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馬大唐第一一零二章 潛入(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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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二章 潛入(續)


更新時間:2017年06月29日  作者:大蘋果  分類: 穿越歷史 | 大蘋果 | 躍馬大唐 


(謝:baby趙云、書友25324315、對你有想法、凡塵的靈魂、100個可能、moshaocong、天王蓋毛毛、prussiaimba、神的金甲蟲、書友49641148、豆沙包搭綠豆、愛若彤、傅傅forfo、難舍難、逼gboss_v、富貴三寶、劍舞三千尺等一眾兄弟的月票。)

“太皇現在怎樣?”王源問道。

“太皇,嗚嗚,太皇已經癡呆了,自從那晚之后,太皇便臥病在床,連出恭小解這樣的事情都不能自己了。太慘了。李瑁……陛下也不給讓太醫來給他瞧病,我們在這里連飯都吃不飽,天氣冷了,連被子都不給。您瞧我這身,穿著的還是夏天的衣服呢。相國,我們好慘吶,您不來,這個冬天我們一定會死在這里了。”

王源點點頭,信的內容又對了一樁。

“張德全呢?他怎樣?”

“張內監么?他也好慘啊。成天要照顧太皇,給太皇擦身換洗,又為太皇擔心。這還罷了,那個黃安還三天兩頭的從長安來這里找張內監的麻煩。沒事便折磨張內監,給張內監拴狗繩子當狗爬,給他吃狗食,棍子鞭子打罵更是不在話下了。張內監都咬著牙挺著。哎,實在是造孽啊。”

“黃安是何人?他為何這么對張德全?殺人不過頭點地,這般羞辱他作甚?有何深仇大恨?”

“哎,相國您不知道,黃安原是陛下府里伺候的,以前張內監得罪過黃安,現在黃安是來報復來了。這狗賊當真小人得志,以前見了我都是小山哥小山哥的叫,現在見了我連正眼都不瞧我了。還好之前我沒得罪他,他才沒對我動手。張內監私底下告訴我,若不是為了太皇,他早一頭撞死了。但他一死,太皇便無人照顧了,所以他只能忍著……”

王源微微點頭,事情基本已經明朗了,張德全的信的內容基本屬實,他們現在的處境也在絕境之,張德全寫那封信請求自己來救他們,怕也是因為他們已經在絕路。那么一切便都能說得通了。關于這封信是個陷阱的猜測,到此時已經基本澄清,除非有什么讓人意外的變故了。

“好,小山子。我們此次來這里便是救人的。你能否去偷偷將張德全叫來見我。”

“太好了,知道王相國是個大好人。當初在成都,我知道。可是張內監我可叫不來。他住在華清宮,我現在進不去華清殿,那里也有守衛。陛下下了命令,除了張內監一人之外,其余人均不得進入華清殿。所以張內監才一個人伺候太皇呢。”

“原來如此。”王源皺眉沉吟道:“你可知道華清宮有多少守衛?”

“那倒是知道,人不多,大概二三十個人。晚更少。天氣冷了,他們都偷懶。別看現在廣場這么多人。一會兒將軍們睡了,這些家伙們都會去偷懶。華清殿里邊的守衛也會偷懶。他們會去東偏殿烤火,還會讓人給他們做吃的。”

王源聞言心一喜,原來這些守衛并非整夜如此。想想其實也不難理解,只是一個已經無權無勢的太皇而已,怎么可能如此的興師動眾的全天候守衛,搞得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便是剛才看到那些守衛頻繁往來的架勢,王源內心都覺得有些怪,甚至有些懷疑是消息走露了,這些守衛們正嚴防外人侵入之故。現在聽小山子說起,一會兒他的話要是印證了的話,那便一切都說的通了。這些守衛其實也是白天做做樣子而已。

