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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畫給大寫的“狗帶”給你看


更新時間:2016年03月02日  作者:雛禾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民國情緣 | 雛禾 | 慕香 

作者:雛禾

香菜半身歪著,翹著腿手支著臉,沒個姑娘家該有的坐相。

馬峰端的是見不慣誰在他跟前吊兒郎當,尤其厭惡姑娘家舉止粗鄙,沒一點教養,“我說你能不能坐好?”

香菜懶洋洋的磨蹭一下,大體姿勢還是那樣。

馬峰火大的不行,氣吼吼的瞪著她。

見他正欲發作,藤彥堂橫插一杠,戳斷了他那噌噌往上冒的火氣。

“說吧,你找我何事?”

“哎呀,總覺得在這么多人面前,有些難為情呢。”香菜做小女兒家的嬌羞狀,漏神兒的杏眼中卻盡是促狹。

她惺惺作態,不過就是想用這種方式把那倆礙眼的家伙給趕出去。然而榮鞅和馬峰不識趣,壓根兒就沒抬**走人的意思,尤其榮鞅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樣,坐那兒跟看戲似的。馬峰就更不用說了,打香菜進來,他——就沒擺過好臉兒。

藤彥堂靠坐在辦公桌上,動作熟練的點燃一根雪茄抽上。他并沒有抽煙的習慣,看心情或者身體狀況,偶爾會抽上一根雪茄當排解或消遣。

最近正是多事之秋,需要操勞的事又繁瑣,他身體又是這樣的狀況——肩上剛換了藥,傷口處疼癢得厲害。如果不找什么東西麻醉一下自己,他還真有些受不住。

用一個詞形容他現在的處境,那就是“內憂外患”。這丫頭偏不知體諒人的辛苦,隔三差五的惹是生非。給他心里添堵。

藤彥堂吞云吐霧時又催了香菜一次,“說吧,有什么事,非要現在說。”

他虛著雙眼,大約是煙霧的作用,使得他此刻的神情更加然后人捉摸不清。

正因為從他臉上看不到多余的情緒,他此刻究竟是喜是怒,香菜心里也沒譜兒。藤彥堂慣不露聲色,不過香菜還是頭一回見他這樣,不敢跟他再有半點玩笑的心思。

“其實呢。我是想跟你談一筆生意——”

香菜話音剛落。尤愛找茬的馬峰便嗤笑著嘲諷,“你跟我們談生意?”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還有自己的身份?

香菜無視他,繼續對藤彥堂說:“你們榮記商會名下應該有很多布行吧,我想要你們布行里所有的碎布頭。”

馬峰一聽愣住。“你要那玩意兒干嘛?”

在他眼里。香菜搖身一變。成收廢品的了,馬峰心里對她更加不待見了。

香菜依舊沒搭理他,直直看著藤彥堂。等待他的答復。

藤彥堂將才抽了兩口的雪茄按熄,似乎來了興趣,方才漠然的雙眼中盈滿了笑意。

“你就打算在你那小布行里賣那種東西嗎?”。這話里有好奇也有試探。

“這不用你管,你就說成不成吧?”

“那你能給我什么?”

香菜豎起一根手指。

馬峰故作聰明的翻譯,“一百大洋?”說完搖頭,一副好氣又好笑的樣子。

若真如此,這可是他們榮記有史以來做的最便宜又最劃算的一筆生意。

香菜懶得搖頭否定他的話,豎起的那根手指優美的做了一個音樂指揮的動作。

“一首歌。”

藤彥堂與馬峰異口同聲,“一首歌?”

“嗯哼我希望你們榮記的布行能源源不斷的給我供應碎布頭,而且不能以次充好……”

“等等,”馬峰躥到香菜面前,這樣她總不能再無視他了吧。沒搞清楚情況似的,他向香菜確認了一遍,“你要用一首歌換我們榮記布行的碎布頭?”

榮鞅也發言:“你用一首歌就想換我們布行往后源源不斷的給你提供碎布頭,這會不會太敷衍了?”

