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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在元宵節即將來臨時,也到了大最后一期報道的時間。公司研發的這個大型游戲項目光策劃就耗費了將近兩年,研發保守估計最短也得年的時間,所以項目小組成員雖然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可并不像之前那樣拼命加班趕時間,像蘇念貞這樣無關緊要的小角色,按時上下班和偶爾請個把小時的假還是沒問題的。
得益于大二排得滿滿的課表,在大四上期,蘇念貞就已經修完了全部分。剩下最后這個期,她只需要順利完成畢業論及答辯就行了。相比于她的輕松,班里其他同就辛苦多了,年前一伙人為了保研資格所掀起的暗潮洶涌才剛剛平息,如今考研初試成績出來,大家又開始蓄力準備復試了。當然,除了走考研這條的,出國深造和報考公務員的也不少,像蘇念貞這樣一早決定踏踏實實直接工作的還真不多。據說系里除了兩位掛科多需要重考延遲拿畢業證和位證的,總共只有不到十人選擇了直接工作,而且絕大多數都進了有名的大企業。相比而言,蘇念貞這樣真算是混得比較差的。
蘇念貞早就確定了論題目,她也不需要憑借畢業論獲取什么獎項為自己的履歷增添光彩,只要順利過了就行。如此低標準的論并不需要花費蘇念貞多的時間和精力,連續好幾個周末泡在圖書館里,常去指導老師那里請教討論,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一份中規中矩的論就完成了。
忙完了論,已經退宿的蘇念貞才有時間去寢室拿寄存在鄒童那里的東西。
臨近畢業,宿舍樓看上去有些空蕩,蘇念貞小半年沒來過這里,竟忽然覺得有些陌生和懷念。懶得早起去圖書館搶位的鄒童正蓬頭垢面地一邊準備復試一邊忙著寫論,寢室里雖然只剩下她一個,可臟亂程并不比四個人禍禍得遜色。
“你可真行,一個人都能把寢室折騰成這樣!”看著地上隨意散亂的書本、衣服和雜七雜八的東西,蘇念貞一邊感嘆,一邊小心尋找可以放腳的地方。
“你可冤枉我了,我一個人怎么可能弄成這樣?程林、馮巧巧還有孫琪她們有時候在圖書館找不到位,都會跑過來寫論。”鄒童扒拉扒拉自己糾結成一團的頭發,接過蘇念貞順手買的炒粉,一邊大口吃著,一邊抱怨吐槽:“那幾個沒良心的,弄亂了也不想著收拾一下,沒地方呆就來,男朋友接了就瀟灑離開,留下這么一爛攤給我,我整理兩回就不想再動了。臟亂就臟亂吧,反正我也住不了幾天了……”
“你也不要有大壓力,聽說本校復試很有優勢的,一般初試過了復試只要表現過得去,就差不多十拿九穩了……”
“話是這么說,可一天拿不到錄取通知書,我這心里就一直懸著。早知道跟你似的先把工作搞定了,考研什么的過不過都無所謂。我也不知道當初怎么想的,一門心思考研,找工作的最佳時期也錯過了,要是再沒考上,可真就抓瞎了……”
蘇念貞難得過來一次,又是周末,沒什么事情,就沒急著走,充當鄒童的垃圾桶讓她好好傾訴傾訴。她留下一小部分東西都鎖之前的柜里了,鑰匙就在鄒童手里,本來說要是寢室新住了人,就將柜騰出來。沒想到一直沒有新人住進來,鄒童也懶得幫她挪,就一直在那兒放著。
留下的多是些不適合她現在穿的舊衣服和鞋,原本可以直接扔掉的,只是蘇念貞想著都好好的,丟掉怪可惜的,就過來看看能不能捐出去。聽說校有專門做募捐的社團,會在畢業生離校的時候收取舊衣物舊書籍,她怕鄒童又要寫論又要準備復試沒什么時間,就特意過來把東西處理了,省得麻煩鄒童。
“聽說月底過來集中收,要不你先放著吧,到時候我順便幫你捐出去,我也有不少東西不準備帶回去。”
“會不會麻煩你?”
“麻煩什么啊?志愿者直接上門,又不用我大老遠地扛過去,不過順手的事兒。”
“那好吧,就放這兒。”
鄒童吃完了炒粉,直接將一次性飯盒扔在旁邊一個椅上,一邊很隨性地翹著腳喝水,一邊八卦兮兮地問:“哎,說真的,你跟孫琪之間到底發生什么了?之前好得一個人似的,怎么突然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問這么多干嘛?你論寫完了嗎?少操心不相干的事兒。”
“剛吃完東西就習會消化不良的,你跟我交交底,你們倆真的一點緩和的余地都沒有?”
“馬上就要畢業了,大家以后估計沒什么見面的機會,何必再折騰?就這樣不挺好?”
“就是因為快要畢業了,才要想辦法解除誤會,這樣以后才會不留遺憾啊……”
“可能我比較冷血吧,我并不想改變什么。”
在回去的上,蘇念貞一直在想鄒童的話。她猜想鄒童突然提起這事兒大概是有人拜托,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人估計就是孫琪。說起來,她跟孫琪之間其實沒有發生大的事,不過孫琪氣急時說了幾句比較傷人的話罷了。在心寬體胖的人看來,估計那根本就不是個事兒,人家都主動道歉了,再揪著不放就有些小心眼兒了。可蘇念貞始終無法說服自己打心底原諒孫琪。至今她還清楚地記著那些話,并且每次想到心還會隱隱作痛。她其實自我反省過,是不是自己較真鉆牛角尖了?可不管怎么糾結,她都無法過自己那一關,只能盡量不去想那個人那些事,讓她成為自己曾經的美好回憶,隨時間漸漸淡去。
回到家,蘇念貞悵然地在沙發床上呆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夜幕降臨,才在黑暗中進了空間。小灰已經在空間混熟了,雖然還是習慣時不時出來晃一圈兒,可明顯對大黃它們不那么戒備了。倒是同樣囂張霸道的小黑,出乎意料地竟然沒有跟小灰針尖對麥芒,反而像寬和慈愛的長輩一樣,對初來乍到的小灰十分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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