蘇牧微微點頭,而后朝那渠帥下令道:“打開城門。”

那渠帥面露難色,雖然老皇帝將防務交給了蘇牧,但事實上遼軍并不信任蘇牧,漫說他是個漢人,單說所有人皆以為他只是個文官或者謀士,就有些鄙夷起來。

更何況女真人就在城門外頭,上京城剛剛被炸得稀爛,雖然蘇牧召集了數千騎兵,但城內終究還是亂哄哄一片,若開了城門,被女真人趁機殺進來,丟了皇城,整個帝國可就完蛋了!

“大惕隱恕罪,這城...小人不能開!”

蘇牧眉頭一皺,并不想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里,但如果不解釋清楚,身后那群忠勇死士又會寒了心,對士氣并不利。

“你可認得皇旗?”

“小人認得...但大惕隱只負責防務,想出城迎敵,卻并非職責范圍,小人...不能開門!”

蘇牧朝那渠帥行了一禮,而后朝他說道:“你獲得了我的敬意,但這城門還是要開。”

話音未落,蘇牧從腰間抽出一柄金刀來,將之交給了身邊的一名騎兵。

“金刀!”

渠帥頓時面色煞白,這是皇帝的御刀,見之如面圣,雖然遼人的禮節不如漢人繁復,但信物和虎符御刀皇命旗牌之類的東西,在遼國卻非常盛行,簡單而有效,充分展現了皇權的不容侵犯。

蘇牧身后的騎兵披甲在身,不能行禮,但渠帥和把守城門的衛隊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跪了下來。

按說皇旗和金刀都出現了,任誰都應該將城門打開了。

可那渠帥卻仍舊沒有開門,他將皮帽脫了下來,跪在地上,朝蘇牧高高昂起頭來,斬釘截鐵地拒絕道:“即便如此,這門,小人也不能開!”

蘇牧面色肅然,朝他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你叫什么名字?”

“耶律敬天。”

“好,記下他的名字,好生照顧他的家人,開城殺敵!”蘇牧沉聲下令道。

身邊的騎兵跳下馬背,不敢用金刀,便抽出自己的腰刀來,將那耶律敬天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城門轟隆隆被吊起,蘇牧帶領著數千騎兵,就這么出了城門。

能夠在人人逃命的混亂之中,仍舊能夠遵從皇旗的人,無一不是對大遼帝國最死忠的人,他們都是甘愿為這個帝國去死的忠勇兒郎,沒有任何猶豫就跟著蘇牧出城了。

這一刻,他們看到了蘇牧所看到的勝機,他們有膽色有勇氣有忠義,戰斗力自然非比尋常。

騎兵的長龍飛速通過城門,把守城門的副將抱著那渠帥的無頭尸體,沒有太多的悲憤,一張樸實的老臉堅毅得如同刀削斧刻的石雕。

他緩緩站起身來,跨上戰馬,抽出彎刀來,朝附近的守軍們下令道:“跟我來!”

守軍人人悲憤,對蘇牧的仇恨,化為一股不知該何處發泄的憤怒,他們紛紛跨上戰馬,追了上去。

因為他們知道,不能讓渠帥白白死了!

煙霧還在彌漫,如同一條條翻滾的黑龍,不斷沖天而起,女真后軍大營的爆炸還在斷斷續續,女真鐵騎的戰馬雖然習慣了炮聲,但突如其來的巨大爆炸聲,還是讓這些訓練有素的戰馬暴躁不安,嘶鳴著四處沖突的戰馬,將女真鐵騎的陣型全部都打亂。

而就在這個時候,煙霧之中再度殺出一支騎軍,為首一人腰間挎著一刀一劍,手里卻舉著一根金色的盤龍!

皇旗已經被蘇牧收起來,金刀也回了馬背上,他揮舞著盤龍,突然想起了北玄武。

無論是在大焱,還是女真,還是遼國,都有著專屬于他們的北玄武,忠義和堅持,無論在哪個民族,都是值得尊敬的。

遼國的優良戰馬腳力強悍非常,蘇牧的靴子瘋狂磕打著馬腹,風馳電掣一般沖殺而來,沉重的盤龍揮舞出去,一名女真騎兵還未舉起馬刀,就已經被蘇牧敲爛了腦袋!

遼國騎軍沖撞入陣,如同兩座滿是刀劍組成的垃圾山凌空對撞在一處那般,金鐵相擊之聲不絕于耳!

鮮血當空噴灑,陣型凌亂的女真鐵騎,第一次品嘗到了兵敗如山倒的滋味!

完顏阿骨打本就想趁著這次機會削弱大薩滿的力量,當即收縮軍士,往大營外退走!

