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香第264章 隱情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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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隱情


更新時間:2016年03月26日  作者:雛禾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民國情緣 | 雛禾 | 慕香 
作者:雛禾

“……我做了一番調查,雖然沒能找到足夠證明我父親無罪的證據,但是當年那個目擊證人,也就是那名女護士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了。.”

香菜頷首道:“聽你這么說,整件事里透著一股蹊蹺。”

她從中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蘇青曾為當上滬市商會的總會長,至少說明他腦袋瓜夠聰明,但這樣一個人為什么會去殺一個生命垂危的病患呢?

香菜心中疑竇叢生,接著又聽蘇利文憤然道:

“榮記一定是覬覦總會長的位置,才設計陷害我父親!當年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榮記設下的圈套!”

香菜知道他對榮記商會是由怒生恨,才會說出這么不負責任的話,便沒對他說吐槽的話。

蘇利文卻將她的默然曲解成了另外一番意思,不禁將火氣遷怒到她身上,“怎么,你不信?”他氣極反笑,“對了,你是榮記的人,自然是站在他們那邊的!”

香菜冷冷嗤笑一聲,“你現在說這樣的話,會不會太晚了?話又說過來了,你既然知道我是榮記的人,還去找我,我嚴重懷疑你腦子里的坑兒是不是都被填平了!就算榮記覬覦總會長的位置,榮鞅至于拿他爹的性命去換?你都知道為你父親的事忙于奔波,他就不知道孝順了?”

蘇利文臉驀地一紅,嘴上還強爭辯,“除了那名銷聲匿跡的女護士,當年牽涉到案件中的相關人員最后都歸順了榮記,當年陷我父親于囹圄的榮記辯護律師就是今日榮記的法律顧問!”

“哦?黎闋嗎?”

“你知道她?”

香菜也是近日來才接觸過黎闋此人,卻翹著鼻子在蘇利文面前擺出一副很牛叉的樣子,“好歹我也是榮記的座上賓!”

其實她跟到黎闋也不過是在不久前有過一面之緣而已,對此人并不是很了解。

“座上賓”,也是她自封的。

她在榮記商會的名氣大過她在商會中的地位。

香菜起身在書架前徘徊,她發現書架上書籍歸類分明擺放也相當整齊,一眼望去一目了然。就是她手跟前的一排史書之間夾雜了一本國外名著,讓她覺得尤為突兀。

她鬼使神差的將那本名著從書架上取下來,隨手一翻竟從書頁中掉出一張照片來。

那是一張黑白照,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照片上一名前清的滿族女子梳著旗頭。唇紅齒白笑的很甜,模樣十分耐看,端莊賢淑得坐著,身后立著一名身著白色燕尾服的年輕男子。男子英俊有為,他沒有看著鏡頭。那充滿綿綿愛意的目光定格在身邊的女子身上。

盡管照片上一對璧人做不同時代的裝扮,兩人靠在一起卻沒有一絲不協調之感。

香菜將照片從地上拾起來,約莫著這張舊照片少說有四十個念頭了。

“這是你父母?”

蘇利文湊過去一看,眉頭鎖得更緊,“不是,照片中男子好像是我大伯,這位小姐……我沒見過。”

看著照片,他陷入了深思。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見過這張照片。

這個家里,除了這張照片。到底還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東西?

香菜將照片重新夾回到書里,繼而又將書放回到原處,繼續在書架前徘徊。

“蘇先生,這兵荒馬亂的年頭,都是我們這邊的人爭著搶著移民到你們那邊去,你們家怎么從香港移民到我們這兒了?”

蘇利文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笑容,本念著“家丑不可外揚”而緘口不言,一想到香菜可能是因為案情需要才這么問,心里便少了一層顧忌。

“我們家在香港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他羞澀一笑。“你也知道,大戶人家規矩多,我們家戒律更森嚴。”他臉上閃過哀戚與落寞之色,仿佛竭力壓抑著哽咽。說話的聲音中也多了一絲沉痛,“我母親英年早逝之后,我父親單身了許多年,十幾年前,他愛上了我們家管家的女兒,也就是鄭伯的女兒。我爺爺一怒之下就將我們一家趕出來了……好景不長。我二娘在生君君時難產過世了……”

香菜由衷感慨,“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這些……跟我父親的案子有關?”

“我就是隨口問問。”香菜仰頭看著書架上的皮箱,皮箱底下似乎壓著什么東西,露出了一角泛黃的紙頁。

她將椅子拉到書架跟前,一腳踩到椅子上,將箱子底下壓著的東西抽了出來,被嗆了一鼻子灰。

“咳咳……”香菜跳下椅子。

蘇利文有些不高興她亂翻父親書房里的東西,阻攔不及便呵斥起來,“你在干什么?!”

