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當然知道。”蘇幕遮微笑,“但是你走了,就沒有別人保護江小姐了。”
“可以讓蠢鳥來。”
“挺話,別鬧。”
鼠爺不情不愿地趴在紙上,到底還是妥協了。
蘇幕遮笑笑,跟江父打了招呼之后,就拎著躺在地上的那黑衣人,跟著狐卿一起離開了。
留下江父在病房里,毛骨悚然地看著鼠爺——他,他剛剛聽到這只特別大的老鼠,說,說話了QAQ!
鼠爺——看什么看!
出了病房之后,狐卿問身邊的蘇幕遮,“剛剛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蘇幕遮偏頭看他,“你是說把一切告訴黑江心月的父親?”
狐卿點頭。
蘇幕遮有些狡黠地一笑,“沒錯,我就是故意的。這件事畢竟是江家的家事,江心月年齡還太小,真相可能是她無法承擔的,但是江父就沒有什么問題了。”
狐卿無奈搖頭:“說這么多,你就死欺負老實人。”
蘇幕遮沒什么誠意地說道,“哎呀被你看出來了。”
“不開玩笑了。這家伙你怎么處理?”狐卿拿眼神示意蘇幕遮手里拎著的黑衣男。
那家伙一見兩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忙頭一偏裝死。
“我已經跟趙禮他們打過招呼可,一會兒他們會把這家伙帶走。”
“以什么理由?”
蘇幕遮回答,“謀殺未遂。
他說得也沒錯,這家伙本來就準備對江心月出手的。
一人一妖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等到了電梯邊的時候,蘇幕遮停了下來,等到電梯下來之后,按下了開門鍵。
電梯門緩緩打開,里面的情況十分正常,之前那些被蘇幕遮放倒的人,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們去找他們吧,元道子畢竟和他們在一起。”
狐卿自然并沒有異議。
他們一起下了樓。
出了醫院,走出一段距離之后,一輛車悄無聲息地開了過來,最后停在了蘇幕遮二人的身邊,車窗降下來,開車的不是趙禮還有誰,他旁邊還坐著隊長。
“趙先生好,隊長好。”蘇幕遮對他們招了招手。
趙禮二人下了車,看著被蘇幕遮拎著的人,“就是他?”
蘇幕遮點頭,“是,意圖殺害江小姐,被我們當場捉住了。這人可能嘴比較嚴。不過沒關系,我們現在去抓他的同伙,他們早晚得把一切教出來的。”
趙禮忙點頭。
蘇幕遮正要把人扔到車上的時候,卻被狐卿給攔了下來。“等等。”
“怎么了?”其他三人不解。
狐卿也不解釋,伸手在那人身上拍了一掌,立即就有兩樣東西從他身上掉了出來。
趙禮撿起來一看,卻是一粒膠囊和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
“這是?”趙禮拿著他們,十分不解。
狐卿解釋道,“不知道這個組織是怎么訓練的,把這些人一個個訓練的跟R國的死士一樣。這個膠囊里包裹的是一種劇毒物質。吞食之后,一分鐘內必死,而這匕首,可以殺人,也可以自殺。”
趙禮看著手掌中的那粒小小的藥丸,只覺得背后一陣發涼。只覺得狐卿所說的那個組織中的人,簡直就是精神病。
“你們可以把膠囊帶回去化驗,人交給你們了,我們繼續去追查了。”蘇幕遮把人交給趙禮和隊長他們。
“你們小心。”
等蘇幕遮二人離開之后,趙禮跟隊長也進了車。隊長感嘆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段時間里,咱們這里發生怪事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趙禮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大概是咱們x市人杰地靈,風水太好?”經過蘇幕遮的科普,趙禮知道,原來一個地方的風水太好,也會招來一些東西的?
