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馬大唐第八三六章 三城(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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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六章 三城(續)


更新時間:2016年11月29日  作者:大蘋果  分類: 穿越歷史 | 大蘋果 | 躍馬大唐 
正文

二合一)

太行東南五十里外是相州所屬。相州治所所在的城池叫做鄴城。說起鄴城,那可是大大的有名。漢朝末年,天下三分,鄴城便是曹魏發跡之地。當年的曹操便是拒守鄴城招攬天下才士,在鄴城曾經造了天下聞名的三座樓臺。一名金鳳臺,一名銅雀臺,一名冰井臺≤氏父子便在這三座高臺之畔招攬賢士吟風弄月,書寫了建安風骨文章以及爭霸天下的偉業。

如今的鄴城卻早已不復當年的繁華,大唐王朝,繁華程度超過鄴城的城池不知有多少。這座古城如今只是作為相州所屬鄴郡的治所而存在,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城池罷了。

安祿山起兵之際,鄴城太守李榮是第一批投降的,這也給這座古城填了重重的一筆,只不過是抹黑的一筆。其實按照鄴城的城防,比之東南方的平原郡治所平原城不知堅固多少,若要堅守,比之平原城更有優勢。然而城池是否堅固并不在于城防如何堅固,而在于守城的人是否堅定,這一點已經被無數的事實所證明了的。

天近晌午,雖然已經是八月初,但連日的干旱和暴曬讓天氣炎熱無比。鄴城東城門上下,原本清晨還能看到士兵的身影,但當太陽升到頭頂時,就連一名士兵的影子也沒了。

城門口的幾棵柳樹蔫巴巴的垂著枝葉,城門洞的陰涼處,二十幾名士兵迸兵刃坐在通風處半敞著盔甲打瞌睡。這些都是城門上下的守軍∏門下方的守軍倒也罷了,城樓上的守軍卻也因為天氣太熱而無法承受炙烤,一個個紛紛溜了下來,躲進這陰涼串風之處避暑。

無人去指責他們的懶散,因為這便是他們的常態。天氣這么熱,天天在城門前站崗,誰能吃的消?這一點連守城的蟹目都認同,即便看到了他們的懶散模樣,也不會出言指責,況且他本人也正躺在人群之中張嘴打鼾。

遠處的天邊似乎有一陣悶雷滾過,城門洞中的一名士兵被驚醒,擦著口水朝亮的刺眼的天空中張望。但見天空中青天白日萬里無云,哪有半點像是要打雷下雨的樣子,不禁有些疑惑。

“哎,你們聽到了么?像是在打雷,但天上又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奇怪了。難道是我的耳朵出問題了?轟隆隆的悶響。”那士兵扭頭詫異問道。

幾名打著瞌睡的士兵也驚醒了過來,他們也聽到了沉悶的雷聲,而且那聲音越來越大,連地面都似乎有些抖動了起來。

“他娘的,怎么回事?地震了么?”一名士兵罵道。

“上城頭瞧瞧去,好像是西邊傳來的聲響。太行山的山頭崩塌了么?否則怎么有這么大動靜。”另一名士兵腦洞不小,咂嘴道。

這話提醒了幾人,兩名士兵飛快從后方的套登上城頭,當他們從城墻上方探出頭去,以手遮陽眺望那悶雷般的聲音傳來的方向時,他們頓時傻了眼。

但見遠處,黃塵滾滾而起,像是一場暴雨席卷而來。然而,那卻不是天上的烏云,而是從地面上升騰的塵土。在塵土下方,無數黑的的小點在飛速的移動,黑點從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刺得人不能直視。他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那是一群正迅速朝城門飛馳而來的騎兵。

“了不得,好像是騎兵?好像應該大概不是我們的人。你覺得呢?”

“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兵馬,是從太行山方向竄出來的,必是敵軍。”

兩人三言兩語便弄清楚的狀況,然后異口同聲扯著嗓子叫了起來:“敵襲,敵襲!”

