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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看著那兩塊沒有合攏完全的石磚,我意識到,這條石板路恐怕并不像表面上這么簡單,在它的下面很有可能暗藏著恐怖的機關或陷阱。
我返回到大殿內,從那巨大石像的屁股上拔下了一根弩箭,然后返回到室外,站在石階之上。
張毅有些不安的在里面問我:“五爺啊,是不是又有什么東西啊?”
我回身“噓”了一聲,然后再次看向石階之下,小心向前走出一步,確定沒事后,蹲下身子伸出手臂,用弩箭輕輕敲擊了一下地上的石磚,并逐漸加力持續敲擊,確定沒有觸發任何機關之后,以同樣的方式繼續向前挪動嘗試。
就在我即將抵達石階最下面那一層時,當我的弩箭敲擊在那塊石磚上時,我忽然聽到有奇怪的聲音。
按理說,如果是觸動了機關,聲音應該來自地面以下,但是我聽到的那聲音竟然來自地面以上。
我驚訝的抬起頭,竟然看到前面地上的那些骨架向著我這邊爬了過來。
媽的,差點中計,原來那些骨架并不是盜墓者或者受害者的遺骸,而是機關的一部分。
我急忙向后退,那些骨架則開始加快速度向我沖了過來。
此時,我距離身后的大門只有幾步的距離,但是那些骨架來的實在太快,根本讓我來不及回到那大殿里躲避。
關鍵時刻,又是冷月沖了出來,揮起鐵筷子將已經撲到我身前的骨打散在地上,并拉著我退回到門內。
我長出一口氣,再舉起手電向門外看,竟然看到那些已經散開的骨架又拼湊成了原樣,并且已經爬上了石階。
不對,這座地下城的設計者在弩箭之后設計這些毫無攻擊力可言的骨架實在是太不符合常理。
那么,它這么設計,究竟是為的什么?
我的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臉色控制不住的一變,驚呼道:“別讓它們靠近門。”
這些骨架如果不能對侵入者造成傷害,那么它們的存在已經是為了觸發機關。
它們這么不要命的往門這邊沖,目的恐怕只有一個,就是觸發與這些門相連的那些弩箭。
冷月經我這么一提醒,應該已經想到了事情的關鍵,連忙沖了出去,雙手各持一根鐵筷子,如一尊戰神一般,手臂每揮動一下,便將一具骨架打散在地。
可是,那些骨架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竟冷月那么大力度的擊打,竟然只散不碎,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損傷,最多只是不能再向前靠近而已。
這樣下去,冷月的體力和精力必然會被消耗,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對張毅急道:“你還有沒有什么能當做武器的東西?”
張毅滿背包的翻找之后,皺眉搖頭說:“就一個鏟子,還丟在路上了,這可怎么辦?”
怎么辦?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或許,我們可以試試以毒攻毒。
那些骨架不就是想要觸發機關嗎?那我們就讓它們觸發就是,到時再想辦法就是。
仔細考慮之后,我對外面的冷月焦急大喊:“冷月,快回來,咱們先回前殿躲一躲。”
冷月沒有多說什么,快速抽身而退,與我和張毅返回到大殿之前,暫時躲避到那巨大的金面石像之前,以它為擋箭牌。
當我們剛剛躲好,門板被推開的聲音接連響起,緊接著便有無數弩箭破空而來,有的射到了石像上,有的從石像兩側射出,釘在前門的門板以及墻面上。
我們躲了很長時間,但是那些弩箭卻好似有無窮無盡一般,持續射來。
張毅有些惱火的說:“還好咱們躲得快,可是這么一來,可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冷月擺手讓我和張毅讓開,我正納悶他要做什么,卻見他將那一雙鐵筷子已經收好,然后帶上一雙黑色皮手套,上前一步,將雙手印在石像的機座上,咬牙用力向前猛推。
在“轟轟”的震耳摩擦聲中,那不知重量的巨大金面石像竟然被冷月推著向前走,不多時就將那八開的大門擋住了一半。
可是,他這么做的意義何在?最多只是稍稍擴大我們的活動區域,并不能完全阻擋那些弩箭射過來。
“走吧。”冷月推完石像之后,有些惱火的轉身就走。
張毅問我:“他這是在做什么?”
我猜測道:“估計是發泄吧。”
看到冷月沿原路離開了大殿的前門,我和張毅面面相覷之后,連忙跟了出去。
張毅急道:“不能就這么放棄啊,好不容易走到這里……”
“閉嘴!”冷月喝止了張毅的話,并沒有繼續向回走,而是向大殿的一側繞去。
我們跟著冷月,很快來到與大殿相連的紅色高墻之下。
張毅皺眉問我:“他該不會是要把這面墻推倒吧?”
古代建墻可和現代不同,做工相當的扎實,用料非常的實在,這樣的高墻恐怕是拿巨大的整塊石堆疊而成,相連的地方用的是蜂蜜、雞血、朱砂等等亂七八糟東西的混合物,粘性相當的高,比現在的水泥強度還要高。
冷月確實很厲害,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但我還是不相信他能夠將這面墻推倒。
不過,他似乎也沒有這樣的打算,在抬頭觀察片刻之后,他緩步后退,將背包放下,深吸一口氣,幾個助跑,縱身一躍,雙腳踏上垂直于地面的墻面時,竟然如履平地一般繼續向上,難以想象的雙臂一伸之后已經抓住了高墻的頂端。
他雙臂猛的用力一撐,身子一彈,竟然已經落到了高墻之上。
我和張毅都看傻了眼,都是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當初我見識過冷月的本事,最多也就是能上四米高的墻,已經令人難以想象。
但眼前這高墻目測絕對不會低于五米,他竟然就這么徒手爬了上去,實在是太驚人了。
冷月騎在墻頭向高墻那邊看了看,然后扭頭沖我和張毅伸手道:“繩子。”
我回過神,連忙從背包里取出登山繩,向著冷月拋了上去。
(伍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