“小山子,我相信你的話。我放你回去如果你能配合我們引開守衛,讓我的人能偷偷進入華清殿救駕的話,便是你立了一功,離開時我們也將你一起救出去。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去告密,但我敢保證,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相國說的什么話?我見到相國像見到救星一般,在這里我遲早是個死,這些家伙天天打罵我們,隨時可能殺了我,我怎還會去向他們告密?我小山子在此立誓,若是有二心,教我下輩子投胎為豬狗之輩,百世淪為畜生道……”小山子指天畫地發誓道。

“罷了,行動決定一切。我們先看看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便等一會兒,看看廣場的守衛是不是會變少。”王源打斷他的誓言,站起身來。譚平揪著小山子的胳膊拉起他來,眾人重回漢白玉大屏風之后。那里趙青等人正焦躁的觀察著廣場的巡邏守衛,急的不知如何下手。

不知過了多久,廣場的守衛依舊來往不休,沒有減少的跡象。連王源都有些焦急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二更的更鼓之聲。像是聽到命令一般,二更更鼓敲響之時,廣場的守衛們便紛紛開始朝周圍的房舍軍營之走去。不少人甚至是小跑著離開廣場。顯然他們早等著二更的更鼓聲敲響了。二更天按照后世的時間應該是晚九點的開始。在這年頭,沒什么夜生活的時代,晚九點基本大多數人都已經床睡覺了。何況是在這座遠離城鎮的驪山宮,守衛將領這時候是肯定睡覺了,而士兵們也可以放心的偷懶了。

“瞧見沒,相國,小人沒撒謊吧,他們都去偷懶了。這會兒他們都會去屋子里賭錢喝酒烤火,半個時辰出來一次輪換。只剩下那一隊人巡邏了。”小山子洋洋自得的道。

王源微笑點頭道:“很好,你說了實話。現在你去將那剩下的一隊人引來片刻,我們便可以進入華清殿了。”

“這……,小人用什么辦法引開他們?”小山子愁眉苦臉的道。

王源想了想,低聲對趙青說了幾句,趙青忙伸手將身的布袋取了下來,三四名親衛也將身的布袋取下交到趙青手里。王源對小山子道:“這里邊是一些面餅和肉脯,你可以如此這般這般,只要引開他們一小會,我們便可進去了。”

小山子摸出一只面餅咽著口水道:“好好好,我這便去,這面餅真香。還有肉脯。好香啊。”

王源皺眉道:“事成之后管你吃夠,你若露了馬腳,便是個死。”

“是是是,那小人去了。”小山子收回目光,咽下吐沫。

王源擺擺手,小山子用衣襟兜著面餅和肉脯躡手躡腳的消失在黑暗之。

“大帥,這家伙不會搞鬼吧。瞧這小子有些不太靠得住。”譚平低聲道。

王源微笑道:“放心,他沒這個膽子。再說他也不會這么做,你剛才沒發現他臉胳膊的那些傷痕么?還有剛才,他看著咱們的干糧都流口水了,他在這里的日子可不好過,巴不得我們救他出去呢。”

華清殿前的廣場,一只巡邏守衛的隊伍慢吞吞的舉著火把來回走著。今晚他們將是第一班巡守的人員,雖然半個時辰后他們也可以進屋子里休息,但總歸看著所有人都跑了,自己這十幾人還要在外邊吹風受凍,心里頗不開心。聽著廣場兩側屋子里傳來的喧鬧歡騰之聲,他們小聲的咒罵著,想象著屋子里賭錢喝酒的熱鬧情形,心如貓撓一般。

“干什么的?什么人?”一名守衛看到了一個黑影在不遠處晃悠悠的走來,停步喝道。

“是小人,內侍小山子。”小山子縮著脖子站在冷風里,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大晚的你亂跑什么?找死么?”守衛們喝道。

小山子陪著笑道:“各位軍爺,小山子也是沒法子啊,殿里的守衛軍爺要小人今晚給他們送夜宵,小人不知道軍爺們的口味,所以便想去問問。”