相州治所鄴城城頭上,隨著兩名守城士兵的喊叫聲響起,城頭上下頓時炸了鍋一般亂做一團。聞聽敵軍來襲,守城門的蟹目忙帶著人爬上城墻上方,一眼看到鋪天蓋地而來的黑壓壓的騎兵,他都快嚇得尿褲子了。

“快拉起吊橋,快關城門。”蟹目的聲音因為驚慌和恐懼都尖利的破了音。

七八名士兵忙沖到城門上方,手忙腳亂的去攪動吊橋的繩索,下方城門洞中,十幾名士兵沖到城門口開始推動沉重的城門緩緩關閉。

蹄聲隆隆,煙塵滾滾,無數騎兵越來越近,距離城門已經不足里許∏門上的守軍瘋狂的攪動絞盤,將吊橋拉起了離地一丈多高,下方的城門也關上了一扇∏樓上的蟹目心中松了一口氣,吊橋已經拉起這么高,斷絕了通向城門的通道,這些騎兵是沒法能直接沖進城中了。只要關上城門拉起吊橋,他們便只能望城興嘆,不久后軍營之中援軍趕到,便可以從容御敵了。

蟹目大聲的催促著士兵快速絞動吊橋絞盤,一邊朝蜂擁而來的敵軍騎兵的陣型看去。突然他看到了一匹黑馬正如閃電一般沿著城門口的官道飛馳而來。這黑馬甩出其他的騎兵數百步,其余的騎兵距離城墻還在里許之外,而這匹黑馬已經距離城門不足兩百步了。但見那匹黑馬上坐著兩個人,前面一人穿著金盔金甲,在陽光下耀眼奪目,而他的身后坐著一個身材嬌挾人。若不是自己眼力好,幾乎都忽視了這個人,因為他身前的那個穿黃金盔甲的家伙太過吸引眼球了。

“跑得快又怎樣?你還能飛上來不成?”蟹目忙里偷閑的挖苦了一句,扭頭催促身邊的士兵加速轉動吊橋絞盤繩索,吊橋已經離地一丈多,很快就要合攏了。而下方的城門的另一扇門也已經快關上了大半。目前的情形來看,突襲的敵軍騎兵已經無計可施了。那黑馬就算跑到城下也是白搭。

然而那黑馬居然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就像是一道閃電,眨眼間便來到了五六十步的距離,這個距離馬背上的人的臉孔都看的清清楚楚。穿金盔甲的那是一名面貌英俊的青年將軍,而他身后坐著的是個相貌清秀的穿著盔甲的女子。但見那青年將軍嘴唇動了幾下,后方那穿盔甲的女子赫然探出身來,手中多了一柄弓箭,拉開如滿月,對著城頭。

那女子撒手放箭,一只黑魆魆的箭支朝著城頭激射而至。蟹目下意識的縮了下頭,雖然他明知道那只箭瞄準的不是自己,因為那箭支的方向不是城樓,而是城樓下方城門洞上方的某處。

蓬的一聲響過,那支箭確實是射到了城樓下方的城墻上,騰起了一片灰塵,差點迷了城頭守軍的眼睛。蟹目剛想要出聲奚落兩句,忽然間他聽到城樓下方傳來一聲劇烈的撞擊之聲,緊接著煙塵騰空而起。與此同時,他聽到了攪動絞索的士兵們的驚呼聲。

“怎么回事?為何不繼續拉起吊橋?”蟹目喝問道。

“沒肥起吊橋了,吊橋的粗繩斷了。”一名士兵叫道。

那蟹目愕然探頭朝城下看去,但見整個吊橋的半邊已經脫落,吊橋呈傾斜的姿勢斜斜的垂在城樓下方。剛才的那聲巨響和煙霧,便是因為這一半的吊橋繩索脫落重新墜落地面而激起的煙塵。

嗡然一聲,箭支破空之聲再入耳中,那蟹目眼睜睜的看著第二支箭準確的射中了另一側的吊橋繩索。粗如兒臂的繩索背一切而斷,轟祿聲巨響,另一側的吊橋也轟然落下,整座吊橋瞬間回到了護城河上。

于此同時,在漫天的煙塵之中,那匹黑馬從吊橋上一沖而過沖向了城門。即便是煙塵彌漫,但在上方的蟹目還是看到了塵土之中閃耀的劍光,以及噴濺的血花。毫無疑問,城門尚未來得及關閉,居然被這匹黑馬硬生生的闖了進來了。

黑馬上的正是王源和阿蘿。數里外發起沖鋒之后,黑馬憑借腳僚勢遙遙領先。王源便是要利用黑馬的腳僚勢,在兵馬沖鋒到城下之前便提前到達,因為大隊兵馬一旦沖鋒必然會被城頭守軍發覺,必須要趕在他們關閉城門前占領城門和吊橋。

果然,在迫近城門之后,敵軍正在關閉城門拉起吊橋,王源豈能容他們這么做,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利用阿蘿的精確射術,用鐵箭射斷吊橋繩索便是辦法之一。若是此法未能奏效,王源還有另外的辦法,那便是讓阿蘿發射鉤索,勾住吊橋,然而兩人抓著繩索蕩過去。但阿蘿顯然沒有讓王源失望,那備用的方案沒有派上用場,阿蘿兩箭射出,吊橋粗繩應聲而斷,整個吊橋像個巨大的蒼蠅拍一般拍打在地上,連通了城門和護城河的另一端。王源催動黑馬一頭扎進了煙塵之中,沖向了城門。

