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太傅對高王頗為忌諱,臉上不自然的帶了些陰暗,“我告訴你們,這高王府跟那伙黑衣人肯定脫不了關系!
這招兒狠哪,借刀殺人!
這洛陽權貴們,人人責怪咱們的德興帝,人人都懷疑那些黑衣人是樓家做下的!
哼,一群傻子!
這事兒啊,肯定是高王做下的!”
簡家三位爺集體沉默了,父親向來睿智,眼光明亮,才保得簡家道如今光景。這事兒,父親說是高王府做下的,那就是**不離十了!
沉默的喝了一會兒酒,簡大爺到底還是沒忍住,“那妹妹那里安全嗎?陛下這次會不會對高王動手?”
簡太傅斜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心里嘆氣,這孩子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自己都說了半天了,他怎么還沒有聽明白呢?
“你們別管閑事兒,陛下跟他王叔斗法,讓他們斗去。人家的事兒,別管!再說了,你們管了也沒用!這平家剛交了兵權,高王府就出了一個情種廉郡王!
哎呀,這老百姓啊,都得意高王府呢!就連朝中官宦人家,估計也都交口稱贊高王府的家教好呢!
這個時候你們要是沖上去抹黑人家,作死呢?”
簡太傅喝了一口酒,“看著吧,肯定都有后招!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啊!”
簡二爺皺眉道,“可是小妹那里?”
一提起這個女兒,簡太傅就皺眉,好好的一個女兒家?偏偏心智過人,比起她三個哥哥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惜啊,自己選中了那個狐貍!傻孩子,你真當這德興帝是個簡單的?簡單的人,能登上皇位當皇帝?你以為是你的功勞?是咱們簡家的功勞嗎?
都是愁人的事兒啊!
安然大姨媽來了,情緒極其不穩定中,就是那種隨時給個火捻子。就能炸了整個洛陽城的主。這樣不是辦法,洛陽城中找不到人,安然不再流連天一閣,帶著人直接回了狩獵園。
來到熟悉的河邊。安然拋出一根吊桿,坐在岸邊靜靜的釣魚。
三朵花兒都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主子。
有三個頭子的前車之鑒,百余漢紙們都是老老實實的打獵,做飯。吃飯,沒人敢過去擾了大姨媽中的主子的‘靜靜’。
甚至小白他們也就是守在周圍,不靠近三步之內。→_→,大姨媽的女銀惹不起啊!
安然獨自垂釣,心思卻各種旋轉,他既然抓走了潘娘親,就是要把她帶在身邊,有個什么用途。
那么,按理說,他會把人藏在洛陽城里面才對啊?
可是為什么。自己搜遍了洛陽城里的大戶,就是找不到人呢?
是自己疏忽了什么?
還是說,人根本不在洛陽?
他在外面有莊子?有暗手?
或許,應該在這里找找了,正好自己的人手也閑著,撒出去探路也好。
釣魚,刮魚鱗,刨魚,切魚片!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晶瑩的魚片擺在青花瓷的盤子上。卷成朵朵玫瑰,沾點醬料。
送入嘴里,點點頭,還是以前的味道!
鮮甜。美味!
只是,這一次,再沒有了當年的閑情逸致!
終于等到了天黑了的時候,安然帶著自己所有的漢紙們,甚至一家子兒狼們,出發了。
目標。洛陽城外,方圓百里。
不管如何,挖地三尺,也要把潘氏找出來。
再次回到天一閣的時候,安然的臉色陰沉,心情沒有好轉一分。整整十日,安然帶著隊伍一寸一寸地掃蕩了洛陽城外的地方。
可惜,除了找到了幾個藏有兵將的莊子之外,安然連潘氏人影都沒有見到。
回了洛陽已經一個月了,再這樣找下去,根本不是辦法!
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了!你抓走了我的潘娘親,那我也弄走你的親人吧!
幾個能換一個?
“主子,您回來了?”踏雪恭謹的跪倒在地,給站在窗口的陰影行禮問安。
“嗯!”安然心亂如麻,此刻只想找撓人一頓,根本不想說話。
地上的踏雪猶豫了一刻,才緩緩張嘴道,“主子,宮里傳來消息,北地來人了!”還是現在說了吧!
安然點了點頭,不太關心的隨意問道,“什么事兒?”
踏雪眨眨眼,“他們來求親的!”
求親?
安然終于感興趣了,回頭看了一眼踏雪,“跟誰求親?”
“跟平家,還有大公主!”
怎么求兩個人?
一下子求兩家的貴女?誰這么大的臉?
再說了,平家還有未嫁的女兒嗎?那個假冒的平延歡?
踏雪見自家主子迷惑,趕緊解釋了一句,“潘閔神女求平家郎!遠山王子求大公主!”
安然挑眉,潘閔神女?潘閔佳玉?求平家郎?眼前閃過平顯天跟平延達兩只,不知道是哪只狼?求回北地去?德興帝傻了吧,才會把這么好的人才送給你?
遠山王子?
遠山有王子嗎?
遠山贊禮不是不孕嗎?他以前都沒有兒子,這會兒哪里跳出來了一個兒子???
遠山贊禮的侄子???
安然因為潘氏的事兒心法意亂的,不愛搭理別人家的家長里短的,隨意的點了點頭,都不關自己神馬事兒!誰愛求,就求去吧!→_→!你好像忘了某只呢?
轉過身,看著褚玉樓,依舊繁華如初,耳中聲樂陣陣卻平復不了自己焦躁的心。
“你對高王了解多少?”
踏雪覺得該說的都說了吧,剛想離開,就聽見安然的問話,停了下來。
“高王?高王乃是先皇一母同胞,當年為了支持先皇上位,受了傷。以至于只留有一嫡子一嫡女。其子因為從小身體不好,從來不顯于人前,一直在府里面吃藥養著的。其女,陽平郡主嫁于平家平顯揚為妻,生有平延慶,平延達二子,平延歡一女。
高王世子因為身體不好,只娶了一位世子妃,生有一子,就是廉郡王。之后,再無所出!”
“皇帝沒有讓你去查廉郡王妃的事兒?”安然怎么這么不信德興帝會這么放心高王府。
“查了,那位廉郡王妃確實如外面傳言一般,小產之后,傷了身子,再無可能受孕!廉郡王也確實日日守在身盼,夫妻感情甚篤!”
“高王世子呢?”
“世子?在院子里面養著呢!有世子妃陪著!”
安然冷冷一笑,“你親眼看見了?”
“親眼看見的!”踏雪非常肯定的說。
“那高王呢?”安然對這個傳奇的人物比較感興趣。
“高王在洛陽城外的行宮呢!”這個事兒,全洛陽的人都知道的!
“哦?”→_→?咱家是北邊的,對洛陽不熟!
“高王從來不回洛陽的,自從陛下登基之后,他就獨自去了城外的行宮,過年過節都不見他回來一次!據說,他在守著先皇的行宮!”
“兄弟情深!”踏雪說的有些感慨。
→_→!你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