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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不希望自己有爆表的智商,只想成為房玉玲肚子里的蛔蟲——當時房玉玲給出答案的時候,她就是這么一個感想。
房玉玲到底什么意思?
誒誒,想不通。
她知道就算她再給房玉玲踢一記直球,對方還是會繞著彎子把球給她踢回來。明知是徒勞,便不白費功夫。
香菜見藤彥堂在賭場里沒走,她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這個男人是專門在等她。
“你跟房女士關系很好?”等香菜到跟前,藤彥堂劈頭就是這么一問。
“怎么可能,我今天才第二次見她。”香菜知道藤彥堂在跟她糾結同樣的事,“你別問我了,我心里也直犯嘀咕呢。”她從兜里摸出一枚銅板,臉上不知哪來一股高興勁兒,“來都來了,要不要賭幾把?”
藤彥堂顯得興致缺缺,“沒意思,這邊的玩法都沒什么挑戰性。”
“切,說的你很厲害似的。”香菜給他丟了個鄙視的眼神。
他跟香菜炫耀,“不是我跟你吹,就算高先生在世,也不是我的對手。”
“吹,接著吹。”香菜尋找賭桌。
“我也是在我十二歲的時候,才發現我在賭博方面天賦異稟。”藤彥堂言辭鑿鑿,“那年冬天我奶奶生了一場重病,我們家的錢都給我請教書先生了,沒多余的錢請大夫。我就拿著家里的積蓄跑去賭場把給我奶奶看病買藥的錢贏回來了。”
“厲害啊,我賭牌可以,賭搖骰子全看運氣。”香菜只有在搖骰子猜點數方面賭運超差,“咱們去賭大小,我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實力。待會兒我買大你就買小。我買小你就買大。”
上了賭桌,藤彥堂才見識到香菜說的所謂的實力,原來一直輸也是一種實力。不過見香菜輸得挺開心,他也就沒吐槽了。
一些明眼的賭徒發現了這一規律,等香菜下注之后,他們才跟藤彥堂一起出手壓另一邊。
見隨風的人越來越多,藤彥堂便把玩的不亦樂乎的香菜給拎走了。
一出賭坊。香菜就嚷嚷著要分贓。
藤彥堂把玩著沉甸甸的錢袋。“這些錢都是我贏的,憑什么要跟你分?”
香菜氣不過,盯著他手上胖乎乎的錢袋說:“沒有我。你能贏這么多嗎!”
“你賭輸的那些錢,幾乎都是跟我借的,你打算什么時候還啊?”
哈,這男人居然還跟她算起賬來了!
“你別惹惱我。我要是惱火起來,連我自己都怕!”香菜擺了個兇狠的臉色嚇唬他。
藤彥堂會怕她?
剛擺出挑釁的神色。就見香菜張牙舞爪的撲來,察覺到她是想搶他手上的錢袋,藤彥堂眼疾手快的將錢袋往上一拋,頓時叫香菜撲了個空。轉眼間那只錢袋又穩穩的落到了藤彥堂另一只手上。
香菜聽到沉甸甸的錢袋砸在藤彥堂手掌上的那“噗”的一聲清響,心里某處癢癢的總想用什么東西撓撓。她財迷附體,又是一撲。
藤彥堂躲她跟玩兒似的。輕輕一拋,錢袋又回到了他原來那只手里。
香菜累的氣喘。叉著腰道:“我剛認識你那會兒,你送了一個藍寶石給渠道成。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對別人那么大方,怎么一到我這兒就摳兒起來了呢?”
“我奶奶雖然常跟我說對女孩子要大方一點,但事實上我對女孩子越大方,她們就越是想跟我發生不正當的關系。以免你以后對我有非分之想,我覺得還是不要對你那么大方的好。”
見藤彥堂臉不紅氣不喘,香菜內心無比暴躁,“你有錢我也有錢,你沒你大哥長得帥,沒明銳有內涵,又沒有你二哥癡情,身材還沒我哥好,我能對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能告訴你,你想多了。”
藤彥堂活動著下巴,將自己從腳到胸打量一遍,他身上有那么多可取之處,怎么在這丫頭眼里反倒一無是處了呢?