“尋寶啊,說不定能發現你父親藏著的秘密?”香菜揮著手,將面前的飛灰甩開。

蘇利文不敢相信,“秘密?我父親能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真服了這小子的邏輯。

“被你知道了,那還能叫秘密?”

人的心里總會藏著一兩個不愿讓旁人知道的秘密。

香菜將從書架上抽下來的東西攤在桌子上,是一份泛黃的舊報紙。

看著報頭上的日期,香菜默默念道:“是民國三年的報紙。”

蘇利文更是疑惑,家里怎么會有一份這么久遠的報紙?

這個家里,到底還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香菜注意到,報紙上一個版塊報道的是民國三年當時發生的一場血案,小胡同里突現一男一女兩具無名尸。

這篇報道只占了很小的一塊篇幅,只有文字并無配圖。香菜之所以能一眼注意到,是因為這一塊兒被刻意圈了出來。

蘇利文也湊上去,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喃喃自語,“二十年前的報紙,二十年前的血案……難不成跟我父親的案子有關?這里面到底有什么隱情……”

香菜若有所思出了神。

二十年前,也就是民國初年。

她記得在羊城藤彥堂說過,他父母就是在那時候被殺害的。

這份報紙上報道的血案,會不會就是藤彥堂的父母……

但是,蘇青桓為什么會對這件事感興趣呢?

香菜摸著腦瓜。頭疼的要死,“想不通啊想不通……”

她在書房又是一陣翻箱倒柜,要不是蘇利文攔著她,只怕整個書架都要被她給拆了。

“你到底在找什么啊?”蘇利文真沒見過這么不禮貌的客人。第一次到別人家就翻箱倒柜的。

“我看看這書房里有沒有機關密室之類的。”

電視劇上都這么演的。

蘇利文氣急,“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東西!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幫我父親洗脫罪名?”

香菜坦白了跟他說:“這種事,你與其求我,不如把榮記三佬約出來好好談談。”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跟他們和解?”

香菜怒其不爭,翻了個白眼。“你父親,還有榮記,都被人坑了。”

蘇利文愣住,仍是一知半解。

見他茫然,香菜想哭的心都有了,“跟你說話怎么這么累,拜托你好好想想,你上訴那么多次為什么會被駁回,你再想想你的老師孟律師是誰的人。”

“你是說……駱駿?”

仔細想想,三年前榮天身死。蘇青桓入獄,最終坐上總會長位置的駱駿的確是最大的獲益者。

但,這就代表著當年是駱駿在幕后操縱著這一切?

蘇利文不能確定。

香菜卻很肯定的告訴他,“就算你父親沒有殺人,他也未必是清白的。”對上蘇利文茫然的目光,她拍拍轉椅的扶手,“坐在總會長這個位置上的人,雙手不可能干凈,想想駱駿就知道了。”

“我不許你這么說我父親!”蘇利文憤然道,眼中怒濤洶涌。

他絕不容忍有人這么污蔑他最尊敬的父親!

真是個孝順孩子。但也足夠單純。

他當真認為蘇青桓坐在總會長的位置上時是兩袖清風清正廉潔嗎?

“看來你還不知道滬市商會總會長這個位置的原本面目啊。”

香菜看蘇利文的目光略帶同情。

這個蘇利文,簡直比她哥還要單純。

香菜安慰他,“你父親身陷囹圄,卻無性命之虞。你就放寬心吧。”

“放寬心?你教我怎么放寬心?我父親沒有殺人,沒有殺人,要我告訴你多少遍,我父親沒有殺人!”

香菜怒火陡升,情緒上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筆架搖搖晃晃。

“人家的父親已經死了,至少你的父親還活著不是嗎!不要以為只有你才是悲劇中的主角!我跟你話不投機,請你以后別來找我。真是蠢到家了!”

香菜甩手而去。

她一開門,就見鄭伯端著茶水在門口立著。

香菜離去之后,鄭伯將茶水端進書房。

見蘇利文頹喪不已,鄭伯為她倒了一杯敗火的涼茶。

汩汩的茶水聲作響,鄭伯的聲音也響起:

“大少爺,聽我一句勸,就不要再管老爺的事了。剛才那位姑娘說的有道理……”

蘇利文瞪大眼,不敢置信,怒指著香菜離去的方向,“鄭伯,連你也站在榮記那邊?連你也覺得我蠢是不是?”

鄭伯自然而然的收起桌上的舊報紙,斂首掩去眼中的滄桑和無奈。

從蘇宅出來,香菜便心事重重。

先不說三年前的案子有沒有隱情,蘇青桓關注二十年前的一樁血案這一點,就足夠讓香菜感到蹊蹺。

是時候查一下藤彥堂曾經向她提過的那件事了。

回家一趟,換了身衣裳,香菜奔赴新儷公寓,探望何韶晴。

養了一段時間,何韶晴的腳傷好了個八八/九九,下地走路是沒問題了。

香菜到何韶晴家,正好馬峰也在。

香菜跟馬峰好似仇人相見,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陣,各自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何韶晴打圓場,“快嘗嘗我的手藝。”

香菜面前擺了一份超大牛排。

馬峰撇嘴,丟著衛生球。陰陽怪氣道:“這么好的牛排,給她吃還不如喂狗!”