隊長笑了笑,沒說什么。
此時,在遠在三百多公里外的一處郊區中,有一間比較破舊的小屋。
看上去平淡無奇的小屋之內,卻藏著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最重要的是,被蘇幕遮和狐卿尋找的元道子,也在屋子里。
在他的身邊,還或坐或站著十幾個黑衣人,每個人的臉上額度戴著一只青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們的面容。這些人的存在感十分弱,在小屋昏暗的燈光之下,真的是一點也不顯眼。
而元道子正盤著腿調息,跟下午相比,他的氣色又差了一些,整個人看著都有些憔悴。
畢竟在陸云毀掉那只木雕娃娃之后,放置娃娃的他,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噬。
良久之后,他終于睜開了眼睛,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然后問離他最近的一個黑衣人,“你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跟先生說了么?”
那黑衣人漫不經心地答道,“說了。先生說讓你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別多管閑事。”
元道子被氣的胸口有點疼,“那是閑事?那是閑事么?那個人,可能讓我們所有的計劃,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毀于一旦。你們為什么不肯去調查那個人的身份?你們是陽奉陰違,你們知道么?!”
原來這些黑衣人本來是奉命去調查蘇幕遮身份的,只是他們覺得蘇幕遮這個人實在不足為懼,所以根本就沒有做太多的注意。
那黑衣人繼續道,“有什么好調查的,你們這些道士再厲害,還能頂破天了不成?”
元道子氣的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跟你們說了多少次,那不只是道士。他是靈師,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是什么身份,有多厲害,你們這些人知道不知道?!”
因為太過于憤怒,他咳嗽了起來。
那人根本不為所動,“管他是什么靈師的。拿你這家伙實力作為衡量標準,那家伙就算再厲害,還能厲害到哪去?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了,也就你大驚小怪罷了。”
其他黑衣人也都發出了不屑的笑聲。
元道子知道這些人一直都看不起自己,或者說他們其實是看不起所有人,全都自視甚高。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些人會因為這點可笑的自負,視先生的命令于不顧。
“假如那人真的像是你說得那樣不堪一擊的話,那么你們派出去試探的那個人,怎么就死了?還有其他的十個人,怎么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元道子冷笑,“狗屁的‘弒神’組織,不過如此罷了。”
房間里的氣氛一下冷了下來。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元道子,目光中飽含惡意和殺意,他身邊的黑衣人甚至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中用力,“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辱罵我們的?我告訴你,死掉的那家伙,是他自己實力不濟,死了也活該。就算他今天沒死,下次的考核,我們也一樣會刷掉他。他的下場不會比死好多錢。至于派出去的十個精英,或許已經把那家伙殺死了。只是那江小姐比較幸運,現在我們不好動手,你給我老實做你的事情!再多說一句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事到如今,這群人仍舊這般目中無人。元道子為他們的自負以及冷酷無情感到心寒又可笑。他也懶得跟這群人交流了。
那群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是他們已經得手了。而是很可能已經被發現了,甚至被捉住了,所以才遲遲不回來。
這群人永遠不知道一位的可怕,但是即使他說了,這些人也不會相信,所以他又有什么必要順呢?
元道子心中冷笑,捂著刺痛的胸口,艱難地站起來,來到一張桌子前。
桌子上放了許多人偶,木頭雕刻成的,石頭雕刻成的,稻草扎的,還有紙糊的,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而每一個人偶上都刻著或是貼著江心月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這些人偶,全部都是用來詛咒江心月的。
他繼續施法,使得那些人偶動起來。
黑衣人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意思,就移開了目光。突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面具下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厭煩的情緒。
他對自己的一個屬下打了個手勢,屬下會意,點了點頭,去廚房鼓搗了一會兒,弄出一碗米粥出來,然后打開左邊的一扇房門,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里的光線無比昏暗,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還彌漫著一股惡臭的味道。
這個黑衣人恍若未覺,徑直走了進去,走到了床邊。
直到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人。
黑衣人打開了床頭的燈,將碗放在了桌子上。
床上那人的面貌一下清晰了起來。
卻足以讓人嚇得驚叫。
準確來說,床上那個人,已經不成人樣了。她還活著,但是模樣卻像是一個死人,一具干尸。身體消瘦的可怕,根根骨頭清晰可見。幾乎已經沒有什么肉了,只剩下一張蠟黃的皮膚,貼在骨頭上。
這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婦人,眼睛緊緊地閉著,頭顱干癟得如同一只骷髏,頭發稀疏而凌亂,還十分骯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
(我是開新書,還是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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