蘇牧的戰馬已經加速到最極致,戰馬噴著響鼻,不斷吐著白沫,而蘇牧借著戰馬的巨大沖勢,將沿途的女真騎兵都打落在地,有些不明所以的民兵誤入險地,同樣被遼國騎軍撞成一團模糊的血!

這一場沖殺徹底將女真大軍沖散,大爆炸之中死傷的人根本來不及轉移,勝負在這一短短的片刻就分了出來。

蘇牧審視戰場,滾滾煙霧之中,終于發現了那些黑衣女死士,他也不打話,揮舞著盤龍,從亂哄哄的輔兵陣中打出一條血路來,徑直沖向了那些女死士!

戰馬與一名女真騎士擦身而過,蘇牧的盤龍毫不留情地橫掃,那騎軍的反應也不弱,一刀削向蘇牧的腰際,蘇牧來不及反手格擋,下盤發力,戰馬往旁邊倒下,堪堪躲過那一刀。

蘇牧被戰馬甩飛出來,借勢往地上一滾,盤龍橫掃而出,將迎頭而來的一名騎軍的馬腿硬生生砸斷,那騎兵還未落地,蘇牧抽出草鬼唐刀,凌空一刀,鮮血噴了他一臉!

雙腳著地之后,蘇牧將盤龍回背后,左手將混元玄天劍抽將出來,疾行變狂奔,便殺入了那些女死士的人群之中!

待得沖殺過來,蘇牧才發現這些女死士竟然在圍攻兩個人,或者說一個半人,或者說一個人。

如果倒在地上那個還活著,那么便是兩個人,如果不知死活,那就算一個半人,如果死了,那也就只剩下仍舊揮舞著長槍在死戰的那一個人了。

站著的是盧俊義,躺著的是燕青。

蘇牧的心頭緊張起來,燕青擅長近身搏,赤手空拳的相撲和關節技,沖鋒陷陣在亂軍叢中廝殺并非他的長項,更別說他如今只剩下一只右手可以完全利用。

但見得燕青蜷曲著身子窩在地上,右手仍舊死死抓著那柄倭刀,身上滿是血跡。

而盧俊義面無表情,一桿長槍早已被鮮血浸透,濕噠噠的紅纓不斷有血花揮灑出來,那十幾名女死士不斷將暗器激發出來,噗噗地打入盧俊義的身上!

內功心法瘋狂運轉,蘇牧雙眼血紅地殺進來,在他們眼中,這些女死士沒有身份,沒有臉面,甚至不能算人類,她們只是一個個影,在蘇牧的刀劍劈砍刺殺之中漸漸消散。

他也不知殺了多少個,只知道這些女死士最終全部倒下,但卻沒有見到始可汗和完顏阿骨打等人,只有盧俊義和躺著的燕青。

遼國的騎兵不需要蘇牧吩咐,便乘勝追擊,開始大肆掩殺女真的鐵騎,至于那些民夫和輔兵,能夠幸存下來的都已經嚇破了膽子,一個個趴伏在地上,顫抖得如同嚴冬之中將死的瘦弱食草獸。

“呼...呼...呼...”蘇牧聽不到自己的心跳,因為整個聽覺都讓自己的呼吸聲給蓋住了。

他甚至不敢去確認燕青是否還活著,他只能用愧疚萬分的目光,向盧俊義求證。

盧俊義沒有看蘇牧一眼,他只是將長槍在地上,而后緩緩蹲在了燕青的身邊,將燕青抱在了懷里。

燕青的手仍舊死死地握著那柄刀,但他的腦袋卻無力地耷拉著,蘇牧的腦子嗡一聲就空白了!

他喃喃自語著,麻木僵硬地走到前面來,想要伸手去碰觸燕青,可剛伸手,盧俊義便猛然抬頭,用目光將蘇牧的手給定在了半空!

盧俊義從來沒有小看過蘇牧,特別是進入北伐軍之后,他對蘇牧的所作所為很是敬佩,但這一刻,他的強勢,讓蘇牧陡然看到了這位梁山當家是多么恐怖的一位人物。

蘇牧將刀劍丟在地上,頹然坐倒在地,過得許久才用力揉了揉臉,卻揉了兩手鮮血。

沒有人知道盧俊義與燕青的交情有多么的深刻,或許只有曾經的梁山好漢們,才知曉內情。

盧俊義在燕青的耳邊喃喃自語著,直到戰場漸漸安靜下來,他才將燕青手里的刀掰了下來,而后用綁布,將他的右手包裹隱藏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才抬起頭來,淚水將臉上的血跡沖刷出兩條白色的痕跡,沙啞著嗓子,朝蘇牧說道。

“小乙說...小乙他說,等孩子出生了,讓你給取個好聽點的名字...”

蘇牧抬頭,看著天,不敢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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