香菜端起盤子,對著馬峰“仄仄”個不停,施展召喚術一般。儼然是將馬峰當成狗崽子了。

士可殺不可辱!

馬峰拍案而起,正要發作,卻被何韶晴攔住。

“你倆就別鬧了!坐下來好好吃飯!”何韶晴嬌叱一聲,虎著一張小圓臉兒。

被何韶晴兇了一下,香菜和馬峰老老實實。

“香菜。你今兒怎么有空來看我?”何韶晴目光帶著幽怨。

她受傷這么久,香菜還是頭一次來探望,她能不怨念?

“想起來就過來了唄!”不意外看到何韶晴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香菜笑了一下,“待會兒給你量量身子,回頭得空跟你做一身衣裳。”

“真噠!”何韶晴高興起來,“你那布行快開張了吧,開張的時候一定要叫我去啊!”

聊了一些有關布行的事,香菜看向百無聊賴的馬峰。

“馬三爺在這兒,也省的我去找你了。”

馬峰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副不敢置信狀。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香菜居然要主動找他!

馬峰拿起喬來,拽里拽氣道:“你找我什么事兒啊?”

香菜凝起臉色,“把那件案子的檔案給我吧。”

馬峰臉色驀地一變,聽香菜又說: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吧,你們不是一直想讓我幫忙調查那件懸案嗎?”

何韶晴注意著馬峰的臉色。

馬峰臉上肅然一片,眼中充滿質疑,“你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什么了,沒有什么改變主意一說,一開始我也沒說過不幫忙。只是還沒決定而已。我現在決定幫忙,也算是答謝你們榮記平日里對我們兄妹的照顧,不過我希望這件事能夠保密。”

“保密?”馬峰不解,“你說要瞞著我大哥和彥堂嗎?”

“沒錯。他們二人都是受害者。心里的創傷未愈,我不希望他們的情緒影響到我,也不想給他們帶來無謂的希望,因為這件事我能不能幫的上忙還不一定。”

馬峰想了想,手指了一下桌子決定,“好。”

“還有一件事——”

“什么?”

“你能不能把三年前蘇青桓那個案子的檔案調出來給我看看?”

調檔案的事情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可馬峰不明白,“你怎么對上任……哦不,上上任總會長感興趣了?”

“我感興趣的不是他。”香菜的聲音里透著一絲懶意,顯然不想在這件事上說的過多。

馬峰可沒打算就這么不了了之,“你可知,蘇青桓是我大哥的殺父仇人。”

“我還想問問你三年前到底怎么回事呢,為什么你們都認定蘇青桓是殺害你大哥父親的兇手?”

“人證物證俱在,當時有一名女護士親眼看到蘇青桓拿著兇器行兇。”

“那殺人動機呢?”

馬峰雙手交握在一起,將當年的一些隱情慢慢道來,“當年我大哥嚴密封鎖老會長病重的消息,一是怕商會群龍無首而人心渙散,二是怕外界有人趁火打劫,對商會不利。所以老會長病重的事,沒幾人知情。”

“蘇青桓坐在總會長的位置,卻以權謀私,貪贓枉法,不得人心。跟他不一樣,老會長聲望在外,大家都說,如果老會長還健在,總會長的位置一定是他老人家的。蘇青桓怕老會長病好后危及他的地位,便對老會長痛下殺手!”

馬峰越說越惱火,像自己的老爹被人宰了似的。

他恨聲又說:“只可惜沒能讓蘇青桓血債血償!”

“你也夠單純的。”香菜切著牛排,說了一句。

“什么?”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香菜口氣莫測,“當年那個目擊證人看到蘇青桓殺害你們老會長的過程了嗎,找到這個目擊證人,你可得好好問問她,如果你還能找得到的話。”

“你什么意思?你懷疑蘇青桓是被冤入獄?你的意思是我們陷害他?”馬峰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身為榮記的一份子,香菜居然幫著外人說話!

“那蘇青桓本人怎么說?”

馬峰覺得好笑,殺人兇犯怎么可能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哪一個會那么想不開?

忽然想到什么。馬峰臉上的笑容驀地僵住。

現在仔細想想,香菜的懷疑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當年蘇青桓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送入牢獄了,而且至今不允許親朋探視。

他虎視眈眈看著香菜。“蘇青桓的案子跟我大哥還有彥堂的案子有什么關系嗎?”

