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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庸一行人坐在英朗車上,緩緩離開涓滴流道館。
“這幫混蛋,勞資這么貴的車,拿著當買菜車了”英朗看著真皮座椅上幾處劃痕,罵道。
除此之外,車內也是一片狼藉,各種亂七八糟的零食袋子、煙頭,扔的滿車都是。顯然不是自家的車不心疼,崇義等人根本就沒拿英朗這輛豪車當回事。
“看,警車!那家伙竟然真的報了警!”
三輛警車跟英朗的車子擦肩而過,駛向涓滴流道館。
如果王庸三人晚離開一會,說不定就被東洋警方堵在道場里了。
“師父,涓滴流這事做的不地道,要不要我找幾家媒體朋友給他捅出去”英朗問王庸。
王庸微微一想,隨即點頭。
“可以,不過不要提打死人了,也不要提我的身份,就說涓滴流被人踢館,連輸兩場,妄圖通過警方力量找回場子。筆墨著重于貶低涓滴流花架子,騙學員學費等等。”
“啊不提您的身份,那別人怎么知道是您打敗的船越義真啊”英朗大惑不解。
“我的身份過于敏感,如果這個時候提到是一個華夏人打死船越義真,反而會激起東洋武道界的同仇敵愾。但是只講涓滴流式微,已成一只紙老虎。那么那些想要取而代之的其他流派自然會一擁而上,將涓滴流瓦解。況且昔年船越義夫出道之時,曾經得罪過不少道場。我不信那些人能夠放得下這個仇恨,他們肯定會跳出來的。”
“高!實在是高!師父我現我要跟您學的不光是武功,還有知識啊!”英朗拍馬屁道。
王庸微笑不語。
如果英朗得知王庸真實身份,相信一定會后悔說這種話的。一個國學大師級的學者,想要學他肚子里的知識,那英朗這輩子別干別的了,光背書就能讓他愁白頭。
很快,三人回到酒店。
英朗打個招呼之后,就回房間找記者朋友爆料去了。
而王庸則一個人呆坐在房間里,不休息,也不洗澡。就這樣帶著一身的血腥氣跟疲憊,定定坐著,動也不動。
不是王庸傻了,而是王庸在想一個東西。
他在打死船越義真的時候,用上了那招從羅剎女身上學到的倒扣鼎。力量迸之時,驀然感覺到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東西在心中涌動。
好像是古代大儒們站在一株竹子前格物致知,一下子悟道;又像是老拳師觀察貓蛇大戰,領悟了形意的真諦。
王庸現在就有一種強烈的沖動,要將這個倒扣鼎的招式完善,并且加以擴展。
現在他腦子就正飛運轉,思考著其中的可能性。
創造招式,比學習招式更難。華夏流傳下來那么多拳法,每一門的開派祖師都是驚才絕艷之輩。
王庸能不能做到,很難說。
好在王庸有著后天優勢,那就是站在宗師們的肩膀上。王庸熟知各類國術,更精通釋道儒三教的文化。無論是技擊還是拳意,他都具備了相當豐富的知識儲備。
現在欠缺的就是將這些儲備轉化成他自己的東西,然后呈現出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個小時后,英朗來喊王庸吃飯,都沒能得到王庸回應。
王庸就像是一尊泥塑菩薩,表情定格,一言不。
嚇得英朗以為王庸坐化了,趕緊喊羅剎女來看。
好在羅剎女仔細查看了下王庸狀態,確認王庸沒有問題。只是陷入了一種類似于道家冥想的狀態,等冥想結束他就會自己醒來。
這才讓英朗松口氣。
既然王庸陷入此種狀態,英朗跟羅剎女也就不方便外出吃飯了,必須留下來保護王庸。
兩人隨便點了外賣,坐在客廳里等待王庸蘇醒。
英朗一邊吃著,一邊拿著手機刷新網頁。
兩個小時,他委托的記者朋友已經把事情辦妥。
現在整個東洋網絡上都被涓滴流道館被人連踢兩館的消息充斥。
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
甚至連船越義真被人打死的消息都傳了出來。
盡管不能確認真假,但是這消息還是震驚了好多人,最受震驚的還是東洋武道界的人。
船越義真什么境界竟然被人打死了豈不說明踢館之人境界更高,很可能已經到達化勁
一個堂堂化勁高手,放到哪里都是宗師級的待遇,竟然會來干踢館這種事情,簡直難以想象。
可除了化勁高手,其他人能打死船越義真嗎
一時間,東洋武道界的人都有些人人自危,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
而那些跟涓滴流平素不對付的道場,卻一個個幸災樂禍。
更有一個平素在東洋頗有名望的館主,直接站出來接受采訪,稱船越義夫的涓滴流其實就是一個騙錢的假概念,根本沒有什么實戰能力。十年前他就曾預言過涓滴流早晚原形畢露,現在應驗了。
至于他十年前被船越義夫痛揍一頓,毫無還手之力的事情,這位館主自然絕口不提。
網絡世界就是這樣,造謠張張嘴,辟謠跑斷腿。無論哪個國家都一樣,辟謠的度永遠趕不上造謠的度。
涓滴流一下子成為眾矢之的,各種質疑涓滴流花架式、騙子的帖子雨后春筍一般冒出來,迅占據了東洋輿情主流。