“殿里當值的這么拽,天天要你們給弄吃的。小山子,你又哪來的吃的?你不是成天嚷著肚子餓么?老子丟到水溝里的饅頭你都撿來吃了,你又從哪弄來吃食?”一名小頭目皺眉道。

“哎,軍爺您說的可對了,我哪來本事弄得到吃食?還不是他們給了我些米面,還有些干肉脯,吩咐小人給弄熟了送去。小人只是照著吩咐行事。這不,做了些面餅和肉脯,不知道他們還要不要吃米粥。各位通融,容我去問問,不然開罪了那幫爺們,小人可吃不消。”

“面餅?肉脯?他娘的,他們哪來這么好的伙食?勇字營的這幫家伙夠得便宜了,在殿內當值不受風吹雨打倒也罷了,夜宵都這么好。他娘的,定是在廚房里偷來的。”

“是,這幫狗雜碎們到會享受,吃的這么好。肉脯老子們十天也不見一片,原來全給這幫狗雜碎們偷吃了。”

“他娘的,咱們都去吃了,教他們吃西北風。憑什么他們勇字營敢這么干,老子們的敢字營便這么寒酸。走走,去吃光喝盡,管他娘的。”

一干守衛義憤填膺,紛紛叫嚷道。

“哎呀,軍爺們,我可不敢讓你們吃了,回頭他們怪罪下來,我可吃不了兜著走啊。”小山子哭喪著臉拱手作揖求肯著。

“啪。”小山子頭挨了一鑿栗子。

“你不敢得罪他們,便敢得罪咱們么?再啰嗦老子一刀剁了你。”小頭目橫眉瞪眼的罵道。

“好吧,哎,回頭請軍爺們幫說個情,不然,小人真的死定了。”小山子演技一流,眉梢眼角都是戲,一副生無可戀如喪考妣之態,在眾守衛的推搡下帶著他們往東側的一樁屋子走去。不久后,那屋子里爆發出一陣歡呼之聲,見到了那么多的肉脯和面餅,守衛們高興壞了。

在他們爭搶大嚼的時候,百余條鬼影正迅速穿越廣場空地,以極快的速度沖到華清殿外。然后紛紛從殿門處鉆了進去。

王源帶著眾人沖入了華清殿,殿內長廊,幾盞燈籠如鬼火般的掛在檐下搖晃著,殿內居然空無一人。眾人沿著長廊疾走,借著廊柱和暗影掩映著身形。在穿過一段院落之后,前方忽然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響,那是一陣陣的大笑之聲。下了長廊之后,那笑聲的來源之處也清晰可辯。東首一件屋子里人聲嘈雜,長窗內透出徹明的燈火來。幾十個影子倒影在長窗的窗紙,正自打打鬧鬧高低下的如鬼影亂舞。這正是殿的守衛,他們果然如小山子所言,正躲在東邊的偏殿里偷懶閑扯。

趙青和譚平帶著人在周圍迅速搜索完畢,確定了再無其他守衛在外游弋。王源一聲令下,百余條黑影迅速到位,呈半圓形對著長窗處站立,手的弓弩吹箭對準長窗內那些張牙舞爪的身影。

“動手!”一聲短促的命令后,箭弩齊發,吹箭嗖嗖。連弩弩箭和吹箭刺破長窗的窗紙,向殿內射去。殿內頓時一片人仰馬翻,驚喝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一輪射罷,王源提劍竄出,踹翻一扇長窗第一個沖了進去。他的身邊,公孫蘭緊緊護衛,一個照面便將兩名未要害大聲呻吟的守衛砍殺。王源第一個進去,卻連一個人也沒殺到,親衛們狼一般的沖進來,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每個守衛的身都挨了一刀。剛才還滿是呻吟聲的殿頓時雅雀無聲。整個戰斗過程不超過二十息。

眾人重新藏匿身形,仔細傾聽外邊的動靜。雖然剛才動作迅速,但畢竟發出了聲響,或許會驚動外邊的巡邏守衛。但很快,便確定一切如常。在前后殿門口負責監視的親衛傳來消息,殿內的打斗聲在門口聽起來都很輕微,前后殿外的巡邏守衛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這也符合王源的預測,大殿內房舍頗多,亭臺樓閣花木屏風繁復無,這種構造是很隔音的。即便在內殿大喊大叫,外邊也聽不到動靜。這也是王源敢于悍然動手的原因。

