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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山,海拔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占地面積卻很大,而且也是古城的著名風景區,游客絡繹不絕。↖,x.
據六號說的,道德觀,是坐落在凌云山后山的道觀,如果從前山大門上山的到,想要走到道德觀,最起碼也要花費兩個小時的時間,中間還不能休息停留,否則的話,時間還要更久一些。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沒辦法阻止那些虔誠的道觀信徒,求神的,還愿的,希望能被道長指點迷津的,接踵而至,道觀的門檻都快要被踏爛了,而且,即便是本地人,一年都要來不少次,因為這道觀非常的靈驗,特別是道觀的,更是鐵口直斷。
跟在六號的身后,一行人走到了道德觀前。然而,當他們站在門口的時候,卻又都說不出話了。
黑色的雙扇門緊閉,書寫著“道德觀”個鎏金大字的牌匾,只是已經落了一層的灰塵,而且還掉了一邊的釘,斜在墻上,在牌匾與墻的夾角處,還布上了蜘蛛網,上面粘著一只依然張揚著翅膀還沒有失去生命的小蟲。
“六號,你確定,這里的游客絡繹不絕?”寧飛轉過臉,看著六號好奇問道,臉上的表情也很是古怪。
六號的臉上也寫滿了好奇,傻愣了很久,半天都沒反應過來,說道:“不應該啊,我兩年前來這里的時候,這里還香火不斷,院里青煙裊裊呢,這變化未免也大了吧?”
說著,他走到了門口,伸出手拉扯著門環敲著門。
“有人嗎?有沒有人啊?”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回應,就在六號剛剛往后退了一步的時候,兩扇門被人拉開了。
黑色木門打開之后,一個模樣大約十六七歲,身著青色道袍,頭發完成發鬢,踩著一雙黑色布鞋的小道士走了出來,他探著腦袋,掃視了一圈眾人,好奇問道:“你們是?”
“你好,請問,無一道長在嗎?”六號笑著說道。
“你找我師父?”小道士笑了笑,“他在呢。”
說完,他又自言自語小聲嘀咕著:“一年了,可算是見到會喘氣的人了。”這句話差點沒把六號憋死。
六號驚訝道:“怎么道德觀變成現在這樣了?我兩年前來的時候,這里不是香火不斷嗎?”
“你不也說了,那是兩年前了,地球每天都在轉,我們也一天天的都在變老,沒有什么是一塵不變的,就像你現在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兩年前所見的奮囧。”道士就是道士,隨意說出口的話都是那么的富有哲理性。
六號苦笑。
“你們跟我來吧。”說完,小道士就轉過了身,抬腳往前走著,而寧飛等人則也都跟在后面,走進了道觀。
沿著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彎彎曲曲小徑,一群人走進了大殿。
推開大殿的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尊大約有無米高的精神銅像,銅像是一位手持拂塵的道士,而在大殿里,隨處可見陰陽魚,圖。
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銀絲道士,正坐在銅像前打坐,手中持有一拂塵,額頭寬且高,頭發銀白,臉型較長,也拉長了人中。
“師父,有人找您。”小道士湊到了老道士的跟前,低聲說道。
六號也在寧飛的身邊給寧飛介紹:“這位就是我說的那個無一道長,世外高人了,不過……他看上去要蒼老了很多,要是以前的話,用鶴發童顏形容他都不為過,可是現在……”
他的話并沒有說下去,不過寧飛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兩年前的無一道長是可以用鶴發童顏來形容的話,那和此時坐在他們面前的無一道長差別真的很大,現在的無一道上,臉上溝壑彌補,就像樹皮一般,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都有些渾濁。
“無一道長?”六號小聲叫了一聲。
無一道長看了眼六號,微微一笑:“無量天尊……施主,我見過你。”
“無一道長還記得我?”六號似乎有些驚訝,“我是兩年前來的。”
“我知道,兩年前的春天,我雖然人老了,但是還沒糊涂呢。”無一道長笑著說道,他笑起來非常的灑脫。
“道長,這是怎么回事?”六號問道。也不知道他問的到底是道觀,但是道長本人。
無一道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一年前,有個不速之客闖入了道德觀,打傷了我,逼散了我體內的靈氣,并且奪走了一塊……”
“羊皮卷?”聽到無一道長說出了這個字,寧飛就瞪大了眼睛,充滿了驚愕。
無一道長又看了眼寧飛,微微一笑:“這位施主,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恩……我也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是知道。”寧飛說了一句比較拗口的話,“我也有一塊羊皮卷,好像是一張地圖,應該是被分成了四塊。”