“不用看了,再看你也改變不了事實。”大仇得報,香菜心里大呼過癮,跟個兔子一樣一蹦一跳的跑了。
沒跑多遠,她突然就停下了,摸著后頸,一臉狐疑的環視四周。
見她神色不對,藤彥堂心頭一凝,雙目中幽暗的光芒匯聚濃縮成兩道利刃寒芒,“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感覺從羊城回來之后,身邊的氣氛就不對。不管走到哪兒,都好像有人在監視我一樣。”
那種瀕臨危險的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一兩次她可以當成是錯覺,屢屢如此,她便不得不重視緊張起來。但是她每當她回頭尋找,都沒有發現周圍有可疑的人或是半點可疑的跡象。
難不成香菜被日本人盯上了?
想到這個可能,藤彥堂的眼中蒙上了一層駭人的陰郁之色,心情也是一再的低沉。
他知道日本人嘴上喜歡說惜才,背地里卻最喜歡玩兒給人洗腦那一套,把一些華人發展成他們的走狗。空知秋接近香菜,大半兒就是出于這個目的。
他得想辦法讓空知秋在龍城混不下去,滾回羊城,最好是滾回他們的小島上去!
打定了主意,藤彥堂看著頻頻縮著脖子的香菜,面色柔和下來,“我送你回去,最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單獨行動。”他知道就算這樣告誡她,這丫頭肯定還是我行我素,壓根兒就不能對她放心,“我把小北撥給你……”
香菜覺得他緊張過度,半開玩笑道:“千萬不要對我這么大方,省得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藤彥堂可沒心思跟她開玩笑,雖然他知道香菜的身手不錯,但她畢竟不像自己一樣有隨身保護。她身邊有太多可趁之機,也難怪她著急著要把芫荽盡快得送離這個是非之地。
香菜拍拍他緊繃的身體,對著他冷凝的臉孔傻笑。“別那么緊張嘛。”暗中人的監視雖然有時候讓她感覺到不舒服,除此之外,她倒覺得對方沒什么惡意。對方要真有惡意的話,她早就身首異處了。“說說大聯盟的事放松一下啦。”
藤彥堂頓時哭笑不得,這丫頭還真會挑話題,提起大聯盟,他更緊張好伐!
“大聯盟的盟主用盟主之位當交換條件。你怎么不答應他啊?”香菜的想法是這樣的。既然藤彥堂至今還不知道殺害他父母的真兇是誰,那就意味他沒有答應登上大聯盟的盟主之位。
“你怎么知道我沒答應。”說起這事兒,藤彥堂就一肚子氣。“是大聯盟的盟主他自己反悔了!”
“嫌你太年輕了吧。”
“因為我有狂躁癥,有時候很難掌控自己的情緒,現在好多了,十七八歲那會兒。我經常在外面跟人打架,借此來發泄情緒。大聯盟的盟主不知打哪兒查出我得了這個病。頭天跟我提出交換條件,第二天就反悔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藤彥堂現在想起還是會覺得有些不甘心。
香菜悟了,“基本上。他還是嫌你太年輕。”她給藤彥堂飛了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我看好你喲”,“你現在還生著呢。等過兩年你長熟了,說不定那盟主就回心轉意了。”
藤彥堂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她這話到底是在安慰他呢,還是在含沙射影得說他不夠成熟?
“我跟你在一塊兒那么長時間,還在藍浦軍校的時候同處一室,怎么從來沒見你發過病?”香菜有點小失望。
藤彥堂被氣樂了,“有你這樣的么!”
她到底是想他好,還是想他不好?
“好奇嘛。你發病的時候,是不是見人就咬?”
“老子得的特么是狂躁癥,又不是狂犬病!”藤彥堂真心想揍她丫的。
“應該都差不多吧。”
“你還說!”藤彥堂揚起巴掌朝她示威。
香菜簡直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啥時候你感覺自己快要發病了,就給我打個電話……”
見他的巴掌揮下來,香菜拔腳竄出了老遠。
“有種你別跑!”藤彥堂滿大街追著她打。
香菜那倆小短腿兒,又不是飛毛腿,怎能跑得過藤彥堂那兩條大長腿,沒跑多遠就被逮住了。
藤彥堂把香菜塞到車里,看了一下表,“現在還不到十一點,你是回家還是去布行?”