“是啊,你怎么不直接說讓我們白送你呢!”馬峰看不出這筆生意對他們榮記哪里有利可圖。

藤彥堂輕挑著眉眼瞅著香菜,似乎在等她做一番高談闊論。

香菜鄙視了一眼榮鞅和馬峰這倆思想膚淺眼光粗鄙的男人,然后看向若有所思的藤彥堂,“站在百悅門的立場,這對你們可是只賺不賠的生意。”

“不是不可以,”迎著香菜自信滿滿的目光,藤彥堂給出一個含含糊糊的答案,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先要聽聽你給我們的是一首什么樣的歌。”

魚兒上鉤了,可惜還不是收線的時候,香菜有些洋洋得意,卻也給自己留了一手,“我要先看到貨。”

有大哥在,藤彥堂不敢自作主張,用眼神向榮鞅請示了一下,然對方點頭贊同,便使喚起了馬峰,“二哥,勞煩你下去準備一下。”

馬峰心里喊著不要不要的,身體倒是很誠實,離開前還給香菜拋了個白眼,足見他有多么不看好香菜。他很期待香菜這一回在眾人面前出洋相。

藤彥堂撥了個電話,期間與香菜征詢了一下香菜的意思。

后者說碎布頭不需要往興榮道的布行送,直接送到她家去就可以了,然后給藤彥堂撇著嘴給故作不知她家在哪兒的藤彥堂報了一串地址。

掛了電話,藤彥堂抬手看表,“兩三個小時以后,東西就會送到你家門口,現在我們去驗收一下你要給我們的到底是一首什么樣的歌。”

香菜略微怔了一下,倒不是驚訝榮記送貨上門的速度之快,只是藤彥堂這家伙也太雷厲風行了,還真跟她一樣,是個不肯吃虧的。

既然已成定局,香菜也不再討價還價,磨磨蹭蹭的起身,跟著藤彥堂和榮鞅下樓。

沒有歌聲,沒有音樂,此刻百悅門人聲嘈雜,一片惶惶。

兩人將香菜帶至樂團處。

被馬峰喝止的樂手們一頭霧水模樣,他們平時要看樂譜演奏。樂團處總是燈光通明。而藤彥堂一來便叫人熄了燈,陷入黑暗的樂手們更加茫然不知措。

馬峰抱臂看戲,陰陽怪氣對香菜說:“請吧——”

香菜突然有點怯場,楚楚可憐的看著藤彥堂,“不是吧,你讓我現、在,就在這、里演奏?”

她事先準備好的劇本里可沒有這樣的一幕。

她原本打算的是將譜子和歌詞直接撂給他就完事了。

藤彥堂挑眉到:“我說了要驗收吧,當然要看看現場的人聽了你的歌會是什么反應。”說著,看了一眼場內騷動的客人。

香菜循著望去,場上可謂是一團亂。

已經有客人不耐煩。質問工作人員為什么要停掉音樂。他們花錢來這里尋樂子,可不是為了就這么干瞪眼在這兒坐一晚上。

香菜抓抓腦袋,對了一眼藤彥堂催促的目光,無奈只好摸到黑鋼琴前。矯正了麥克風的位置。然后將纖細的十指輕放在琴鍵上。輕盈的起起落落。

一串音樂響起。

藤彥堂聽著還算滿意,心里點評節奏輕松明快,入耳舒服。讓人心禁不住愉悅起來。

隨著音樂響起,場上的騷動漸漸平息。

結果香菜開口唱時,場內又鬧哄哄起來。

“姐是老中醫,專治吹牛逼,頭疼腦熱血壓低,跟我沒關系。

你要吹牛逼,不如打飛機,又省錢來又過癮,還沒有壓力。

吃點沒關系,喝點沒關系,吹牛逼地那些人,都沒有實力。

有人吹牛逼,就找老中醫,一頓五毒拍逼掌,腦袋打放屁。

姐是老中醫,整天笑嘻嘻,聽見有人吹牛逼,我就是一頓踢。

天天吹牛逼,你早晚讓雷劈,雷電要是劈不死,還有老中醫。

不要吹牛逼,誰吹誰挨踢,姑奶奶就是老中醫,我專治吹牛逼。”