“現在還不好說,等我看了檔案之后再說吧。”

跟馬峰約定之后,香菜很快就拿到了藤彥堂曾向她提起的懸案的檔案,不過三年前蘇青桓殺人案的卷宗還沒到她手里。前者的檔案本就保管在馬峰手里,后者那份檔案從局里調出來還需要一些時間。

民國三年。藤彥堂的父母慘死在小胡同里,死狀凄慘,全身被數十根銀釘貫穿。

民國十年,榮鞅的母親萬秀萍身中同樣的兇器死在家中,給少年時期的榮鞅造成巨大的心里陰影。

說起來,這位榮大爺也夠慘的,父母都是被人殺害的。

事情過去了很多年,很多有價值的證據已經被消磨掉了,眼下檔案里除了一些現場照片和殘留的兇器之外,其他文件都是些乏味的陳述。

香菜在樓上聽到院子里的動靜。便知道是芫荽回來了。

她趕忙將檔案收起來。

芫荽將黃包車停在大門口的小弄堂里,見樓上香菜的房間燈光還亮著,神色閃過疑惑。

“香菜,你今兒沒去上班啊?”

香菜看一眼墻上的掛鐘,這都快六點半了。

“哦,我這就去。”香菜喊了一聲,然后不慌不忙的準備去上班。

反正也遲到了,急也沒用。

到了百悅門,正要去后臺換工作服,香菜被藤彥堂截住。

藤彥堂虛眼看著香菜。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個異類,說話的口氣也怪怪的。“渠伯剛才打電話來,托我給你帶話……”說到此處,他低沉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環著手盯著香菜的臉。其實很想找把尺子來量量這丫頭的連皮到底有多厚。

嗯,肯定一把尺子還不夠!

今兒,他非要問個明白,“你把我百悅門當成什么地方了?”

香菜弱弱的舉起一只小手,陪著笑臉小聲說:“下不為例,我保證以后再也不遲到了。”

藤彥堂氣不打一處來。火大道:“你遲到的事待會兒再說,我問你,你是不是把這兒當免費電話亭了?你居然把我辦公室的聯系方式留給渠伯?”

關鍵是,這丫頭居然把他堂堂藤二爺當成了傳話筒!

香菜縮了縮脖子,蔫吧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全然不見了平日里囂張的氣焰。

沒辦法,她家里沒裝電話嘛。

“這個……也下不為例。”香菜小心翼翼,“那個……渠老板讓你給我帶什么話?”

“讓你明天去布行拿東西。”藤彥堂心里無奈,也沒能忍住好奇,“拿什么東西?”

“衣服吧。”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

這才幾天功夫,石蘭就把她想要的東西做好了,速度是挺快,不知質量怎樣。明天一定得去瞅瞅。

香菜正要去后臺,還沒轉身,就聽一陣噔噔瞪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感覺一道帶著仇恨的火熱目光要將她洞穿。

她扭身一看,正對上黎闋投來的仇視。

黎闋踩著坡跟的皮鞋,腳步落地極重,致使鞋跟與地面發出很響亮的聲音出來。

她看見香菜就一肚子火,氣的直想跺腳,更恨不能將香菜踩著地上碾碎。

情緒上分明受到了如此大的影響,黎闋卻對香菜視而不見。

她將兩摞信件塞給藤彥堂,緊繃著臉色,口氣僵硬,“這些全都是投訴信,我那兒已經塞不下了,我說你不聽,你自己看著辦吧!”

藤彥堂以為那天對黎闋說的足夠清楚,沒想她今日又找來,臉上很是不愉快。

“你說的我就聽,要不榮記二當家的位置換你來做?”

黎闋被堵的一時無語凝噎。

藤彥堂用眼尾的余光淡淡掃她一下,“你是榮記的法律顧問,生意上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插手了?”

黎闋看著這個無情的男子,滿眼悲哀,放佛眼前這個男人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一般,“彥堂,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正因為我是榮記的法律顧問,才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萬劫不復啊!”

聽黎闋說的情真意切,香菜插了一句嘴,“榮記有個這么盡職盡責的好律師,跟駱駿的那場官司,怎么沒把她請出來?舍不得么?”

黎闋這個女人已經足夠讓他頭疼了,香菜這丫頭居然還在一旁說風涼話,藤彥堂真想掐溺她。

“黎闋解決經濟糾紛的案子上比較在行,不擅長民事訴訟的案子。”藤彥堂解釋。

香菜拖長音,陰陽怪氣的“嗯”了一聲,“我聽說黎小姐以前負責過刑事官司,還以為你多才多藝全方面發展呢。”

黎闋怎會聽不出這話是在暗損她,更可氣的是,那丫頭說出含沙射影的話來居然還能笑的一臉天真無害,真是加倍的諷刺!

藤彥堂懶得應付黎闋,將信件丟回給她后,拎起香菜的耳朵往后臺去,“現在咱們來說說你遲到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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