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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一輛黑色奔馳疾馳,窗外的景色猶如跑馬燈一般迅速后移,帶不走塵埃,卻帶走思緒。
張婭舒靠在后坐椅子上,閉目沉思。寧飛看了眼后視鏡,看著眉頭輕蹙的她,嘆著氣說道:“真搞不明白你,明明一張如花似玉的臉,你卻用它來盛滿憂愁。”
張婭舒睜開眼睛,眼神深邃,古井不波,閃爍著智慧的光澤。
薄薄的嘴唇輕抿,用唇膏點綴嫣紅的嘴唇輕啟道:“我有煩惱的事情。”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很多很多。”
寧飛輕笑,道:“你快樂嗎?”
“你想說什么?”張婭舒說道,“你是不是想說,人活著,要為自己而活,要活的開心?
不好意思,我看過無數本心理學籍的書,也進修過心理學學位,你看過的那點皮毛,不要在我這賣弄。”
寧飛臉一紅,無語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可愛!”
“我為什么要可愛?”張婭舒說道,“可愛本來就不是用來形容我的詞語。”
“誰說我要說這些了?”寧飛狡辯道,“我只是覺得,你應該經常笑笑,你笑起來一定很好看的。”
張婭舒搖了搖腦袋,她又說:“你也有自己的心事,不是嗎?”
寧飛微微一怔,看了眼后視鏡里的張婭舒,正好接觸到了她的目光。
躲開她那能洞徹人心的眼神,寧飛道:“你怎么知道?”
“誰沒有自己的心事呢?你也會發呆,也會出神,說明你也有心事。”張婭舒道,“人活著,本來就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但是我們能不活嗎?”
寧飛沉默不語。
他發現,自己每一次都說不過她,這個女孩的嘴巴實在是太厲害了,她的話不多,但是每一句話卻都能抨擊他的心臟。
“我們現在去哪?”寧飛問道。
“去醉香樓。”張婭舒說道。
醉香樓,聽名字這像是一家飯店或者酒樓,其實并不然,這是一家高級會所,會員制的,一般情況下,會在某些時間舉辦一些酒宴或者是派對,能被邀請的人,都是楚海市的上層人物。
當然,這里說的上層人物,絕對不是什么暴發戶,而是真正的貴族,舉手投足間都會散發出與眾不同的氣質。
比如,張婭舒這樣的。
醉香樓一共有五層,最上面的一層四面都是巨大的落地窗,很是明亮,不過現在除了晚上,根本就不會開放。
醉香樓前,停著十幾輛名車,奔馳,保時捷,布加迪,蘭博基尼,法拉利……似乎整個楚海市的名車都匯聚在了這里,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停車場,而是車展啊!就連張婭舒的奔馳商務車,停在這里,都遜色許多,失去了原本的光輝。
走下車,寧飛跟在張婭舒的身后,穿過旋轉大門,走進醉香樓,一股冷風襲來,寧飛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抽了抽鼻子:“空調怎么打這么低啊?”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張婭舒有些不悅道。
寧飛揉了揉鼻子,也不說太多的廢話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張婭舒為什么要來這里,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反正他只是一個保鏢而已,只能聽該聽的,只能該看的,僅此而已。張婭舒不是他的朋友,沒有必要什么都告訴他。
“您好,張小姐,歡迎您的到來。”兩個人剛走進來,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秀發盤起,一只精致的玉簪高高插在上面的女孩走了過來。
她的皮膚白皙,眼睛圓大,透露著一股靈性,有些俏皮,然而她的旗袍上卻用黃色的線繡著幾只頗有古韻的鳥盤枝欲飛展翅,兩者的結合造成巨大的視覺沖擊。
對方能立刻認出來自己,張婭舒并沒有覺得多么的驚訝,只是點了點頭。
“您好,請隨我來。”女孩一只手水平放在腹部,微微弓腰,另一只手做出請姿。
張婭舒問道:“幾樓?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三樓。”女孩似乎也是見怪不怪,仿佛已經習慣了張婭舒冷淡的姿態。目送著張婭舒和寧飛上了電梯之后,她又回到先前站著的位置,等待著下一位來賓。
寧飛沒有來過醉香樓,確實也都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比較新鮮。
“你在想什么?”張婭舒看寧飛一直低著腦袋,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問道。
不過剛問出這個問題,她就有些后悔了,自己能指望自己家伙的嘴里吐出什么好話呢?上一次自己還以為他是關心張浩的事情,結果這個混蛋竟然是在想那些穿正裝的員工們熱不熱!
寧飛聽到這個問題,也是臉一紅,小聲說道:“剛才那個穿旗袍的女孩真漂亮!”
“……”張婭舒抱著肩膀不動聲色,內心翻騰如海。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她的心里更加的郁悶,自己難道就不是美女嗎?現在這個家伙竟然只是因為一個穿著旗袍的服務員就想的忘神,對著自己卻總是說著賤人賤語……
人生在世,十有.不如意。如果總是活在不如意之中,那未免顯得太過于凄涼了。所以,有一些人會選擇享受生活,享受那十之一二的快樂。
醉香樓的每一層,都沒有房間,走出電梯,眼前自然豁然一片,謹然巨大的房間。
看著眼前男男女女,打扮時尚,風度翩翩,手中酒杯流淌著如同鮮血般的液體,許多男人的手插口袋,談笑風生,名媛聞聽掩嘴輕笑。
寧飛苦笑,這才是生活,這他媽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喲!張小姐,你來了啊?”這時候,一個男人轉過臉,正好看到了張婭舒,又從身邊的桌子前端起兩個酒杯,朝著張婭舒走了過來。他的步伐很慢,很穩,短短十來米的距離,他卻花了很長的時間。
一張國字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肩膀很寬,不算強壯但是也不算瘦弱,嘴角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好像盡知天下事一般。讓寧飛注意的,是他的眼神,雖然看起來很清澈,猶如湖水,但是在湖水的下面,卻暗藏波濤。
張婭舒淡然的從他的手中結果高腳杯,晃蕩了一下,紅色的液體輕微滾動,在燈光的映襯下煞是迷人,散發出的清香沁人心脾。
優雅的品嘗了一口之后,張婭舒道:“就不錯,口感柔順細致,能入你趙大少口的,肯定不俗。”
“這一次你還真錯了。”男人搖了搖頭,伸出手捋了一下額前的長發,笑著說道,“雖然這也是波爾多產的,但年份不好,一萬多一瓶而已。”
張婭舒稍微愕然。
男人繼續說道:“這些人一個個都品的有滋有味,因為他們都認為,他們喝的酒不俗,就算口感稍微差了點,他們也會認為這是因為打開時間久了,又或者是口感獨特。”
張婭舒不言語。
寧飛心里嘀咕著,一萬多塊錢一瓶還不貴?你那是什么語氣啊?搞得好像喝的是二鍋頭似的!唉,奢侈啊,萬惡啊!說著,他靜悄悄的摸到一邊,也端起一個杯子,一口悶了下去,緊接著擦了擦嘴,又走回了張婭舒的身邊。
“不知道這位是?”男人看著寧飛,好奇的問道,“張小姐什么時候帶過別人來這了?”
“他是我的保鏢。”張婭舒淡淡的說道。
男人挑眉,看著寧飛,眼神中沒有半點不屑,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叫趙文,很高興認識你。”
寧飛也不是那種多么傲嬌的人,喝了人家的酒,握個手應該的,于是他也伸出了手,和趙文握在了一起,做著自我介紹:“我叫寧飛,寧死不屈的寧,一飛沖天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