藤彥堂聽的目瞪口呆。

榮鞅也被嚇到的樣子。

馬峰捂著臉,搖頭晃腦表示無語。

倒是場上不少人哈哈大笑起來,被滑稽的歌詞給逗樂了。

藤彥堂臉綠了,上前一腳踢過去,正中椅子的腿腳。

咚的一聲響后,香菜險些從椅子上被震落下去。

“你當我們百悅門是什么地方!”他怎么可能會將這么不入流的一首歌引入高大上的百悅門?就算他引入了這首歌,百悅門有哪個姑娘愿意上臺唱?就算有人好意思上臺唱,誰還能像這丫頭一樣唱出這首歌的精髓?

這首歌配這丫頭,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榮鞅用兩個字做評價,“惡俗。”

香菜齜牙咧嘴,反而不滿他們那種不滿的態度,“你們什么欣賞水平,反響明明就很好好不好!聽聽,還有人喊安可呢,要不要再來一遍?”

握了個草——藤彥堂氣到沒脾氣。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他不該選擇現場驗收香菜的歌。

不不不,千不該萬不該,他最不該做的就是一開始答應與香菜的這筆交易!

不少人包括百悅門的工作人員都前來看熱鬧,百悅門的酒保和榮鞅的保鏢好歹是維持住了現場的秩序,將人都攔在外。

見藤彥堂一臉悲催,香菜心一軟,妥協道:“好好好,我換一首總行了吧!”

她十指又重在黑白琴鍵上輕盈飛舞。

“寧靜的夏天,天空中繁星點點。

心里頭有些思念,思念著你的臉。

我可以假裝看不見,也可以偷偷地想念。

直到讓我摸到你那溫暖的臉。

知了也睡了,安心地睡了。

在我心里面,寧靜的夏天……”

要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藤彥堂壓根兒不信前后兩首歌都是同一人所唱。怎么說呢,“老中醫”那首歌比較符合香菜的本性,而《寧夏》與她外在氣質比較吻合。這世界還真奇妙……

曲終之后,藤彥堂第一個回過神來,捏著快要脫臼的下巴,一副不是很滿意的模樣,“這首不行,換一首。”

他倒要看看這丫頭肚子里還有多少真材實料。

香菜不上當,“嘴上說不行。你剛才的表情還是蠻真實的,不是跟那些人一樣,被我的歌給陶醉樂么。”

藤彥堂抹了一把臉,仍阻止不了情不自禁上揚的唇角。

正如香菜所說,這筆生意,他們穩賺不陪。

《寧夏》這首歌應時應景又情意綿綿,定會讓百悅門成為這個季節名聲最響亮的吸金窟。

這丫頭完全就是一棵搖錢樹!

馬峰不解的喃喃自語:“明明可以靠那張臉和音樂方面的天賦混飯吃,偏偏還要辛辛苦苦去搞什么布行生意,真搞不懂她那腦袋瓜里是怎么想的……”

藤彥堂從其中一名樂手那兒要了幾張空白五線譜,將香菜提溜到樓上的辦公室。還殷勤的將筆墨給她準備好。

就算他動作有條不紊。香菜還是察覺到他很迫不及待,興致一上來,遂調侃道:“就那么喜歡那首歌嗎?”。

藤彥堂將一沓五線譜圖紙甩在她面前,“廢話少說。趕緊把譜子和歌詞寫下來!”

