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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飛和溫酒對了十八拳,他們也就退了十八次。
一開始,兩個人往后退的步伐都是一樣的。可是后來,溫酒越來越不支了。
他覺得,自己的拳頭好像并沒有給寧飛造成任何的傷害,他的每一拳,每一式,對寧飛而言好像都不會造成任何的傷害,就好像那股力道在剛進入寧飛體內就已經被對方化解了一般。
他的情況,就沒有寧飛那么好了。
溫酒的氣息,越來越混亂,直至最后,他已經有些扛不住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愚蠢,在他第一次選擇和寧飛硬碰硬的時候,似乎就已經站在了下風。
陳天真打了個哈欠。
“差不多了。”陳天真說道。
“什么了?”流云并不是什么修煉者,所以也看不懂什么。
“結束了。”陳天真笑了笑。
流云道:“那到底誰會贏啊?”
陳天真看了流云一眼,皺眉道:“我先前不就已經說過了嗎?是不是我每次說話你都不聽啊,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很不尊重我的。”
流云聽了陳天真的話立刻明白了過來,驚喜道:“你是說飛哥會贏?”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那個什么叫溫酒的能贏了飛哥。”陳天真笑著說。
流云很是高興。
“小子,我想你現在不應該關心他們,還是先關心關心你們自己吧!”這時候,一個充滿了敵意的聲音在陳天真的側面響起。
他別過腦袋,看著月陽,以及站在月陽身后的那些人,嘲笑道:“怎么的,想對我們下手了?”
月陽臉一紅,然后也不顧嘲諷,說道:“是又如何?”
陳天真能看出現在寧飛占據著優勢,那月陽這個靈氣化形修煉者又怎么看不出來呢?他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了,如果繼續等下去什么都不做的話,那最后他們都得倒霉,難道等溫酒也倒下了,他們就這樣灰溜溜的拉著溫酒和虎口回去嗎?那他還怎么對自己的師傅交代,怎么對整個巡殿交代呢。
所以,他不能繼續等下去了,他覺得現在的突破點就在陳天真身上,雖然現在溫酒還在下風,但是,他能先對陳天真下手啊!他可不覺得自己連一個還在周天境界的小子都搞不定,如果真的是那樣,他也該考慮考慮自己要不要一頭撞死了。
陳天真伸出手,將流云攬到了自己身后。
“你先走。”陳天真小聲說道。
“不行……”流云搖頭。
“別廢話了,你幫不到我的。”陳天真說道。
“你們是為了我才惹上這樣的麻煩,我要是真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走了,那我流云成什么人了?”流云苦笑道,“雖然我流云是個姑娘,但是也知道江湖義氣,流云識字不多,偏偏義字寫得最好。”
陳天真轉過臉看了眼流云,有些詫異。在要是讓別的男人們聽見估計都會羞愧的要死吧?一個女孩子,都會把義字掛在嘴邊,可是現在這個社會偏偏有那么多男人都會把忠義當成廉價品隨手扔掉。
“嘿嘿,小子,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當英雄啊,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肯定會想著自己該怎么逃命,你覺得你讓她走,她能走得掉嗎?”月陽看著陳天真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傻子一樣。
陳天真鄙夷看了眼月陽,沒好氣道:“所以,你不可能是我——況且,就用顏值上來說,我都沒辦法和你混為一談的。”
月陽沉下臉,冷笑了一聲:“別的不說,我最起碼要佩服你的勇氣。”
“謝謝。”陳天真拱了拱手,表示感謝。
“找死!”月陽話說完,身體縱向躍起,然后沿著拋物線,落點正是陳天真的位置。
陳天真迅速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頭看著月陽,體內太極之域迅速運轉。
月陽一腳踹了出來,直接朝著陳天真的腦袋踢來,他對自己的力量有信心,這一腳如果踹到了陳天真的腦袋,恐怕陳天真的腦袋就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樣了。
陳天真深吸了口氣,一只手抓住了月陽腳踝,然后迅速往后拉扯,將太極之力發揮到極致,用來牽扯月陽的身體,可是他這剛往后退了一步,原本他銜接著月陽之間的那條隱形線條,就被對方的靈氣強硬沖破,隨后,月陽測過身子,再次踹出了一腳,這一腳,陳天真無路可退,直接被踹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吐了口鮮血,臉上也變得有些蒼白。
陳天真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覺得,如果自己的實力要是在強一些的話,那即便月陽是靈氣化形的修煉者,恐怕也扯不斷他拉著月陽的那條線了。
可是他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就像一個嬰兒,即便會天下所有招式,面對著一個壯漢的時候,也不可能取得勝利。
所有的武功,基礎都是兩個字,,重。
,指的是速度。
重,指的是力道。
所有酷炫吊炸天的招式,也都是建立在這兩個字上面的,沒有了速度,沒有了力道,那一切都是空談。說什么天下武功唯不破,這句話雖然不是錯誤的,但是,前面卻有非常重要的一句:力破蒼穹。
沒有了力氣,那速度再又如何?軟綿綿的拳頭,任憑你砸一百拳,都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的傷害,那還有什么意義呢?
