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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陰返回南京的路上,紹興號上的林哲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在甲板上吹風或者觀看風景,他一直都待在船艙內,腦海里反復思索著諸多事務。
這一次前往江陰視察總體上來說還是讓林哲比較滿意的,盡管視察中看到的東西都不會太過真實,自己要要去江陰視察,屬下的那些官員們自然是提前準備,把一些不好的東西都提前掩蓋了起來,等到林哲抵達江陰后,所看到的東西都是那些將領以及官員們想要讓他看到的東西。
對此林哲并不怪這些將領以及官員們,畢竟任何人都不想把不好的一面暴露給自己的上司,所以必須的掩蓋是肯定有的。
但是林哲也不是那些自小在深宮內成長的皇帝,他可是白手起家的開國皇帝,自然擁有著尋常上位者所沒有的一些特質,哪怕是在江陰看到的東西都是表面的美好景象,但是透過最表面的東西林哲依舊看到了事情的本質。
比如說江陰要塞的建設,雖然說第一期工程已經完工,但是從現場上來看就知道第二期以及第三期工程短時間內應該沒有繼u開工的可能性,也就是說整個江陰要塞的完成會比預期的時間要晚。
還有火炮上,目前的火炮數量嚴重不足,盡管施清瑄以及林達標等海陸軍將領已經盡li解釋,但是目前火炮不足的問題依舊存在。
而對第六軍的檢閱以及觀看的演習中都可以看得出來,雖然說第八步兵師已經成軍,但是士兵的訓練水平以及中下層軍官的指揮水平依舊有著非常大的欠缺。和那些老部隊有著極大的差距。
此外,演戲中也是暴露了出來。第六軍盡管對現有戰術進行了一定的改革,但是依舊保留著諸多線列時代的戰術。裝備著后裝線膛步槍的第八步兵師在發起進攻的時候,竟然和線列時代一樣依舊形成密集隊形,依靠兩列橫隊發起正面進攻。
在江陰一行中看到的諸多問題里,第六軍的戰術相對于線列戰術而沒有太大的改進,這一點是林哲最為重視的。
離開江陰之前,林哲不得不親自和施清瑄進行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交談,詳細聽施清瑄對新式戰術的一些想法,而在這個過程中,林哲也是掏出了自己有限的后世軍事常識。
當時的林哲用著慎重而平靜的語氣道:對于新式步槍的應用。第六軍的步子還是太小,眼界太窄。
后裝步槍和以往的前裝步槍相比是截然不同的步槍武器,由此帶來的步兵戰術也是截然不同的,它不僅僅可以大幅度提高射速,更關鍵是不用和前裝步槍那樣站立裝填,而是可以趴伏著裝填。
對此,你們應當注重裝填方式的改變后應當怎么更變相關的戰術。
比如具體作戰的時候,士兵是不是可以直接趴伏在地上作戰,從而減低己方被擊中的概率
在防守作戰中。是否能夠有效利用現有的壕溝
射速上的提高,己方步兵方陣在單位時間內投射的子彈總量大幅度增加后,是否有必要繼u保持目前的密集隊形
士兵與士兵之間的作戰間隔是否可以更開闊一些如果士兵的間隔大了,子彈的投射量能否壓制敵軍己方的傷亡是否會有效降低同等數量的部隊能夠控制更寬的戰場寬度
面對林哲的一系列問題。施清瑄從頭到尾都是靜靜的聽著,他辯駁不了,這些問題他以前也不是沒有想到過。但是受到以往的固有戰術影響,他對新式戰術還是抱有一定的懷疑的。不過對林哲提出的這些問題,他也是不敢抱以任何的輕視。
施清瑄非常清楚。這位皇帝雖然從頭到尾都不算是一個軍人,但是林哲對軍事理念的認知卻還是要遠遠超過常人的,林哲用著領先他人的軍事理念帶領中華軍不斷進步。
從早年使用米尼步槍,大規模應用壕溝,手榴彈,輕型臼炮,然后再到全面推廣海軍的整齊花、火炮的線膛化,步槍以及火炮的后裝化,這些武器上的革新可不僅僅是林德機器廠的自發行為,也不僅僅是軍械部的制導,更多的還是林哲的親自推進。
林哲說要全面推廣并裝備后裝線膛步槍,所以才有了軍械部督促并扶持林德機器廠大力研發1858年型步槍,最后更是在剛剛定型就是全面轉產這種步槍。
這種速度如果是放在其他成熟體制的國家里是很難辦到的,一款新式步槍從初步定型再到全面裝備,少說也得三五年時間啊。
留下滿腦子問題的施清瑄后,林哲就是返回南京了,他相信有過這一番親自指示后,后續第六軍的訓練應該會有一個較大的改觀,到時候迎戰英法聯軍也就有了更大的勝率。
現在的林哲是很期待著到時候那些依舊用著米尼步槍的英法聯軍遇上自己的后裝槍部隊時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景象
當林哲乘坐海軍戰艦紹興號返回南京的時候,林哲率領大批軍政高層視察江陰的消息也是傳到了上海那邊
剛結束和宋關前一番扯皮的包令看著手下遞過來的信件,還沒等看完呢就是皺起了眉頭:“這些中國人果然是不甘心失敗的”
一旁的另外幾個人也是相繼開口:“中國人現在一邊和我們談判,但是一邊做著積極戰爭準備,其目的是非常明顯的,他們是不準備在談判桌上屈服,而是試圖用武力抵抗”