“不用那么多。一張足矣。”香菜滿眼促狹。

一張就一張。就給她留一張五線譜,剩下的被藤彥堂一股腦撂進辦公桌的抽屜里。以后有的是機會跟她做這樣的交易。

香菜落筆,藤彥堂就立在一旁督促著她。

不多久。榮鞅和馬峰一起進來。

“彥堂,好多人都在問‘老中醫’那首歌……”一進來,馬峰便一臉悲催。

榮鞅也不想承認,但事實上,‘老中醫’那首被他們認為是不入流的歌,其反響確實要比《寧夏》好。

香菜只當沒聽見,也當沒察覺到頭頂那道灼灼的目光,只管埋頭狂書,不消片刻便將《寧夏》的曲譜和歌詞默了出來。

“好了。”香菜有種大功告成的喜悅感。

藤彥堂壓根兒沒讓她高興多久,拿起她剛默好的曲譜,皺著眉道:“等等,我什么時候說要的是這首歌的曲譜了?”

香菜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不要以為她沒看到馬峰那丫在狂給藤彥堂這丫豎大拇指。

她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藤彥堂好像真的沒說過要那首歌的曲譜,一時間她只覺腦海中“靠”聲不絕于耳。

簡直日了狗啊!

香菜的眼刀子嗖的朝藤彥堂飛去,“你丫想耍賴?”

藤彥堂立馬擺出一張無辜的臉給她看,模樣簡直比竇娥還冤,眼里卻閃著狡猾的笑意。

他慢悠悠的從抽屜里又拿出一張五線譜,端端正正的擺到她面前,不緊不慢的催:“老中醫,快點兒。”

“你丫找踢!”說著,香菜還真一腳朝他的小腿上踢去。

“真粗魯,好歹我也是一傷患。”

香菜心里憋悶,她怎么就如此大意了?

她拾筆在五線譜上奮筆疾書下了一個大號的“狗帶”,專門留了個空白地兒畫了個豎中指的不雅手勢。

她把五線譜上的內容展示給藤彥堂,很不愉快,“你丫已經從我這兒占了大便宜,還想得寸進尺么?”

藤彥堂神情一動,突然一臉的痛苦,彎腰扶著剛被香菜踢中的那條小腿,一個勁兒的抽冷氣,“嘶——我感覺我這條腿要斷了!”

馬峰立馬配合他,怒聲指責香菜,“看你干的好事!”他裝模作樣的扶著藤彥堂,“她踢你,我跟大哥都看見了。走,咱們這就去醫院開個證明——”

有了人證物證,然后一紙訴狀將這丫頭告發,她要是賠不起,就一輩子蹲在班房里別想出來!

這倆逗逼想的怪好,以為這樣就可以拿捏住她了么?

香菜摩拳擦掌,一臉猙獰的表情,惡狠狠道:“我不介意幫你們把戲做的再逼真一點!”

既然藤彥堂不想要他那條腿,那她就收下了!

藤彥堂單腳跳走。他要是再不逃,恐怕他這條腿真要被這丫頭踹斷了。

方才默不作聲的榮鞅眉頭一皺目光一厲,低聲呵斥他那倆小老弟,“胡鬧,你們兩個還是小孩子么?”

藤彥堂和馬峰立馬老老實實的站定,二人神情都是變得尷尬又窘迫。

看到香菜洋洋得意的朝他們吐舌頭,馬峰揚著拳頭。向她示威了一下。

香菜抓著五線譜,指著上頭大寫的“狗帶”給他看。

馬峰拳頭一松抓著腦袋,十分不解狀,小聲問藤彥堂,“她什么意思啊?”

沒文化真可怕,藤彥堂差點兒要翻白眼,“她讓你去死。”

馬峰臉上爬滿怒氣,對著香菜又是一陣猛揮拳頭。

榮鞅直視香菜,狹長的眼眸中包含著誠懇,“香菜姑娘有沒有興趣到我們百悅門來做事?”