城門口,十幾名士兵已經將另一扇城門關閉了一半,但煙塵之中一匹黑馬猛然沖了出來,馬上人長劍揮舞,幾乎毫無反應時間,兩名士兵便被砍翻在地。

其余士兵驚呼大叫,當他們發現沖進來只是兩人一騎時,頓時紛紛舉起兵刃沖上來廝殺。王源策馬沖入城門洞中,手中長劍一路橫掃而過,在他身后,兩名士兵倒在地上,血流滿地。王源撥轉馬頭,再次朝剩下的十幾名士兵沖來,他要將在城門口的這些士兵都殺個干凈,以防他們將城門關閉。

那十幾名士兵顯然是洞悉了王源的意圖,聽著城外馬蹄隆陸來越近,顯然大股敵軍騎兵正在迫近,于是幾人使了個眼色,其中三人大聲叫喊著挺著長矛迎上來,另外**人轉身奮力去繼續推動虛掩的城門。他們的想法也很簡單,豁出性命來關上城門,將敵軍大股兵馬關在城外。

王源怒喝一聲,策馬沖去。三名長槍兵借助兵刃的長度優勢,將長槍抖成了一朵花,在王源的馬頭前虛虛點點。奔著大黑馬的眼睛鼻子和脖子亂捅亂刺,口中呼呼作聲。

王源當然擔心黑馬受傷,但苦于長劍的攻擊范圍太短,也夠不到對手。眼見那**名士兵正使出吃奶的氣力將城門一點點的關上,不覺怒喝大罵。

“嗡嗡嗡。”身后傳來三聲弓弦的振動聲。王源只覺耳邊勁風掃過,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三只黑影從耳邊飛出。下一刻,面前的三名舞著長槍的士兵像是約好了時間一般翻身便倒。每個人的胸口都插著一支箭,顯然是阿蘿連珠三箭,斃敵于頃刻之間。

“干的漂亮!”王源大聲喝彩,催動馬匹朝城門口數人沖去。

阿蘿得意道:“今日我這射術可露臉了吧。終于能不遜于十二娘她們了。”

王源哈哈笑道:“原來你是為了攀比。快射殺那幾人,城門要被他們關上了。”

阿蘿舉弓便射,連珠箭發。在王源催馬沖到那幾名士兵身邊的短短數息時間里,她已經連續射殺了五名士兵。剩下的四五名士兵知道大勢已去了。雖然城門只剩下了一條縫,但是他們這幾人是無法推動合攏的。而且就算這四五個人能夠合攏大門。要給城門上幾道原木的大門栓也是需要起碼六七人合力方可∏門內側不上門栓不立支撐的原木,那和開著其實沒什么兩樣。然而現在是沒法完成了。

幾名士兵見王源策馬沖到了身旁,他們哪有心思去迎戰,紛紛從虛掩的城門往外逃出。然而,當他們鉆出門縫立足城門口時,眼前的情形讓他們嚇得腿腳酸軟,根本挪不開步子。只見滾滾煙塵之中,無數高頭大馬已經踏足吊橋之聲,距離城門不足二十步,正以極快的速度猛沖而來。

幾名士兵避無可避,周圍無處可躲,急轉身想再往城門內跑,但就是這一耽擱的短短時間,數十騎蜂擁而至,將幾名士兵踩在馬蹄下,很快便踏成了肉醬。

三千神策軍親衛騎兵,便是以這種蠻不講理的方式沖鋒進城,很快,神策軍騎兵的橫流便奔騰在鄴城的大街酗之中。得到消曉城四千余守軍倉促迎戰,但那里是這些兇神惡煞一般的神策軍親衛騎兵的對手。神策軍騎兵碾壓著他們,將他們追的到處狂奔,無處藏身。

一個時辰后,鄴城中的戰斗忽然戛然而止—慌的百姓們聽的外邊已經沒有了廝殺之聲,這才敢瞧瞧的推開門縫和窗戶縫往外窺伺。膽大的見四下里毫無動靜,也敢探頭探腦的來到大街上。

但見大街上,叛軍守軍的尸體橫七豎八堆疊在街道上,大街酗中血流成河,景象慘不忍睹。失去的絕大多數都是守城的大燕國士兵,而沖進來廝殺的騎兵兵馬死傷的很少。而且此刻也不知道他們為何突然消失了。

