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香第388章 三進宮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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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三進宮


更新時間:2016年06月26日  作者:雛禾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民國情緣 | 雛禾 | 慕香 

“犯人是你哥對吧,當時你哥也這么說的。但是我剛才也說了,我跟巡捕追進去餐廳的時候,整個餐廳里除了服務生,就你哥一個人,不是他,還能是誰?”富商李達財大氣粗,講氣話來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副暴發戶的嘴臉,饒是在記者們的面前也不知收斂。

“那也就是說,當時餐廳里不止我哥一個人,你們為什么不懷疑服務生呢?”香菜一句話把李達和張巡捕都問得有些啞口無言。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香菜又問,“整個餐廳里就我哥一個客人,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這、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富商李達揚聲反問,雙眼左右亂瞟了一陣,有點心虛的樣子。

“你不覺得奇怪,可是我覺得奇怪。”說罷,香菜給一個假面遞了一個眼色。

很快,那假面請出一個人來。在場的人,除了李達,可能其他人都覺得此人臉生。

此人是餐廳經理。

香菜之所以沒讓人將他綁著來,一是因為他并不是直接陷害芫荽的人,二是因為他很配合。

香菜對著額頭上滿是虛汗的李達說:“李先生,這個人就算你不認識想必你應該見過。”她對手腳冰涼的李達冷笑一下,然后對餐廳經理說,“來,你跟大家介紹一下你的身份,再說說案發的當時餐廳里的客人為什么會那么少。”

餐廳經理這輩子可能沒見過什么大世面,但每天來餐廳吃飯的客人讓他應接不暇,他早就習慣了一次面對這么多人。

他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禮儀做的很到位,說話前先對在場的幾位重要人物微微欠了一下身子,“我是皇冠西餐廳的經理。今天下午四點到五點之間,我們皇冠餐廳被包下了,而包下我們餐廳的人——”說著,他看向富商李達,“就是這位李先生。如果我知道李先生包下餐廳是為了布置一個犯罪現場,我說什么也不會把餐廳包給他!”

李達在他們餐廳里做的這件丑事一旦傳揚出去,勢必會影響到他們餐廳的聲譽和生意,所以大概知道發生什么事的他要盡快撇清餐廳和李達的關系,做一個正義的不知情人,在媒體面前維護好形象,順便打個小廣告。

香菜對著張巡捕笑了一下,“巡捕大人,難道你就不問問經理,既然餐廳被包了,他們為什么還要放我哥進餐廳?”

張巡捕神色愀然,要不是這身皮撐著臉面,他連頭都抬不起來。

餐廳經理說:“李先生包餐廳的時候有交代,過會兒會進來一男一女,讓我們不要攔著他們。”

“這就奇怪了,既然是一男一女,那剛才誰告訴我說整個餐廳里就我哥一個客人?”

張巡捕臉部的肌肉抖動了一下,應擠出一個笑,卻是沒辦法像香菜那些笑的自然且自信,“我們跟李先生進餐廳的時候,確實只看到你哥一個人在里頭,你哥說他跟一個朋友在那里吃飯,但是他身邊根本就沒人,我就懷疑你哥撒謊,他吧又說那朋友去洗手間了,我就讓服務生去何時了一下,洗手間里根本就沒人!”

張巡捕指著被綁來的那名女服務生,“你們問她就知道了!”

“還理直氣壯吶,當說到我哥走進被李先生包下的餐廳的時候,你們接下來所有的狡辯都是站不住腳的!”香菜發現這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她給他們來一場刻骨銘心的教訓。“巡捕大人,我問你,我哥當時說沒說他的朋友是男是女?

沒說吧。既然他沒說,你為什么不讓你的手下去洗手間核實情況,反而讓一個女服務生去呢?

你早就知道我哥口中所謂的朋友是個女的,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么還要說我哥給了你們撒謊呢?”

因為這一開始就是一場你們設計好的騙局!”

張巡捕戰戰兢兢的看一眼一旁好整以暇看熱鬧的燕松。

雖說探長無權解他的職,但是探長要是把今天這件事上報給他們的頂頭上司,他絕對在巡捕房待不下去了!