其中不乏煞有介事的分析,從人體學、力學的角度逐條批判涓滴流的某些招式跟理念。
幕后推手,除了英朗出錢買的一些記者跟水軍以外,當然少不了落井下石的東洋武道界人士。
王庸這一招,成功的將水攪渾,一下子淡化了民族對立情緒可能引的四面楚歌。
而且,英朗手上還有一個大招沒放,那就是王庸錄制的那段船越義真一再挑釁的錄音。
如果涓滴流站出來辯解,那么這段錄音就會重新將大眾的視線轉移,到時候船越義真的武德問題必然是一個新的討論熱點。
總之,這次涓滴流妄想在輿論上做手腳,是不可能了。
他們已經陷入了被動。
事實上,此刻的涓滴流一眾弟子也無暇關心這些。
秋野正召集了各大涓滴流道館負責人跟鎮場弟子,坐在一起討論如何應對王庸接下來的踢館。
不出所料,王庸明天肯定會前往下一個道館踢館。
連船越義真都不是王庸對手,那么其他道館的弟子更別說了,估計連王庸兩回合都扛不住。
王庸很有可能勢如破竹,摧枯拉朽般將余下的六家道館全都踢破。
包括位于江戶的主道館。
屆時,涓滴流的名聲就真的完了,徹底在東洋武道界抬不起頭。
“諸位,師父不在,涓滴流只能由我們撐起。各位有什么好主意,不妨講出來。”秋野道。
“秋野,那個姓唐的功夫真的很高嗎”一個弟子問。
秋野點點頭:“非常高。他雖然只是暗勁三重,跟師叔的半步入化還有差距。但是根本不把師叔放在眼里,事實證明,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本。我推測,他即便遇見真正的化勁高手,也有一戰之力。這次絕對是咱們涓滴流史上最大的一次難關,如果過不去,咱們就只能解散回家了。”
秋野這話說的一眾人面色黯淡,眼中都流露出隱隱恐懼。
他們親眼見到了師叔的死狀,也根據秋野的敘述,在腦海中復盤了兩人對戰的情景。
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們全加起來也未必是王庸的對手。
除非王庸愿意跟戲耍崇義一樣,不出全力陪他們玩玩。
但是那樣的話,他們強烈的自尊心又怎么忍受的了
“要不,用點非常手段吧!現在師父杳無音訊,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修行。咱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涓滴流道場一個個被踢掉吧”一個平素喜歡跟三口組往來的弟子,建議道。
他嘴里的非常手段,自然是利用三口組的力量,干掉王庸了。
誰知提議才出,就遭到了其他人的一致反對。
“殺人簡單,但是涓滴流的名聲怎么挽回我們總不能拿著一個滿身彈孔的尸體告訴別人,這是被我們比武打死的要是不用槍,你覺得那些黑澀會成員是別人對手”秋野反駁道。
“可是……打又打不過,躲也不能躲,難道就任由他橫行無忌”
“唉,再想想吧,總歸有主意的。”
一干人齊聲嘆息,憂心忡忡。
這時,卻聽一個坐在末尾的弟子驟然開口道:“既然道館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那么某些欠下師父恩情的人,是時候還這個人情了。”
這話說的眾人一愣,半晌,秋野才皺眉問道:“你是說藤田、木村、柴琦、堂本、平宮五位前輩”
提議弟子點點頭。
“這五人雖然早年前都曾經欠下師父莫大人情,但對方畢竟屬于成名已久的前輩大師,會為了咱們涓滴流舍上性命再者,這五人功夫可沒有一人能比得過姓唐的華夏人的,即便請他們來又有什么用還不是無端葬送一條人命。”
提議弟子邪邪一笑,說:“人情本來就是要還的,我相信他們得知此事后,不會也不敢拒絕,畢竟當年師父對他們都是救命之恩。至于你說的第二個問題,一人不是對手,五個人總是了吧要是五個人都打不死那個唐,那咱們道場也就不用開下去了,關門回家就是。”
秋野仍舊皺眉:“五對一,還是外門高手助拳,這要是傳出去,對咱們涓滴流名聲也不利。再者你憑什么認為唐會接受五對一的規則”
提議弟子又是陰邪一笑,回答:“憑什么就憑他們全都是咱們涓滴流新進后輩弟子!跟五個新入門的后輩弟子過招,難不成唐還會拒絕我估計他只會嫌棄人少吧”
“什么”
提議弟子此話一出,登時震驚一片人。
秋野也是眉間帶著驚訝之色,思慮良久,忽然眼中迸一抹亮光。
“這主意雖然有些不齒,但是可行!讓五位前輩暫時拜入涓滴流門下,以新進弟子的身份跟唐過招,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最關鍵是,唐絕對想不到咱們這五個新弟子其實都是高手!屆時五位前輩聯手擊殺唐,此患自解!我贊成!”
“我也贊成。”
“我不反對。”
很快,這個提議通過。秋野等人立馬動身去聯系那五位高手。
涓滴流針對王庸的一張大網徐徐張開,只等王庸入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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