不久之后,城中消息流傳。鄴城中的守備兵馬數千人全部被殺光,幾座衙門中的官員也全部被殺。糧倉物資倉庫的門口寫有大字,要百姓自行分走糧草物資。而做了這一切的那隊攻城騎兵沒有作絲毫的停留。殺人之后出東門而走,此刻早已絕塵而去,不見蹤跡。

百姓們又驚又喜,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只兵馬是大唐朝廷的兵馬無疑。大唐朝廷在這些早已被占領的州府百姓們心中已經是個久遠的詞匯了,他們已經開始習慣了成為這個新的大燕國的臣民。然而突然出現的大唐兵馬像是一針清醒劑,讓他們想起了原來大唐并沒有滅亡,而且居然已經開始將兵馬攻到了內陸。

但教人疑惑的是,按理說大唐朝廷的兵馬要么遠在長安以西,要么遠在黃河之南,這等內陸州府怎會突然出現了他們的身影?難不成他們是長了翅膀飛過來的不成?

眾百姓相顧狐疑,不解之中,心中也不知升騰起何種滋味。而此時,神策軍騎兵已經絕塵往東北而去,沖向了下一個目標:邢州。

邢州距離相州六十里,治所邢州城,守軍三千五百人。六十里的距離對于騎兵而言,不過是一個多時辰的事情。即便天氣炎熱無比,王源在半路上還準許騎兵在一處樹林之中避了會暑氣,給戰馬喂了糧食和清水。但這并沒有耽擱抵達邢州城的時間。

午后未時正,三千神策軍親衛像是一陣狂風暴雨席卷了小的邢州城。比之鄴城更為不堪的是,懶散的邢州守軍做夢也沒想到會遭遇襲擊,故而當三千騎兵沖入城門時,他們都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神策軍騎兵又如虎狼一般縱橫小城,將數千倉促迎戰的守軍擊潰。

同樣只用了一個時辰,邢州城叛軍以及大燕國任命的邢州城中的大小官員被血洗。當神策軍如風而去時,城中的百姓都尚在夢中一般看著遍地的叛軍尸體發呆。

親衛軍馬不停蹄,從邢州離開之后,一路往東南,目標是八十里外的魏州城。那也是這次襲擊的最后一座城池,太行以東大峽谷周邊一百五十里范圍內的三座州府中的最后一座。

夕陽西下之時,魏州府叛軍的噩夢正式上演。突然而至的敵軍如疾風一般沖入城中,將魏州城中的大街酗君掃蕩一空。從魏州逃出的叛軍幸存士兵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血色的傍晚。那些身上灰塵遍布,滿是血跡的騎兵像是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魔,突然便出現在城中。對著倉促迎戰的守軍展開了大屠殺。

那些連珠發射的連弩.弓箭,那些在東門軍營上空流星般穿梭的火箭的殘影。那些堵住了軍營之門而被活活燒死在營地之中的死亡的士兵的哀嚎。那些被幾名如鬼魅一般的敵人追殺,一出手便必死的恐怖景象。永遠的留在了這些幸運的幸存者的記憶里。包括后來他們才知道的這只兵馬的名頭以及率領著他們的將領的姓名。

一天時間,王源的三千親衛騎兵縱橫三地,橫跨二百里的范圍,接連襲擊三座城池得手,殲滅叛軍兵馬近萬人,而己方的損失不足四百,這簡直是讓人不可思議的勝利。誰會想到,一只深入敵后的小股騎兵兵馬竟然膽大包天到主動去襲擊州府城池,而且是連續的襲擊得手。這簡直是瘋子般的行為,不論做這件事的人還是聽到這件事的人都覺得這件事太瘋狂了。

很多很多年以后,后世之人談及王源的這次軍事行動,還是嘖嘖贊嘆不已。王源的這次行動既是為了標榜他的膽略和手下神策軍的神勇,也消除了出太行之后的隱憂。正如他所言,突然之所以要發動這次瘋狂的閃電戰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營救平原城中堅守的顏真卿。他不想讓這些州府的兵馬集結起來,成為跟隨自己去往平原城下的尾巴,最后導致前后受制。但王源沒料到的事,這件事的意義遠大于他的實際目的。橫掃這三座城池之后,在人心士氣上的鼓舞超出了他的想象。后來在和叛軍一名高級將領的談話之中,王源才明白這次作戰行動對于安祿山叛軍集團內部的打擊是何其巨大,這次行動直接影響了叛軍的兵力調配,從而直接導致了他們的另一次巨大的失利,對雙方的局面產生了巨大的影響。這是王源事前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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