他一家老小還等著他養活呢,沒了現在這份油水這么足的工作,他拿什么養活家人?所以他絕對不能讓那樣的事發生!

張巡捕定了定心神,對香菜呵斥:“空口無憑!你憑什么說是我們設計好了騙局誣陷你哥?”

“這就要說到你們二位跟百悅門后夜場女王阿蕓小姐的關系了。你們二位經常捧她的場子吧。”香菜道出了阿蕓和張巡捕、富商李達的人物關系。

“就算我們認識,那又怎樣?”李達嘴硬道。

香菜無視李達,看著臉色鐵青的阿蕓,話卻是對張巡捕說的,“巡捕大人,你就不問問這個女人在今天下午四點到五點之間在哪里嗎?”

她不顧阿蕓的臉色,接著說:“我給大家科普一下,這個女人前不久才坐過牢,她之所以會坐牢,就是因為要殺我哥,當然是未遂。我哥從一開始就是她手底下的受害者——”

這一回,誰才是受害者,也不言而喻了,還用得著香菜舉證嗎?

阿蕓不知是被氣得還是被嚇得,咬著唇不說話,雙手捏拳,渾身顫抖。

女服務生嚇癱了,跌坐在地上,張嘴先是爆發出一陣哭聲,慌慌張張的澄清自己,“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下午來餐廳的那一男一女,男的被抓了,女的就是她——”

女服務生伸手一指,指的正是阿蕓。

她接著又控訴:“其實巡捕讓我去洗手間查看的時候,我在洗手間看到了她,但是她給了我一筆錢,讓我不要把她在洗手間的事說出去!”

阿蕓不敢置信的瞪著她,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么簡單就把她給出賣了。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陷害我?”阿蕓無辜的哭訴著。

見她委屈得淚水漣漣的樣子,女服務生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她。掃一眼周圍,她看到不少人眼中充滿了懷疑,唯恐大家不相信,大聲強調:“是真的!她給了我兩塊大洋,那錢我還沒花,就在我的錢袋里!”

女服務生連忙將隨身帶的荷包拿出來,顫抖著雙手倒出了兩塊銀元和一些零錢。

這些錢要不是人送的,她一個服務生哪來的真多錢,她一個月的工資連這一半都不到。

香菜看著那兩塊大洋“哎喲”了一聲,隨即笑侃著道:

“對一個服務生出手都這么大方,恐怕巡捕大人和李先生也從你那兒得了不少好處吧。”

李達拍著挺起的胸膛,鼻孔朝天道:“我李某看起來像是缺錢的人嗎?”

香菜玩味兒的眼神在他和阿蕓之間來回飄,絲毫不掩飾口氣中戲謔的味道,“我說的好處,就一定是錢嗎?”

騰的一下紅了臉,阿蕓尖著嗓子咆哮:“林香菜,你下流!”

香菜無辜,“我說什么了,讓你激動成這樣?”

阿蕓這樣激烈的反應,讓大姐更覺得她是欲蓋彌彰。

再說,香菜再下流,也好過她下作下賤!

突然意識到自己搶了旁人的戲份,香菜重新回到位置上坐好,“巡捕大人,真對不起啊,本來是讓你來重演案情的,你看我這……搶了你的風頭,真不好意思啊。我不說話了,你繼續。”

張巡捕還怎么繼續?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么可說的?

今天下午,他帶人在餐廳統共待了不到五分鐘,他是強行執法,把人給抓回來的。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類似的事,他以前不是沒干過。以前他抓的都是些小老百姓,那些愚民不懂得怎么給自己維權,受了冤枉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哪知道今天抓的這個人竟是一方人物,這背后的讓更厲害!

林香菜,榮記的人稱她為“香爺”。一個女人能被稱之為“爺”,可見她多爺們兒了。百聞不如一見,張巡捕今兒可總算是見識到了她本人的厲害。

張巡捕見事情敗露,無法補救,突然臨陣倒戈,將矛頭指向阿蕓和李達,一口咬定說:“是他們!是他們找上我,讓我跟他們合演一出戲!”