“去布行吧。”香菜想趁著時間還早,去布行瞧瞧石蘭跟儲繡坊的繡娘磨合的咋樣。
趕在中午吃飯的點兒到了興榮道,藤彥堂索性就在榮記酒樓訂了餐。
這會兒生意好的都是餐莊飯樓,正是錦繡布行人少的時候。
香菜在柜臺處清點訂單,察覺到有人進店,抬眼一瞧是渠道成,便隨口道:“你要找石蘭的話,上儲繡坊找她去。”
渠道成兩邊臉頰浮現一抹可疑的紅暈,扶了一下眼鏡后神色恢復如常。
“我來找你。”他走到柜臺邊,盡管周圍沒人,他還是壓抑著自己的聲音,“物資已經得手了。”
“干得漂亮。”原本運往豫中一帶的賑災物資被革命黨從國府的手中截獲,這樣一來,香菜也算是完成了林四海交代給芫荽的任務了。
她抬眼一看,渠道成臉上浮現出悔意。
劫了那批運往災區的物資,渠道成跟香菜同是主使,他良心難安吶。
香菜看穿他的心思,便勸解道:“你也用不著覺得心里過意不去,你要這樣想,運走的那批物資還不到國府真正募集的三分之一,剩下還有三分之二在他們嘴里,怎么也得讓他們吐出來。”
“上峰已經在活動了,等到物資被劫的消息傳到滬市,我們安插在各家報社中的同志便會大肆渲染這件事,公開報失清單和募集清單。”
被劫的物資只是國府募集到的一部分,如果此后國府不采取任何對應之策,則會引發公眾的疑心,到時候他們逃不掉一個“貪”字。國府若是要維護自身的聲譽,定會將剩下的一部分物資運往災區,表現出慷慨大方的形象以堵悠悠之口。
這樣一來,革命黨和豫中一帶的災民都得到物資。
傳完消息后,渠道成并沒有立刻離開,該說他沒能馬上離開。
老渠出去跟兩家織染廠談生意,錢朗和阿克去送貨,石蘭這會兒在儲繡坊指導繡娘,在渠道成沒來之前,錦繡布行就香菜一個人看著。
香菜將一件完工的旗袍疊好,平整的放到錦盒里,合上錦盒的蓋子,在蓋子上頭貼一張紅紙片,又提筆在紙片上寫清收貨人的姓名和地址,最后用兩條緞帶將盒子綁好。
“嘖嘖,還得找個寫字好看的包裝員。不行,不能讓百鳳閑著。”
雖說百鳳還算是儲繡坊的老板娘,她可是從香菜這兒拿工資的,總不能讓她一直這么游手好閑下去。
香菜想的雖好,前提得是百鳳會識字寫字啊。她讓渠道成看著布行,跑去儲繡坊找百鳳確認。
“鳳姐,你會寫字么?”
“會啊。”
“寫得好看么?”
百鳳抬起玉手攏了一下耳后的發絲,一臉過度的謙虛之色,“還行吧。”
“成,以后包裝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從石蘭那兒聽說錦繡布行的服務很有一套,百鳳自然清楚香菜說的包裝任務具體指的是什么事。
她不干,她堅決不干!
百鳳泫然欲泣,捂著****控訴:“你知不知道我看著那些漂亮衣裳,卻穿不到自己身上,我這心里……我這心里有多難受!”
香菜做了個比她痛苦的表情,“寶寶心里比你苦,我每天起早貪黑的忙活,你瞅瞅我這黑眼圈,我這都快變成大熊貓了。你就當是幫我分擔一點兒,我若閑了,就有功夫給你做一身新衣裳了。”
一聽有新衣裳穿,百鳳動容了,“好吧。”她生怕香菜反悔似的,又強調一遍,“那你可答應我了,有空了就給我做新衣裳!”
“必須的!”香菜總算是把百鳳給哄點頭了。“不過你還得在儲繡坊的樓上給我騰出一間房做工作室,我家那地兒太小了,東西都有點放不下了。”
“成了成了,反正現在儲繡坊是你的,你說的算。”百鳳的工作效率還是蠻高的,“我這就叫人給你收拾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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