“看來你是真的知道了。”無一道長原本渾濁的目光忽然恢復了一道清明之色,走到了寧飛的跟前,伸出手,握住了寧飛的手腕。
寧飛也沒阻止對方接觸自己,他感覺,眼前這個老道士此時是在為自己把脈。
“靈氣化力中期的實力,但是卻沒有了靈氣,小施主,你也受了傷?”無一道長低聲問道。
寧飛更加驚訝了。
他驚訝的不是老道士知道自己體內沒有了靈氣,而是在自己都已經沒有了任何靈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看出自己曾經的修為。
“道長,我都沒有靈氣了,你還知道我的修為?”寧飛問道。
“靈氣是沒有了,但是這不代表修為也不在了。”無一道長微笑著說道。
寧飛有些沒辦法理解,他覺得這個老道士似乎頗為神秘。
“道長,您是怎么看出來的呢?”寧飛好奇問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已經被無一道長勾了起來,他覺得自己要是不把自己內心的疑惑問出來的話,今天晚上他都沒辦法睡個好覺。
雖然他不知道無一道長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卻隱隱有種感覺,這個老道士,似乎知道些什么。
“小施主,和我去個地方吧。”說完,無一道長就邁開了腿,走出了大殿,寧飛稍微遲疑了一下,但是也跟了上去,而六號等人,則都留在了原地,畢竟無一說的是讓寧飛和他去一個地方,而不是他們。
換句話說,他們覺得無一道長肯定是有些話想要對寧飛說,但是卻又不方便被他們聽見。
兩個人走了之后,小道士才露出了一絲疑惑:“難道,他就是師父要等的人?”
六號等人聽到這句話,又都將目光放到了小道士的身上,小道士自知自己失言,趕緊閉上了嘴巴。
“喂,小家伙,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說,你的師父無一道長一直都在等寧飛嗎?”孫小八好奇問道。
小道士翻了翻白眼,看著孫小八,沒好氣道:“看你的樣,似乎也不比我大多少吧?小家伙是你叫的嗎?真是沒禮貌!”
六號咳嗽了一聲,拉住了還想和小道士繼續理論的孫小八,又看著小道士,好奇問道:“我記得以前道德觀的道士很多,怎么現在就只剩下你一個了?”
“其他的人,都去另外一座寺廟里當和尚了。”小道士苦笑著說道。
“當和尚?”六號覺得自己的大腦都有些死機了。
“他們不是道士嗎?還能去當和尚?”孫小八也驚愕道。
“這有什么不能的啊?剃掉頭發,就去當和尚了,反正他們當道士本來就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信仰。”小道士翻了翻白眼說道,“真是少見多怪。”
“那你為什么不去啊?”孫小八笑著說道。
“佛是佛,道是道。”小道士說道。
“難道不一樣嗎?”孫小八說道。
“當然不一樣了!”小道士似乎顯得有些憤怒,“有的人覺得一樣,因為大道相通,有的人覺得不一樣,因為道本是道。”
“聽不懂。”孫小八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聽不懂,師父說,女人都是頭發長見識短的。”小道士撇著嘴說道。
孫小八聽到這句話,就是滿臉的不高興:“看來,你那個師父也不是什么好人。”
“孔曰,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這句話說的一點不錯。”小道士聳了聳肩膀,鄙夷看了眼孫小八,似乎都懶得和孫小八計較什么。
“那,為什么就沒有人來上香請愿了呢?”六號接著問道。
“以前,那些人都是沖著我師父來的,但是后來我師父受了傷,沒有了靈氣,便不再開口了,那些人自然也都不會再來了。”小道士說這番話的時候,似乎略顯無奈和沮喪,他是無一道長從小帶大的,也是在道德觀長大的,對道德觀有很深的感情,現在道德觀變成了這樣,他的心里自然也就有著說不出的難受了。
“啊?”六號問道。
“我沒有名字,道號,破星!”小道士鄭重說道……
在道德觀的后面,是一處小懸崖,而在懸崖的邊上,修建著一座望山亭,亭里,擺放著四張石凳,卻沒有石桌,看上去有些不和諧。
無一道長坐在了一張石凳上,瞇了瞇眼睛。
“一年了,這是這一年里,我第一次坐在這張石凳上。”無一道長認真說道。
寧飛坐在無一道長的身邊,安靜坐著,什么也不說。
“你叫什么名字呢?”無一道長開口問道。
“寧飛。”
“哦……寧飛,好名字。”無一道長笑了笑,盡說著不痛不癢的話,甚至都沒有直入主題的意思,寧飛倒是也不著急,老道士不說,他也不問,兩個人就這么耗著,反正寧飛覺得自己還年輕,他就不相信無一道長能耗得過自己……
“你看這山,有什么感覺?”無一道長說道。
“山?沒感覺,就是爬山怪累的。”寧飛一臉認真地說,說話得時候,他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一臉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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