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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崎不要啦喵……”
“這可不行！我感覺我還生龍活虎。還能繼續大回合！”
“……不行喵！讓我睡覺啦！”
“這怎么可以！”
“嗚嗚……早在知道就……”
毛梓淼趴在桌上，上下眼皮不停的分分合合，顯然已經精疲力竭。又過了一會，她終于敵不過強烈的困意，沉沉睡去。
“切，才這么一會就玩壞了。”王崎雙手捧著算題集。滿臉無趣的表情。
真闡感到一陣無語：“你就那么在意她在靈舟上叫醒你這件事？”
“哈？你說什么啊老頭？”王崎說道：“這叫維護形象好么！霸正是因為時刻纏繞著霸色霸氣才叫霸！在被她看到那么丟人的一面之后，我必須重塑威嚴——還有啊，居然敢對我說‘不讓你睡’這種有歧義的臺詞！必須得讓她體驗一下這句話的厚重！”
“習題集的厚和重？”
“這本《五甲修仙甲模擬》可是所有免費書籍當中價值最高的一部，涵蓋了所有大道的入門部分，只要堅持寫完，豬都能結成今法金丹！”王崎快速翻動手上奇厚無比的算題集：“我這是為她好知道嗎！”
“你小剛才一直在挑最難的題目吧，還都是偏算領域的——說到底不還是自己覺得有意思嗎？”
“也不盡然。”王崎隨手把《五甲修仙甲模擬》扔回儲物袋：“順便檢驗一下，這次受傷有沒有讓我變得思維遲緩。”
“結果呢？”
王崎得意的指了指毛梓淼：“看，我和她依舊存在不可逾越的差距！”
“話說，明天就是試了，你不去休息一下？”真闡問道：“老夫記得，試權重為六成半，你身上有傷，還是專心試比較好。”
王崎擺擺手：“不必。我好歹也是練氣期修士，只要不像這只笨貓一樣用腦過，幾天不睡也沒什么。再者，你哪次見我臨陣磨槍過？”
“你身上有傷，不宜修煉。”
“我知道。”王崎將收在儲物袋里的粥碗擺到桌上，然后另外抽出一張草稿紙：“接下來是研究算題的時間，渣閉嘴。”
“唔……”真闡生前何曾被人這么嗆過，一時間有些郁郁。但曾經的大乘修士還是很理智的壓住了心中不滿。看到粥碗時，他就意識到王崎可能要研究什么。而那副來自古法的存思圖是他有可能理解、吸收的。
王崎所做的第一步，就是臨摹那凝固的粥所記錄的圖形——相對于完整的炎火云氣圖來說，這幅圖形少了許多細節，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個。但王崎畫得無比認真。
畫好之后，王崎又對著自己畫的第一張復制了一張。然后，他在第二張畫上畫了幾筆，將這幅粥中圖分成不規則的幾份。
“果然啊……粗糙或零碎，可以分成數個部分，且每一部分都近似于整體縮小后的形狀，這起碼至少表面上具備了分形的特征。”
分形，簡單來說就是擁有自相似屬性的圖案。它那無窮小到無窮大的自相似性讓無數數家為之著迷。
王崎喃喃自語，然后取出第張紙，畫了一個完整的炎火云氣圖。他講第一幅粥中圖與炎火云氣圖相疊，兩相對照。
“這份粥中圖是分形圖的骨架。用它就可以判斷出這份炎火云氣圖哪部分是分形屬于分形圖，那些部分屬于裝飾。”
很快，一個充滿數美的奇異圖形就呈現在王崎面前。
對著這幅圖，王崎嘖嘖稱奇。畫炎火云氣圖的古代大能確實是個天才，竟能把如此優美的圖形藏在平平無奇的宗教繪畫當中。王崎自問，自己確實做不到。
戒指里的真闡對王崎的研究翹首以盼。王崎一畫出正確的分形圖，他就在腦海當中勾勒，存思。很快，老人就依靠自身大乘級數的見識作出判斷：“有用，而且效果比原版強很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真闡獲得這炎火云氣圖已經有上萬年了，可他完全就沒辦法對著炎火云氣圖做絲毫改動。
“這個有效？起作用的就是分形圖？”王崎思考一陣，然后又畫了一幅圖。這幅圖卻是炎火云氣圖除開分形圖之外的其他部分：“你再看看這個。”
半晌，真闡說道：“這部分沒有任何作用。”
王崎恍然大悟：“難怪那炎火云氣圖容錯率那么高，原來這里面有九成以上的圖形是豪無作用的！”
分形圖有凝神效果？
難道存思分形圖是鍛煉魂魄的法門？
王大霸最開始感到有些荒謬，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臥槽這好像真有可能啊！地球和神舟物理規律天差地別，分形圖有這力量也不是不可能啊！
這么想著，王崎決定先存思幾個比較經典的分形圖試試效果。
分形是一類圖形的總成，地球數家已經研究分形研究了一多年，經典分形不計其數。
王崎先從最簡單的開始。他首先試著觀想科赫雪花。這種分形曲線是最早提出的幾種分形之一，因其形似雪花而得名。但過了一會，王崎就皺起眉頭。
沒用？
王崎不死心，又將存思內容換成謝爾賓斯基角形。這種無限自相似的角形常見于中國小生寒假作業“趣味數”，也是描述起來比較簡單的分形。
還是沒用。
少年意識到了什么，最后試了下康托爾集。果然，還是一無所獲。
“看來這是一個特殊的分形。”王崎看著完整的分形圖，說道：“就叫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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