“每個角落都搜索一遍,以防有漏之魚。封鎖控制進出口,進來的一律格殺。”王源沉聲下令。

“遵命。”趙青和譚平沉聲應諾,帶著親衛們飛奔離去。

王源整整衣冠,將沒有沾染一絲一毫血跡的長劍還入鞘,對身旁站立的公孫蘭微笑道:“表姐,準備好見太皇了么?他在那邊的西偏殿。”

王源和公孫蘭緩步踏入黑沉沉的西偏殿。在進入殿內的那一刻,鼻子里便嗅到一股騷臭難聞之氣,公孫蘭迅速的掏出黑紗蒙住了口鼻。王源倒是無所謂,他知道,既然說玄宗臥床不起,屎尿失禁的話,那么聞到這騷臭之味倒也不足為。

西偏殿很大,左右長窗外透進來些微的光亮,讓這座空曠的殿宇變得有些幽暗和恐怖。王源和公孫蘭的皮靴踩在大理石地面,發出一聲聲單調而冰冷的聲響,在大殿之回蕩著。更給這幽暗的大殿增加了一絲詭異恐怖的氣氛。給王源的感覺是,走在這西偏殿,倒像是走在一個巨大的墓穴之一般。空氣凝滯而壓抑,充滿了絕望和恐怖的氣氛。

忽然間,前方的黑暗里亮起了一絲火星,然后那火星移動著,點燃了一只燭火。燭火跳躍著,發出昏黃黯淡的光。雖然驅散不了周圍的黑暗,但卻照出了一小片帳幕低垂的范圍,以及一個在帷幕后佝僂的身影。

“誰啊。半夜三更的,來這里作甚?不能讓太皇好好的睡一覺么?你們這些人難道便沒有絲毫的惻隱之心么?”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帷幕內傳來,那個佝僂的身影拿了燭火撩開帷幕朝外走來。邊走邊發出低沉的咳嗽聲。

王源和公孫蘭走到第一重帳幔之前站定身子,二人靜靜的看著那人舉著燭臺走來,直到他掀開帳幔來到自己的面前。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如此折磨太皇,你們于心何忍?你們要折磨便折磨我吧,求你們別再折磨太皇了。我知道,是黃安要你們來的是么?我跟你們出去,要打在外邊打,莫吵了太皇。”佝僂著的身影來到了王源面前站定,蒼老的聲音有一種絕望的平靜。

“張德全,你怎么成了這副樣子了。”王源沉聲開口道。

那佝僂的聲音愣了愣,下一刻,他手的燭臺脫手往地落去。一旁的公孫蘭手一伸,輕巧的將掉落的燭臺抓在手里。

佝僂的聲音抬起頭來,燭火下,那是一張皺紋和傷疤縱橫的恐怖的面孔。亂蓬蓬的頭發,亂糟糟的胡須,顫抖的嘴唇和驚愕渾濁的雙眼。

“你是……你是……王……王……”張德全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口戰戰兢兢的囁嚅著。

“是我,我是王源,張德全,你認不出我了么?”王源微笑道。

張德全的身子再也站立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抱住王源的大腿,喉嚨里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嚎聲。

“王相國,您可來了,您可算來了。嗚嗚嗚,嗚嗚嗚。”張德全的雙臂像是一道鐵箍一般的緊緊抱著王源的腿不撒手。臉滿是淚水在王源的腿摩擦著,像個見到了主人的小貓咪一般。

“張德全,你若在大聲嚎啕的話,怕是很快便有人進來抓到我了。”王源沉聲道。

張德全聞言忙止住了哭聲,連聲告罪。爬起身來時,拉著王源的胳膊不放。臉依舊淚水滂沱,但卻再也不敢發出聲音來。

“太皇呢?他在何處?”王源問道。

“在里邊睡著呢。相國跟我來,咱們去見他。太皇見了相國定會高興壞了。可惜,他未必能認識相國了。”張德全低聲道。

王源笑了笑,沉聲道:“張德全,且莫急著去見太皇,我先跟你說幾句話。”