香菜聳了一下肩膀。“我已經在百悅門做事了。”

“不。讓你當個酒保,未免也太屈才了……”

香菜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抱歉,你想說的那些。我沒興趣。”

一旁藤彥堂不著痕跡的勾勾唇角。有些無奈道:“大哥。讓她當歌女,你就別想了。她要是有那個意思,我早就讓她上臺唱了。”

明銳的馬峰察覺到藤彥堂真實的心情。

面上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可眼底那快要溢出來的笑意是騙不了人的。有人肯定香菜的能力,就讓藤彥堂那么高興嗎?還是因為香菜爽快的拒絕了榮鞅,他才會那么高興……

香菜在歌唱方面確實有點兒天賦,不過她從沒想過靠這項才能吃飯,偶爾把百悅門當成KTV來一嗓子就好,沒必要那么認真,畢竟當個專業的歌手并不是她想做的事。

看著榮鞅,香菜倒是想起了另一回事——

自她拿槍指著這家伙的腦袋之后,他們還是頭一次面對面這么平心靜氣的坐著。

一想起世和醫院那件事,香菜心里堵得更厲害。自那之后,他們兄妹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尤其是芫荽——

香菜臉色沉靜,有些嚇人。

辦公室里的氣氛突然變得怪異起來。

眼下不是開玩笑的好時候,馬峰不敢隨意搭話。

香菜將五線譜擺好,把玩著鉛筆,神情猶如暴風雨來臨前陰霾的天空。

她忽然開口:“我聽說革命黨內流出一份名單,我想知道是誰把我哥的名字添上去的,勞煩你們幫我查查。”

她就用‘老中醫’這首歌的詞譜,換那個陷害她哥的人的名字。

榮記三佬面面相覷。

馬峰神情有些激動,“名單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香菜拿對付過薄曦來的話敷衍他,“別小看我的情報網。”

藤彥堂眉頭緊鎖,這件事不用查,他心中就已有定論,“八成是青龍商會的人干的。”

青龍商會……

自羊城后,香菜日子過得日漸滋潤,不知不覺淡忘了青龍商會的存在。

芫荽在渾然不覺中擺了青龍商會一道,間接的給他們造成了巨額損失,早已成為他們除之而后快的目標。不過如今芫荽背后有榮記商會這座大靠山,青龍商會的人忌憚榮記,不敢輕舉妄動對他怎樣。他們想借刀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說不定還可以將芫荽當成跳板,重創一下榮記……

見香菜臉上沒了笑容,藤彥堂心生憐意,輕聲安撫:“你不用擔心這件事,那個名單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我們掌握到可靠情報,革命黨中確實出了叛徒,那個叛徒貌似是基層人員,掌握的信息并不多,被抓住后,只說了幾個人的名字,便挨不住酷刑咽氣了。之后以訛傳訛,而且有人為了賞金,還有人為了鏟除異己,將很多無辜的人誣陷成革命黨……”

馬峰一把抓住他,壓低聲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彥堂,你怎么把這樣的事告訴她?”

藤彥堂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他又對香菜道,“我們三個人的名字,也在那份子虛烏有的名單上,被扣上了‘紅色資本家’的帽子。這段時間很多人因此枉死,影響極其惡劣,民憤沸然,一觸即發。日本人、洋人,還有國府,都想掃清革命黨,但是沒有查實之后,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還有一件事,革命黨在滬市建立了很多個地下聯絡站,其中有幾個聯絡站行事不慎而暴露,已經被連窩端了。這幾個聯絡站都偽裝在商號里,很多人猜測革命黨其余的聯絡站也都是用這樣的偽裝,所以工商機關的人才敢這么大張旗鼓的搞出這么多事來,不過要逐個兒排查各個商號,也有他們受的。而且這些聯絡站有一個總聯絡人,只有這個聯絡人知道所有聯絡站的地點。據說有人已經查明了這個聯絡人的身份——這段時間也沒見有大動靜,這個據說可能是假的。”

香菜不以為然的“嗯”了一聲。

聽她陰陽怪氣的,說的口干舌燥的藤彥堂突然心生懷疑,“莫非你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

香菜一臉茫然,就差在臉上寫一個大號的“蠢”字給他看。

“雖然不知道你剛才在說什么,不過聽起來蠻厲害的樣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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