阿蕓覺得可笑,這人出賣她的時候跟拿她的錢的時候一樣——都不帶臉紅的。

李達和張巡捕互咬起來,結果兩人吵來吵去,最后一致把矛頭指向了阿蕓,真是叫人啼笑皆非。

燕松以行賄、構陷這兩大罪名將阿蕓收監。對于這樣的結果,香菜還算滿意,于是就撤了記者團和假面軍,也沒為難那幾個被阿蕓買通的人。

燕松把阿蕓帶走的時候,香菜也跟著去了。她得去班房里找她那個傻哥哥呀。

去女班房的路上,燕松無奈的教訓阿蕓,“阿蕓,這已經是我第三次把你送進班房了,你說你怎么就不知道學乖呢。”

“第三次?”

香菜細數一下,加上這一回,還有上一回,她知道的一共就這兩回啊。

看來燕松和阿蕓還有一段別的故事啊。

燕松講述道:“大概兩三年前吧,那時候我還不是探長呢,辦了個小案子,一個賣包子的小販,攤上的錢盒子被偷了,偷他錢盒子的人就是阿克。這事兒阿克可能沒告訴你吧。我抓到他的時候,他才五六歲大一點兒,瘦的皮包骨,連路都走不穩呢。”

一個五六歲大點的小孩子去當小偷?

香菜認識的阿克不是那樣的孩子,他也沒那個膽色。

燕松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想,“我抓到他的時候是人贓并獲,一問才知道是他姐姐唆使他偷的。”

他總不能把那么大一點兒的娃娃抓去蹲班房吧,弄清楚了情況之后,才抓了阿蕓。但是把她沒關幾天,他就把人給放出來了。

也是在那時候,他對這姐弟倆動了惻隱之心,將他們收留在倚虹園。

所以加上那一次,燕松這是第三次把阿蕓送進班房。

“三進宮啊。”

阿蕓聽到香菜的調侃,尤覺得刺耳,一直都沒得以平復的心情再掀波瀾。

她咬牙切齒得恨聲道:“你別得意得太早!我很快就會出去的!”

香菜呵呵道:“是你別得意,我說過,這次會讓你把牢底坐穿。你還以為你那族奶奶會把你撈出去么?誒,你覺得你跟榮家的聲譽比起來,哪一個在榮女士的心中才算重要?”

阿蕓自然知道榮家才是族奶奶心中的第一位,她還沒想明白這里頭的彎彎繞繞,只聽香菜又用輕松的口氣道:

“你覺得榮女士將來會讓一個臭名昭著的人進她榮家的大門嗎?”香菜攤手做無所謂狀,“沒關系,就算榮女士把你撈出去,只要我把風聲放出去,將來不用我動手,會有人抹去你在這個世上存在的一切痕跡。”

阿蕓胸口猛的窒息,就算低下頭去也難以掩飾她臉上的蒼白之色。她現在已經很清楚香菜這番話背后的信息,那不僅僅是威脅,也是一道選擇題——一旦她成了榮家的污點,族奶奶定會將她這個污點抹去。還有可能牽連到阿克。與其死在族奶奶的手里,她還不如選擇坐穿牢底,至少這樣她還有活著的希望。

兩條路的結果雖然不一樣,但對阿蕓來說,無疑都是絕路。

香菜把她往絕路上逼,與其這么折磨她,還不如干脆給她一個痛快!死了一了百了,這么活著,簡直生不如死!

阿蕓突然發了瘋似的要從燕松手下掙脫,隨著她劇烈的掙扎,她手上的鐐銬鐺鐺作響,聲音冰冷而清脆。

阿蕓沖向香菜,被燕松死死按住,像一條瘋狗一樣狂吠著,“你為什么不殺了我!?你為什么不干脆一點殺了我!?”

香菜冷笑著說:“你要是死得太痛快了,我心里就不痛快了。我看著你在地獄里打滾兒,我才覺得快樂。所以盡情的給我帶來快樂吧!”

不止阿蕓,連燕松都覺得此刻的香菜很可怕。

她說話直接,做事迂回,但事情總能往對她有利的方向發展。有時候她這樣的手段溫柔,但也很殘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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