張德全忙賠笑道:“好好好,請隨我來,咱們去屏風后說話。”

張德全引著兩人來到殿角一道屏風處,那里有一張桌子,擺著幾只凳子。王源和公孫蘭坐下后,張德全卻依舊垂首站在王源面前,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坐下說話。”王源道。

“不敢不敢,奴婢站著便可。”

王源點點頭,問道:“張德全,你讓人送了那封密信給我?”

張德全眼滿是驚喜道:“相國真的接到奴婢寫的那封信了?蒼天有眼啊。我還以為相國收不到呢。我還以為那個守衛得了錢便不辦事呢。蒼天有眼,蒼天有眼。”

“我是問你,那封信是不是你寫的。你好好的回答我的話。”王源皺眉喝道。

“是是是,對不住相國,奴婢太激動了。”

“那好,信的內容你還記得吧,給我復述一遍。”

“……奴婢當然記得,信的內容是……”張德全堂堂堂堂將內容復述了一遍。雖有些詞句不記得了,但基本內容不差。

王源點點頭道:“很好。直到現在,我才敢相信這封信是你所寫。”

張德全道:“奴婢不是剪了一片太皇的龍袍附在信么?相國沒見著?”

王源皺眉道:“龍袍可不止太皇有,當今陛下難道沒有么?那又能代表什么。”

張德全哦了一聲,連連自責道:“確然如此,是奴婢考慮不周。然則相國既不敢肯定這封信是奴婢所寫,但還是來了?”

王源道:“太皇遭此劫難,我焉能無視,不論真假,那都是必須要來的。”

張德全噗通跪倒,咚咚磕頭。眼含熱淚道:“相國才是對太皇最忠心的人。太皇之前那般對相國,實在是誤會相國了。太皇在此遭受劫難,滿朝武無一發聲,無一救援,只有相國,不辭勞苦,甘冒大險前來。此乃……”

王源皺眉擺手打斷他道:“莫說這些沒用的。我問你,你怎么變成這副樣子了。”

張德全愣了愣,嘆道:“相國有所不知,這幾個月,我們過得是豬狗不如的日子。七月十五那夜,陛下殺了幾百人,只留下了奴婢等幾人伺候太皇。但那不是饒了太皇和我們,而是要慢慢的折磨死我們罷了。供應的飯食不足,御寒的衣物也不給,是要讓我們活受罪。奴婢變成這個樣子,那是黃安對奴婢的報復,他如今是陛下身邊的紅人,自然是要來找我的麻煩的。相國您瞧,我這臉身的傷痕,都是拜他所賜。他逼著我吃狗食物,拿鏈子拴著我當狗爬。我滿嘴的牙齒被他敲掉了一半,他還……哎不提了,總之,他想盡辦法的折磨我。”

王源眉頭緊皺,這些話他從小山子嘴里已經聽說了,此刻從張德全口再聽一次復述,依舊有心驚肉跳之感。

“不提了,奴婢受這點罪沒什么,倒是太皇受了大罪,吃不飽穿不暖,七月十五之后又驚又怒又怕,太皇逐漸便失去了神智。之前還能起床,后來便臥床不起,也迷迷糊糊不知世事了。奴婢是賤命一條,死活倒也沒什么,受折磨也沒什么,但太皇是我大唐的太皇啊,幾十年為大唐至尊天子,尊榮無,他們怎么敢這么對他?陛下……陛下怎么敢這么不孝?怎么能這么對太皇?太皇連皇位都傳給他了啊。奴婢實在是想不通,若不是為了照顧太皇,奴婢早一頭撞死了。可是奴婢死了,太皇怎么辦?奴婢不能留太皇一個人受罪啊。”張德全聲淚俱下的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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