“不錯,雖然過去兩個月來我們的談判工作取得了極大進展,但是諸位仔細想一想,現在的談判和去年的談判何其相象,這些中國人總是找理由拖延時間,如果他們真的有談判的誠意。那么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能夠結束談判并簽署條約了,但是直到現在。我們只是和他們簽訂了幾個意向條約,達成了僅有的幾個口頭約定而已。但是真正的條約卻是始終沒有簽下。
非常明顯,這些中國人是想要在談判桌上拖延時間,進而為戰爭做準備”
不得不說,這些洋人還是把林哲以及宋關前等人的外交手段看的非常透徹的,畢竟大家都不是什么笨蛋,而且中華軍方面雖然對兵力的調動等都進行了一定的保密,但是蘇南就怎么大一點,要想瞞過洋人做好戰爭準備是不現實的。
別的不說,吳淞炮臺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子一天一天修起來呢。盡管包令等人已經數次詢問了中華軍修筑炮臺的理由,并表達了吳淞炮臺有可能對英國的利益造成影響,但是宋關前一方面是用各種理由解釋,但是吳淞炮臺的施工卻是一天都沒有停下。
如今這個位于長江入海口,守衛著上海的炮臺已經初步建成,上面的火炮林立,包令雖然還無法得知炮臺里有多少火炮,但是只看這炮位的話也就可以猜得出來,至少也有五十門以上的大口徑火炮。
這吳淞炮臺的建立對于英法聯軍的后續登陸上海是重大的威脅。
中華帝國一方面進行談判一方面進行戰爭準備實際對于包令等洋人而言并不是秘密。只是進行戰爭準備的也不緊急是中華帝國方面,英法聯軍也是在第一次廣州戰役后進行更大規模的戰爭準備啊。
過去數月來,從印度支那半島,從印度等南亞地區。甚至從阿拉伯地區抽調里的英法聯軍士兵已經是陸續抵達香港。
根據額爾金伯爵給包令的信上說,預計到六月份的時候,英法聯軍就能夠在香港匯集一支超過一萬五千人的大軍。其中英軍將會有一萬人,法軍五千人。這一萬五千人還不包括已經在廣州城下的五千余人。
而從額爾金伯爵軍事調動來看。人家明顯就沒指望過包令能夠在談判桌上獲得勝利,額爾金伯爵從出兵廣州的時候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直接通過戰爭的方式摧毀中華帝國的抵抗意志,從而逼迫中華帝國簽訂條約。
因此從中華軍已經英法聯軍的軍事調動來看,實際上大家都沒指望過上海的談判能夠成功,都是把希望放在了戰爭上,并為此做準備。
對于這些,包令自然是知道
只是現在雙方的軍事準備已經近乎公開化,誰都知道雙方不打一場分出勝負的話,這上海談判永遠也無法談出一個結果來。
對于目前的這種態勢,包令也是干脆,進入四月份后就是借口偶感風寒暫停了談判,很明顯,就是想要拖時間的同時也是懶得和宋關前繼u扯皮了。
過去的大半年時間里他和宋關前三天兩頭見一面,談來談去都沒啥用,這談了這么久也是讓人厭煩了。
面對包令主動稱病暫停談判,宋關前自然是舉手稱好,這包令談的厭煩了,他宋關前也不輕松了,天天都得找借口拖延時間。
不過他對包令的這種突然暫停談判的舉動也是感到了一絲危機感,他也是能夠感覺得到這些洋人在過去兩個月里似乎也沒真心他和談判,要不然的話早就逼著自己簽訂條約了,他們應該也是在做準備的。
而這種準備應該是差不多了。
包令暫停了談判,宋關前第一時間就是把相關的消息通報給了駐防在上海的陸軍第七軍以及海軍方面,提醒他們英法聯軍有可能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近期內有進攻上海的可能性。
同時也不忘把消息傳回南京
看到宋關前傳回來的消息,林哲不以為意,英法聯軍持續增兵,在香港囤積的兵力越來越多早已經被廣州方面的第三軍探知并回報了。
對此統帥部也是做出了響應的調整,給位于廣州的第三軍傳去了最新命令,廣州能守則守,如果敵軍來勢兇猛,當暫避鋒芒為上。
這英法聯軍增援兵力可不是一千兩千,而是超過一萬多人啊,如果全數從香港增援廣州然后會同廣州城下的五千人對廣州發起進攻,曲攀云的第三軍就算戰斗力再強悍,但是也絕對無法在這種巨大的兵力劣勢下守住廣州的,還不如直接放氣廣州呢。
反正第三軍的戰略任務并不是守住廣州,也不是攻克香港,而是牽制盡可能多的英法聯軍,為蘇南方向的守軍減輕壓力。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上海商貿區那邊的氣氛是越來越緊張,等到五月份的時候,陸續有洋人離開上海,為什么離開,自然是為了躲避戰爭啊,因為從四月底開始中華軍的第七軍的士兵們突然大規模進入商貿區內直接構筑起工事來,同時還在吳淞炮臺那邊修筑了大量壕溝堡壘
到了這個時候,人們都已經明白,醞釀了將近半年的中華軍和英法聯軍之間的大規模戰爭終于是即將到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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