“帶他們走!”月陽拍了拍自己的長袍,淡淡說道——他真想給自己打個十分,這個B裝的實在是太好了,應該很有高手風范吧?
月陽身后的那群人,趕緊朝著陳天真和流云撲了過來,現在陳天真都被打吐血了,對他們似乎也沒有任何的威懾力了。
不過,就在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男人剛剛走到陳天真跟前,打算將陳天真拎起來的時候,陳天真卻是一個鯉魚打挺,直接站起身,然后抓住了對方的衣領,扯到了自己面前,膝蓋頂起,砸在了對方胸口,那個灰袍男人大概也沒想到陳天真竟然還有反擊之力,措手不及,被這一擊送飛了出去。
月陽上前接住他,瞪圓了眼睛看著陳天真,咬牙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呵,你要殺便殺,我是一個要臉的人。”陳天真冷笑著說道,“先前我在下人閣里面,對他們的閣主說,我會保護流云,只要我在,只要我還活著,那就不會有人傷害到流云,如果我真的看著她被你們抓走了,那我還要不要臉了?人家肯定會覺得我這個人只會說大話,那我多沒有面子?”
“你廢話真多。”月陽說話,身形再次朝著陳天真撲來,“英雄都是沒有好結果的。”
“我不是英雄。”陳天真奮力揮出了一拳,和月陽碰在了一起,他只能選擇硬碰硬了,他所熟悉的太極,在對方強大的實力面前似乎形如虛設。
這一拳,再次將陳天真送飛了出去。
“那你告訴我,你是什么,狗熊嗎?”月陽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地上的陳天真,嘲笑道。
陳天真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血跡,看著月陽,然后認真說道:“我……是你爹!”
月陽都被氣哭了。
怎么會這樣,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沒素質的人呢?大家說好就好好說話,你不要出口成臟好不好?
月陽真討厭這些沒素質的人!
“天真大哥!”流云沖到了陳天真跟前,她伸出手,想要扶起陳天真,但是她一個柔弱女孩的力量實在是太小了,即便漲紅了臉,也扶不起人高馬大的陳天真,反而自己累得滿身是汗。
“噗……”陳天真體內一陣氣血上涌,血跡順著嘴角往下流著。
“怎么了,天真大哥,是我弄疼你了嗎?”流云急的都眼淚嘩嘩的了。她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惹陳天真生氣,所以她一直都在叫天真大哥,不是天真師兄,也不再說流云流云的,而是我。
“你先走吧。”陳天真說道,“我覺得我好像保護不了你了。”
流云哭的更大聲了。
她真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該哭還是該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生活在龍巖派的,總而言之,從她記事的時候,就有人不停的告訴她,她是個下人,要學會端茶,遞水,什么活都要學著干,即便被別人欺負了,也要笑容以對。
流云不知道為什么,她從來也沒有想過為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是個下人,這一切都是她的準則,既然大家都說她應該這樣了,那她就必須這樣。
可是,今天晚上,她覺得一切都好像發生變化了,有一個叫寧飛,一個叫陳天真的兩個男人出現了,他們說,要保護她,特別是陳天真,要幫著她打水,問她有沒有被燙傷。
現在,陳天真都已經開始不停吐血了,然后還苦笑著對她說,他不能保護她了。
流云在想,是不是哪里出錯了,不然,他們為什么會和別人不一樣呢?
陳天真不會欺負她,還要保護她,可是,她有什么資格呢?這個問題,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在想,到底是陳天真和寧飛錯了,還是她最早接觸的那些人錯了……
“哼,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逞英雄。”月陽滿臉的譏諷。
“哼,都什么時候了,你還不回家睡覺。”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月陽背后響起。
月陽的表情,瞬間凝固,身后傳來陣陣寒意。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